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蠢啊,兰家完了
焦急的上前与刘嬷嬷一起扶住凌筝,太后对刘嬷嬷道:“你赶紧,赶紧去找方太医,然后让哀家寝宫的所有人都退出去!”
刘嬷嬷和太后都是过来人,刘嬷嬷也一眼就看出来皇上这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她不敢耽搁,赶忙转身向外跑去。
凌筝强行运气导致气血倒流,“噗——”一口血从喉间呛出。
“筝儿!”太后又急又慌,一把揽住凌筝,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凌筝长这么大,太后还是第一次见凌筝伤成这样。
一种失去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太后红了眼眶,“筝儿,你别吓母后,方太医马上就来了,筝儿,你再坚持一会儿。”
敢给凌筝下药的人,她非扒皮抽骨!
刘嬷嬷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让侍卫架着方太医用轻功飞回慈宁宫。
待方太医进了太后寝宫,刘嬷嬷赶紧派人守在寝宫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并命人把今日随侍在凌筝身边的太监和侍卫全部押来。
吩咐完一切,刘嬷嬷才赶紧进到太后寝宫。
方太医来的时候,凌筝已经神志不清,即便在半昏半醒之间,凌筝也用强大的毅力压抑着自己不肯呻、吟出声。
方玹之是太医院唯一知道皇上真实身份的老太医,和刘嬷嬷一样,他是太后的人。
“方太医,你快看看,筝儿她……”话未说完,太后便没忍住哽咽出声。
方太医赶紧上前给凌筝把脉,把着脉,他眉头越皱越紧,“何人给皇上下的淫药,此等淫药十分霸道,皇上不仅被下了淫药,还被下了软筋散,实在可恶。”
听了方太医说的话,太后心颤不已,“那筝儿她?”
方太医叹口气,对太后说道:“不幸中的万幸,若皇上是男子,恐怕自此得伤了根本,所幸皇上她……”
不是男儿身的话,方太医咽了回去。
方太医又对太后继续说道:“皇上昏厥,是因为强行运用内力所致。这淫药虽然对女子伤害不是那般大,但时间久了,药力发作过猛,也会伤身,现在当下之急是赶紧解了这淫药。”
解淫药的传统办法,除了合欢,便只有泡冰水。
命人备了一大桶冰水后,刘嬷嬷和太后脱去凌筝的衣服,只留下里衫,然后将她扶进盛满冰水的木桶里。
冷,刺骨的冷。凌筝蜷着身体在木桶里瑟瑟发抖,身体里的燥意一点点被压制下去。
方太医在木桶里放了几味草药,以助凌筝能够更快的缓解淫药的发作少受些罪。他还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刘嬷嬷,“赶快去抓药,等淫药压下去后喂皇上喝下,这般折腾,皇上定然是得病倒,哎。”
不管怎么说,凌筝这次都被伤到了身子。
待凌筝身上的淫药彻底解了后,太后和刘嬷嬷将凌筝扶出木桶,再帮她把身上的水擦干,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凌筝,太后眸子里是浓浓的杀意。
刘嬷嬷扣押了喜财和兰芝,审问后,太后知道了前因后果。
竟敢在宫里对皇上用烈性春、药,兰才人好得很,简直就是找死!太后对兰芝用完刑后,褫夺封号,并将其关押进长门宫(冷宫)。
自先帝至今,还没有哪个妃嫔被关进长门宫,兰芝是第一个。若不是顾及兰家和兰宇盛,太后恨不得赐兰芝一杯鸩酒,一丈白绫。
因为凌筝施行仁政,所以自凌筝继位以来,为了不驳凌筝面子,太后很少再严惩宫里的下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太后没有手段。
看着床上的凌筝,太后伸手抚摸她的脸,永远不要质疑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的强硬。
兰芝这次的所作所为亦让太后警醒,必须杀鸡儆猴,震慑后宫、朝堂。
她再不能纵着凌筝一味施行仁政,且凌筝确实不能与后宫妃嫔们太亲近,后宫妃嫔用淫药的事件各朝皆有先例,防不胜防。
握住凌筝在软被下的手,太后眸子里是满满的心疼,平日她虽然时常斥责凌筝,但作为母亲,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当兰宇盛得知兰芝对皇上用淫药,被太后打入冷宫的事情时,眼前一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蠢啊,兰家完了。
太后雷霆震怒,不仅严惩兰芝,且禁足各宫妃嫔,无诏不得出。
一时间,整个后宫皆人心惶惶。
……
亏得方太医医术高超,凌筝才没有留下后遗症。昏睡了一日一夜后凌筝慢慢清醒过来。
方太医给凌筝施针、把脉,把完脉后叹气道:“皇上可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切记不可劳心费力,若不然,恐是会留下后遗症。”
