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放榜的时候到了。
成进第一个冲到最前面。
“太好了,我们两个人都考上了。”成进很快就跑了出来。
“以后我们就是秀才了。”
“嗯。”韩重书没有表现出特别激动。
“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
“考了秀才,我们还得考乡试,乡试过了,还有会试,会试过,还有殿试。”
“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我们府试过了,就得好好庆祝。”成进可开心了,“这下,我哥和我嫂子不能说我在家吃白饭了,我现在是秀才了。”
看完榜后,成进感到神清气爽,就连空气,马尾巴草都是香的。
“没有考上举人,我们家的税还是不能免,还得交粮。”韩重书担忧得是这个,韩重书家要交的粮食不少,尤其是今年收成不好,又是大旱,相当于一整年都白干了。
等到韩重书回到家,韩家没有似乎的喜悦,都为要交粮食的事忧心忡忡。
“哟,秀才回来了。”韩家亮阴阳怪气道,他并不认为韩重书能考得秀才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能免税,他们家还是得交粮食。
季氏本来还挺高兴韩重书考上秀才,韩家这么多年终于考上秀才,可一想到还要交税,更加难过。似乎没有为韩重书庆祝的心。
如果韩重书不满足于秀才,还要继续读书的话,肯定还要花不少钱。
季氏本来以为韩重书这次又没有考上秀才,让韩重书回家干农活,她也轻松些,人算不如天算,韩重书这次考上状元。
“这事得跟你爷爷说,你爷爷现在在你四叔家住着。”季氏打算让韩童生出钱给韩重书读书。
“去找你爷爷的时候,记得跟你四叔问好,你四叔家里面比我们家有钱多了,他自己要开着几个药铺,到时候记得嘴甜一点,说不定他施舍给你点钱。”
“施舍,父亲跟四叔不是亲兄弟吗?我跟四叔不是叔侄吗?”韩重书不明白为什么季氏会用到施舍这个词。
“你不懂,你叔家里面是有钱是有钱,可这钱那是那么容易给你的。”季氏跟妯娌相处不好,还得跟自己丈夫兄弟避嫌。
“那我不去要了,大不了我去给别人算账。”韩重书心想自己在古代怎么也算是个秀才,去给人算账,挣钱外快也不是不可以。
韩重书本来就没有指望自家叔叔能够帮上忙。
“要不要跟爷爷说,这也算是一件喜事了。”韩重书想到了韩童生还没知道他考得秀才的事。
“说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徒增烦恼。”季氏叹了口气,韩童生肯定是可以让孙子继续读书,可韩童生也掏不出钱来,韩童生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二儿子居住。
韩征歧刚喝完酒,回到屋里就是倒头大睡,韩家明是小孩子,玩了一天就困了,也回去睡觉了。
韩重书不明白,一家子怎么对他考上秀才,没有一点的兴奋。更多是忧愁,季氏更是一幅你怎么就考上秀才的,无奈表情。
“我饿了,还有没有饭?”韩重书看完榜回来的时候,一家子根本就不等韩重书回家,就已经吃完晚饭了。
季氏去厨房一看,今天的饭菜都被韩征歧吃完了,一碗排骨,一碗炒红薯叶,还有米饭都没了。
季氏给韩重书做了一碗南瓜花汤,用南瓜花和鸡蛋一起煮汤。
“南瓜叶呢?”韩重书问。
“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吃南瓜叶吗?被你大哥用猪油清炒吃了。”
韩重书看了这碗汤,那么大碗的汤,就打了一个鸡蛋,鸡蛋花汤肯定是一家子喝的。
依照季氏的性格,能愿意给他吃鸡蛋也算是庆祝他考上秀才。
韩重书今天看到季氏去茶园子摘南瓜,还以为她会做南瓜饼给他吃,看来是他想多了。
季氏还给韩重书端上了两条油炸的小咸鱼。
“今天怎么舍得给我吃咸鱼了。”这可不得了,韩重书知道,这小咸鱼平时都是拿来当贡品的,上次他带着韩家明去寒山寺拜佛,就是带着糯米饭团和小咸鱼当做贡品,回来之后小咸鱼被季氏收起来,他只能吃糯米饭团。韩重书在现代天天都是两荤两素,到古代,每天都是粗茶淡饭。
韩重书就当做是吃减脂餐。
以前吃的鸡鸭鱼肉都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吃吧,昨天你父亲抓回来的草鱼都被你大哥拿去当下酒菜了。”季氏也很无奈,她也知道考上秀才也算是喜事一桩,家里其他都不放在眼里,韩征歧身为一家之主,也没有说过要给韩重书改善伙食。
“我不喜欢喝南瓜蛋花汤,你给其他人喝吧。”韩重书直接撂筷子。
韩重书还能说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
看到韩重书嫌弃的表情,韩家亮非常不满,“怎么,你还想着要吃山珍海味不成?”
