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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刀?剑?

作者:春日晴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旁的陆泽屿和马途等人听见王将匪的话,也觉得有点反胃。


    王将匪坦荡道:“我确实对你们有怨,所以故意在土芋中使劲放盐,就是想齁齁你们,但下毒一事,真不是我故意为之。”


    她顿了顿,又道:“此事因我而起,陆将军,各位教头,你们要处罚就处罚我吧,不要牵连其他无辜之人。”


    郑稻一听,急切道:“我怎么能是无辜之人呢!再说我也算是你在伙头营的师父,这事我也有责任。”


    陆泽屿见两人争让的样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们俩,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回去吧,其他的事之后会通知你们的。”


    “那……”,王将匪看向陆泽屿和教头们,愧疚道:“那你们好好休息。”


    郑稻带着王将匪出去,陆清安看着王将匪的背影,顿了顿,追了出去。


    “阿匪!”


    王将匪听见陆清安的声音,转头看去:“小璟?”


    郑稻见状,对王将匪道:“小匪,我先回去了,你和朋友说会儿话吧,不着急。”


    王将匪知道郑稻是担心她,感激道:“谢谢稻叔。”


    陆清安快步而来,王将匪挤出一抹笑:“小璟,你怎么来了?”


    陆清安知道她是强颜欢笑,温声道:“阿匪,你要太过自责了,这件事究其根本,过错既不在你,也不在稻叔,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巧合罢了。”


    王将匪低下头,眸中满是难过之色:“可是,若不是因为我,陆将军和教头们也不会这样。”


    “阿匪,你放心吧,他们都没事的。”陆清安安慰道:“虽说狗尿苔是有毒,但毒性并不大,而且是以汤的形式服下,毒性更小,他们来的及时,已喝下催吐的药,不出一个时辰,便无大碍。”


    “真的?”


    陆清安点点头:“当真。”


    听他这般说,王将匪才稍稍放下心来。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王将匪和郑稻自掏腰包,凑了些钱,买了几只鸡,为陆泽屿和教头们做了鸡汤补身体。


    几日后,对二人的处罚也送传至伙头营,陆明屿念两人是无心之举,意外造成了此次的中毒事件,也没再深究,罚了他们三个月的饷银以做惩戒。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王将匪依然是日复一日地削土芋、喂猪,忙着伙头营的那些枯燥的杂事,只是不论她多忙,每日她仍会忙里偷闲,抽出时间偷偷练武,郑稻将这一切都收于眼中,并未多言。


    这一日,王将匪刚才猪圈旁练完刀,转头就看见郑稻站在田里,不明深意地看向她。


    王将匪吓了一跳,莫名心虚,赶紧解释道:“稻叔,我把土芋都削完了,锅也刷了,得了空闲,才随便练练的。”


    郑稻道:“我也没说什么,你解释作甚?”


    王将匪松了口气,对郑稻保证道:“稻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干活的!”


    “我知道,”郑稻顿了顿,打量着王将匪,问道:“你今晚有空吗?”


    王将匪不知他为何将话题突然转了出去,她点点头,诚实道:“有。”


    “那你来陪我喝一杯吧!”郑稻说完,转身离开了。


    王将匪不明所以,虽不甚明白,但到了晚上,她还是来了。


    郑稻做好了几道小菜,又拿出一坛酒,他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对王将匪说道:“今夜月亮不错,正适合喝酒赏月,我们不妨去外面吧?”


    王将匪也正有此意,她将桌子抬到树下,打开酒坛,给郑稻倒了满满一碗酒,而后坐在了郑稻的对面。


    郑稻一句话没说,先端起酒碗,和王将匪的酒碗一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王将匪一头雾水,也赶紧捧着酒碗喝了,烈酒入喉,呛得她直咳嗽,赶紧夹了两口菜,压下喉咙里的灼烧之意。


    郑稻看着王将匪,问道:“小匪,你每日削土芋、喂猪、打扫猪圈,不累吗?”


    “累啊!”王将匪一听,诉苦道:“我每天奔走在猪圈和厨房中,忙得团团转,脚都不沾地,累得我每晚回到寝舍,倒头就睡,也没时间感怀春秋了。”


    郑稻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每日仍抽出时间去看书习武?就这样在伙头营忙忙碌碌的不好吗?”


