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长老会医院·午夜禁区。
苏的手指在脑波成像仪上停顿了0.3秒。屏幕上的癫痫患者脑电波图谱突然坍缩成荆棘十字形状，与哥谭湾海水样本的晶体结构完美契合。他摘下金丝眼镜，镜片上倒映着三十二面悬浮屏的数据流——全球七千例圣痕感染者的生物信息，正在组成一张诡异的星图。
"不是随机传播。"他对着虚空开口，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寒光，"是共鸣。"
手术台的无影灯突然频闪。当第五次黑暗降临时，某个穿着拘束衣的患者突然坐起，瞳孔炸开紫色星芒。他的喉管发出机械合成音："苏医生...你治不好渴望进化的心......"
苏的银针比声音更快。三枚纳米针穿透患者眉心、咽喉与心脏，针尾的太极纹路泛起金光。紫色能量从创口喷涌而出，却在触碰到天花板前被声波发生器的无形屏障拦截。
"你移植的是不完整圣痕。"苏将患者重新固定在手术台，镊子夹出他后颈的微型晶体，"神经突触过度增生导致癫痫只是副作用，真正致命的是这里——"他切开小脑延髓，露出镶嵌在脑干上的十字形芯片。
芯片接触空气的瞬间，病房的温度骤降十度。冰霜顺着手术台蔓延，却在苏的袖口前诡异地停止。他凝视着芯片内部游动的量子微粒，突然对着监控摄像头说："十三英桀的苏醒会使虚数空间的禁锢衰减，但同时，我们也在阻止你这么多年来精心布置的局面，所以，你等不及了，对吗？"
仿佛回应他的话语，芯片突然自燃。青紫色火焰中浮现奥托的虚影："聪明...不愧为''天慧''的英桀，但你们又能阻止多少具躯体自毁？"
整层楼的警报器同时炸响。苏按下隐藏在钢笔里的通讯器："阿波尼亚，启动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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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复仇者大厦会议室。
托尼·斯塔克的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上炸开十二道裂痕，每道裂痕都对应一座正在燃烧的城市。史蒂夫·罗杰斯的盾牌反射着猩红警报，娜塔莎的指尖在昆式战机操作屏上飞速滑动，而索尔的雷神之锤正压着一份染血的冰霜巨人尸检报告。
"最新情报显示，圣痕病毒会优先感染超能力者。"托尼敲了敲反应堆，蓝光中浮起哥谭湾的感染曲线图，"急冻人的冷冻射线被增幅了300%，但代价是......"画面切换，显示急冻人皮肤下蠕动的紫色晶体正在吞噬内脏。
班纳博士的虚拟影像突然插话："我在东京检测到伽马射线异常波动，与圣痕能量出现量子纠缠现象。"他调出光谱分析图，绿色瞳孔在数据流中收缩，"奥托在利用我们的能力喂养那个使徒。"
落地窗外突然闪过金红残影。蜘蛛侠撞破玻璃翻滚进来，战衣上沾满紫色粘液："斯塔克先生！时代广场的感染者会模仿复仇者的招式！有个家伙用我的蛛网发射器喷出了带冰碴的......"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空间扭曲打断。奇异博士的悬戒火花在会议室中央撕开传送门，老王搀扶着满身冰霜的洛基跨出光圈。邪神的指尖还凝结着太虚剑气般的冰纹，脖颈处的十字烙印正渗出诡异紫光。
"阿斯加德的医疗舱也救不了他。"斯特兰奇的法袍沾满量子尘埃，"这种感染在利用他的本质进化。"
索尔的雷霆在掌心凝聚："告诉我怎么杀死那些晶体。"
"这正是问题所在。"斯特兰奇展开阿戈摩托之眼，"它们不是生物，而是奥托意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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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教堂·血色黎明。
阿波尼亚的指尖划过忏悔室的橡木隔板，暗格无声滑开。十三枚刻着英桀徽记的银币在绒布上组成环状，中央摆放着染血的圣经残页——那是MEI博士在虚数空间传递的最后一封信。
"他在加速。"她对着虚空中的光之十字架低语，"每唤醒一位英桀，虚数屏障就薄弱一分。"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将《启示录》章节染成猩红。当读到"第七印解开时，天上寂静约有二刻"时，银币突然悬浮，在空气中灼烧出焦痕。阿波尼亚的圣痕剧烈灼痛，视网膜上浮现出南极冰川的俯瞰图——冰层下十三具冰棺中的五具正在发光。
"格蕾修..."她突然转头看向东方，"该动笔了。"
颜料盒在震动。远在布鲁德海文儿童福利院的格蕾修突然放下蜡笔，纯真的眼眸泛起星空般的深蓝。画纸上未完成的彩虹突然扭曲，变成紫色荆棘缠绕的十字架。
"修女姐姐说...要画希望。"她蘸取靛蓝色颜料，在十字架中央点出一只白鸽。当笔尖触及纸面的瞬间，福利院所有孩子同时抬头，他们手中的画作泛起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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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将红茶放在布满冰晶的分析台上。布鲁斯·韦恩的瞳孔倒映着三十二块监控屏，每块屏幕都在播放不同的噩梦——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与紫色晶体融合成实体怪物，双面人的硬币在空中分裂出量子残影，连企鹅人的雨伞都喷射出荆棘状能量束。
"哥谭湾的潮汐异常。"提姆将蝙蝠电脑转向众人，"每平方海里的海水含有十亿个圣痕孢子，这相当于......"
