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饱食一顿后,主仆二人就开启了正式的采购环节。
向路人打听了好一番后,林清竹才搞清楚哪里有陶罐卖。
二人就这样沿着小巷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户木门前。看着眼前破败的屋门,翠儿不禁怀疑她们是不是走错了。
林清竹示意翠儿上前敲门,“有人在家吗?”
“谁呀?”远远地传来了一声询问,还不等人回答,院子里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动静。
脚步声缓慢沉重,许久才听到声音近了。
“吱”的一声,木门朝内被打开了,门后是一位面黄肌瘦的老人。
“你们是谁?”老人刚问完就止不住咳了两声。
林清竹见状赶忙说明来意:“老人家,听说您这里有大的陶罐可以卖,我们想买几个。”
“这东西平日里没什么人买,也赚不到几个钱。会制陶罐的是我儿子,去年在城外的庄子里找了份工,已经有几个月没回来了。”老人摆了摆手,说罢便要关门。
林清竹将手抵在门前,“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别家卖陶罐的了,能不能帮帮忙再做几个。”
老人见她们是真的急用,想了想:“若是要的不多的话,我家中还有几个罐子空着,你们要的话便拿走。”
林清竹一听,赶忙答应下来,忙道价钱不是问题。
老人将二人请进来,“屋子里脏乱,贵客还是在院子里稍等片刻。”说罢,拿来两张竹凳,又倒了两碗热茶。
看着水里零星的几片碎茶末,林清竹也没有嫌弃,端起茶碗来一饮而尽。
老人不多时捧着四个陶罐出来,“家里空余的只有这几个了,可够?”
林清竹瞧了瞧罐子大小,泡好之后也够一段时间的售卖,“够了够了,谢谢老人家。您看这价钱?”
老人想了想:“我记得之前这一个陶罐卖一百五十文。这样吧,四个就算你三百文,要不然放家里也是落灰。”
林清竹一听,从翠儿手中接过荷包:“还是算五百文吧,若不是您肯帮忙,我们买这几个陶罐也少不得费一些功夫。听着您屋里有病人,这多的钱就拿去抓药看病。”
屋内的咳嗽声自打二人进来之后就从未断过,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想了想屋里病重的老伴,老人推脱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多谢姑娘,这可解了家中的燃眉之急。”
完成交易后,老人又同二人闲聊起来。
通过交谈,林清竹知晓了眼前的老人名唤白文生,屋内患病的是他的妻子。夫妻二人年轻时一直以种地为生,多年来只育有一儿白刚,家中过得虽清贫但也知足。
夫妻二人虽没什么文化倒也懂得读书的重要,送孩子读了几年村学。奈何劳累过多,夫妻二人双双病倒,家里也只靠独子一人赚钱养家。
好在白刚从小跟着村里一位叔伯学习了些手艺,炼陶器制家具倒也算学有所成。虽一人赚钱养全家倒也不算太累,收入十分可观。
可自从长青县里开了一家“齐货居”后,顾客转头都去买那些花样更多的玩意儿,家中生意就渐渐冷了下来。
眼瞅着家里快要揭不开锅,白刚只好另谋出路,寻了一户庄子做工。
林清竹摸了摸手中的陶罐,罐壁厚实坚固,罐体表面打磨细腻,定当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可生意上的事错综复杂,她也不好过多的去评价什么,只能感慨可怜了这门手艺。
只是没想到眼前人看着已近古稀,可实际只有四十来岁。
同白伯约定好明日午时将陶罐送去府上后,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将最难买的陶罐解决以后,接下来的采购便简单了许多。
对比多处价格后,林清竹订购了五斤白萝卜、五斤黄瓜、一斤辣椒,又找了户货品齐全的粮铺买好了盐、糖、姜蒜、米醋等调味料。买完后粗略算了算,也才花了不到一百五十文。
两人光买这点东西就花了一个上午,翠儿直叫唤着走不动了。
眼看也到了晌午,还是填饱肚子要紧,林清竹掂了掂荷包,剩下的钱足够二人豪横的吃一顿。
“翠儿,带路,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酒楼。”
翠儿一听这话,眼里都冒出了光,嘴里还是不自觉问了出来:“今日出来已经花了这么多银两,要不还是找家实惠的店,那家酒楼的价钱可不便宜。”
林清竹只回了一句:“没事,姐有钱。”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只留下一脸震惊的翠儿愣在原地。
一想到能吃到美食,去往酒楼的路也不算遥远。翠儿也只是听香姨娘的丫鬟吹嘘过,并不认识什么路,二人就这样边走边问。
终于在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后,到达了“香千里”。
匾额就这么高高的挂在了三层竹楼的最顶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显得格外张扬,单看这名字就知道主家对于自家的菜品有足够的信心,而它不断散发的饭菜香足以印证这一点。
二人循着香气踏进了门,一进去就有热情的伙计前来招待:“二位客官里面请。”
