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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情热

作者:秋秋会啾啾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3章第四十三章·情热


    【奢求雄虫的爱意,本就是天方夜谭。】


    路易都还没有找到珀兰斯,都还没有去主卧,空气中已然流淌着浓郁至极的玉兰香氛。


    太浓了。


    路易猛的皱眉。


    层层叠叠地交织,初闻之下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清冽,


    然而,随着气息缓缓铺展,其尾调却悄然蜕变,添上了一抹难以抗拒的妩媚与诱惑,如同夜幕低垂时月光下悄然绽放的夜花,勾人心魄。


    满屋子都是珀兰斯的信息素。


    就算是路易仅仅站在客厅里面,也已经闻到非常之浓的信息素了。


    怎么回事?


    路易懵了一下,


    “叭嗒”房门一开。


    好像看到了什么震惊的画面,雄虫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乱的要命,和珀兰斯的洁癖完全背道相驰,到处都是路易用过的衣服——自己穿过的衣服,他当然可以一眼认出来。


    在珀兰斯躲他的这一个月里,路易穿过的所有衣服,都在此刻出现在了珀兰斯的床上。


    像小山一样高。


    而在这小山中间,却躺着一只一身雪白的亚雌。


    赫然就是珀兰斯。


    什么都没穿,眼镜不知道丢去哪里了,雪色的丝绸手套也被珀兰斯自己丢在地上,借助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珀兰斯身上依旧白得惹眼。


    珀兰斯蜷缩在床上,被一堆杂乱无章的衣物半掩半露,腰肢纤细,身体微微颤抖,沉闷而艰难的喘息着,像一只被困住的精灵。


    那些细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晨露点缀在嫩绿的叶尖,却又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脆弱与痛苦。


    听到开门声,又或者他可能连开门声都已经听不到了,只是闻到路易的信息素味。


    珀兰斯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满含水光的晶蓝色的眼眸,迷蒙的望向路易。


    “路易……?”


    珀兰斯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是你,不是……不是走了吗……”


    可话虽然这样说,珀兰斯却一下子从床上跌下来。


    突然间从杂乱的床铺边缘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毫无防备地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他连站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却还想要爬到门口去碰一碰路易,看看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珀兰斯!”


    路易真的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大步子飞扑到床边,手上都没收敛力气,直接一把拎起了珀兰斯,想要重新抱回床上。


    这下真是碰哪儿


    都不对,珀兰斯身上一点遮掩都没有,碰哪儿都是一种冒犯。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了,路易只能抱着珀兰斯光滑细腻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直接把微微挣扎的珀兰斯给横抱起来。


    可是他也就碰了珀兰斯一下。


    空气里面弥漫的玉兰味信息素,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朝他席卷而来。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蛊惑。


    这股香气,细腻而又强烈,是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玉兰,既纯洁无瑕,又暗含着无尽的诱惑。了,悄无声息地撩拨着每一个细胞。


    明目张胆的挑逗,不加掩饰的勾引。


    信息素往往比主人更加诚实。


    “难受…身上……”


    怀里的珀兰斯呜咽着,眼里泛着可怜的水光,浑身溢出的热汗几乎要浸湿路易的衣服。


    路易也不废话,直接把雌虫放在床上,就摇了摇珀兰斯的脸,企图借这个动作,让床上的雌虫清醒一点。


    “抑制剂在哪?”


    路易问。


    情热期的雌虫信息素莫名让路易觉得很焦躁,手上的力气一时之间没收住,直接在珀兰斯脸上掐了个比较明显的红印。


    路易发现之后连忙收手,凑上去碰了碰珀兰斯的脸上那个红印,但是珀兰斯本身肤色就很白,印子越揉越红,路易立马就不敢再碰了。


    “珀兰斯,醒醒!抑制剂在哪?”


    路易着急忙慌地问。


    “…唔……”


    可是怀里的珀兰斯根本就不配合,一个劲的只知道往路易怀里钻,


    把路易也弄得浑身冒汗。


    “等一下!等一下,清醒一点,珀兰斯!”


    路易捏住珀兰斯的肩膀,把非要钻过来的珀兰斯推远了一点。


    都这个样子了,路易是个瞎子也都能看出来,珀兰斯是情热期到了。


    情热期。


    很适合成结、标记、怀孕。


    在生育之上的虫族社会,这种事情就是又羞于启齿,又被大肆推广的。


    如果真的做了,受益更多的绝对是路易而不是珀兰斯。


    所以路易不可能趁人之危。


    “珀兰斯!”


