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秦时月笑笑,抬眸朝不远处看去,“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女子学堂了吧?”
不远处,一座青灰色的院子静静伫立在那。
“是。出宫后奴婢打听过,女子学堂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你呀,是不是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出宫后要喊我姐姐,而且,你也不能再以奴婢自称了。”秦时月无奈提醒。
她温柔的声音让枣儿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枣儿小脸一红,磕巴应道:“……是,姐姐。”
秦时月笑笑,拉着枣儿走过去。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穿着淡粉色布裙的姑娘迎了上来。
这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单螺髻,明眸皓齿,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两位姑娘是来报名的吗?”
“是。”秦时月笑着点头,按照事先编好的话说,“这位是我妹妹,我们今日来,是想让她在这儿学学读书写字。”
“那可真是来巧了!咱们学堂这个月正好有几位姐姐出师了,空出了三个名额,再晚来几天可能就没机会了。”
“那可是真巧啊。”秦时月扭头看看枣儿,回过头笑道:“不知姑娘是……”
“我是这里的学生,我叫林疏月,我带你们去报名处吧!”
“好,那就麻烦姑娘了。”
少女人热忱活泼让秦时月好感倍增,若非身份,她都想入学堂生活一段时间了。
枣儿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秦时月,后者朝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两人这才跟着林疏月往里走去。
女子学堂的院子不小,里边收拾得很干净,左右两面是规格式样相同的厢房,正冲大门的,是一排气派的,静明光亮的课堂。
院子中间一条石板路,两旁种着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下是萋萋芳草、鲜花,看起来别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意味。
“咱们这儿的先生可好了,不仅教我们读书,还教我们技能傍身,要是遇到不懂的,不管什么时候问,先生都会耐心讲解。”林疏月在前边引路,不忘介绍。
提到先生们,她脸上的笑容都亮了几分。
听到这话,秦时月眉眼含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些实话,也不枉她今日刻意装扮一番。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院子东侧的一间屋子前。
“李管事,这两位姑娘是来报名的。”
屋里坐着一个妇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个人秦时月不曾见过,想来是新来的管事。
听到声音,李管事抬起头,目光落在秦时月和枣儿身上。
当她看到两人身上穿着棉麻布裙时,皱皱眉,眼底掠过一丝不屑,“本月的名额已经满了,你们下次再来吧。”
林疏月愣了一下,连忙道:“不对啊李管事,早上先生还说有三个空缺呢,怎么这会儿就满了?”
“刚才已经有人来报了,现在确实满了。”李管事头也不抬地翻着册子,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们要是想报名就下个月再来,别在这儿耽误我做事。”
秦时月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牌子。
牌子上写着女子学堂的课程,每门课程后面都用墨笔写着名额。
其中一节课后面画着五个圈,有三个是空的,代表着,的确有三个名额。
秦时月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指着空处开口,“管事娘子,这里还有三个空缺,怎么您这儿就说满了?”
李管事没想到这个秦时月敢跟自己顶嘴。
她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见她从头到脚没有一件起眼的首饰,便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我说满了就是满了,哪来这么多话!?”
“可墙上的课程表不会记错吧?”秦时月指了指墙上的板子,声音清晰,“怎么就满了?”
李管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那是上个月的旧表,还没来得及换,这个月的名额确实满了,你们快走吧,别在这儿碍事。”
听到这话,秦时月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放着的一本册子上。
只见册子上写着本月学生名单,其中几个名字用朱砂笔勾去,而后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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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白处。
很显然,这个月没有收满。
“可管事娘子桌上的册子,看着像是新的,上面也没写满名额啊。”秦时月声音清冷,压根不想容忍。
“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这册子是先生用来登记的,不是给你看的!”李管事脸色涨红,下意识合上了册子。
林疏月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为难,她想帮秦时月说话,却又怕得罪李管事。
李管事是三个月前新来的,平日里在学堂里就有些仗势欺人,不少学生都怕她。
“姑娘,要不……”林疏月看了一眼秦时月,为难开口。
秦时月朝她投去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别担心,随后又看向李管事。
“管事娘子,我是真心想让我妹妹来学堂读书的,若是名额真的满了,我们自然不会纠缠,但明明还有名额,为何不给我做登记?”
说完,她又道:“难道是见我姐妹二人穿着普通,担心我们付不起束脩,故意不给我妹妹机会?”
见她如此直白,李管事脸上挂不住,干脆说道:“对,你们姐妹二人穿的这副样子还想读书?简直痴人说梦!”
听到这话,林疏月突然瞪大了眼睛。
女子学堂收学生从来不看家世,只问诚信,为何李管事……
“李管事,学堂的规矩里没说穷人家的姑娘不能报名,您不能因为她们穿得普通,就把人拒之门外啊。”林疏月想不通,皱眉问道。
“我就是规矩!”李管事双手叉腰,脸色阴沉,“这学堂是我管着,我说名额满了就是满了!”
闻言,秦时月冷笑一声。
她最初创办女子学堂时就对学堂众人说过,女子学堂招生不看家世门第,上到贵族小姐,下到奴籍女子,只要诚心求学,即便无钱,也有入学读书的机会。
没想到自己才几个月没来,女子学堂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管事娘子说这话可不对,学堂开门办学本就该以求学之心为重,而非出身贵贱,若是只看身份,那这学堂与街边的势利铺子,又有什么区别?”秦时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