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两个字,让绵绵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心动吗?姐姐话本里写过的!可是,心动的感觉为何跟发热这么像?”
王宥言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绵绵歪着头问:“那宥言你,对我心动了吗?”
王宥言笑容灿烂,认真深情地说,“我早就对你心动了。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心动了。”
他将绵绵拉进怀里,将她头按在自己胸膛之上,哑声道:“绵绵你听。这颗心,为你而跳。”
绵绵红着脸,羞涩地环抱着他,听着那如敲鼓般的心跳声。
王宥言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之中,绵绵却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苦着脸问:“你家很有钱吧?我家门第不高,咱们不般配。”
王宥言愣在原地。
这个小鹿精,你说她懂吧?好像懂得也不多。你说她不懂吧?她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点儿。
绵绵沮丧地说:“我姐姐对一个不般配的人动了心,伤心的差点死掉。我不要像姐姐那样。”
王宥言的手微微紧了紧,拉过绵绵的手说:“绵绵,你知道的,我父亲不喜欢我,我母亲只会打我。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你放心,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肯定不会阻拦咱们在一起的。”
绵绵早就听他说过家里的事,天真地问:“真的吗?”
王宥言道:“真的,我保证,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让你伤心的!”
他将绵绵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语调带着蛊惑:“绵绵,你喜欢我,我也心悦你。等你下月及笄,咱们就成婚,好不好?”
绵绵羞涩地笑了,点头应道:“嗯。只要我姐姐同意,咱们就成婚。”
王宥言心头一跳,试探地问:“若是你姐姐不许你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要我了么?”
绵绵犹豫了片刻,又很有信心地说:“不会的宥言!我姐姐对我很好的。我喜欢的东西姐姐都直接买给我,她说不论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就是理由。我喜欢做衣裳,她就给我开了锦绵阁,我喜欢你,姐姐也一定会让我跟你在一起的。”
王宥言担忧道:“可是,外面的人都不喜欢我,你姐姐一定也听说过的。”
绵绵认真地说:“我姐姐说,别人的说法建议都是参考而已,我不开心就不用参考,听凭自己的心意就行。我想跟你成婚就是我的心意,姐姐肯定不会阻拦的!”
王宥言终于露出笑意,“你姐姐对你真好。”
“那当然!”绵绵自豪地炫耀:“我姐姐可厉害了,书读得好,字也写得漂亮,还会弹琴跳舞。她什么都会教我,也从不逼迫我做任何事。姐姐说我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她总说,要让我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呢!”
王宥言笑着拥住她,说:“我也这么觉得。绵绵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我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的。”
绵绵脸又红了,带着羞意的模样煞是可爱。
王宥言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绵绵紧张地连喘息都忘了,还是王宥言拍着她的背哄道:“傻瓜,你要憋死自己吗?”
他给绵绵顺气,对她说:“这是咱们互许终身的印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绵绵眨眨眼,苦恼道:“可是,我还没介绍你跟我姐姐认识呢!”
王宥言哄道:“不用担心,我见过你姐姐。你先不用告诉她,等我做好准备,咱们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嗯!”绵绵扬起灿烂的笑脸,“反正你父母也不喜欢你,你就不要跟他们一起住了。我家有空屋子的,等我们成婚了,你就住我的屋里,我跟姐姐去住正屋,咱们一家人一起生活!”
王宥言再次傻住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好好认识一下那位姐姐,是怎么把这个小鹿精教成这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晚饭后,绵绵快速扒拉完饭,蹦蹦跳跳地回房去做衣裳。
钱浅狐疑看向夏锦:“铺子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我怎么觉着绵绵最近有些高兴过了头?”
夏锦不以为意:“铺子生意好,孩子开心呗,成天乐乐呵呵的多好!像你似的?乐坊生意那么好,还成天苦大仇深的,跟人欠你钱似的!”
钱浅无奈道:“说什么你都能拐过来训我两句。”
*
清风裹着蝉鸣掠过枝头,正午阳光仍炽,却多了丝穿透云层的爽利。
云王一行浩浩荡荡,去郊外游湖。
路上,恰好遇到巡营归来的宋十安,众人打招呼,客套了几句。
徐芷兰近日常见他,便随口相邀:“宋侯若有无旁的事要忙,不妨与我们一道去放松消遣。”
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句客套话,偏偏宋十安却欣然应邀:“那就叨扰诸位了。”
话音落下让好几个人都愣了。
王宥川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姚菁菁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抢先道:“那就一道吧!宋侯跟着我们就是。”
沈望尘的眼里闪过带着嘲意的不悦,瞥了钱浅一眼。
钱浅没吭气儿。
她大概猜到,宋十安应是知道她就是钱浅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问,问她为何离开、问她为何不愿与他相认,但不问更好,因为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若说两年前,她还能在他的鼓励下,想冲动任性一回,好好与他爱一场。如今又过去两年,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徐芷兰心思细腻敏感,很快就察觉到她失神低落,小声问:“怎么了?”
