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和一文字在迹部财团旗下的私人医院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一文字则宗身上有多处擦伤淤伤,但幸运的没有伤到骨头,琥珀川在一文字的保护下没有受什么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却被诊断出了轻微脑震荡。
“但我没有任何感觉。”琥珀川表示不理解。
医生说:“这是好事。”但他提醒,“并不是所有症状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的,我建议迹部小姐您今晚住院观察,明天出院后在家休养,一周后来复检,如果这期间出现什么状况,要随时就医。”
“一文字先生,”医生翻看病例,“我建议您也在医院呆一晚,从对事故现场的描述来看,您没受什么伤,真的是太幸运了。”他担心一文字身上有没检查出来的问题。
医生虽然说着“建议”,但语气上没有回绝的余地,迹部景吾替两人下决定:“都住一晚。”
“太遗憾了,我还约了司瑛士的晚餐。”琥珀川问迹部,“哥,你吃吗?”有外人在场,特别是和迹部财团有关系的人在场时,琥珀川很注意对迹部的称呼。
迹部没心情:“不吃。”
琥珀川:“那我问问园子吃不吃。”
医生让护士送两个病人去病房,琥珀川拒绝了护士推来的轮椅,一边走一边按手机和铃木园子发信息。
医院安排给两人的病房是同一层楼对门的两间,琥珀川进病房后刚好和铃木园子聊完,一抬头就看见迹部在关门,而对面的一文字还在冲他们这里挥着手做再见的姿势。
琥珀川心里警钟长鸣。
迹部关了门回过头:“司瑛士没有单人餐,你本来准备和谁一起吃?”
琥珀川窥着迹部的脸色,实话实说:“约的是四人餐,还有一文字、沢田纲吉以及他的朋友。”
“一文字是我团队成员里最擅长应付场面的,沢田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我们的共同研究基于迦具都陨坑又不限于迦具都陨坑,彭格列有兴趣,我也需要他们的力量。”
迹部沉默了一会儿:“父亲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琥珀川告诉他:“那次小白脸的乌龙之后,他就知道了。”
迹部:“你们瞒着我?”
“你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迹部财团将交到他手中,“我们得有分工。”
“而且,你听见沢田纲吉的名字就知道彭格列,显然和那些势力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流,你不也没告诉我么?”
“迹部景吾的妹妹不需要知道这些。”
迹部脱口而出。
然后罕见的不好意思,傲娇的扭过头:“迹部财团的大小姐只要享受她的大好人生就够了!”
“所以我们才是家人啊。”琥珀川笑着,晃晃手机,“茜久保桃答应把她的点心外送过来,一起吃吗,哥哥?”
迹部景吾:“脑震荡少看手机!”
在吃完了自远月送来的点心之后,迹部景吾离开了医院,迹部财团的继承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迦具都陨坑的灾难,也应当归功于迹部财团高超的心理治疗,琥珀川在事故前后都没有感受到太大的恐惧,甜食的安抚下,她很快开始犯困,顺利进入梦乡。
然而不恐惧不代表能做美梦。
琥珀川的梦里狂风呼啸,猛烈的闪电将漆黑的天空映得雪亮,斜卷的雨丝白惨惨的如同一根根针迅猛的扎下来。
树木扭曲着折断,粗壮的枝干倒下时把深埋在土壤中的根也拔出来,草皮溅射,湿土裹着石块裂开,而后,整片山坡都坍塌,往琥珀川头上罩下——
琥珀川猛地惊醒。
耳边仍有声音持续,不是石块坠落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琥珀川按亮床头灯:“请进。”
和所有医院一样,病房门是无法上锁的,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病房外的公共区灯光明亮,一文字披着满身的光走进来:“怎么了?”他说,“我听见你在尖叫。”
琥珀川头晕兼头疼,但意识清醒:“我没有。”如果她尖叫了的话,来的就不是一文字,而是医生了。
一文字在床边坐下:“是你的灵力在尖叫,大家都很担心。”
琥珀川头晕,视野里的所有东西都在摇晃。她很讨厌这种虚弱的、不正常的状态,因为这会让她回想起迦具都陨坑,并且无法用客观理性的心态对待。
然而越是不想回忆,越是无法控制,她想起自己在废墟中苏醒时——也是她如今可以回忆起来的记忆的开端。
挎着刀的金发男性向她伸出手,浅松石色的眼睛仿佛宝石,他喊她的名字:“琥珀川。”
那时候琥珀川在巨大的创伤中连如何说话都忘记了,她不认识、也可能是不记得一文字了,不知道他是谁,但却觉得他熟悉,连带着感到熟悉的,还有他口中的“琥珀川”这个名字。
后来回想起来,琥珀川根本不能确定,“琥珀川”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名,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一文字认识的琥珀川这个人。
但在短暂的不安之后,琥珀川安定下来,不管事实如何,她现在都是琥珀川,一文字则宗的审神者,没有第二个琥珀川可以取代她。
“我没事。”她只负责供给灵力,不清楚接受灵力的付丧神们到底会有怎样的感知。不过她直觉一文字的话有水分。
琥珀川按着两边的太阳穴:“想喝奶茶。”
“现在可不行。”一文字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检查后给琥珀川开了药,药里有镇定的成分,琥珀川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药物作用下,她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琥珀川醒来头晕头疼都已经消失,整个人在饱足的睡眠后神清气爽,她摸过手机看时间,已经过了上午10点,手机上有几条未读讯息,一条是沢田纲吉发来的慰问,一条是一文字发来说他先出院了。
最后一条,来自远山和叶。
琥珀川很意外,她在会客区接待来探望的朋友:“怎么连你们都知道了?”
