赵和意识到自己答得太快,苍白地解释道:“我之前见过这种花纹,当时认真研究了几个月也没找出让花纹消失的办法。”
云榆望了他一眼。
赵和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他摸了摸泛红的耳垂,很生硬地回了一句:“这不是我的问题,你让赵安来,她也指定没有办法。”
云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递给赵和一幅地图,嘱咐道:“你顺着这张地图走就能找到赵安了。”
赵和眼睛一亮,打开地图查看了一二。在确认过没有问题后,合上地图,仔细收好。
他刚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就听见眼前女子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赵和心下不满,意识到她不会对他多说些什么。于是将想说的话吞了进去,摆摆手,识趣的转身离开:“回见啊。”
他走出云榆房间,却发现旁边房间大门敞开着。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那人靠着门,紧紧的握着剑柄,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望着赵和。
赵和感知到周净远身上散发出的攻击性,他心念一动,停住脚步,笑着跟周净远招呼了声:“回见啊。”
周净远冷着个脸没有回应他,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他才低下头,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回见。”
赵和笑了笑,挥了挥手,脚步飞快地离开了此处。
云榆在目送完赵和离开后,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周净远。
周净远察觉到云榆视线,抬起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师傅,没想到你还挺担心我的。”
云榆自动忽略了这句话,示意周净远跟着她:“过来吧。”
周净远跟在云榆身后进入她的房间中,合上门,转过身。他看见云榆正坐在凳子上,皱着眉望着鼎刚刚消失的位置。
他自觉理亏,迈步走了过来,坐到云榆对面凳子上,试探性地唤道:“师傅?”
云榆头也没抬,问他:“说。”
周净远语气诚恳:“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当时刚从烟雨峰找完灵草,在去镇上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摊贩,在那个摊贩上看见了那东西。当时觉得那东西挺有意思的,于是就花了一吊钱买了。”
云榆追问道:“那摊贩长什么样子?”
周净远挠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那摊贩的模样,简直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记忆一般。
他眉头紧皱:“我想不起来了。”
云榆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神情平淡,言简意赅地说道:“钱拿出来。”
周净远拿出钱袋,放在桌子上,云榆用灵力检查了一番后让周净远收好钱袋。
是挑衅?还是别有用意?
云榆心情有些沉重,她怀疑自己和周净远已经被人盯上了,更不妙的一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行踪的。
思索片刻,她将注意力拉了回来,挥了挥手,刚刚被隐去身形的东西纷纷显现了出来。
周净远小心翼翼问道:“师傅,这些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云榆微微颔首,回答了周净远的疑问,然后从中间拿起那平平无奇的草。
她想起来那股熟悉感的来源了,之前和猴十八交易后,猴十八因为违约给了她两根这样的草,然后溜之大吉。
既然当时灵街市判定这草足够为赔偿款,想来用处也不小。
云榆问他:“你知道这草的用处吗?”
周净远:“那摊主说这是他们妖族的特产妖草,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每根妖草的作用是不一样的,但论这根草的话,好像是……可以化形?”
“摊主将这草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还说这草可以化形为任何动物、植物,并且修为再高也识别不出来。”
云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放下草:“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周净远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比他们这些天在万容城的吃穿住行所花的钱多的多。
云榆指了指那个木偶,问他:“这个多少钱?”
周净远说出了木偶的价格。
哦,比灵草少一点,但是在灵草那恐怖的基数下少这么一点还是多的吓人。
云榆不死心地又连着问了几个,都得到了相近的数目。
烟雨镇的物价都这么高了吗?云榆怀疑自己小时候被父母带着去的是假的烟雨镇。
她噎住了,好半晌才慢慢问道:“……你有这么多钱?”
周净远答得很快:“其实没有多少。”感受到云榆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他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法器挺多的。”
行吧。
云榆扶额,开始赶客:“你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吧。”
周净远:“师傅,这些都是我专门给你买的。”
云榆无动于衷。
这不像周净远送的那把剑,这么多东西加起来的钱,她反正是无论如何也还不起的。
周净远咬牙放了句狠话:“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都扔了。”
突然的困意涌了上来,云榆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句:“行。”
过了一会儿,周净远仍坐在她对面没有动作。
云榆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好吧。师傅,如果你想要的话记得随时找我。”周净远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主动退了一步,将桌上的东西收到储物袋,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周净远走后,云榆休息了片刻,在夜深之际悄悄离开客栈,去了众声巷,然后扑了个空。
索性安安分分在客栈待了好几天,期间经历过一次赵安的传音轰炸,然后赵安说着说着自己先气消了,拉着云榆谈起其他事情。
这天,周净远一如既往地送来了早餐,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师傅!我给你讲,一路上我听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同一件事,说梅家找回了失踪十几年的幺女。”
云榆擦剑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幺女叫什么名字?”
“梅落水。”
云榆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剑,淡淡回道:“我知道了。”
周净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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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欲言又止。
云榆收好被擦的锃光发亮的剑,注意到周净远的神情后,开口说:“有话就说。”
周净远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师傅,我们上回在灵街市遇到的女子是梅家人吗?”
云榆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件事:“嗯。”
周净远接着问道:“那人就是梅落水?”
云榆回答的含糊不清:“是也不是。”
周净远没有再多问,随后云榆便打发他离开了。
晚上,夜沉如水。
云榆在看书之际,忽然听到窗户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她正要去窗户间查探一下,门口处敲门声响起了。
周净远在门外问道:“师傅,我可以进来吗?”
云榆还没回答,就见窗户被打开了,梅落雨动作麻利地翻身进来了。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衣,腰间原先挂着的铃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墨黑色锦囊,她的头发上没有任何装饰。
倒是云榆从来没有见过的打扮。
梅落雨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睛一亮,在云榆耳旁吐气如兰:“师姐,你是想见我还是见你那个私奔对象啊?”
云榆退后几步,对着门外的人说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哦。”门外人不情不愿地应了声,随后云榆听到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她想了想,出于谨慎,还是设了个屏蔽法阵。
梅落雨捂嘴轻笑,眨了眨眼睛:“师姐果然还是更喜欢我呢。”
云榆瞧见她掌心划痕,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合上书,直接问道:“有消息了?”
“师姐当真是没趣。”梅落雨抱怨了一句,然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她捧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云榆:“放心吧,我才不会违约的。明日我就要去万书阁了,师姐可要早早备上好酒好菜招待我。”
云榆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就在梅落雨以为云榆不会给出答复的时候,听见风带来她轻轻的声音:“好。”
梅落雨讶然探头。
云榆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梅落雨抿嘴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师姐对我可真好。”
她假情假意地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那我更不可能辜负师姐的信任了。”
云榆语气肯定:“你就是梅落水?”
听到这名字,梅落雨眉头皱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果然这名字无论听了多少遍还是觉得难听,梅落雪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审美水平。”
在吐槽完后,她的声音弱了下来:“梅落水活不了多久的。”
此话刚落,梅落雨腰间锦囊“嗡嗡”地震动起来,她露出了一张苦瓜脸,嘴角下垂:“啊,说曹操曹操到。”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处:“我先回去了,师姐。”
梅落雨动作麻溜地打开窗户遁走了,留下了最后一句:“记得等我好消息。”
云榆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