    王将匪一怔,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然后才道:“稻叔,伙头营很好,每个人都很好,可是,我志不在此。”


    她看向郑稻,眼神坚定:“我不要一辈子都待在伙头营,碌碌无为,度此余生。”


    王将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稻叔,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之所以来历州军,是想当将军的,虽说被分到了伙头营,可谁又说,伙头兵不能当将军呢?就算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但我也依然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一定能当将军。”


    郑稻看着王将匪坚定的眼眸,心中掀起波澜,他的目光渐渐悠远,好像透过王将匪,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年轻时的他,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励志要成为改变世间的人。


    只是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情,渐渐物是人非,时光不停流逝,心境也有所改变,等到蓦然回首,却发现,再也回不去那些少年的时光。


    郑稻回过神,对王将匪说道:“是啊,谁说伙头兵不能当将军?小匪,稻叔相信,你一定会实现心中所愿的。”


    王将匪一听,开心地笑了,端着碗和郑稻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郑稻又道:“阿匪,你最擅长的武器是什么?”


    王将匪想了想:“虽说十八般武器我是样样精通,但若论最擅长的,那肯定是刀。”


    郑稻想起今日看见王将匪练刀时的样子,心思一转,他转身拿出一把刀,抛给王将匪:“小匪,既然你最擅用刀,不如来一套刀法,为今日的酒局助助兴?”


    王将匪闻言,也不矫情推脱,伸手接过刀,一手抓住刀柄,一手抽出刀鞘,足尖轻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衣诀翻飞,腾空而起,


    月华如练,王将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式一划皆是不羁与洒脱,那把刀不过是营中随处可见的刀,最普通不过,可在王将匪手中,月光映在刀身之上,银辉轻抚,寒光凌冽,似鹤舞松间般清雅,又似龙跃九霄,呈磅礴之势。


    少年越舞越快,刀光霍霍,化作万千银蛇,带起地上的片片落叶,他的动作愈发凌厉,仿若能劈开山河,斩断过往。


    郑稻看着王将匪的身姿动作,眼中震惊之色愈加浓烈。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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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看见王将匪练刀,他竟发现王将匪的刀法颇像他曾经的一位故人。今晚他借此一试,终于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看来这少年,果真不是凡人!


    最后一式舞毕,王将匪收刀入鞘,一气呵成。


    她坐回桌前,看着郑稻,吹嘘道:“怎么样?稻叔,是不是觉得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王将匪?我和你说,之前我在伙头营,都是隐藏实力,我其实可厉害了!”


    郑稻点点头,附和道:“小匪,你这身手,确实不错,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看向正忙着吃菜的王将匪,意有所指道:“小匪,你这身武功,是从何处啊?”


    王将匪边夹肉边道:“跟我姥爷学的。”


    “你姥爷?”郑稻一顿。


    “是啊,”王将匪回道:“我姥爷最擅刀法,我这身功夫,都是他教我的!”


    郑稻轻叹一声,回想起那位旧相识,如今掐指一算,他们已有二十年未见面了。


    他沉默片刻,对王将匪说道:“小匪,你虽擅刀,但其实,刀并不是你最适合的武器。”


    王将匪一听,终于停下了筷子,抬起头看向郑稻,不解道:“为何?”


    “因为你个子矮小,”郑稻直截了当道:“但这也是一种优点,让你身形灵巧,轻功卓然,竟然能以出其不意之法制胜,所以最适合你的武器应该是剑。”


    “剑?”


    “是啊,”郑稻娓娓道来:“剑比刀轻盈,更适合你的身姿功法。小匪,军营之中,舞刀舞剑的都不少,可若是你两者皆会,到了战场上厮杀之时,你会比其他人的赢面更大。”


    王将匪一听,心动了,可转念一想,又有些苦恼:“可我自小学刀,虽然也会用剑,但缺少一套真传剑法,光靠我一个人,也钻研不明白啊!”


    郑稻眼中似有深意,问道:“小匪,你想不想学剑?”


    王将匪大力地点点头,脆声道:“想!”


    郑稻又给自己倒了一满碗酒,一饮而尽,而后看向王将匪,意味深长道:“明日我休息,小匪,你明日来营后,把营中那几筐土芋削了,然后去把猪喂了,都忙完后,来我寝房找我。”


    郑稻说完,没等王将匪问出心中疑惑,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郑稻睡得正香,突然隐约感觉有人在叫他。


    “稻叔!稻叔!”


    郑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王将匪正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站在他的床边,轻声唤他。


    郑稻乍一看,还以为遇见鬼了,瞬间吓醒了:“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王将匪眨了眨眼睛,无辜道:“门没锁,我一推就进来了。”


    郑稻揉揉眼睛,看了眼外面刚擦亮的天空,嘟囔道:“小匪,外面鸡还没叫呢!这么早你来作甚?”


    王将匪理直气壮道:“你让我来的啊!”


    “我不是让你——”


    王将匪直接道:“土芋不仅削了,也切成块了,猪不仅喂完了,连猪圈也打扫干净了。稻叔,您还有何吩咐?”


    郑稻听到王将匪的话,目瞪口呆,震惊到彻底清醒了:“你、你说什么?你都干完了?不是,你什么时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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