钱浅勉强牵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在想事情而已。”
又坐了许久的马车,才来到那片湖。
那湖不算小,却是一片野湖,并没有正经的路,只能沿着人走出的小土路往湖边去。
姚菁菁被刮破了裙子,气得骂王宥川:“你找的这什么破地方?这么难走!”
王宥川不免委屈:“我可是打听了好些人才找到这世外桃源的!虽然路不好走,但风景绝美!”
果然,穿过难走的密林,一片澄净的湖出现在众人面前。
立秋的日头仍烈,岸边绿树成荫,湖光山色尽收眼前,的确美不胜收。
先一步到此的徐祥正带人在湖边搭着帐篷,跟王宥川禀报说:“王爷,附近的村子我都寻遍了,只有这艘船最大,其他都是小舟。游湖、钓鱼是够了,可没法睡人。所幸这湖不大,咱们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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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边帐篷睡也挺好。”
湖光山色,垂钓野营,听起来就有意趣,姚菁菁心情顿时好起来。
因为没有栈道,昨夜又刚下过一场雨,往湖边船上去的这段下坡甚是泥泞。
戚河先行一步,扶着王宥川小心翼翼地下去。
姚菁菁跟在王宥川身后,徐芷兰、钱浅跟在后面。沈望尘抢在宋十安前头跟上了钱浅,宋十安只好走在最后。
钱浅走得小心翼翼,却仍是一滑,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
宋十安手一紧,但无奈中间隔了人。
沈望尘抬手将她托进怀里,语气故作亲昵地说:“小心点儿。”
钱浅挣开他重新站稳,沈望尘却没松手,仍是扶着她的肩。
钱浅刚想说不用扶,这摔也摔不坏,就见王宥川脚下一滑,自己坐倒不说,还踹倒了前面的戚河。
戚河趴在王宥川的身上吓得嗷嗷叫,大约不是害怕摔疼,更多是害怕压在王宥川身上,把王爷当肉垫了。
二人伴随着惨叫,齐齐滑到水边,滑稽无比。
王宥川下半身直接戳进水里,戚河连滚带爬从他身上起身,蹚着水把人扶起来。
王宥川本来很气闷,觉得在姚菁菁和钱浅面前丢了人。结果回头看姚菁菁和钱浅笑得花枝乱颤,便推开戚河说:“无妨,她们乐意看,本王摔给她们看就是!”
姚菁菁捧腹大笑,前仰后合的,结果乐极生悲,脚下一个不稳也滑了下去,把刚站起来的王宥川又再次踹回水里。
钱浅先前只是忍俊不禁,姚菁菁这下却是让她瞬间笑开了。
沈望尘俯视着她,抬手勾过她的鼻尖,笑嗔:“幸灾乐祸!”
这动作和语气实在太过暧昧,钱浅都愣了。
从前倒是见过他与那些青楼女子举止亲昵,可在她面前却还算规矩,行为举止从未逾矩过。
这是领官职后收敛本性太久,憋出毛病了?
钱浅压下怪异之感,挣开他的手,往前两步跨过徐芷兰,说:“芷兰,我扶你吧!”
宋十安微微蹙眉,眼睛在沈望尘和钱浅之间游移了两轮,神色有些凝重。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已看出钱浅对云王无意,这才厚着脸皮凑上来,想再争取一下。
突如其来的插曲让他意识到,对手,不止云王一人。
但沈望尘……还不如云王。
钱浅和徐芷兰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总算顺利到了湖边。
姚菁菁身上全是泥,正在抱怨不停,可王宥川和戚河更惨,不止有泥,身上还湿了大半。
钱浅安慰姚菁菁:“无妨。咱们本就是来游湖的,待会儿还要玩水呢,早晚要湿的。你脱下来,我给你搓两把,搭在船上一会儿就干了。”
姚菁菁一听立马笑了,乖乖脱去脏衣裳。
王宥川也连忙脱了外衣递给钱浅:“我也要!”
徐芷兰伸手去接:“四弟,我帮你洗。”
王宥川只想让钱浅给他洗,正不知该如何说,沈望尘便抬手夺过衣裳扔给戚河,“有戚河在呢,哪里用得着人家姑娘们动手?”
戚河满脸堆笑:“是是是,小的给王爷效劳!”
王宥川气闷,忿忿瞪了戚河一眼,独自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