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忧国京城去往吴忧国边境的列车,一个时辰能有七八趟,自天亮开始运行,至午夜而终,不然太晚了还在运行的话周边的居民会有怨言。
雪鸢和安琳公主搭上回吴忧国边境的列车,已经快到午夜了。
而回到吴忧国边境的时候,安琳公主的护送大军还在夜色中安静地等待着公主的归来,一点都没有要抱怨的意思,这都差点让雪鸢怀疑安琳公主和那些上七国使者私下里小声说的“商阳国最不受宠的公主”能否真的打个等号。
两方人都急着回自己的国家,所以安琳公主也没有多留雪鸢说些话,就启程回家。
雪鸢和她在下列车的时候都摘了面具和彩色丝带,这样回自己国家的时候,也不至于吓着别人。
雪鸢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到达了周国王室用的临时宫殿的门口。
此刻站在临时宫殿门口的,除了她,还有三个一看就凶神恶煞的人。
虽然这三个人不是在雪鸢结束游戏后堵在她面前的人,但他们都拿着剑或者木杖那样一看就是法器的东西,身着华贵,就差把“我们是古清国来找事的”这个几个字写在头顶上了。
中间那个人回过头来,用打量物而不是打量人的不屑眼神瞥了刚回来的雪鸢一眼,然后继续跟前面的人说道:“四王子殿下,四公主殿下,人回来了,我们是否可以现在就将人带回古清国进行调查了?”
四王子带着点礼貌微微笑道:“尽管你们说了这么久,我还是不知,我们的雪使者究竟和你们的古贤王的死有什么关系啊?雪使者什么奇术都不会,只是恰好有些运气,有些能力能帮我们周国参加国运游戏,她和你们古贤王只有一起进游戏的关系,关于古贤王的死又能问出什么呢?有什么不能在我们周国问的呢?”
古清国的人不以为意道:“事情的真相又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你说雪使者不会奇术,雪使者就真的不会么?万一雪使者和游戏里的怪物合伙,做了什么事情,也未可知呢。”
四王子皱起了眉头:“我还是不清楚,她有什么和游戏里怪物合伙的必要呢?我们周国和古清国一点仇怨都没有,倒是……”
倒是目前十四国之间在传,古贤王是因为私自练禁术,在游戏里使用禁术把自己给弄反噬死掉了。
古清国的人现如今不依不饶要带人走的态度,更像是一定要找个替死鬼,掩盖古贤王偷练禁术的事实一样。
莲花夫人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从偏殿走了出来。
“我是常年在周、卫两国间行走的莲花夫人,最近受周国王室所托,帮忙教导雪使者奇术知识。”莲花夫人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满脸都是严肃之色,“在教导过程中,我并未发现雪使者会任何一项奇术。请问古清国的各位大人,你们是如何得知雪使者是可能有奇术的?又请问,在你们没有进入游戏的情况下,是如何得知雪使者会和游戏里怪物勾结,害你们古贤王殿下呢?”
“仅凭你们一张嘴吗?”莲花夫人站得笔直,姿态不卑不亢。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落在初春的王宫里,却如鼓声掷地,响彻殿间。
古清国的三个人愣在原地,他们本以为下七国的王室面对来自上七国的自己,只有卑微举起双手把人送上的份,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不吃硬的狠角色。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摆出下一步利诱的招数时,定时来临时宫殿给四王子和四公主讲解下七国关系的欧阳武来了。
“呵。”欧阳武双手背后,缓步踱来,比起莲花夫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但不大的声音,他的冷笑更像是刻意为之,似乎要让宫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笑声一样,重得不能再重了。
“素闻上七国的人从上到下都很嚣张跋扈,今日一见,果然了得。”欧阳武游历过十四国,了解上七国倒也用不上靠听说,但这话他显然是说给这三个古清国的人听的。
“证据呢,是没有的。人呢,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走的。人的意见呢,是不问不尊重的。周国王室的面子呢,是不给的,是不在乎的,是任由你古清国的普通人随便碾在脚底下的。”
听到欧阳武的后半句,四王子的脸色黑了黑,不过欧阳武的话也没说错,古清国的人随便闯下七国的王宫要人,确实是不把下七国的王室放在眼里,也许在他们心中,下七国的王室脸面还没有他们上七国一个小镇的镇长大。
