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钱唐凌霄到底是没有赚到,他打了个哈欠,这具身体还是太羸弱了,吃饱了就犯困:“夫郎放宽心,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扶宴太瘦了,怕是经不起多少折腾。再说了,他现在的身体半斤八两,确实不适合损失精血。
唐凌霄并不是急色的人,素了二十多年,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
为了第一次能有个美好的体验,亲亲抱抱已经够了,更进一步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小夫郎也要养一养,多养出点肉,手感才会更好。
他坦荡的推开,召唤小厮:“平安,收拾一下碗筷。”
平安和两个丫鬟听到声音过来收拾,满桌狼藉。唐凌霄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厨房那边有热水吗,我要沐浴。”
跟在明珠郡主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分别是翡翠和琥珀,老嬷嬷姓荣,大家都喊她荣妈妈。
翡翠的声音脆生生的:“今日晒了两大桶的井水,现在温度应该正正好了。”
天气热归热,可是病人的身子骨万万是不能用冷水冲凉的,井水就有些太冰凉刺骨了。
反正玉竹岛日头大,厨房的人也就学了岛上的原住民,晒一下午,水就炽热滚烫了,可以节约不少柴火。
唐凌霄嗯了一声,转头问扶宴:“夫郎应该也要沐浴吧,我让他们把浴桶搬进来,我们可以一起洗。”
之前被人拖着在地上走,扶宴身上有不少灰,而且脸上还有擦伤,再加上厚重婚服闷出来的汗,洗个澡会舒服很多。
扶宴态度乖巧柔顺,却拒绝了唐凌霄的提议,他才不要和这登徒子洗鸳鸯浴:“两个人洗不太方便,我在夫君后沐浴就好。”
唐凌霄很是惊讶,他看向平安:“家里没有多余的浴桶的吗,不能同时洗吗?”
一听这话,扶宴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羞恼之意,这人坦坦荡荡,倒显得自己某些想法过于下流了。
这也不能怪他,是唐凌霄自己没说清楚。
平安说:“有的,晒水的大桶是干净的,可以让少夫人当浴桶用,明日再去添置新的就好。”
婚事太仓促了,他们也是刚搬来不久,很多东西都是买的刚好那一份,根本没有扶宴的用具。
上一世无人管他,可现在唐凌霄表现的似乎挺重视这位少夫人,底下的仆从们机灵着呢,自然不会怠慢扶宴。
唐凌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那行,就先这么用吧,到时候列张单子,明天还得添不少东西呢。”
天色已经落幕,这个时代没有照明灯,几乎没有铺子会在晚上开张,想买什么东西都得等到明天白天。
扶宴既然选择做他的妻子,那他就有义务安置对方的衣食住行。正好明天他要带扶宴去官府登记改籍,顺便把别的东西一起置办好。
力气很大的家丁们把两个盛满水的浴桶搬进来,见扶宴神色有些羞窘,唐凌霄主动挪了一下屏风,把两个浴桶隔开:“放心吧,各洗各的,我不会偷窥你。”
唐凌霄动作很快,扶宴听到对方稀稀簌簌脱衣服的声音,烛光打在屏风上,可以看到另一端的男人进了浴桶,只露了个脑袋在大桶外头。
这样若隐若现的场景,反倒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扶宴不再多想,扯了腰带也迈入木桶中。
他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沉入温热的水中,这具身体的各个关节上都有很多细小的疤痕,还有一些是新添的伤口,手的关节,脚踝,膝盖,都呈现青紫红肿的色泽。
热水碰到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或者红肿的地方,带来细细麻麻的疼痛感。
他略微愉悦的呼出一口气,甚至还嫌不够这种刺痛感太过轻微,用丝瓜烙把自己刷的干干净净,后背薄薄的皮肉都是通红的一片。
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今天的日子过得太过于荒诞,总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在做梦。
扶宴并非疤痕体质,继承自母亲的特殊体质,哪怕是再严重的陈年旧疤,也会随着岁月脱落,然后慢慢的长好,不留一点痕迹。
等到他当上皇帝的时候,他那一身皮肉养的金尊玉贵,仿佛是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但是扶宴的伤口从来没有断过,一旦伤口消失,他总是会在熟悉的地方再添上一道。毕竟他是真的细皮嫩肉,不容易留疤,却很容易受伤。
好日子过多了,人就容易麻木,忘却曾经过的苦日子,扶宴就是要让这些伤口替自己记住,这样万一哪天被下药搞得失了忆,他也绝对不会忘记,绝不原谅。