“山珍海味,我倒是一点都不想吃,我不感兴趣。”
“说的比唱还好听,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有羡慕过明轩和齐诺。”韩家亮认为韩重书说的话,都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挽尊。
韩重书在现代炸鸡汉堡,肘子也吃了不少,重油重盐更是吃到怕为止,韩重书现在完全能够接受韩家的粗茶淡饭。
韩家亮可受不了韩家的粗茶淡饭,他每个月都要出去一趟打打牙祭。
改善伙食,他以己度人,认为韩重书肯定也经常拿钱去酒楼改善伙食。
“上次我听人说你跟你那帮同学去酒楼吃饭的。”
“真有这样的事吗?宝哥儿你跟娘说。”
“那饭钱可是我们一起分担的,我可没有随便占便宜的份。”韩重书暼了韩家亮一样,韩家亮经常蹭吃蹭喝,作为回报,他经常请人来家里大吃大喝,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怎么,难道我不吃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不成?”韩重书很韩家亮无话可说。
“你不要以为你考上了秀才就很了不起。”
季氏坚信是因为她给韩重书改名了,韩重书才考上了秀才,她认为这都是她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给韩重求神拜佛,改名字,又给神婆一大笔香油钱,韩重书也不一定能够考上秀才。
“要不是我请神婆给你改名字,你怎么能够考上秀才。”季氏字功臣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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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又跟神婆有什么关系,分明是我日夜颠倒努力复习功课。”韩重书并不没有认为是季氏请神拜佛的功劳,如果求神拜佛真的管用的话,那就是他去寒山寺拜佛的功劳。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不是给你改名,你未必能考得上去。”
“如果真的是求神拜佛有用的话,那我就应该感激是自己是我亲自去寒山寺拜山求佛的。”韩重书完全不同意季氏这套说辞,“齐诺也上寒山寺上香拜佛,说明是寒山寺灵,让他考上了秀才。”韩重书问了其他同学,才知道齐诺一家都是寒山寺的常客,齐诺的母亲无论是大小事都让齐诺去寒山寺拜佛,还让齐诺认了方丈当了干爹。
季氏为韩重书的赶考费用发愁,韩重书如果要继续考科举,他得去州府参加乡试,得在州府吃住几天。还有笔墨纸砚,压根就供不起,季氏好几次开口想要韩重书放弃考科举。
韩重书在学堂读了好几年,才考上秀才,肯定不会放弃的。
“宝哥儿,现在家里面的情景你也知道了,我们家今年收成不好交完了粮食就没剩多少了。”季氏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你就不要参加乡试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重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你不要我参加乡试。”
“你也知道的,你从来就没有上过私塾,都是去学堂学的,学堂能到什么,我们有没有请过名师给你指导,你哪里考?得过他们那些人。我就不拿其他人说,就拿那个明星和奇诺来说他们两个人在家,不仅请有名师教导,还有丫鬟伺候,你每天还要干农活,你哪里考得过他们?”
韩重书听了沉默不语。
“听娘的话,你就不要参加乡试了。”季氏不愿意继续投钱给韩重书读书,谁知道韩重书能不能考上举人啊!要不考不上,岂不是打水漂了,本来季氏就不同意让韩重书参加府试,没有想要歪打正着,让韩重书考上了。
“你如果参加乡试,还得继续花家里面的钱呢,明轩和齐诺,从七岁就开始读书写字,你比较晚,比不过他们,州府的人更厉害,你肯定考不过他们。”季氏继续说,她以为韩重书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韩重书万万没想到,打击是来自于自己的母亲。他现在可不是担心考不考得上举人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参加乡试。
“我都考上了秀才了,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参加乡试。”韩重书恨不得揪着季氏的领子问,不带这样的,为什么其他人家里有人考上秀才欢天喜地的,要出钱出力,到了韩家怎么反过来了。
“你是不知道,赶考的费用,你一年考不上,还得年年考,这得花多少,你上京赶考,家里的农活谁干?”季氏在乎的不是能不能考上举人,而是韩重书进京赶考了,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
“就是啊,你去参加什么乡试啊?你又考不上,还不如留在家里干农活。”韩家亮也希望韩重书不要去参加乡试了,鬼知道韩重书什么时候能够考上举人,就算韩重书考上举人后,他还得花一大把银子送他去进京赶考,肯定要花了不少钱,这钱可以让他在外面请好多兄弟吃喝玩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