远山和叶坐到琥珀川身边,服部平次把果篮放在茶几上,在稍远的沙发上坐下。
“正好是假期,我们来月食祭玩,就听说你出事了。”远山和叶仔细打量琥珀川。
服部平次也打量她:“没事吧?”
“没事。”琥珀川回答,“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
来探望的两人沉默了一下。
琥珀川从他们的沉默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怎么?”
远山和叶犹豫着开口:“不是意外哦……”
服部平次郑重告知她:“是刑事案件。”
琥珀川:“你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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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倒下的防护网被动过手脚,底部的螺丝被拧松了。”服部平次掏出了手机,他想用照片更直观的解释,但想到琥珀川是受害者,犹豫了下又把手机放回去了,“探照灯同样被动过手脚,底部的螺丝有人为磨损,和防护网被用钢琴线连在一起,所以它才会往你那边倒。”
服部平次用关西腔陈述他们的发现:“探照灯被冰帝的网球,以及工……柯南的足球砸得严重变形,但灯柱断口平滑,是被某种利器切断的。”
“很难想象犯人是什么东西切断了灯柱,还不引起我们的注意。”
“利器造成的伤口还出现在了之后的案件中。”服部平次迎上琥珀川的目光,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在你之后,远月学园又有人被袭击了,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女性,被利器砍伤,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服部平次简单介绍了下受害者的身份,然后说:“和你一样,都来自富豪家庭。”但除此之外,她和琥珀川再没有任何关系,琥珀川并不认识她,迹部财团与对方家族也没有任何往来。
“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次因财富引发的案件,犯人可能有仇富心里。但不排除是经济案件,更多的线索警方还在调查中。”
服部平次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点开看了眼:“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第二名受害者并不是被我们猜测的厨用刀砍伤的,砍伤她的,应当是把武士刀。”
琥珀川的表情波动了一下,但注意力在简讯上的服部和远山都没发现。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问一下,”服部从手机上收回注意力,他看着琥珀川姿态放松,但眼神不知不觉带上了侦探特有的锐利,“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琥珀川思考了下:“那可不少。”
远山和叶:“……啊?”
“我得罪的人主要分两方面,一方面是学术研究上,另一方面是有关迹部财团的。”
科研界就那么大,谁都想出成绩,资源争夺比外人想象的激烈许多;而一旦涉及财团利益,在盘根错节的关系中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琥珀川讲的都还是表面的东西,但已经让远山和叶震惊到表情麻木了。
“我知道了,”服部平次在这时候显示出了他的沉稳,“有结果的话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
这是很官方的说法了。
琥珀川猜测服部平次的到来或许完全和警视厅无关,只是侦探的本能让他在探访朋友时无意识的提出了问题。
但无论如何,她提供的信息,会绕过迹部财团严密的律师团队,直接到达警方手里。
于是琥珀川竖起手指做噤声的手势:“不可以乱说哦。”
“否则就算是服部平次,我也会寄律师函的。”
“放心。”
远山和叶直到走出医院才回过神。
她扭头看了眼气派的医院大门:“啊啊,琥珀川真的……好有气势啊。”
服部平次斜眼:“胳膊肘往外拐,她是要给我寄律师函诶!”
远山和叶:“什么胳膊肘不胳膊肘的,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啊?”
服部:“这个、那个、就是那个关系嘛!”
远山:“你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傻瓜吗!连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