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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站在门口,也太……

作者:露水沾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屋檐雨水点滴聚成珠,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林春澹昂着头,泪水汪汪:“打雷,我怕。”


    少年像只在雨夜迷路的小犬,湿淋淋的,却可怜巴巴的,眼睛清亮,呜咽呜咽地发出声音,似乎是想要引诱着人将他收留。


    可他动作却十分大胆。竟敢将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攀着他的衣摆,堂而皇之地找到他的袖口,探进去,用湿滑冰冷的指尖拉住他的手。


    林春澹吻他指尖,像个虔诚的信徒,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神采,但却只透出一个信号:


    勾引。


    扯着唇,睫毛微抖,他说:“大人,春澹想和您一起睡。”


    雷声隆隆,在这样寂静的夜,他的声音格外放荡。卑劣、淫|乱、不知羞耻,这些词语似乎又在这个心机深重的少年身上再次具现。


    谢庭玄身体微僵,眸色微沉,心底复杂的欲望如破土而出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良久,绷紧薄唇,低沉道:“无耻。”


    可同时,热意席卷,躯体却不受他理智的控制。


    高高在上的宰辅口中说着无耻,身体却过分诚实。


    无耻的究竟是谁呢?少年放荡,可他又好到哪里,明明只是一句话,却让一向冷静的他,几乎无法抵抗。


    脑中哪还有清明可言,那夜的记忆再次浮现,是床榻之上的欢愉,是少年沾泪的眼尾,是他那双柔软的唇。


    两人离得很近,又都是男人,林春澹自然能够感受到。他非但没有退后,反而贴得更近。


    他晃悠悠起身,却因左膝盖处的伤,浑身一颤,跌在男人怀中,跌得更深。


    顺势勾住谢庭玄的脖颈,可怜巴巴地凑在他耳边,话语卑劣:“春澹无耻,春澹知错。可大人,您真的不想吗?”


    他得寸进尺地亲在男人脸侧,轻轻呢喃,彷如魔鬼诱惑:“今夜很冷,春澹帮大人暖被窝,可好?”


    暖被窝?


    少年为了勾引他,穿得极少,湿淋淋得像是刚从水里爬出的鬼,帮他暖被窝岂不是太过可笑了。


    理智告诉谢庭玄,他不该这样,他不该放任这个卑劣的男妾用尽手段。他不会,也绝对不可能倾心于一个无耻小人。


    可他握上林春澹的腰,纤细得没有一丝赘肉。他是该将这不知羞耻的少年扯下来的,可为什么?


    却禁不住地、不自觉地用双手,握住,揽住。


    深如沉渊的眼瞳中,欲望与冷意交杂,他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似乎想要寻个由头说服自己丢弃他。


    可林春澹只是在他怀中,用可怜巴巴的视线盯着他,像是讨主人欢心的乖巧小狗。


    谢庭玄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裂。


    他几乎是将少年扯进书房中的,关上门的瞬间就将他毫不留情地按住,抵在门上。


    欲望冲击着一切,谢庭玄的眸色阴沉得吓人。他轻而易举地剥开少年湿透的中衣,寒风从门缝里漏出来,林春澹瑟缩一下,想要躲,却被按住肩膀。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颤抖:“大人,大人,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再不行,在桌上也行啊。


    站在门口,也太……


    谢庭玄抬目,静静地凝视。他指尖修长,按在少年的唇上,慢慢地摩擦着,直至那樱唇渐渐充血,恢复了往日的艳丽。


    他薄唇轻启,声音里满是不可违抗:“哪也不去,就在这。”


    蓄意勾引者,哪里来的资格提条件呢。


    男人沉沉的视线中,带着一丝轻微的神经质,像是道德秩序破碎后生出的癫乱。


    这种目光,有着与崔玉响异曲同工之处,皆是上位者的威压。林春澹不敢动弹了,亦不敢再提要求。


    因为他总觉得,现在的谢庭玄与平日的,有着很大的区别。总给他一种,若是惹毛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感觉。