"相当于整个哥谭市民都喝下了浓缩恐惧毒液。"芭芭拉·戈登的黑客程序正在追踪地下管网，"更糟的是，阿卡姆的排水系统直通大都会。"
达米安擦拭着染血的武士刀突然抬头："父亲，刺客联盟传来消息。"全息屏亮起塔利亚·奥古的加密通讯：【拉斯认为这是对人类基因的亵渎，愿意暂时停战。】
布鲁斯将哥谭地图与中心城的感染模型重叠，突然按下通讯器："苏，我需要你三小时前的神经突触分析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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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疯人院·地下三层。
梅比乌斯舔了舔手术刀上的脑脊液，绿色长发在无影灯下泛着幽光。解剖台上的尸体皮肤透明化，显露出脊椎上镶嵌的紫色晶体阵列——与苏发现的芯片属于同源技术。
"有趣~"她将显微镜倍数调到极限，晶体表面的纳米刻痕在视野中展开成数据洪流，"用哥谭反派的神经疼痛指数为圣痕充能？"
隔壁牢房传来小丑的狂笑："亲爱的医生！你的表情比误食笑气的蝙蝠侠还精彩！"
梅比乌斯突然将电锯插入通风管道。金属撕裂声与惨叫声中，某个试图逃跑的冰霜巨人实验体摔落在解剖台旁。她踩着怪物的头颅，将探针插入其眼眶："告诉我，南极基地的克隆体用了几代宿主的基因？"
"你...无法理解..."怪物的声带已经被晶体取代，"我们将超越......"
头颅在电锯轰鸣中爆开。梅比乌斯收集着飞溅的紫色液体，突然对着监控摄像头竖起中指："看见了吗奥托？你拙劣的仿制品连痛觉神经都模拟不好！"
警报声中，她将装满数据的U盘塞进哈莉·奎茵的玩具熊："送到哥谭码头，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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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里有只黑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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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虚数镜像空间。
MEI的投影比昨日更透明。她站在冰棺矩阵中央，看着五具发光的棺椁在虚空中投射出英桀们的战斗画面。当苏的银针穿透芯片、阿波尼亚的银币组成封印阵、格蕾修的画作净化孩童、梅比乌斯解剖怪物时，冰棺表面的裂痕就加深一分。
"你冒险了。"她对着虚空开口，声音引动量子涟漪。
奥托的虚影在冰棺上方凝聚："当年你做神之键的实验时，不也冒着人类灭绝的风险？承认吧，梅博士，我和你是一路人，都为人类渺茫的未来而拼搏。"
"你搞错了因果。"MEI的投影突然实质化，手指穿透奥托的虚影，"前文明纪元时，是他们主动选择，而非你如今的不择手段。"
冰棺矩阵突然倾斜。洛基的克隆体在第七具棺椁中颤动，额间的十字烙印渗出紫光。MEI迅速结印，十三道锁链从棺椁底部射出，却在触碰克隆体前被荆棘绞碎。
"还剩五道封印。"奥托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当使徒完全苏醒，便是这个世界的救赎之时。"
虚数空间开始崩塌。MEI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指，突然露出微笑："你忘了吗？真正的棋手从不下场。"
她的身影消散前，最后看了眼苏所在的纽约——那里的手术台上，芯片残骸正显露出南极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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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地下实验室。
苏将染血的芯片放入液氮罐。全息投影显示着洛基克隆体的生物参数，与梅比乌斯传来的阿卡姆数据重叠后，某个惊悚的结论逐渐浮现。
"不是提前苏醒。"他对着赶来的凯文说，"奥托在用使徒反向吸收英桀的力量。"
监控画面切换到维也纳。爱莉希雅正在歌剧院与蓝玫瑰女人对峙，她胸口的律者核心忽明忽暗；伦敦隧道里，伊甸的声波武器频率被某种力量干扰；哥谭湾的冰面上，凯文留下的冰晶正在渗出紫光。
"每当我们使用能力，南极的使徒就强大一分。"苏调出能量曲线图，"他在逼迫我们进行消耗战。"
凯文的天火圣裁在掌心旋转："那就换种方式战斗，总有一人得做出选择，成为……破局者…"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防辐射玻璃时，两人面前的星图突然更新。阿波尼亚的预言、格蕾修的净化画作、梅比乌斯的解剖数据，以及华从阿斯加德传来的洛基记忆碎片，终于拼出完整的真相——
奥托的魂钢躯体根本不在南极。冰层下的十三具棺椁是诱饵，真正的虚数通道藏在所有圣痕感染者的神经突触里。当全球感染者数量突破临界点时，他们的意识将组成活的矩阵，将奥托从虚数空间彻底释放。
"这才是他急于行动的原因。"苏的银针在星图上标记出十二个城市节点，"不需要所有英桀苏醒，只需要足够多的''细胞''组成他的新躯体。"
警报器突然爆响。液氮罐里的芯片残骸融化成紫色流体，在空中组成奥托的虚影："真是精彩的推论。但你们来得及阻止七十亿个细胞同时觉醒吗？"
凯文的冰霜瞬间冻结整个实验室。在绝对零度中，奥托的虚影依旧在微笑："提醒各位，洛基的克隆体已经接收了八位英桀的战斗数据。猜猜看，当他对上你们时会用谁的招式？"
暴风雪在窗外呼啸而过，却掩不住远方海平线泛起的紫光。第一波全球范围的意识共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