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来这干嘛来了?”
宋幼宁眉头一皱盯着黎扶宁。
“剿匪……”
宋幼宁不明“你来岭南剿什么匪?”
“专劫公主心的匪。”黎扶宁回道
“幼稚……”
她突然挑眉,放佛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黎大人,不是说剿匪吗?怎么剿到荔枝园来了?难不成这贼匪躲在这荔枝里面?”
黎扶宁眉头轻抬,望着眼前笑的贼兮兮的公主,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当然,匪患狡黠如狐,臣这一路狂追,不知怎的就到了这荔枝园”
“哦?”
她随手摘下一颗荔枝,慢悠悠剥开,“那黎大人可查出什么了?”
他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嘴唇被汁水浸泡的嫣红透亮,他喉结微动,又迅速移开视线:“尚未。”
“那不如先歇歇?”
她将荔枝递过去,笑意盈盈,“岭南的荔枝最是清甜,黎大人尝尝?”
他盯着她挑衅的眼神,沉默片刻,忽而伸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
她眼波慌乱,指尖轻抵在他胸前,隔开一点距离:“黎大人这般放肆,不怕本公主去父皇那儿告你?”
黎扶宁低笑一声,不仅不退,反而逼近一步,将她困在自己与荔枝树之间:“告吧。”
他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去告诉陛下……与臣同岁的世家公子孩子都抱上三个了,微臣还打着光棍……”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灼热气息烫得她耳尖发红:“正好让陛下评评理,臣这婚事究竟还要耽搁到几时?”
“微臣可大公主五岁,公主可要抓点紧……再晚几年各方面可就不如年轻咯……”
“你、你你”
她面色如潮,强撑着瞪他:“谁、谁耽搁你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清香,混着荔枝的清甜,萦绕在她鼻尖。
她心跳如擂,面上却不肯示弱。
他垂眸看她,眼底暗色翻涌,耳垂却红的滴血:“微臣倒是正要问问公主,公主到底什么时候给微臣一个名分?”
他低声道,嗓音微哑:“比起荔枝……臣更想尝尝别的……比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幼宁嫣红的嘴唇。
宋幼宁呼吸一滞,心跳陡然加快,却故作镇定:“……黎大人,这是剿匪的态度?”
他低笑:“剿匪哪有公主重要”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臣追查多日,发现这匪首专偷一样东西……”
“什...什么?”她声音发虚。
“心。”
他忽然含住她唇瓣轻咬,“脏物在此,人证物证俱全。”
他变本加厉加深这个吻,直到她软绵绵揪住他衣襟才松开:
“现在,该判臣个终身监禁了?公主尽管去陛下那告吧”
宋幼宁迅速弹开,捂住嘴唇,退后几步“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个……臭流氓,”
宋幼宁只觉双颊烧得厉害,索性拎起裙角转身便逃,却又忍不住回眸偷觑。
只见黎扶宁倚着荔枝树,瞧着宋幼宁提着裙裾慌不择路的逃开。
眼里噙着三分笑意七分玩味,惊得她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宋幼宁立刻奔回了自己马车,她将发烫的脸埋进掌心,耳边却反复回响着他低沉的嗓音,一时之间面红耳赤。
她害羞的捂着自己羞红的脸,却在翻动时嗅到衣袖上沾染的清香,就像黎扶宁一样,霸道地缠上来,怎么都挥不散,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说来也怪,她哪见过这样的他,之前都是克己复礼,端方如玉的翩翩公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不过,甚好、甚好。(她喜欢这样的他)
夜色渐深,岭南喧嚣逐渐沉寂,一阵脚步声回荡在客栈延绵不绝。
宋幼宁在回廊来回踱步,目光却忍不住往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瞟去。
想邀他去看庙会……
宋幼宁解释:“出于青梅竹马的缘故,来都来了,总不能怠慢人家吧”
作者吐槽:别找理由
黎扶宁就住在天字二号房。(带斗笠的那个,一看到今天荔枝园的黎扶宁,就知道是他跟来了)
她心跳微微加快,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白日里那一触即离的温度。
她咬了咬下唇,暗恼自己竟被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扰得心神不宁。
“对,本公主只是约他去庙会,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去过,对……只是约他去庙会而已”宋幼宁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终于鼓起勇气再一次站在黎扶宁的房门外,指尖再一次悬在空中,第三次犹豫要不要敲门。
(……不行,这样显得太刻意了!)
她缩回手,转身欲走,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黎扶宁倚在门边,只穿了一件里衣,衣襟微敞,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沐浴完。
他挑眉疑惑的看她:“公主在微臣门口转了三圈,是打算替微臣守夜吗?”
宋幼宁耳根一热,强作镇定道:“本宫只是路过!”
“哦?”
他目光扫过她手里攥着的庙会路线图,“带着庙会地图路过?”
她慌忙把地图往身后一藏,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拉进房里。
与他四目相对,房门在身后关上时,她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说吧。”
黎扶宁单手撑在她耳边的门板上,青草香混着温热的水汽笼罩下来,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
耳边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吹的她耳朵泛红。
“干什么?”
