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风戳了戳硬邦邦、黑乎乎的鱼,新奇地笑了出来,说:“哇!好神奇!原来烤焦的鱼硬得跟石头一样!”
这是养尊处优的顾泠风第一次见到烤焦的鱼,顾泠风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觉得很有趣,格格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开心。
温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一条烤焦的鱼有什么好乐的?”温泯说,“呆子吃砒霜,傻得要死。”
温泯说完,顾泠风更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温泯问。
“呆子吃砒霜,傻得要死,泯哥哥,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有趣的话来呢?”
“我骂你呢。”
“泯哥哥,泠风好喜欢你!”顾泠风突然傻头傻脑地来了一句。
傻子不撒谎,傻子说喜欢就是真喜欢。
温泯看了顾泠风许久,忽然少见地笑了一下。难得,在这个傻子面前,自己短暂地脱离了无穷无尽的杀戮。
就在这时,天突然阴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太阳。
温泯和顾泠风同时抬头,只见一只巨大无比的鸟从他们头顶飞过,大鸟张开翅膀,遮天蔽日。
大鸟飞得越来越低了,它低飞后顾泠风才看清,这鸟竟然长着人的脸,脸上长着四只眼。
顾泠风毛骨悚然,躲到温泯身后去,抓紧温泯的衣服。
温泯脸一沉,露出浓重的杀气。这怪鸟叫颙鸟,温泯认得它,老熟人了。
颙鸟也是上古异兽,《山海经》记: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
温泯邪邪一笑,道:“这瘟货,又来了。”
温泯杀气一起,整个人阴沉凶戾,这个时候他无论长了张多么好看的脸,都叫人不敢靠近。
温泯伸出劲瘦有力的手臂,一阵击石般铿锵的声音响起,焚天戟从林间飞出,落到温泯手中。
焚天戟随主人,周身萦绕凶煞的杀气。温泯握紧焚天戟,他膝盖一弓,正欲发力,朝颙鸟的方向攻去!
可就在这时,温泯的衣服被两只手死死拉住了。
温泯回头一看,原来是怕得要死的顾泠风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顾泠风闭着眼,两只手牢牢抓紧温泯,像在抓救命稻草。
温泯:“……”
温泯正欲发怒,突然,颙鸟大翅一扇,随着翅膀的煽动,一个又一个火球从它翅膀间落下,火球呼啸,砸向温泯和顾泠风所在的山间!
温泯反应快,摁着顾泠风的脑袋往下一压,把顾泠风压在身下,躲过火球。火球一阵接一阵,温泯提着顾泠风在火球间躲闪。
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温泯看了一眼旁边的瀑布,命令顾泠风:“你憋气躲在水里,我不回来,你就不许出来。”
说完,温泯拎着顾泠风,把他扔下了水。顾泠风憋着气躲在水下,他虽然傻,好在足够听话。
安置了顾泠风后,温泯不浪费时间,提着焚天戟就往上冲,他的体能和跳跃能力都超乎常人,跟只矫健的豹子似的,攀着岩石一直往上,以闪电般的速度踏上最高一处岩石,紧接着纵身一跃,手持焚天戟用力一掷,焚天戟脱手而出。
温泯力大无穷,出手凶狠,焚天戟以势如破竹之势刺向颙鸟,刺穿颙鸟的翅膀,一道滚烫的鲜血从天空喷洒下来,颙鸟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负伤而逃。
颙鸟逃走后,火球雨也跟着停下。
温泯在空中下落,他没有慌张,伸出一只手猛的攀住了山中凸起的岩石,但下落的势头一时半会止不住,于是温泯徒手攀着岩石下滑,下滑了六米左右才停下。
粗糙尖锐的山石划伤温泯的手掌,温泯的手掌扎满细小的石子,全都是血,岩石上也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这样的伤口一定是很疼的,但温泯一声没吭,温泯遍体伤痕,这种小伤对温泯来说跟被蚊子咬没什么区别。
焚天戟落了下来,上面还沾着颙鸟的血,温泯空着的那只手一伸,焚天戟精准地找到了温泯的位置,落到温泯手上。
温泯力大,刚才那一掷,四五个人都能被焚天戟刺死了,但颙鸟毕竟是上古异兽,不同于人,也不同于普通妖怪,没那么容易杀死。
温泯往天空看了一眼,爆了一句粗口:“鸟东西,烂贱瘟货,还没死。”
他跟这只颙鸟有仇,很多年了。
温泯回到瀑布边,找到顾泠风,却见顾泠风背朝上浮在水面,已经晕了过去。
温泯赶紧把手伸进水里,将顾泠风提了起来。
这傻子,温泯没回来,他就真的在水里憋气不出来,直到把自己憋得晕死过去。
温泯把顾泠风放在石头上,摁着他的胸口用力压了几下,顾泠风“哇呀”一声吐出几口水,大口喘气,醒了。
温泯骂道:“傻子,真让自己在水下憋死啊?”
