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吧。”
它轻哼道。
话音刚落,云榆周边的灼烧感开始减退,她睁开眼睛,此时不远处刚好响起一阵巨响,循声望去——一个巨大的鼎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鼎通体呈红色,被一层层温和的灵气围绕着,鼎上花纹斑斓,一派神秘强大之状。
云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充沛的灵气,就算是在剑尊身上、在号称在“修仙圣地”的灵泉湖中,也绝无如此盛状。
她作出了判断,它刚刚说的话算不上大话。
凝神思索之际,最外层有灵气轻轻来到她身旁,随着灵气的到来,残留的灼烧感退的很快,这几日睡眠不好而隐隐作痛的头部也感到舒缓。
太过舒服了,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陷入了美梦之中。
“怎么样?”
云榆猛地睁开眼睛。
“把血滴进去,”它信誓旦旦,重复着之前的话,“我会助你达成所愿。”
云榆的目光长久的落在鼎上,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垂眸,望着地上的阴暗处。
下一瞬,平怨剑直指向眼前鼎。
她目光沉沉,声音坚定:“我只相信我自己。”
脚下的地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眼前的鼎骤然消失,四周环境处于崩塌之中。
再次睁眼之际,她仍手持着剑指向前方,前方却不再是鼎,而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这小少年穿着黑衣服,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云榆看清了他的脸,他生的很漂亮,在月光下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很认真地抬头望着她。
云榆收回剑,秀眉微颦,面带疑惑:“你是谁?”她确信自己从未在凌云宗见过这号人物。
小少年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大大地叹了口气:“唉!”
他双手捂住眼睛,佯作难过状,从指缝中瞧见云榆表情没什么变化,又放下手,奶声奶气地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啦?”
“姐姐。”
这称呼有些熟悉。云榆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小少年眉眼弯弯,弯起的弧度和记忆中那人如出一辙。
她终于认出了眼前人。这小少年是她之前绑架并利用的那位。
“你难道专门来凌云宗找我麻烦?”云榆大感不妙,一字一句陈述着事实,“你法器我还给你了。”
这小少年锦衣玉琢,一看便家世不凡,怎的大半夜还特意来凌云宗找她?不管了,无论是什么事,绝对不能让师尊知道!
她瞅了小少年一眼,见他脸色不大好,认真思索了片刻,补充说:“我也给你松绑了。”
小少年脸黑了,嘴巴一撇,眼见着马上就要哭出来。
云榆急忙说道:“别哭。你若实在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可以补偿你!”
他眼珠子转了转,勉为其难点点头应下此事,插着腰看她,一本正经说:“我叫周净远,你叫什么名字?”
“云榆。”
周净远上前几步,靠近她几分,扯着她衣袖,眼睛亮闪闪的,很快想好了补偿:“云姐姐,那你教我练剑吧。”
云榆迟疑了,她并不想误人子弟。
周净远的脸慢慢地沉了下去。
“哎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远处突然出现一阵女声,一道身影匆匆忙忙赶到,把周净远揽入怀中,“我跟夫人还有凌云宗众人可是找你好久了。”
那妇人抱着周净远说了一连串的话,周净远自觉心虚,半天才回了一句:“还不是那宴会太无聊了。”
妇人面色沉下来,想要说教一二,见周净远看都没看她,顺着周净远的目光望去,注意到了云榆的存在。
在看清云榆那张脸时,她的嘴巴张得很大,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蜂拥而至。
云榆呆在了原地,她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问道:“我长得……很吓人吗?”
周净远显然也没有料到妇人的反应,在面对云榆的疑惑时脱口而出:“怎么会?”
妇人情绪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她擦擦眼角泪水,双手轻轻扶住云榆肩膀,半蹲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小姑娘,你可认识巫欢?”
在提及“巫欢”二字时,她声音哽咽了一瞬。
云榆望着她满怀期待和哀伤的眼睛,也有些难过起来。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娘亲的故友吗?她为何从未听娘亲提起过?