疼痛感让扶宴从那种飘忽的状态中再次清醒过来,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重来了一世,而且因为唐凌霄没死,事情的走向也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正饿着肚子在厨房里蜷缩成一团,腹中因为饥饿,肠子都拧成一团。
这会儿他吃的撑撑的,四肢百骸泡在温水里面,皮肉都舒展开。
他下意识看向屏风外,那个不着调的年轻人靠在木桶上,舒展开双臂,明明隔着屏风,那双眼睛好像也能穿透一切看过来。
唐凌霄哼着着不知名的小调,歌词的大意大概是:“雷电向丧尸的脑袋劈去,晶核晶核,亮晶晶的晶核……”
他洗澡的时候喜欢唱歌,但是也就胡乱唱唱,不管是不是荒腔跑调,上一句是一首歌,下一句又是另一首歌。
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他警惕的看过去,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他今天新娶的夫郎。
也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喜欢泡澡的,他是木系异能者,植物喜欢阳光,也喜欢水源。
唐凌霄把之前食物储存的能量全部都转化为木系异能,一边修复着身体的尘埃,一边尝试着运转木系能量。
一根熟悉的绿色藤蔓从他的指尖冒出来,原本的庞然大物因为异能的倒退,只能维持最初始的状态。
藤蔓吸取着木桶里的清水,细细的一条很快胖了一圈,变得饱满可爱了许多。
运转一个周天之后,唐凌霄又把藤蔓蔓重新收回身体里,他的手腕上多了一条浅绿色的烙印,若隐若现的闪烁了一下,又重新隐匿起来。
察觉到视线之后,唐凌霄出声说:“扶宴,你是洗完了吗?”
“对了,床上那套蓝色的是给你备的换洗衣服,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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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旧衣服,平安他们洗的很干净,不过亵裤是新做的,我没穿过。你想想你还缺什么,明天再带你去买新的。”
热气熏在扶宴的脸上,让他整张脸都变得格外水润,因为缺氧又有一些红彤彤的。
水声哗啦作响,他很快站起来。
可恶,换洗的衣服怎么放在床上?走过去岂不是会被唐凌霄看见。
扶宴迟迟未动,等到水快冷了,唐凌霄还催他:“你还没洗完吗?也不要在水里泡太久,皮肤会泡皱的。”
“扶宴?你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眼看着男人要走过来,扶宴连忙把自己的身体埋进水里:“我没事,不要过来。”
唐凌霄止住了脚步:“要帮忙吗?”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扶宴声音闷闷的。
穿着亵衣的唐凌霄把另一套衣服拿了过来。
“都说了不看你,你自己穿吧。”
放了衣服,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回去了,时候不早了,身体需要更好的修复,是时候睡觉了。
“晚安,扶宴。”提前道完晚安,唐凌霄睡在床的旁边,脑袋沾上枕头,闭上眼睛三秒入睡。
在末世,大家的睡眠都很浅,但是入睡速度超级快,这样才能够保证充足的休息。
扶宴听到房间里安静下来,擦拭完身体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唐凌霄的旧衣上面还有熏香的味道,是京城流行的龙延香混杂沉香木的味道,还有一点点隐隐约约的药香,很厚重。
柔软的旧衣把遍体鳞伤的扶宴完全包裹在内,他却本能的厌恶衣物上的香气,这种气味和他之前闻到的草木香完全不一样。
那种草木香很独特,有点像是阳光下的森林,翠意盎然,明亮生动,有一点竹香,有一点花香,澄净清爽,是很清新淡雅的味道,就像是夏夜里吹来的凉风,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扶宴走到床边,唐凌霄霸占了外侧,他就只能爬上去,从他身上跨过去,睡里面。
少年漆黑的眼眸在烛光下明明灭灭,他的脚故意踩向了唐凌霄的下半身,想装作不小心,制造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对方不行。
不过他刚有动作,唐凌霄就睁开了眼睛,扶宴的脚踩偏了,被后者拉了一下,跌到了对方身上。
唐凌霄一看是扶宴,半睁的眼睛又闭上去。
他这会儿实在是很困了,受不了扶宴的磨磨蹭蹭,也懒得起身给人让位,一拉一拽,动作极其利索,直接把人拉入了床帐。
闭着眼睛的唐凌霄把人往边上一推,精准的拍了一把扶宴的屁股。
他半梦半醒的想,“啪”,很清脆,是个好屁股,没想到人看起来那么瘦,屁股肉还挺多,软乎乎,很好拍。
下意识的回味了一下手感,唐凌霄哈欠连天的说:“投怀送抱我很高兴,不过今天是真的不行。我真的很困了,睡觉吧,扶宴宝贝。”
这人,这人!还说自己清白无暇,动作却这么自然放荡!
被拍过的屁股仿佛烫的厉害,被叫宝贝的扶宴脸色通红,感觉头顶在冒烟:“不要脸的登徒子,要不然还是早点弄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