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年9月16日,阳光洒落在古老而繁华的广州城。城中的运费业正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那颗珍贵无比的黄金鸡蛋。此刻的他虽然身负重伤,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但强烈的渴望驱使着他不肯放弃。于是,他只能无奈地躺在架子上,指挥着一群下人抬着他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黄金鸡蛋的地方。
与此同时,运费业府上的官家与丫鬟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同样在各个房间、庭院乃至库房里翻箱倒柜,仔细搜寻着那神秘失踪的黄金鸡蛋。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将整个府邸都搜了个底朝天,依然未能找到一丝关于黄金鸡蛋的踪迹。
“我的黄金鸡蛋到底在哪儿啊?”运费业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绝望。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运费业的哥哥——运费德走了过来。
“大哥!俺的黄金鸡蛋在哪里?”见到兄长到来,运费业仿佛看到了最后一线希望,连忙开口问道。
运费德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弟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已经把它拿去拍卖了。原本起价是120两银子,没想到最后竟被耀华安以五千两的高价买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运费业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为什么要把我的黄金鸡蛋卖掉?这可是俺的心肝宝贝啊!”
面对弟弟的质问,运费德却显得不以为然,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就是一个破鸡蛋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运费业听到运费德那番话后,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就像火山一般瞬间爆发,完全失去了控制。两年前那场沉重的打击所遗留下来的心魔再度席卷而来,将他淹没其中。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喊道:“俺跟你拼了!”
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身负重伤且长时间躺在架子上的运费业,此刻连站起来都显得异常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要么不顾身上刺骨的疼痛与对方死磕到底,要么选择就此放弃,但无论哪一种结果对他来说都是极其痛苦的抉择。
而此时的运费业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让他的理智渐渐迷失,对于周围一切的感知能力也几近丧失。一旁的运费德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大声喝道:“弟弟,你这是心病又犯了吗?为何要如此拼命啊!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经伤成这样子了!”说罢,运费德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制住近乎疯狂的运费业。
可是,处于情绪失控和拼命状态中的运费业,哪里会轻易就范呢?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向运费德,两人一时间难分胜负。
“为了一个这么个破鸡蛋,真的值吗?你难道非要跟我拼命不可吗?”运费德一边苦苦抵挡着运费业的攻击,一边气喘吁吁地质问道。可运费业根本听不进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战胜眼前这个对手!
与此同时,年仅七岁的二公主华东质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华丽的宫殿里,手中轻轻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只见她轻抿一口茶水,眉头微微一蹙,嘟囔着小嘴抱怨道:“这茶怎的一点甜味都没有!”说罢,便扭头吩咐身旁伺候的宫女去取些糖分或者冰糖来,好让自己能品尝到香甜可口的茶饮。
不一会儿,宫女将糖分和冰糖呈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倒入华东质面前的茶杯之中。华东质再次端起杯子,轻啜一口,脸上顿时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不禁感叹道:“唉,这世上究竟能有几人如我一般,可以享用到如此甜美的茶水啊!”
然而,正当华东质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她的姐妹耀华兴。想到这里,华东质自言自语道:“哎呀,本宫差点把她给忘记了!”紧接着,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高声宣布:“本宫要出去玩耍啦!”
随后,华东质离开皇宫,换上一身朴素的民女装束,巧妙地隐藏起自己尊贵的公主身份。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自由自在地在广州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往来。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华东质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两个男孩正在拼命扭打在一起,仔细一看,原来是运费业和运费德两兄弟。华东质见状,急忙大声喊道:“你们既是兄弟,怎能如此不顾亲情,这般拼命厮斗?难道连性命都不要了吗?特别是运费业,瞧你身子本就虚弱得很,如何还能这般逞强拼命?”
然而此时年仅五岁的运费业心中的那块顽疾已然发展到了极致!只见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一般,朝着七岁且假扮为民女、实则隐藏着二公主尊贵身份的华东质猛扑了过去,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潜藏在华东质附近的侍卫们迅速出手,如闪电般将运费业给及时拦了下来。
一旁的运费德见状,不禁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哎呀呀,真是好险啊!还好没有酿成什么大祸端。”
而华东质也赶忙让自己从方才的惊吓中平复下来,一脸疑惑地向运费德问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局面?”
运费德面露尴尬之色,挠着头解释道:“唉,说来也是我的不是。我之前不小心将他视若珍宝的那颗黄金鸡蛋拿去拍卖掉了。回到家中之后,我本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满不在乎地告诉了他实情。哪曾想,竟因此刺激到了他两年前就患上的那极为严重的心疾,使得他不顾一切地就要与我拼命。我当真是无语极了,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破鸡蛋嘛,至于如此豁出性命来和我争抢吗?就连他那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的身躯,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拖拽起来似的。这样做,真的值当吗?”
公元5年9月19日但就在这个时候,阳光正好的下午,士大夫正一脸严肃地教导着四皇子华杨学习准法文书。这位名叫福政的士大夫,手持书卷,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四皇子,缓缓开口问道:“殿下,您可知这准法文书的第28页所记载的内容为何?”