伙计带着二人边走边介绍起来:“二位客官瞧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光顾。咱们酒楼以热炒为主,其中香酥鸡和炖肘子最为出名,算是每桌必点。只是二位赶上了饭点,楼上的位子都已被提前订了,还委屈二位在大厅用膳。”
林清竹一听,这伙计倒是会说话。不管客人能不能消费得起包间,可这说出的话就很让人舒心。
“无妨,替我们寻个靠窗的位子便好。”林清竹不停地观察着四周,这酒楼的生意还真是好,刚到饭点基本上都已坐满。大厅虽宽敞,可也架不住有这么多食客,还是有些许吵闹。
恰巧角落靠窗的食客结账离开,伙计便将二人带了过去,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桌面,又上了壶茶水。
林清竹替自己和翠儿各倒了一杯,细细抿了抿,发现这茶入口清甜,香气四溢,当真算得上不错的茶。只是拿这等品质的茶用来待客,想必价钱不会太低,林清竹顿时有些后悔踏入了这道门。
正当纠结要不要走人的时候,伙计拿了一个竹筒走了过来:“这是本店的菜品,二位吃点什么?”说罢便将竹筒内的签子都摆了出来。
林清竹一看每根签上都写了不同的菜名和对应的价钱,这点菜的方式倒是新奇,便接过了竹签开始疯狂在脑海里计算起来。
“这茶水是怎么收费的?”林清竹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伙计又替二人将茶水倒满,“茶水是不收费的,是为了给进店的客人解渴。”
林清竹点了点头,放心报起菜来:“一只香酥鸡,一盘辣椒炒肉,一份清炒时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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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碗米饭。”
点完又看向了翠儿:“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翠儿直摇头表示够吃了。前几日林清竹趁着空闲也教她认了一些字,她可看清了签字上标的价钱,每一道菜都贵的吓人。
没等多久菜就上齐了,翠儿捏着筷子一直在等自家主子动手。
林清竹见状夹了块鸡肉放进了翠儿碗里,自己也夹了块品尝起来,刚入口便发出了一声惊叹。
翠儿一瞧也不再装矜持,开始动起筷子。
“不愧是纯天然生长的鸡,味道就是鲜美!经过这么一炸,外壳酥脆内里爆汁。还有这道辣椒炒肉,肉香十足,太适合下饭了!还有这蔬菜,还能吃出些许清甜。”林清竹一边狂炫饭菜一边在心里感叹,还不忘给对面的翠儿不停夹菜。
不多时,面前的盘子就见了底,主仆二人不约而同靠在了椅背打了个饱嗝。
又饮了些茶水后,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付钱离开。
这顿饭虽足足花了八百文,可林清竹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这里的饭菜足够配得上这么昂贵的价钱。要不是囊中羞涩,她还想尝尝那道黄豆炖肘子和清炖鱼。
酒足饭饱后,眼看时间还早,二人便开始闲逛起来。
没逛多久,翠儿开了口:“姨娘,奴婢出门时带了几块帕子,想去布店卖了去。”
索性闲着没事干,林清竹便让翠儿带着自己一同前去。
应当是经常出来卖绣品,翠儿轻车熟路的带林清竹来了县城里最大的布店。
一进门,伙计便接过了翠儿递过去的帕子,“还是按照之前的价钱,一块帕子二十文。”
翠儿也没有讲价,接过了伙计递来的钱,小心的装进了荷包里放好,又开始询问起伙计别的绣品价钱。
林清竹趁着翠儿交谈的功夫大致逛了逛店铺,另一位伙计看出她有买东西的心思,便迎了上来:“这位姑娘需要什么?”
“这里只有布匹没有成衣吗?”面前的这块布料倒是适合翠儿,只不过还得再拿去裁缝店裁制,实在是有些麻烦。
伙计一听赶忙解释道:“制好的衣裳都在二楼,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我上楼挑选。”
林清竹用眼神示意了下翠儿,便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一上楼便瞧见整墙的衣裳挂在上面,件件绚丽多彩,样式精美,叫人两眼看不过来。
伙计一看林清竹的神情有些迷茫无措,便开始主动介绍起来:“这是线下最时兴的蜀锦,样式颜色最为繁多,价格也不算太贵。这边是京城新运来的云锦,工艺复杂,价格也比其余的昂贵。这是西域来的丝帛......”
林清竹打断了伙计接下来的话:“你直接同我讲两百文能买到什么样的衣裳。”
伙计翻了翻货架,拿出了几件浅色衣裳,“这几身织锦面料的衣裳布料轻薄舒适,刚好适合女子夏天穿。这原本也是前两年的时兴款式,只不过图案没那么繁琐,便一直被放到了现在。姑娘要是诚心想要的话,我便做主两百八十文一件卖给你。”
林清竹接过后仔细检查起来,样式是比店里挂着的衣裳要简单许多,但摸着手感很好,也是值这个价钱的,这伙计倒是没有漫天要价。
挑挑选选了一通,林清竹还是觉得这件烟青色绣着广玉兰花的长衫更适合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