宋幼宁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他脸上的水珠:“就…明日西郊有庙会,想着你若无事……”
“就,就一起去……”
“想邀臣同游?”
他低笑:“直接说便是。”
“谁邀你了!”
她羞恼地推他,“本公主是怕你耽误剿匪正事!”
黎扶宁忽然敛了笑意,认真望进她眼里:“剿匪是为家国大事,陪公主…是为了微臣的终生大事……”
“当然是微臣的终身大事更重要……”
宋幼宁红着脸抽回自己的头发:“那、那明日酉时…”
“遵命”
“那,公主事情办完了……”他故意压低嗓音,“能帮微臣处理一下别的事情吗?”
“什、什么?”她警惕的看着他
黎扶宁忽地倾身向前,“久闻公主殿下深谙风雅之道,这漫漫长夜属实无聊”
“……不知微臣可有幸...邀殿下共度这良辰美景?一同……”
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耳畔,恰似一片羽毛掠过心尖。
宋幼宁瞬间从门板上弹起来,慌乱中一把抓过他搭在屏风上的外袍丢过去:“穿、穿好你的衣服!”
冲出房门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漫不经心的补充:“赏月……”
宋幼宁:……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那个与她说话耳根都会泛红的君子,如今竟成了今日这般...放浪形骸……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真是……男大十八变(黎扶宁:都24了……)
莫不是这些年将他拘在京城,真给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怪异的很……
次日清晨
天不亮,宋幼宁就催着春桃替她梳洗打扮,倒把春桃惊住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用心过,平常就是穿个跑堂小厮的衣服到处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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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今天,不仅正儿八经的穿了裙子,连口脂都试了好几种,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夺舍了……
春桃:“有猫腻”
“你看是这套鹅黄的薄罗裙好看还是那套青绿色圆领儒裙好看?”
宋幼宁拿过两套衣裙不停比划,询问春桃的意见,“或者……母后送的那套清烟色的抹胸?”
“坏了,现在不在宫里……”
宋幼宁突然意识到现在不在宫里,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倒是忘了”
春桃看着面前折腾的公主,忍不住打趣道:“公主还说不喜欢黎大人,奴婢看怕是比谁都喜欢的紧呢……”
“哪有……”
宋幼宁神色一紧,赶忙解释道“那……那是为了庙会,当然得隆重一点,你这小丫头懂什么?”
“好好好,奴婢不懂,黎大人懂就行了”
春桃拍了拍宋幼宁,示意她坐下,“那奴婢来替公主收拾,知道公主要见心上人……”
“春桃!”
宋幼宁小脸一红轻斥道“你这丫头越发大胆,连本公主都敢打趣了”
“公主今天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宋幼宁被春桃一番打趣,这才惊觉自己从前几日开始竟对黎扶宁如此上心。
铜镜中映出一张微微泛红的脸。窗外春光明媚,却不及她心头那抹悸动来得明媚。
“不如奴婢给姑娘梳个惊鸿髻?保准让黎公子移不开眼。”
“胡说什么!”
宋幼宁急急打断,却见镜中自己眼波流转,分明透着几分欢喜。
她忙敛了神色,故作镇定道:“不过是寻常待客罢了,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
“简单一点就行……”
宋幼宁被春桃打趣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这么在意黎扶宁。
但又不想自己表现的太过刻意,既然衣着上花了心思,那发髻上简单点就行。
她顿了顿,声音渐低:“简单些”
春桃在身后捂嘴偷笑,心里感叹道:公主心里果然还是最在乎黎大人的。
宋幼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
身着青绿色圆领儒裙,虽发髻简单,但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清冷又灵动。
微微扬起了下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得入了神。
打量半天,不禁感叹:
“本公主真是国色天香!!!”
“公主发呆良久,莫不是……在想微臣?……”
温润如玉的声音里掺着三分揶揄,惊得宋幼宁手一抖,险些碰倒了梳妆台上的物件。
“黎扶宁!”
宋幼宁抽手转身,正见他斜倚在窗台上,“黎扶宁?”
宋幼宁柳眉倒竖,“黎大人这是发的什么疯?堂堂世家公子,竟学那市井无赖翻窗越户!”
她气极反笑:“往日里满口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如今倒把男德班的课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黎扶宁今日束着浅绿色纹发带,穿着浅色衣袍,衬得眉眼如画。
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房间的窗檐上,悠悠的灯光散落在他的浅色衣袍上,格外清冷。
他垂眸打量他,眼底明明蛮是艳色,却偏生歪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微臣觉得,公主应该想微臣了……”
宋幼宁:“……”
“公主莫不是监视微臣?”黎扶宁话音一转
“?”
他跳下窗户,突然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脸,“怎么今日与臣穿的相同?”
“胡说什么!”
她慌乱后退半步,后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托住,相似的浅色衣袍交叠翻飞:“不过是...凑巧...”
宋幼宁声音越来越小,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