    路易低头搂着珀兰斯的肩膀,想要拍一拍珀兰斯的脸,但是又不敢拍,怕又把他的皮肤弄红了。


    珀兰斯原本的气质自带一份不可侵犯的冷淡,然而,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


    双眸因盈满了泪光而显得更加动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宛如晨露微光中摇曳的细草,上面挂着的泪珠隐约闪烁。


    当真是我见犹怜,又极其激起人的施虐欲。


    他好像觉得十分委屈,蜷缩在路易的怀中,像是小猫一样呜咽,眼里都闪着泪光。


    “给


    我…给我…信息素……”


    “好难受…你为什么要走……”


    “我”


    路易刚说出半个字就觉得他自己好像也变傻了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继续问眉头紧皱:“珀兰斯抑制剂在哪里?”


    如果珀兰斯再不说的话他可能需要出去买抑制剂了。


    而且需要买两份。


    现在路易自己也不是很好受。


    玉兰香实在是太香了又太软了太魅了


    珀兰斯身上又什么都没穿路易的眼睛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但是偏偏又必须得看着珀兰斯的身体状态。


    简直是巨大的身心双重折磨。


    但是珀兰斯的呢喃反倒给了路易一个思路。


    信息素…信息素……


    不就是信息素吗!


    路易把珀兰斯抱在怀里用手背碰了碰珀兰斯的额头和脸颊的温度接着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一瞬间。


    卷柏味的信息素


    它的气息既深沉又充满野性与玉兰的温婉柔艳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奇妙地和谐共存。


    因为他们之间极高的匹配度。


    两股信息素不是简单的交融而是以一种近乎执着的姿态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两者相互拉扯相互渗透交织得如此紧密死死地纠缠着。


    可是被珀兰斯的信息素一绕路易的状态不太好了他好像也带了一点发热的感觉头昏脑胀内心深处好像有一股冲动想要狠狠的撕裂、占有怀里这只雌虫。


    不过大概是得到了雄虫的信息素珀兰斯反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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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点他睁开湿润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路易。


    路易简直被缠得身心俱疲这一下顿时大喜过望:


    “珀兰斯!太好了你清醒了一点抑制剂呢抑制剂在哪!”


    珀兰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着的身体又抬头看了看路易。


    这只雄虫怀里抱着一只情热期的雌虫明明也被影响到了明明下面也有反应了。


    可是却只想着找抑制剂。


    为什么呢?


    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欢吧。


    不喜欢到哪怕送到嘴边也不愿意张口吃下去。


    意识到这点之后珀兰斯好像觉得自己身上浑身的热度都褪去了一点。


    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在……床边上的抽屉里。”


    听到珀兰斯的回答路易连忙小心翼翼的放下珀兰斯转身去床边上的抽屉里面翻找。


    床边上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也只有一个抽屉打开一看


    ,里面一排的全是药剂,都是以针管为单位的。


    路易懵了。


    有粉色的液体,还有红色的液体。


    路易一个一个拿起来看上面的产品说明,他先拿了个粉色的——发·情注射液。


    珀兰斯的声音很微弱的从后面传来: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颜色…这个是发·情的…我的情热期需要用药物来促发…这次是意外……”


    路易连忙换了一个颜色,拿出来又看了一眼,这下终于对了——发·情抑制剂。


    他马上拿着药剂回来,坐到床边扶起珀兰斯:“这个怎么用?”


    珀兰斯很艰难的转了个身,趴在床上,雪白的银发全部都洒在了背后。


    他低声说:“脖子…腺体…注射…”


    “好,我帮你注射。”


    路易又看了一遍产品的说明,就印在针管上,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拔掉针管上面的塞子。


    他伸手,慢慢的拨开珀兰斯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的银色长发。


    露出漂亮雪白的后颈。


    还有后颈上面那个微微鼓起、肿胀的发热的、像是小杏子一样的腺体,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那个像是杏子一样的腺体好似还在颤抖。


    如果真的咬一口,应该是汁水淋漓的。


    尖锐的虎牙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那一层薄薄的皮肉,直接咬住雌虫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像咬住了命脉一样,让雌虫只能在雄虫的嘴下颤抖和求饶。


    路易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猛的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即刻冷汗都出来了。


    他刚才在想什么混账东西?


    心里一惊,


    路易不敢耽搁,连忙伸手压住珀兰斯的后颈。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别压住那个活跃的腺体的上下两端,把腺体固定住。


    尖锐的针头一点一点的扎进还在颤抖的腺体里面。


    “呃——!”


    珀兰斯闷哼出声。


    湿哒哒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全是难以忍耐的疼痛。


    抑制剂是冰冷的。


    哪怕注射进来,也带着一股肿胀和疼痛感。就好像强行破开脆弱的柔软的皮肉,往里面塞大把大把的冷水。


    一点都不好受。


    可是分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为什么还没有习惯呢?


    为什么觉得这一次格外的难受呢?


    或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珀兰斯知道,却只想苦笑。


    奢求雄虫的爱意,本就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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