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金笼的青铜栅栏泛着幽光,拓跋烈隔着三丈流沙俯视囚徒,玄铁面具折射着熔岩池的红光。凤御龙腕间镣铐被高温烤得发烫,目光扫过昏迷的祭无赦——青年将军玉雕般的面容泛着死气,心口狼头刺青正渗着黑血。
"慕容家的凤凰,最后竟要死在地火里。"拓跋烈独眼映着岩浆池。
金笼里的墨尘赤足踏过满地机关残片,孔雀翎扫过笼柱时突然顿住:"笼柱涂了漠北狼毒!"
话音未落,拓跋烈的狂笑从机关传音筒炸响:"小凤凰,这笼子可是本汗亲手设计的!"青铜地面突然裂开,三百具悬尸从深渊升起——正是此前失踪的玄甲军斥候。
"陛下小心!"悬尸的胸腔突然炸开,腐肉中钻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甲虫,夜星悬的磁石暗器暴雨般倾泻,虫群却在触及笼柱时变异成拳头大小。
"别碰笼柱!"凤御龙金错刀劈开扑向江浸月的虫群。
金笼外突然升起十二面铜镜。磷火经过镜面折射,在地面烧出"午时三刻"的血字倒计时。
阿史那云的骨笛声忽然传来,祭无赦抱住头颅嘶吼,玉雕面容扭曲可怖:"云儿...不...陛下..."记忆碎片如利刃搅动脑髓,他反手将金刀残片刺入大腿。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扑向祭无赦的青铜甲虫,刀刃与青年将军腕间镣铐相撞迸出火星:"白砚!他体内还有残余的忘尘汤......"
白砚的药箱撞开满地虫尸,眉间朱砂痣泛着妖异红光。他银针挑破祭无赦锁骨下的狼头刺青:"忘尘汤里混了狼毒,需要双倍剂量的金针刺穴!"
阿史那云的骨笛声陡然尖利。祭无赦突然暴起,玄铁锁链绞住凤御龙脖颈:"杀了你...就能回家..."青年将军玉雕般的面容扭曲如恶鬼,眼中血泪混着黑毒滴落。
"回哪个家?"凤御龙握住他腕间火焰纹,"青州城头的朱雀灯,太庙婚典的合衾酒..."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渡入他唇间,"还是朕寝殿里,你亲手系的同心结?"
青铜钥匙突然泛起赤芒。祭无赦瞳孔骤缩,零碎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大婚当夜他跪在凤榻前,将染血的战袍铺作锦衾:"臣的脊背,永远是陛下最安稳的床榻。"
"陛下...臣控制不住自己...臣怕伤了你..."祭无赦嘶吼着扯断锁链,玄铁倒刺带出森森白骨。阿史那云的金刀在此刻从笼外劈向凤御龙,被他徒手握住刀刃:"阿史那云公主,这一刀,还你救命之恩!"
地底突然剧烈震颤。拓跋烈的狂笑震落钟乳石:"慕容家的凤凰,该在岩浆里涅槃了!"十二面铜镜折射的磷火点燃引线,三百桶西域火油顺着岩缝倾泻而下。
金笼的青铜栅栏在岩浆映照下泛着血光,三百具悬尸随着热浪摇摆。凤御龙腕间镣铐被灼得通红,她突然扯下金簪刺入祭无赦耳后三寸:"白砚,金针!"
白砚的药箱撞开虫群,银针裹着药玉碎屑刺入青年将军天池穴。祭无赦瞳孔骤然收缩,喉间爆出野兽般的嘶吼,玄铁锁链应声崩断。他玉雕般的面容扭曲如修罗,反手劈开扑向凤御龙的青铜甲虫,虫尸浆液在战甲上灼出青烟。
十二面铜镜折射的磷火映着磷光,拓跋烈的狂笑声在热浪中回荡。远处传来阿史那云的嘶喊声:"父汗...求你留驸马性命...求你..."