凌筝从方太医嘴里得知了自己所中淫药的烈性,若她真是男子,即便及时合欢,也会元气大伤损毁根基,导致子嗣艰难。
这,可不像是兰芝的手段。除非兰芝是安插在她身边的一枚棋子,之前伪装得很好,将她也骗了过去。
她得好好查查。
即便太后及时封锁消息,但宫外还是隐隐有了传言,说皇上被妃嫔下药伤了根本,恐子嗣艰难。
凌筝知道传言的时候忍不住冷笑,觊觎她皇位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次大亏,凌筝自省反思,与后宫妃嫔的相处模式她得再重新考量。
后宫经历了此次事件,礼部尚书虞琛纠结不已,决定询问太后选秀是否继续,毕竟,选秀的事情几乎是太后在掌控,他思索着,便不扰皇上休养了。
太后命虞琛选秀继续,过程可再度省略。
虞琛大抵明白,卫相的女儿还未入宫,选秀便不会停。只不过,这选秀的步骤省略得几近只差把人接近宫就算完事,大夏国建立至今,这么敷衍的选秀,当真是史无前例。作为礼部尚书,他实在不想“名垂千史”。
(虞琛:“……”哎,这一届礼部尚书实在不好干。)
知道后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都各名贵皆忧心忡忡,有的人已经动摇了送女儿入宫选秀的决心,但已经上报了名单,若此时反悔,便是欺君之罪,于是只得在心里祈祷选秀终止,或是女儿落选。
卫子瑜得到消息的时候忧心不已,太后禁足各宫妃嫔明显是要严惩肃清后宫。不知道皇上伤得如何,迟迟未有消息传出。想来,皇上定然是支持太后严惩后宫的。如此,万不能让阿姐进宫。
站在卫府的一处偏门,卫子瑜打量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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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度,……离远一点,他能跳过去。
管不了了,他要进去找阿姐。
卫子瑜后退几步,快速向前跑,发力一跃而起,身形摇晃地跳上围墙。
刚上围墙,他便偶遇一人。
“阿姐?!”
“阿瑜?”
卫子瑜与卫灵珊同时低呼出声。
卫灵珊也没想到会在院墙上与卫子瑜相遇。姐弟二人一起站在院墙上,这场景实在魔幻。
“阿瑜来作甚?”
“阿姐要去何处?”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
“我来找阿姐。”
“我去找师父。”
卫灵珊:“……”
卫子瑜:“……”
卫子瑜住嘴,用眼神示意卫灵珊先说。
卫灵珊蹙着眉道:“阿瑜,咱们赶快下去吧。”两人一起站在院墙上实在打眼,一会儿被府里的护卫发现就麻烦了。
卫子瑜点头,贴心地问道:“需要我搀着阿姐跳下去吗?”
卫灵珊摇头,直白道:“我的功夫好像比你好吧?”
卫子瑜沉默,看着卫灵珊轻巧地跳下院墙,也跟着跳了下去。
卫灵珊落地后,回头看到卫子瑜也跳了下来,赶忙催促道:“阿瑜,我们快走。”
卫子瑜没有多问,赶紧跟上卫灵珊,两人一起回了卫子瑜住的别院。
刚进到院子,卫灵珊就向卫子瑜解释道:“那日我一回家就被父亲关了禁闭,他怕我偷偷逃跑,一直派丫鬟小厮守着我。这两日宫里出了大事,父亲进宫候着未归家,昨日师父来了京都,母亲有意放水,所以我今日才能溜出来。我想去见见师父,然后,晚些再回去。”
说到晚些再回去的时候,卫灵珊的语气明显低落下来。她想去问问师父自己该怎么办。不过,卫灵珊自己也有心理准备,作为卫家嫡长女,她不可能随心所欲,更不可能不顾家族荣誉,所以,进宫于她,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只是不甘心的徒劳挣扎而已。
“师姑来京都了吗?”卫子瑜有些惊讶地问卫灵珊。
“嗯,我师父来京都了。”卫灵珊点头。
卫子瑜的师父寒山居士和卫灵珊的师父闲散人同出一师门,是师兄妹。寒山居士与闲散人皆是四海大陆归隐山野的大才。尤其寒山居士,四海大陆各勋贵世家皆以能拜入寒山居士座下为荣。
当年卫锦崐本想让卫灵珊拜寒山居士为师,奈何寒山居士只选一人为徒,看中的是卫子瑜。所幸,向来不收徒的闲散人却看上卫灵珊,破格收了卫灵珊这个唯一的徒弟。
因着是闲散人唯一的徒弟,这个名头也足够羡煞四海大陆各世家,所以卫锦崐欣然应允。
闲散人的思维较为跳脱,给卫灵珊灌输的都是大女子思想,女子也当顶天立地有所作为,不该依附男人,更不该拘于后院。
对于闲散人的思想,卫灵珊是赞成的,但时至今日卫锦崐却后悔了,认为卫灵珊不服管教,不愿拘于后宫的想法简直就是荒唐,他愤怒的将卫灵珊关了禁闭,且找来教习嬷嬷好好再教导卫灵珊女诫。
“阿姐,师姑给你讲过女驸马,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吗?”卫子瑜突然问卫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