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时月不屑,“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好汉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李老三被扣着,没法动弹,只能脸色惨白的不住求饶。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秦时月冷哼一声,“饶了你?那些枉死的女子该当如何?”
她站起身收起匕首,对影三道:“放开他。”
影三立刻松手。
“你虐待妇女,害了两条人命,这笔账,必须清算。”说着,她丢给影三一个令牌,“把他送到京兆府去,让京兆府好好查。”
她不喜私下用刑。
这令牌代表着皇权。
既然当地父母官不作为,那就只能将人交到京兆府了。
“是,阿姊!”影三立刻应下。
秦时月站在院子里,看着影卫押着李老三往外走,心中舒了口气。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见不得老弱妇孺受欺负,更见不得恶人逍遥法外。
对付李老三这种丧心病狂又只会欺软怕硬的,她不会心软。
……
三日后。
影风将女子学堂一事调查了清楚,这才回宫复命。
秦时月看着影风呈上来的证据,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她辛辛苦苦创办的女子学堂,竟然被这群蛀虫啃成了这幅死样子!
今日,她就要去好好算算总账!
秦时月换了宫装,让枣儿备了仪仗,直奔女子学堂。
李管事听闻皇后娘娘驾到,吓地从椅子上跌下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双腿发软的跑到门口迎接。
秦时月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在宫人的簇拥下走入正厅。
不一会儿,张秀秀和林疏月被影卫带了过来。
李管事紧张地站在那里,看到两人脸色一白,双手猛地攥紧了衣角。
皇后娘娘怎么会把这俩人找过来?莫不是她做过的那些事……已经被发现了?
林疏月和张秀秀垂头站在一侧,紧张的止不住发抖。
她们身份低贱,想破头也想不通怎么就被带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参,参见皇后娘娘……”
“不,不知皇后娘娘驾临,奴,奴才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李管事结巴着,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林疏月和张秀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学着李管事的样子跪地,请安。
秦时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垂着眸,淡漠的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让林疏月和张秀秀起身,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李管事。
厅里的沉默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就在李管事双腿发麻,不明所以的时候,影卫又带上来三人。
三人被绑着丢到了大厅正中。
为首的是学堂负责人刘大勇,后面跟着两个面色慌张的男子,一个是户部的赵侍郎,一个是礼部的王侍郎。
李管事看到三人瞳孔骤缩,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这三个人,正是跟她一起做名额买卖的官员。
此刻三人被绑着送来,显然是事情败露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李管事浑身发软,跪坐在地。
刘大勇抬头看向备注,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惨白。
作为女子学堂负责人,他在学堂建设之初曾有幸面见皇后,自然是认识秦时月的。
王侍郎和赵侍郎偷偷扫视一圈,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秦时月放下茶杯,笑看向正厅内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李管事身上。
“皇后娘娘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他们做的,跟小的没关系啊!”李管事挣扎跪好,不断磕头求饶。
“你们,一个随意开除学生,给别人留名额;一个人登记造册;一个联络生意。噗嗤,当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李管事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查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赵侍郎连滚带爬地往前跪爬两步,“臣糊涂啊!是王侍郎逼臣的,臣愿意把银子都交出来,求娘娘饶臣一命,臣再也不敢了!”
他话还没说完,枣儿枕着脸,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放肆!”枣儿的声音冷厉,“娘娘还没问话,你竟敢擅自发言!娘娘凤驾之前,岂容你这般聒噪!”
赵侍郎被打得偏过头,心中慌张不已,“臣知错!臣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罪!”
“娘娘,奴,奴才只是想为学堂多筹点经费,让其他姑娘能好好读书……还望娘娘看在奴才一片……”李管事满头冷汗,眼珠乱颤着想为自己狡辩。
话未说完,秦时月冷笑一声,“你把收来的银子塞进自己的腰包,还敢说是为了学堂?李管事,你当本宫是那么好骗的?”
就在这时,正厅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英国公到!”
听到声音,秦时月抬眼看向门口,危险的眯着眼笑道:“人到全了,如今,可以开始了。”
几人心中一惊,满眼恐慌的垂着头,一心只想把自己摘出来。
不多时,一身朝服的英国公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他刚进门便看到跪了一地的熟人。
几人颤颤巍巍,神色紧张。
见到这一幕,英国公顿时心道不好,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快步走到秦时月面前,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时月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嘲讽。
“英国公,本宫等你等的好苦哇。”秦时月看着他,笑意挂在脸上,却不达眼底,“咱们,也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皇后娘娘。”英国公拧眉起身,试探性开口,“臣刚从军营回来,听闻娘娘传唤,抓紧赶了过来,不知娘娘传唤所为何事?”
秦时月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并不回应。
枣儿上前为她倒上一杯新茶,然后垂首站在她身侧。
见秦时月没反应,英国公紧抿着唇,脸色难看的说道:“娘娘,眼下陛下刚登基不足一年,朝中诸事繁杂,不论因为什么事,娘娘都不该亲自审讯。”
秦时月抬了抬眼,没有接话,只是眸光微寒,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
老狐狸这是在用朝堂的制衡之术威胁她?
呵,他不知,她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