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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酗酒的爸

作者:陈书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成进,韩重书,你们两个要不要参加今年的府试。”一下课,何延就让两个人留了下来,何延也看得出,两个人都是有上进心,不像其他的学生。


    “何延,我们上次没有考上。”成进有些泄气。


    “所以,你们就想着求神拜佛,难道求神拜佛,不好好学习就能考上了?”夫子何延在上课的时候把两个说的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韩重书和成进两个人在课堂上开小差,何延还听到两个人打算去寒山寺求神拜佛。成进面红耳赤,他没想到他跟韩重书聊天说的话被何延都听到了。


    成进看向韩重书用眼神在求救,似乎在诉说怎么办?被何延听到。我们开小差了。


    韩重书像是没有看到成进使眼色。


    “何延,我们这次一定会好好备考,我们之所以去寒山寺求神拜佛,只不过是给家中父母求安个心。”韩重书说的很明了,我们并不是只想着求神拜佛,我们也有好好准备考试,只不过是碍于父母迷信才去求神拜佛的。


    “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了。”何延也知道每到科举考试,就会有一大帮老妇人给自己的儿子孙子求佛保佑能高中。“求神也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上了考场,还是得看你们平时的积累,明白吗?”


    “学生明白。”成进可不想再听何延说教下去,学堂里的几个夫子就属何延最爱说教了。


    “还有以后你们就称对方的表字,你们以后也是要科举入仕的人。”何延看不惯成进大大咧咧直呼同窗的学名。


    成进一下都是大大咧咧的,对几个要好的同窗,都是直呼其名,对韩重书,平时就喊“韩重书”,有事相求,才会叫他韩兄。


    等到何延走后。


    成进彻底放开心怀跟韩重书说。


    “春升,你说,我们考上秀才,会不会也只能在学堂或者去私塾里当个教书先生。”成进可是看到夫子们的清贫生活,说好听点是清高,还不是穷。


    “你想那么多干嘛?你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韩重书对程坚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


    “天哪,你说我们上次复试没通过,是不是没有去寒山寺拜拜?”成进因为上次没有考上秀才,对他的打击非常大,“我听说齐诺就是去了寒山失败了之后才考上秀才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反正是想了想,这不是前几天他母亲季氏说的,吴举人就是去寒山寺烧香拜佛才考上举人的。


    “春升,你别不信,他们很多人都去寒山寺拜过,再说了,寒山寺不就是寒山村的山上吗?”


    韩重书穿越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上山拜过。


    “你叫我的字总感觉怪怪的。”韩重书的字也是何延取的。


    “那你也可以叫我的字。”成进并不在乎这些规矩,他认为直呼其名不代表关系不好唤对方的表字,也不代表跟对方亲近。


    “那你也可以叫我小名,狗蛋。”成进憋着红脸说。“平时在家,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算了。”韩重书实在叫不出来,“在我家从来都不叫小名的。”韩重书的爷爷是个读书人。


    “可我父亲经常叫我们的小名,但是他不允许别人叫他的小名。”韩重书非常不满父亲的双标。


    成进说了,他的乳名叫狗蛋,他觉得这个乳名太难听了,不让他母亲叫他乳名。


    韩重书也认为这个乳名不好听,可能是家里有韩童生这个注重读书的祖辈在,家里一直都唤韩重书的名字。


    韩重书急着回家,今天何夫子又拖堂了,就没有继续研究表字,乳名什么的。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成进跟韩重书一起离开学堂,成进住的地方离学堂不远。


    韩家也有小名。


    韩父学名为韩征歧。


    村里的人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字,都叫阿泽。


    韩重书本来以为韩父是没有学名的,没想想到学名叫韩征歧。


    韩父从小就不爱读书,去学堂待了几天,就喜欢跟别人打架。


    韩童生还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能考个秀才,没有想到他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在课堂上经常捣乱,每天都呼朋引伴的跟其他人去逛街,不去学堂,把夫子气得半死。韩童生也只好把韩征歧从学堂带回去。


    远而远之,大家都忘了他的学名,都叫他阿泽。


    韩征歧不爱读书,跟他同龄的人也有不少爱读书的。吴举人跟韩征歧一样的年纪,说起来韩征歧还有一个读书的爹。


    吴举人祖辈都是务农的,他自小就酷爱读书,到了二十七八的时候就考上了举人,举人就是吴举人最高光的时刻。之后在会试屡次不中。


    吴举人虽然没有考上进士,他现在城里的宅院住,还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日子过得比韩征歧这个庄稼汉过得舒服。


    再加上吴举人的儿子比韩家亮懂事多了,可以说得上是父慈子孝。


    那像韩家经常因为缺钱吵架。动不动就动手打架。


    韩重书跟韩征歧父子关系一般般,韩家亮跟韩征歧差点动手打架了。


    韩征歧从小就打韩重书,还把韩重书的书本撕破。韩重书身体抽条之后,也不再害怕韩家亮,就经常跟他打架。


    季氏就劝都不敢劝,只能在一旁抹眼泪。


    韩重书也不是个爱打架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韩家亮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动手。


    父子那有隔夜仇,季氏又说不上话。


    她让韩重书去劝劝父子俩。


    “让我去劝?”韩重书刚好在家里温习功课,一听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让我去劝。”


    “也只有你能劝得动了,我说的话他们又不听,家明年纪要小,你爷爷年纪也大了,万一他们打起来,你至少还能跑得躲。”


    韩重书说心想着合着我就是那个倒霉蛋的,你是生怕他们两个打起来,伤到你。所以让我去。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一向看我不顺眼,上次他还拿板砖敲我脑袋呢。”韩重书可没有忘,又不是因为被韩家亮敲了脑袋,也不会导致他功课都落下了。


