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太妙了！
众生心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看向江尘的目光之中，也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们都没想到，此事......竟然还能这么说？！
而且，还真是有些让人无法反驳。
毕竟，江尘自降临人族以来，还真只是一味的酿酒，又与人族同饮美酒。
谁又曾见过他开口，为人族布道传法了？！
就在此时，人族众生也不失时机的开口道：
“老子圣人明鉴！”
“江尘上仙确实只是让我等共饮美酒。”
“至于其他的，皆是我等福至心灵，自行感悟。”
“这一切，都与江尘上仙无关啊。”
人族的态度，无需多言。
听得人族此话，老子更是愠怒，鼻子险些都气歪了。
人族福至心灵，自行悟道？！
听听！
这话有几个人能相信？！
人族的天资如何，本座难道不知道么？
况且，老子也再清楚不过了。
江尘这小子酿的酒，本就有着各种神异莫名，难以揣度的神奇效果。
这小子确实没有开口。
但说不定，那酒里就已经蕴含着传于人族的玄妙道韵了呢。
不得不说，老子身为圣人，神觉敏锐，目光毒辣。
此时已经是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江尘绝不可能承认。
不过，看着老子如此强势的姿态，江尘心中也已经有些不悦。
“呵呵，老子师伯。”
“无论如何，人族若能提升，也是好事一件。”
“日后对于人教而言，同样也是一荣俱荣，这岂不好么？”
江尘此话，既是在拒绝交出功德。
同时，也想要看看老子的反应。
毕竟，昔日在昆仑山中，双方没有什么利益瓜葛，老子还能故作一副平易近人，温和的模样。
今日若是牵扯到人族，他又会怎样回应呢？！
哪知道，听得江尘此话。
老子面色更加冷厉。
“江尘，人族之事，不是你该考虑的。”
“一切磨难、浩劫等，皆是天道大势，无可更改。”
“这也是人族逃脱不过的命运。”
不知不觉之中，老子的话语，已经不再以“师侄”相称，而是直呼江尘之名。
他的意思极为明显。
今日，不仅是要“抢回”功德，更是要以此震慑江尘。
要知道，人教乃是以人族气运为基，才能创立而出。
因此，老子也绝不容任何人，能够插手人族的一切。
闻言，江尘原本的笑意，不由得缓缓收敛。
原来...这才是老子的真正态度么？！
自家通天师尊都能感应到妖族欲对人族不利。
如果说老子还一无所知，那江尘是绝不相信的。
但纵然如此，老子还是不为所动。
甚至说出，一切的磨难、浩劫等，都是人族逃脱不了的命运。
何其无情！
何其冷酷！
江尘对于老子，本就谈不上多么亲和，知道其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考虑。
但今日这番交谈，让江尘心中仅有的些许好感，也再度削弱。
甚至于，他心中最深处的想法，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自己当初还想着，若可能的话，便阻止三清分家。
但现在，见识到了老子的真面目，这样的想法，还对么？！
或许...三清唯有真正的分开而立，才是最好的。
看着江尘沉默不语，老子又一次开口了。
“江尘，无需犹豫了。”
“速速交出功德，且保证日后不再插手人族之事。”
“今日的一切，本座便权当没发生过。”
话到此时，老子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以圣人之位，或者说是以师伯之名，在逼迫江尘了。
且言语之中，似乎不予计较，就已经是对江尘莫大的宽恕了。
江尘无惧。
他直视着老子，眼中也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老子如此，自己也无需再客气什么了。
“呵呵，师伯此话，弟子不知有何道理？！”
“功德乃是天道所赐，便意味着天道意志的认可。”
“眼下，师伯又为何要说功德不该归弟子所有？”
江尘语气平静，面色淡然。
但话语之中，却有些难以言说的坚毅之感。
且不说老子今日本就没有顾及所谓的三清情谊，一上来便是盛气凌人的姿态，想要威慑江尘，使其交出功德。
就算是考虑到三清同门的原因，自己辛辛苦苦酿酒，让人族提升。
到头来，功德却要归老子所有？！
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尘也不介意老子的愠怒，直接反驳。
果然！
此言一出，老子神情一滞，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是了！
天道都认可江尘了，老子却还纠缠不休？！
难不成你这人教教主，比天道还大么？！
老子满头黑线。
他知道江尘这小子不同于圣人道统之中那些循规蹈矩的弟子。
他就连接引准提，都敢毫不留情的坑一波，可谓是胆大包天。
但老子还是没想到，这小子为了那区区功德，竟然能在自己的面前，也如此据理力争。
殊不知，江尘所为的，并不只是功德，更是为了人族。
老子无奈。
他深知通天对于江尘的器重，自然是不能下什么狠手的。
否则，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老子都早已降下雷霆之怒，将其灭杀了。
不过虽然不能痛下狠手，但不意味着老子不能狠狠教训教训这小子。
“既然如此...那看来只有本座亲自来取了。”
老子如此沉声说道。
他已经暗暗决定，今日定要让江尘吃一番苦头。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麻了！
老子这是说不过江尘，就想要直接动手了么？！
众生毫不怀疑，老子一旦出手，江尘必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那天降功德，最终也只能落在老子的手中了么？！
顿时，众生颇为担忧的看向江尘。
然而，就在气氛颇为压抑之时。
突然，异变陡生！
“呵呵，老子师兄何必如此震怒呢？！”
“以本宫看来，今日之功德，确实该归江尘所有才是。”
这样的曼妙仙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与此同时，一道风华绝代，仙衣猎猎的倩影，也自虚空之中降临了。
霎时间，众生面色大动。
“这是...女娲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