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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传奇天才

作者:弃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绵绵今日心情不大好。


    她昨晚特地问了两位姐姐,铺子里能不能再收留一个人,二人同意今日见见。结果她一早到了店里,王宥言却不见了。


    绵绵在楼上郁闷了一天,姐姐救的就是夏姐姐和陈哥哥这样的人,她救的却这么不靠谱呢?害得夏姐姐问她想收留谁时,她都说不出来!


    绵绵心情不好,又怕说出来被两个姐姐笑话,以至于她晚上又没跟二人一起回家,等二人走了才磨磨蹭蹭离开铺子。


    刚锁好门,就见到立在后巷的王宥言,微笑着似乎正在等她。


    绵绵生气地到他跟前质问:“你怎么不乖乖等我?我姐姐都说见一下你,就可以把你留在铺子里了呢!”


    王宥言解释:“对不住。我昨日是病了,受了风寒发了热,实在撑不住,就先去医馆看病了。”


    “啊?”绵绵立即就忘了生气,瞪着天真澄澈的大眼睛关切道:“那你现在有好一些吗?”


    王宥言顿时扬起嘴角,说:“好些了。我一有力气站起来,就立刻来找你了。”


    他拿出背在身后的手,手上拎着一包点心,哄小孩似的说:“你瞧,我特意买了点心来跟你赔罪。好绵绵,不生我气好不好?”


    绵绵莫名有些脸红,“你是病了嘛!我不会生你气的。”


    王宥言笑着摸摸她的头:“绵绵真好。你是要回家了吗?我陪你走,送你回去,好吗?”


    绵绵注视着他的手,神情十分喜悦,点头应道:“好呀!”


    二人边走边聊,直到把绵绵送到家附近的巷子口,王宥言才问:“我明早也来,陪你去铺子好不好?”


    他满目希冀,神情紧张忐忑,生怕被拒绝似的。绵绵迟疑地问:“我早上都和夏姐姐和陈哥哥一起走,你也来跟我们一起走吗?”


    王宥言抿抿嘴唇,问:“我只想跟你一起走,可以吗?”


    绵绵为难地摸摸耳后,却还是答应了:“那好吧,我跟他们说一声。”


    王宥言犹豫试探地说:“绵绵,你能不能,先别跟你家里人提起我?等咱们成了好朋友,你很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再告诉她们,好不好?”


    绵绵不理解,但还是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夏姐姐不太喜欢生人的,我姐姐的朋友们她都不喜欢。你要乖一点,不然夏姐姐也会不喜欢你的。”


    王宥言忍不住喜笑颜开,“好。我会很乖的,一定会让绵绵很喜欢跟我在一起的。”


    “那明天再见啦!”绵绵天真挥手告别,扭头跑回家。


    直到推开家门,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呀!忘了问他还要不要来铺子里做工了?”


    云王和沈望尘这一回来,钱浅又开始成日到云王府打卡上班,由云王亲自看着喝药了。


    叫苦不迭的日子里,钱浅从未发现孙烨一直在不远处偷偷跟着她。


    宋十安每天听孙烨向他汇报钱浅的行踪。


    除了去云王府,她几乎很少出门,最近只跟夏锦和绵绵去过两次郊外,摘了好多好多槐花。


    宋十安的桌上放着钱浅的两幅画像,一副是按周通和孙烨描述画的,一副是他看到本人后才画的。


    他对比着两幅画像说:“确实又像又不像。赏梅宴上第一眼看见她,还想着只有三分相似而已。我该早些认出她的。”


    孙烨也对比着看说:“女大十八变,两位姑娘容貌都有变化。绵绵姑娘长开了,更漂亮了,钱浅姑娘却更削瘦了。两年前脸上还有点肉,现在一点都没了。而且她从前看您总是笑的,对我和周伯也是和和气气的,所以画像上也是笑着的。可这些天我几乎没见她笑过,别说是您,就算我在街上迎面碰到,只怕也不敢认呢!”


    宋十安端详着画像中那清冷的眉眼,轻声问:“你说,她会不会过得不开心?”


    孙烨苦恼地挠挠头:“这我也不清楚。可我看云王对她是真上心,连派去接她的车夫都是云王的贴身侍卫呢!”


    宋十安沉默地放下了画。


    孙烨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哦对了!我今日看见裕王跟绵绵姑娘一起走,二人有说有笑的,好像很熟络。裕王的侍卫远远跟在后面,我就没敢靠近。”


    “裕王?”宋十安蹙眉,吩咐道:“派人留意着些,别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接近利用绵绵。她那么在乎绵绵,绵绵绝不能有事。”


    孙烨抱拳领命。


    宋十安打开桌上的锦盒,将里面的玉佩放到掌心观摩,“明日是她生辰,我与她见面时会想法子提点她一声。她那样聪慧,定会多加防范的。”


    孙烨看着那块玉佩说:“这玉佩您亲手雕了半年,明日要送给钱浅姑娘吗?”


    宋十安摇摇头:“她不会收的。执意送她,只会让她对我更加厌恶。待有朝一日……总会有机会的。”


    孙烨没听懂他停顿的画外音,傻乎乎地问:“什么机会她才肯收?别到时候她都跟云王成婚……”


    剩余的话噎在嘴里,孙烨小心地观察宋十安,见他脸上没有不快,才愕然意识到:他居然真的是想在二人成婚时当礼物送去!


    孙烨的心揪着疼,嘴角朝下默默退出屋后,才狠狠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破嘴!什么时候脑子能跟上这张快嘴!”


    数里街区外的宁亲王府,带着初夏气息的凉风摇晃着廊檐下的灯笼。


    吕佐大步流星而来带起的阵风,打散了与灯笼纠缠的凉风,让灯笼恢复片刻安宁。


    吕佐一贯沉闷的脸上是极其少见的欢愉,脚步也跟语气一样又轻又急:“公子!青州那边都查清了!你绝对想不到,这位逍遥姑娘可大有来头!”