    “父子世界哪有隔夜仇,只要让他们两个说开就好了。”


    “那你去劝了,一个是你丈夫,另外一个是你大儿子。”韩重书冷笑,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想干。


    韩征歧一旦喝醉酒,就会回家打妻儿,偏偏韩征歧是个酒鬼。


    韩家亮也有样学样,整天也不着家在外面喝酒。


    父子俩都爱喝酒买醉。


    韩征歧一喝酒就喜欢打人,韩家亮也当仁不让,喝醉酒就喜欢把韩重书的书都撕掉。


    有两个酗酒的家庭成员,韩重书也很无奈。


    韩征歧又喝醉酒回来了。


    他愈发强烈的感受到自己养的儿子没有出息,比不上吴举人。


    这不,听说了,吴举人在隔壁县城混了一个学政。


    更加衬得韩征歧一无是处。


    韩征歧越想越不痛快,就把兜里的钱拿去喝酒。


    平时韩征歧不舍得给韩重书买笔墨的钱,都拿来喝酒了,一喝就是一整天。


    韩征歧越想越憋屈,当初吴举人过得还不如他,现在都当了官了。


    喝得醉醺醺回家。


    走路的都是摇晃晃的。


    韩重书见天色暗了下来,心想着,韩家亮和韩征歧这两个人该不会今天又是夜不归宿吧!把就门给上锁了。


    一回到家,就看到家门紧闭,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季氏吓了一跳,整个人战栗不止。


    “怎么办,怎么办?他又喝醉酒了。”季氏胆小如鼠,看到韩征歧喝醉酒,生怕韩征歧醉酒打她。


    韩征歧本来今天听到吴举人当了学政,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回来的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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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磕磕喷喷的,摔伤了,心里更气。


    “知道老子喝醉了,都不去接!”韩征歧把桌上的碗筷全部都摔了个遍。


    整个院子都是乒乒乓乓的摔碗声音。


    季氏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全部都死了,都不说话了!”


    季氏赶紧躲在韩重书的身后。


    季氏小声的跟韩重书说,“他今天又喝醉酒了,想打人发泄。”


    “难道你不喝酒,就不会打人了?”在原主的记忆里,韩征歧这个父亲已经酗酒打人,韩征歧可不敢打外人,平时就是家里横。


    韩重书年纪小的时候,就经常被揍,韩家亮年纪大一些,会反抗,也会跑,他被打的并不多。


    季氏就在一旁看着,她不敢上前,韩征歧喝醉酒会顺手把她也揍一顿。


    季氏希望韩征歧打人打累了,不会打她。


    韩重书还不清楚季氏的心思,就是希望韩征歧揍了韩重书,就不要揍她了。


    在重书压根就不能指望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连自己七八岁的孩子都护不住。任由丈夫殴打,不敢阻止。完全不会心疼自己的孩子被酗酒的疯子殴打,那怕会打出人命。


    季氏也被韩征歧酗酒打过几岁,本来以为等到韩家亮长大后,季氏就不会被殴打了,没想韩征歧照样会酗酒打人。


    韩家亮在的时候,还会收敛点。他打不过韩家亮,韩家亮体格比他强壮。韩家亮除了每天呼朋唤友的去喝酒,还贵跟他的那几个兄弟切磋武艺,也算是个练家子,韩征歧只是一个庄稼汉怎么回打得过。


    “家书。你说什么办啊!”季氏急得焦头烂额,“他会不会把锅也给打了。”


    韩征歧嘴上不停的骂骂咧咧,看到什么就砸什么,还把竹凳一脚踹飞。


    “废物,都是废物。”韩征歧看到韩重书更加生气,“一群废话,你就是个废物,连个进士都没有考上。”


    韩重书听到这话并没有反驳,心想着,韩征歧自己都没有考上童生,有什么资格骂他废物,村里的秀才用手指都可以数得过来。


    韩征歧一想到吴举人风光的模样,当初两人一起读书时,吴举人就受夫子的重视。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比不上吴举人就生气。


    “你怎么就考不上举人,就不能当大官。”


    韩征歧说话又开始颠三倒四的,“不要以为你以后当了大官就有本事了!”


    “你还见以为你是个大官!”韩征歧见韩重书不说话,更加的生气。


    “你以为你是县令,就算是县令,也没有敢对自己的亲爹不敬的。”


    “还有那个吴举人?”一想到吴举人,韩征歧就生气,“听说当初你爹想把你嫁给吴举人?何着是吴举人不要你,你才嫁给我!”韩征歧指着季氏劈头盖脑骂道。


    韩征歧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他万万没想想到,这还有吴举人的事,父辈的爱恨情仇,韩重书也并不清楚,韩重书从来都没有听其他人提过吴举人年轻时候的婚事。


    按理说,吴举人是不到三十就中了举人,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一直待在小县城,没有去京城。


    “怎么办,怎么办,他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万一让村里人听到怎么办?”季氏拉着韩重书的衣袖哭着道。


    韩重书也不好意思追问,季氏年轻的时候,外祖父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季氏许配给吴举人。


    要说这吴举人,在寒山寺也是有田有地,还有丫鬟仆人伺候着,他名下的水田还不用交税。


    韩重书猜测肯定是外祖父后悔了,把母亲嫁入了韩家,还不如嫁给吴举人,现在季氏都成了官太太。


    “还能怎么办,他喝醉了酒,谁拉得动他。”


    “你爸喝醉酒,就开始胡说八道。”季氏掩面哭泣,韩征歧再这样胡乱说下去,村里人肯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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