顾泠风全身湿透,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委屈巴巴地说:“是泯哥哥说的,你不回来,我不许出来。”
温泯突然有些生气,手在顾泠风白白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他手劲大,顾泠风的脸立即红了。
温泯骂他:“脑子浆糊做的?这么听话?什么烂话都听?”
顾泠风却认真道:“泯哥哥说的话才不是烂话,我听泯哥哥的话。”
顾泠风对温泯言听计从,甚至到了虔诚的地步,不仅是因为顾泠风知道自己脑子不好,所以要多听别人的话,更是因为顾泠风觉得温泯身上有自己没有的东西,杀气腾腾,凶狠强大,让顾泠风心生崇拜。
顾泠风喜欢温泯,既喜欢又崇拜。
忽然,顾泠风瞥见了温泯手掌上被山石划的密密麻麻的伤,触目惊心。
顾泠风“哇呀”一声哭了出来,他一哭,把温泯吓了一跳。
这小子又犯什么傻?温泯想。
顾泠风小心翼翼地拿起温泯受伤的那只手,哭道:“泯哥哥,你疼不疼呀?”
温泯淡漠地说:“没感觉。”
顾泠风又“哇”的一哭,说:“怎么可能没感觉?泯哥哥一定疼死了!”
温泯心想,这就疼死了,那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
顾泠风跪坐在温泯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去吹温泯的手掌心,这动作既虔诚,又暧昧。
顾泠风脑子混沌,他没多想,但温泯却感觉到几分古怪。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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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大雨把火球引燃的山火浇灭,也把两人浇成了落汤鸡。
温泯和顾泠风转移到山洞里,在山洞里生起了火。
两人把外衣脱下,顾泠风忙着烤衣服,而温泯在一旁盘膝而坐,调整气息。
刚才对付颙鸟,是温泯被反噬后第一次用猛力,他半个月没动干戈,突然这么一动,体内有股“气”在乱窜。
这股气是白庚寿送给温泯的梼杌之力,有了梼杌之力,温泯才有了举鼎神力,但梼杌之力跟焚天戟一样,没那么好控制。
梼杌之力到处乱窜,温泯身体发烫,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温泯赶紧定神,用定力压下梼杌之力。
温泯在那定神,这时衣服烤干了,那顾泠风怕温泯着凉,心想得赶紧帮泯哥哥把衣服披上,于是,顾泠风挪到温泯面前,把衣服给温泯这么一披。
顾泠风帮温泯披衣服时几乎环抱住了温泯,他清清爽爽的气息把温泯这么一笼,那一瞬间,温泯定力破了。
温泯怒目一睁,一瞬间梼杌的凶兽之气与温泯合为一体,顾泠风被温泯凶恶的眼神吓到,“呀”的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可就在顾泠风往后爬了没两下的时候,一只铁箍一样劲瘦的手抓住了顾泠风的脚踝,温泯呵道:“别动,跑什么?”
温泯一出声,顾泠风马上不敢动了。
温泯抓着顾泠风的脚踝,把他面朝自己拖了回来。
定力一破,梼杌之力乱窜,热血全朝那处涌,此时温泯全身燥热,很想发泄,而顾泠风什么都不懂,他触到温泯的皮肤,吓了一跳,单纯道:“泯哥哥,你发烧了吗?”
温泯盯紧顾泠风,邪邪笑了一下,低低地说:“臭小子,屁股被盯上了,还浑沌着呢。”
顾泠风没听懂,问:“被什么盯上?”
温泯嘻嘻笑道:“一只大玩意。”
说着,温泯拽着顾泠风的脚踝,把他又拉近了点,让他的身体贴着自己,在他光滑细嫩的腿上蹭。
温泯是个土匪流子,土匪堆里说荤话、干荤事,正常得很。
温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不近女色,至于男的嘛,屠燕寨里虽然有的是男人,但个个三大五粗、面目丑陋,温泯没兴趣。顾泠风长得清俊可爱,细皮嫩肉,是个很好的对象。
跟秀丽绝伦的外表完全相反,温泯是个大家伙,他精虫上脑时还十分下流,笑嘻嘻对顾泠风上下其手,嘴里荤话不断。顾泠风觉得泯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只野兽,顾泠风怕得想逃跑,却被温泯摁在了怀里。
“别动。”温泯说。
顾泠风很听温泯的话,温泯叫他不动他就不动,但因为此时的温泯像头掠食的狼的缘故,顾泠风怕得脸色苍白。
温泯注意到顾泠风在害怕,他想了想,最后一拍顾泠风的臀部,心想今天就放过这傻子的屁股蛋。
温泯把顾泠风压在了地上,握住顾泠风的手。
顾泠风一动不动,乖顺得很,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全程盯着温泯看,一眨也不眨。
温泯有数,他没把顾泠风怎么样。
一场荒唐事过后,雨停了,温泯神清气爽地跳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