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栖霞阁内烛影摇曳。绘春攥紧了帕子,在雕花地砖上来回踱步,裙裾扫过青釉香炉,惊起一缕袅袅残烟。
“小主,按例酉时末就该有旨意了……”他频频望向宫门,声音里压着颤,“眼下戌时的更鼓都敲过了,凤鸾春恩车怎的还没个影儿?”
苏皎皎却倚在缠枝牡丹榻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鎏金手炉,“先坐下吧,今晚侍寝的肯定是我,我们只需等着便好。”
果然,再等了一会儿,就有宫女来传,凤鸾春恩车已经停在栖霞阁门口了。
苏皎皎焚香沐浴,因为自带清新的体香,所以没再抹那些庸俗香露,妆也只化了个淡的,以免遮掩住这股子天生的精巧。
他特地穿了个凸现身材的半透明里衣,服下生子丹,暗暗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一举夺圣恩。
*
养心殿。
“陛下还在忙政事,苏美人您先候着,陛下忙完了自会过来。”
侍男恭恭敬敬的对他说。
苏皎皎里衣外只批了一层薄薄的外衫,也是纯白色,衬得他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
檐外雪声簌簌,更显殿内寂然。
亥初,忽闻廊下宫人齐整的“万岁”声由远及近。
姮明踏入内室时,玄色龙纹氅衣犹带寒露,目光却在他身上一顿——
“这身衣服衬的你甚美,但料子不行,明儿朕送你几块云锦,拿去裁几身衣裳吧。”
苏皎皎垂首行礼,发间银步摇纹丝不动:“臣侍叩谢圣恩。”
姮明虚扶他起身时,瞥见其腕间一道浅疤,语气忽缓:“手怎的伤了?”
“臣侍之前不得宠,去取份例时就会与内务府的公公起冲突,是在那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姮明眉头紧蹙,“内务府那帮捧高踩低的奴才。”
随即,她语气和缓下来,“你以后要是再被欺负,可以来找朕说,朕为你做主。”
“陛下……”苏皎皎眼底有泪光闪过,“多谢陛下厚爱,臣侍感激不尽。”
她身为世上最尊贵的帝王,竟然愿意为他处理那些小男子间的琐事。
姮明指尖勾开苏皎皎素白中衣的系带时,鎏金烛台上最后一截红蜡正巧爆开灯花,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十二幅鲛绡屏风上。
帝王忽然俯身咬住他耳垂,低笑里混着龙涎香的压迫感:"爱卿方才谢恩的规矩学得挺好,现在……该学学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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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了。
苏皎皎仰颈承受这个吻,发间银链却忽被扯动——原是姮明将他的缠枝莲纹银步摇系在了床柱上,流苏垂落如星河倾泻,随动作叮咚作响。
“皎皎这件衣裳倒是有趣,让人一看便想……”
苏皎皎颤着声, “陛下……”
鸳鸯锦被翻涌间,苏皎皎恍惚看见自己腕间那道淡疤正被帝王寸寸抚过。
暖阁地龙蒸得满室生春,竟比御花园那日淋落的红梅还要艳上三分。
*
当苏皎皎醒来的时候,姮明已经去上朝了。
他依稀记得,姮明叫他“不用侍奉更衣”,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
系统的侍寝任务完成,债务已经全部抵消,现在他又是零积分的人了。
苏皎皎刚回宫,就看见传旨宫女手捧圣旨,站在栖霞阁门口等着他,苏皎皎连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栖霞阁美人苏氏,性敏慧而姿仪天成,梅宴琴艺冠绝六宫。今特晋为从四品贵人,赐封号''月''。
另赏:
云锦十匹,累丝嵌宝金步摇一对,御用澄心堂纸并紫毫笔一套 。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