"抱紧!"祭无赦用残破的战袍裹住凤御龙,玄铁面具在高温中崩裂。青年将军玉雕般的脊背抵住下坠的熔岩碎石,血水顺着下颌滴在她眉间:"臣想起来了...青州暗河...您说臣的眼睛像母后的星星..."
江浸月撕开束胸甲,锁骨下火焰纹在高温中泛出血光。她铁尺劈开扑向拓跋雪的虫群,将漠北公主推向拓跋弘:"三皇子,护好你妹妹。"
"墨尘!"凤御龙将青铜钥匙掷向机关师,"还记得''双日凌空''的铜镜吗?"
墨尘赤足踏过燃烧的孔雀翎,接过青铜钥匙插入鎏金算筹璇玑锁孔。脚踝银铃震碎十二重机关时,十二面铜镜改变角度折射火麟的光突然把穹顶洞开——双日凌空的幻想正在云层后显现!
"就是现在!"夜星悬的磁石针吸附住两枚烈日幻影。
岩浆池突然逆流。白砚将解药投入火海,七星鸩毒雾遇热凝成朱雀形态。
此时地上的陆鸣舟引爆商队运来的硝石:"本少爷来接少夫人回家!"翡翠扳指在火光中炸成齑粉,"老子花了三十万两买的烟花,够拓跋烈这老狗喝一壶!"。穹顶大开,陆鸣舟带着的商队从上方射出数百条钢索下来。
祭无疆带着玄甲军破顶而入。女将军银枪挑飞三面狼头旗,剑眉染着漠北风霜,声音从上方传来:"末将救驾来迟,河西马帮七万骑兵已到!"
"阿姐!快救出陛下!" 祭无赦的嘶吼混着岩浆爆鸣时,祭无疆的玄甲军已顺着钢索下来。
拓跋烈独眼怒睁:"狼卫军,放箭!给本汗把那女将军射下来!让她掉进岩浆里!"
"阿姐!小心!" 祭无赦提醒祭无疆时,自己却被三支淬毒弩箭贯穿肩胛。
祭无疆左手抓紧钢索,右手银枪横扫,枪风扫落飞来的弩箭:"阿弟先顾好自己吧!"
阿史那云红着眼睛深深地看了受了箭伤的祭无赦一眼,突然撞向金笼机关主控台,用身躯卡住机关齿轮,金笼的闸门渐渐打开:"驸马...快走!"少女心口狼头纹渗出血珠,竟与磁阵产生诡异共鸣。
"逆女!"拓跋烈用狼刀砍向自己女儿,仍穿着嫁衣的少女死命地护住机关齿轮,任由拓跋烈砍了多刀都仍然不肯松开。当她看见凤御龙抱着虚弱的祭无赦跃过金笼门闸出来时,她终于瞑目:"驸马...好好...活着..."
拓跋弘带着拓跋雪冲出金笼闸门,兄妹两人各自执一把短刀一起刺向叔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拓跋弘琥珀色瞳孔映着凤御龙的战甲:"若助我兄妹诛此弑兄杀女的狗贼,从此漠北王庭,愿向朱雀称臣!"
祭无疆领兵以破竹之势杀向拓跋烈战队,凤御龙把祭无赦交给白砚看护,与江浸月及两位皇夫一起加入决战。拓跋烈刚隔挡开两位亲侄的刀,凤御龙的金错刀和江浸月的铁尺便一起杀了过来,而夜星悬和墨尘在一旁解决拓跋烈的护身死士。
"阿月!"少女帝王的话音未落,江浸月已经被拓跋烈击中,凤御龙飞手过去揽住了昏迷的少女宰相。
在拓跋烈准备趁凤御龙不备挥刀下死手之际,少女将军已赶到跟前,她用身体隔挡住抱着昏迷女官的凤御龙,她剑眉一挑:"漠北狼王,你的对手是我。"
在祭无疆与拓跋弘兄妹的夹击下,武力高强的拓跋烈逐渐体力不支,在战至三十回合之时,凤御龙看准时机趁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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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错刀砍断拓跋烈的头颅,她将昏迷的江浸月护在怀里,立在岩浆喷涌的祭坛之巅,青铜战甲与双日争辉。当少女帝王将染血的漠北王旗踩入地脉时,在白砚施针中的祭无赦终于睁开清明的眼:"我们的陛下...比星辰更耀眼......"