古清国的三个人听了这话,脸色更黑了。
他们也没想到莲花夫人和欧阳武同时在周国王宫这边。
莲花夫人和欧阳武在下七国之间声誉很高,对于这种声誉很高的人,哪怕让他们略施展奇术就能收拾对方一顿出气,他们也万万不敢施展的,得罪了声誉很高的人,触犯了众怒,让下七国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他古清国,就不好了。
他们也不敢反驳一句。
且不说他们本身就不占理,就说欧阳武那一位,欧阳武本身就是同情下七国的遭遇,主张下七国联合起来抵抗上七国的人,他哪怕自己出生于上七国,对上七国也带着无限的厌恶,这会没指着他们的鼻子对着他们骂上三天三夜,已经是很克制自己的情况了。
就在古清国三个人愣神的时候,一直站在殿中的四公主,慢慢走上前来。
她挥了挥绣着翠鸟图案的衣袖,身上的春季薄纱和头上的金钗随之轻摇,她抬起下巴来,摆出一国公主的气势,面容不怒自威:“莲花夫人和欧阳老先生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雪使者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来做,她并不闲。如果没有明确证据表示雪使者和贵国古贤王的死有很大关系,那就恕我们不会再理会这件事。”
然后她又对着身后的宫婢说道:“把我之前备下的那几个妆匣拿来,雪使者成功为我周国赢得两次国运的加成,我还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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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奖赏她呢。拿过来之后就打开,让雪使者挑几件她心仪的东西,作为我们周国王室的奖赏。”
四公主对着雪鸢的方向又勾了勾手,一直在宫门口沉默站着听着众人吵架的雪鸢,便走进殿里,来到四公主的旁边。
宫女们抬上了三个大红木箱子放至殿中央的地上,一一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金的玉的首饰来。
四公主又朝殿门口古清国三个人站着的方向挑了挑眉毛,满脸写着“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对使者的奖罚属于一国的私事,奖罚的尺度也是一国的秘密,虽然你可以事后探听,但当面瞪着眼睛张着耳朵去看去听,就相当于当面窥探人家的秘密、当面去看人家的隐私了。
三个古清国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本以为周国太子死了之后,新接任的四王子和四公主年岁尚小,都是乳臭未干任人拿捏的小孩子,没想到一个虽然一脸懦弱之相却一直打哈哈不跟他们松口,一个更是借着在场的两位德高望重的名士的气势摆起了公主架子,眼里手里尽是赶人走的意思。
“那我们先不打扰了。”中间一人上前,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就领着另外两人走了。
四公主满意地看着三人走远的背影,然后把视线收回,目光重新放在身边的素衣女子身上:“慢慢挑,一定要选你喜欢的,不要故意挑便宜的不好看的,不用在乎我。”
她这样说也是有底气的,这三个红木箱子里的东西自然不会是自己妆匣的全部储备,以周国王室苦了别人也不能苦了自己的作风,她的好东西都在其它的妆匣里,那些妆匣可没有被抬过来,好好地在她寝宫里放着。
雪鸢的目光在各色簪子、耳坠、项圈、手镯上扫过,最后落在第三个红木箱子里的一对白玉手镯上:“那我……要那对镯子。”
她对着玉镯的方向指了指。
时下玉也有不同等级的,根据有没有瑕,有没有裂口,被分成了各种等级。
雪鸢所要的那对玉镯子,虽然完全没有瑕,但颜色朴素,光泽度也不高,虽然是白玉,反而看上去有点灰扑扑的样子,算不上什么美玉、上等的玉,只能算是普通等级的玉器。
但她要的是两只玉镯子,不是一只,是以这玉镯子的价值虽然不高,但两只叠加在一起显得这位周国使者也没跟四公主在客气。
“好。没有别的了?”四公主用轻柔的声音问道,完全不似她刚才和古清国人对峙时的声音。
当她见雪鸢摇了摇头后,就从妆匣里把玉镯取出来,放到雪鸢手里,接着让雪鸢再去休息。
雪鸢便拿着这对朴素的玉镯子退出去,同时退出去的还有要把妆匣给抬走的宫女们。
这里面便有和雪鸢相熟的几个宫女,她们见离临时宫殿远了之后,便对雪鸢叹道:“你该选那对飘花的镯子的,更好看一点,价值也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