她抿嘴道:“我娘亲也叫这个名字,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妇人的手移到云榆脸颊上,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似有怀念之意:“你这眉眼,跟你娘亲如出一辙。”
云榆手指搅了搅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眼神自然而然落在了一旁周净远身上。
周净远接收到她的眼神,轻拍妇人肩膀,双手叉腰,语气老成:“梁姨,我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娘亲肯定要把我们两人都说一顿。”
“你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梁姨嘴角勾起,轻轻抚摸了下云榆的脑袋,温声问道,“你叫云榆是吗?”
“嗯。”
梁姨很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你母亲生前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很想见你一面。”
云榆面有踌躇,她愿意见母亲的故友,但不愿意甚至是抗拒面对凌云宗众人。
梁姨察觉到她的态度,依旧保持着很温和的态度:“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和她可以改日来探望你。”
周净远见缝插针说:“到时候我也要来!”他立刻被梁姨斜了一眼,安静下来作鹌鹑状。
云榆:“……我愿意去。”
梁姨眉开眼笑起来,牵着她另一只没有握剑的手,带着她走。
她的手被一双暖和的手包裹着,云榆紧绷了多日的心情仿佛一下子舒缓了,她快速眨眨眼睛,抑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周净远快步向前,走到她旁边,试图握手无果。对着她手中平怨剑大大地叹了口气。
这一下子吸引到了梁姨注意,在情绪平复下来后想到周净远的事,冷笑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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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地方来了?我和你娘亲可是跟你千叮嘱万嘱咐,乱跑也不能跑到然安山。怎么,山顶下那个发着光的牌子你是看不见吗?”
周净远无力反驳,选择保持沉默。
……
宗门中的宴会仍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里面人声鼎沸。
在梁姨携着他们二人进来后,瞬间鸦雀无声。
云榆感到周识一行人刺眼的目光,耳边似乎又响起众人议论的声音,心下不安,不知觉间咬起了嘴唇。
梁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松开握住她的手,覆在她肩膀上,把她半揽入怀中。
周净远察觉到周识这一行人不友好的目光,很不客气地对他们做了个鬼脸,怒哼了一声。
周识一行人收回了目光,周识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旁边的人一把拦住。
梁姨没出声阻止周净远。
梁姨将云榆带到一个位子坐下,轻声安抚:“我不久前才给她传音,她一会儿就来。”
云榆:“好的。”
掌门坐在高位,笑得慈祥:“总算是把这臭小子找回来了。”
他目光轻飘飘落在云榆身上,没有什么情绪似的:“云丫头,你也来了?”
云榆刚想起身拜见掌门,被梁姨压了回去,梁姨面带宠溺:“净远他一向调皮,这次乱跑幸好没扰到他人清净。”
说话这话,她向众人一并解释道:“小榆是我的干女儿,我见她一人在然安山孤苦伶仃的,让她也下来凑凑热闹。”
梁姨自然知道剑尊座下首徒在凌云宗的待遇并不好,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之前不管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人就是云榆,此事与她没有半分干系。如今既知晓此事,打定了主意要为云榆撑撑面子。
这话一出,宴会的氛围更静了。云榆也有些惊讶。
“原本是我的干女儿,倒是让你占了便宜。”和响亮的女声一同到来的是一服装华丽、眉目含情的女子,她第一时间锁定宴会中多出来的云榆。
她走到云榆面前,笑眼弯弯:“罢了罢了。反正小榆以后也是我的儿媳妇。”
这时云榆和周净远都愣了。
周净远张着个嘴,呆愣着开口:“娘亲……你只有我一个儿子吧?”
巫悦没有回答周净远的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她落在云榆脸庞的目光温和宠溺带有怀念,声音很轻像是生怕吓到了云榆:“我和你母亲是挚友,当时可是一起去余雪山约定好了娃娃亲。”
余雪山,著名的神山,凡在余雪山订下的契约必须要履行,否则会遭遇天罚。
父亲和娘亲怎么从未提起过此事?可瞧眼前人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在捉弄她。
“……哦。”云榆琢磨了半天没琢磨出什么来,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
巫悦目光转向云榆面前的餐盘,吩咐一旁的人:“换些热的食物上来。”一旁的人应声离开。
她语气中满是关心:“瞧你瘦的,真让人心疼,还是多吃点吧。”
“好的。”云榆呐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