地动山摇间,祭无疆的玄甲军击溃漠北狼卫军,女将军银枪贯穿十二面铜镜,剑眉星目的面容溅满鲜血:"双日凌空,天佑凤主!"
当墨尘的机关木鸢在最后一刻掠过流沙。凤御龙抱着昏迷的江浸月跃上钢索,青铜钥匙放上她的凤凰印记:"给朕醒过来!这是圣旨!"
少女宰相在混沌中抓住她的衣袖:"臣的命...早就是陛下的..."
晨光刺破沙暴时,朱雀军大营飘起药香。墨尘的机关木鸢掠过鸣沙谷,翅翼洒下的不是箭雨,而是投下新铸的《女子戍边令》。幸存的漠北牧民跪地高诵"凤吞龙"童谣,将拓跋烈的金刀奉上祭坛。夜星悬将染血的婚书投入篝火,陆鸣舟的商队运来漠北玄铁,白砚的药箱装满解毒药草。
祭无赦的新面具泛着冷光,银枪挑起半幅羊皮卷:"末将在王帐找到这个——萧衍与漠北往来的密账。"他忽然单膝触地,"臣请命亲征河西!"
"朕要你留在身边养伤。"凤御龙抚过他后颈未愈的灼痕,青铜钥匙插入玉玺底座:"传旨!即日起漠北十二部划入朱雀版图,设女子马政司,凡我王朝子民,无论男女,皆享平等之权!"凤御龙的声音在废墟上回荡,声音响彻云霄,惊起一群飞鸟,向着朝阳飞去。
远处,拓跋弘带着拓跋雪赶来。拓跋弘单膝跪地:“凤主大恩,漠北王庭愿世代称臣。”
漠北的风裹着星火掠过沙丘,新铸的朱雀旗插上狼山那日,京城飘起第一场女子科举的红榜。凤御龙抚过祭无赦心口淡去的伤痕,在《山河堪舆图》添了笔朱砂。
祭无赦的银枪突然破空而至,挑飞暗处冷箭。他玉雕面容溅上血珠,声音却温柔得骇人:"臣的枪法,陛下可还满意?"
"该让天下人看看,朕的祭侧君如何执掌讲武堂。"她突然咬破他指尖,在军报批红处按下血印,"用你的枪,为女子开条通天路。"
祭无赦反手握住她执笔的手,在沙盘上勾出整片北疆:"臣的枪,永远指向陛下剑锋所指。"
白砚的银针在祭无赦心口游走,药玉耳珰映出皮下蠕动的青纹:"漠北狼毒混着忘尘汤,已渗入奇经八脉。"医者指尖发颤,"若要拔毒,需以慕容血脉为引..."
"用朕的血。"凤御龙扯开刚愈合的肩伤,"多少都取!"
"白侧君要取之有度,绝不能令陛下失血过多。"夜星悬突然掀开漠北密卷,月白锦袍下摆沾着沙砾,"从拓跋烈的遗物中找出,萧衍残党与东夷海寇勾结,在蓬莱岛藏了批淬毒战船。"
江浸月捧着染血的《工部秘录》闯入:"三日前东海漂来具机关残骸,上面刻着陆氏商行的标记!"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商人盯着残骸上的茶饼纹样,瞳孔骤缩:"这是我半年前失窃的那批货!"
墨尘赤足踏过满地海图,脚踝银铃震碎晨露:"残骸齿轮用磁粉做了标记,指向东海要塞。"
祭无赦他抓住凤御龙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新纹的朱雀盖住了狼头刺青:"臣随陛下征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