    沈望尘并不意外,“嗯,我大概知道一些。是位名角吧?”


    吕佐怔住:“名角?什么名角?”


    沈望尘诧异地问:“她不是出身青楼吗?”


    “青楼?”吕佐更懵了,反问:“谁说她出身青楼?”


    这下轮到沈望尘愣了。


    他总不能说是她自己承认的,只好说:“我猜的。她曲子弹得好,舞也跳的好,爱财却又不敢出风头,怕叫人认出来,不是名伎从良么?”


    吕佐噗嗤笑出来,难忍笑意说:“你往日猜什么都能猜个大差不差,总算也叫你栽一回。什么青楼名伎,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见沈望尘惊愕,吕佐得意解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好人家的姑娘。她爹名叫钱大友,与洛家青州的话事人赵希林称兄道弟,曾在洛家上任主君跟前做事呢!六年前,她爹为了护洛家主君而死。她母亲是个温柔和善的妇道人家,一家人口碑都很好的!”


    沈望尘难以置信:“那她也算是富裕人家出身了。可她爹早亡,她又是如何习得一身琴技、舞技的?”


    吕佐语气难掩激动:“你绝对想不到!我看见调查结果的时候,也根本不敢相信……”


    “别废话!赶紧说!”


    沈望尘心痒难耐,直接抢过吕佐手中的密信。


    吕佐问他:“你可还记得,前些年我朝曾出现过一个十二岁破格参加会试还取得了头名的天才少年?”


    沈望尘抬眸惊愕地望向吕佐。


    吕佐兴奋道:“就是逍遥!她自三岁进入书院就展现出惊人天赋,五岁越级入年少院,八岁越级入志学院。青州府书院的墙上到现在还贴着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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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呢!舞技从何习得不得而知,但她会好几种乐器,琴技在书院也是享有盛赞的!”


    吕佐说着激动伸出手指晃了晃,“啊还有!我朝开朝以来首位三元问鼎的那位状元江远山,与她是同窗!据逍遥家的街坊说,二人交情匪浅,自她从书院退学后,江远山几乎每月都去拜访。说不定他连中三元,里面还有逍遥的功劳呢!”


    沈望尘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吕佐眼中跳动着别样的光彩,眉飞色舞地说:“没想到吧?我也完全没想到!先前实在是小瞧她了,我现在只想跟她说一声失敬啊失敬!”


    “那她为何没去参加科考?”沈望尘难以理解。


    吕佐解释道:“据说是为了照顾她母亲。她爹死的时候她才十二岁,母亲遭受打击一病不起,之后她就从书院退学了。街坊四邻说她极孝顺,不惜代价给她母亲用药进补、调理身体,可惜只是多撑了几年,两年前也走了。”


    “哦!还有她那个妹妹,也不是她亲妹妹。绵绵原本姓苏,是青州郊县小村里的,父母双亡,自幼遭受继母虐待,是逍遥看她可怜才领回家养着的。”


    “幸亏被她领走了。那绵绵的继母后来又找了个夫君,是个赌棍,败光了绵绵她爹留下的几亩薄田和宅子不说,还盗窃判了罚,绵绵那继母受牵连没入罪民,绝望之下杀夫后自缢了。若非逍遥,绵绵只怕现在也要沦为罪民了。”


    沈望尘这才明白,“难怪她不会对罪民另眼相看,敢任用夏锦和陈亦庭。那宋十安呢?宋十安又是如何跟她认识的?通过江远山?”


    吕佐摇头说:“具体不清楚。她在青州也是深居简出的,据她邻居说,与她家有来往的除了赵希林赵把头,就只有江远山了。两年前宋十安突然出现,时常去探访,没多久钱浅突然就搬走了。后来宋十安在青州找了她两个多月,直到被朝廷召回。直到现在那的街坊还在受宋十安所托留意着她的下落。”


    “宋十安一直在找她?”


    沈望尘思绪翻飞,疑惑道:“可二人见过数次,从未表现出是旧识的模样。”


    吕佐将他面前的纸张翻了翻,手指停在一处说:“这里。据她街坊所言,宋十安一开始出现时总是蒙着眼,所以她街坊原以为他是个瞎子。”


    沈望尘思忖半晌,猜测道:“两年前,就是宋十安救皇太女受伤致盲的时候。就是说,宋十安可能没见过她?”


    吕佐不解:“那宋十安眼睛好了,她为何又不告而别?难道是觉得配不上眼不瞎的宋十安?”


    沈望尘若有所思道:“或许吧!”


    只片刻,他又笃定道:“不会。”


    他抬头问吕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请她为云王写传时,她说她能力有限、拒绝咱们时的样子?连自贬时都带着一股傲气。她那时只是想通过自贬来展现消极态度,以求放逐而已。如此骄傲的人,又怎会觉得配不上宋十安?”


    吕佐赞同道:“也是。十二岁的会试头名,若再中个状元,早早进入中枢,王侯将相只有她挑人的份,哪有她配不上的人?”


    沈望尘捏着下巴说:“我三番五次欲助其成名,她却始终不屑一顾。我曾经不明白她哪儿来的底气,此刻方知,她不止是不怕死,更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吕佐问:“可她母亲在她及笄前就去世了,她为何还不参加科考?如今行事还如此低调。若非咱们派人跑这一趟,谁能知道她竟有如此过往!”


    “想不通。”沈望尘支着下颌摇头,长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沿,喃喃道:“在这个人人皆要披盔戴甲的世间,她却想要赤足行走……”


    吕佐也想不明白,“真是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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