    那双温热修长的手,毫不留情地按着他的唇,另一手也未停下,继续探寻。


    林春澹眼尾绯红,溢出些泪水,身体娇气,受不得一点痛,更别提背靠着木头做的门了,雪白的脊背被压出了好几道红痕。


    他受不得痛,便讨好地去亲谢庭玄:“大人,饶过我好吗?很冷,这里很冷。”


    屋内温度原本就比外面高,少年面颊上满是红晕,发鬓带汗,容颜昳丽得像是刚用水浇灌过的海棠花。


    哪里有冷的样子呢。


    所以,谢宰辅只是淡淡说了句:“在门外淋雨时,怎不见你喊冷。”


    他凑近少年,灼热气息喷在他耳畔:“你费劲心思,蓄意勾引,现下够了吗?”


    林春澹努力保持着清醒,只是耳垂敏感,他偏过头去,咬着唇说:“够了够了,春澹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可谢庭玄看着他这幅样子,心底却隐秘地升起更深的欲望。他抱着林春澹,将他放到桌案上,公务折子顿时乱做一团。


    素来规整的谢宰辅却顾不得收拾,而是解开了衣衫带子,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少年,眼底冷幽幽的,有些像饿了许久的虎狼。


    他轻轻地拂去林春澹面上沾着的湿发,语调不容反抗:“不行。”


    缓缓迸入时,还在循循善诱,说一些道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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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勾引也一样。


    ……


    长夜漫漫,林春澹被橄得晕头转向,却还要听所谓的道理。他蹙着眉,在心里呜呜地骂:谢庭玄这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伪君子,也就是说得好听了,倒是、倒是别被他勾引啊!


    今日又没有催|情药,还要在这又当又立,倒是停下啊。要不要买个牌坊给他颁个贞洁烈夫奖?


    表面上却还要应和,伪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说:“春、春澹谨遵大人教诲。”


    “大人也要体谅、体谅春澹的一颗真心,春澹只爱大人。”


    少年直勾勾地望着他,浅淡的眼眸中满是炙热爱意。


    可谢庭玄脸色却冷了起来。


    他忽地想了起来那日,林春澹一瘸一拐地从崔玉响的马车上下来。


    衣衫凌乱,面色红润……


    他是不是也对崔玉响说过这话?


    他是不是天生淫|荡,不独独是他,哪个男人都行?


    谢庭玄脸色更差,一想到林春澹曾对别的男人做过这些事情,便好似心底积了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一瞬便让他残存的理智彻底消失。


    什么立场、什么高傲,这一刻通通不再重要,他心底只剩、也只能容得下这一件事。


    几乎是本能一般,摄住少年的下巴。


    俯身逼近时,眼底光芒冷若冰霜:“那一日,你跟崔玉响睡了?”


    林春澹被他这幅模样吓得瑟瑟发抖,琥珀色的瞳仁轻轻颤动。他不知谢庭玄是犯了什么疯病,竟然在这种时候询问这种问题。


    但他很清楚,如果他回答不好,对方一定会要他要他好看的。他见识过这朵高岭之花的威力,他根本招架不住。


    于是,先挤出些泪水,然后再装出呆怯怯的可怜模样,说:“大人,我没有。”


    谢庭玄冷色表情未变,但微垂的眼睫下,眸色放软。


    直到林春澹温热的泪水打湿他手腕,他出走的理智才终于回了些。


    倏然放开他,神色变得沉默。


    林春澹很聪明,他只几秒便猜出谢庭玄所指的那日,应是他从崔玉响马车上下来那日。


    他一瘸一拐的,和那日被谢庭玄橄完的走姿,如出一辙。


    应该是这么误会了。


    他同样也知晓,谢宰辅虽然冷得像个冰块,但如果像哄大猫一样,顺毛捋捋的话,也能给他几分好脸色。


    于是主动勾住男人的脖颈,凑近吻他的面颊,委委屈屈地说:“是崔玉响欺负我,他的车驾差点把我碾成肉泥。大人,你瞧,我膝盖上还有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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