只见那四皇子华杨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口答道:“那自然是找块砖头上刻着‘德’字,朝着对方狠狠地轰过去!最好一下子就把对方砸得送去医馆,要是能直接砸成瘫痪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话,福政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和无奈,他摇着头,叹息道:“殿下啊,这准法文书的第28页明明说的是,即便遭遇极其恶劣的状况,我们也必须要谨慎应对。如果因为愤怒或者精神极度紧张而失去理智,那么必然会导致失败。正所谓准法第十二禁祭所言,精神切勿紧张,失败往往源于紧张;相反,保持精神的冷静,则能够迎来成功啊!”
可谁知,华杨根本没有把福政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有些不耐烦地反驳道:“哼!本皇子才不管那些呢!整天唠唠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依我看,还是直接拿个砖头把你给轰走得了,省得在这里烦人!而且带上个‘德’字,这不就是讲道德嘛,谁让你这么啰嗦的!”说完,他还示威似地挥了挥拳头。
只见那位士大夫福政一脸严肃地对着四皇子说道:“四皇子啊!您可万万不能如此放肆呀!在这庄重肃穆的学堂之上,您应当潜心修习学问知识,而非在此肆意胡闹啊!”然而,面对福政的苦口婆心,四皇子华杨却恍若未闻一般,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地朝着福政慢慢靠近。待到距离福政仅有咫尺之遥时,他方才停下脚步,并开口说道:“哼,别给俺说这些有的没的,俺啥都不知道,阿巴阿巴……”接着,他竟自顾自地继续高声嚷嚷起来:“只要在一块砖头上面刻下一个‘德’字,那就代表着道德啦!若是用这块刻有德字的砖头打人,那更是在践行道德呢!难不成所谓的道德就只是简简单单刻个‘德’字而已嘛?你们整天在这里唠唠叨叨个不停,简直烦死个人咯!”
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二公主华东质心中暗自思忖道:“哎呀呀!我这个四弟也太勇猛无畏了吧,居然胆敢当面顶撞老师!而且还能将这般道理歪曲得如此离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这下可有好戏看喽!想必待会儿父皇和母后听闻此事之后必定会前来一探究竟,届时咱们就等着瞧热闹吧!”想到此处,华东质不禁抿嘴一笑,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之色。
很快,正如同二公主华东质所预料的那样,父皇华河苏和母后刘角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只见母后刘角一脸温柔地轻声问道:“华杨,你怎么又不去上课呢?要乖乖听话哦!今天快跟母后说说,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上课?”而站在一旁的父皇华河苏则满脸怒容,大声呵斥道:“逆子!不好好听课也就罢了,居然还胆敢跟教师顶撞!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他手中紧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四皇子华杨走过去。
然而,面对父皇的责骂与威胁,华杨却依旧倔强地顶嘴道:“不对啊,父皇您在说些什么呢?这些事情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不就是刻个‘德’字然后朝对方轰嘛,这有什么错?再说了,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说错什么呀!”话音未落,他竟然真的举起手来,作势就要朝对方轰去,仿佛这样做能够证明他所谓的“道德理念”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路穷追不舍地想要教训四皇子华杨的华河苏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逆子!你这满口胡言乱语、肆意歪曲事实之人,竟敢忤逆教师的教导?俺真是对你无话可说了!”
尽管四皇子华杨拼尽全力地奔跑,但毕竟年幼力弱,又怎能跑得过身强力壮的华河苏呢?没过多久,可怜的小皇子便被他那威严的父亲给牢牢捉住,并五花大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之上。
即便身处如此困境,四皇子华杨依旧毫不示弱,他扬起倔强的小脸,对着华河苏叫嚷道:“哼,你这个老东西,有本事就打死本皇子啊!别看我才五岁多点儿,可我有的是骨气!有种你就将我拖出去重打一百八十大板,然后杖毙得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向你屈服的!因为一旦屈服,等待我的只有无尽的屈辱和折磨,而我,绝对不会向这种命运低头!”
听到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华河苏气得脸色发青,五官都扭曲得变了形。只见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逆——逆子!俺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条闪烁着寒光的鞭子,不由分说地朝着华杨幼小的身躯狠狠地抽去。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巨大的力量,重重地落在华杨单薄的身体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这般残酷的惩罚,小小的华杨竟然没有丝毫求饶之意,反而继续强硬地喊道:“来啊!使劲儿打!往死里打!最好现在就把我活活打死!”
只见眼前,四皇子华杨被紧紧地绑缚在那粗壮的柱子之上。他那张略显稚嫩却充满倔强的脸庞,尽管已经因为遭受了父皇华河苏大力挥下的数条鞭子而变得伤痕累累,但他眼中的那份坚毅和不屈,却丝毫未曾减少半分。
华河苏望着这个倔强的儿子,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四皇子这份宁折不弯、硬气十足的性格感到些许欣慰,毕竟身为皇室子弟,就需要有这样坚韧不拔的意志;然而另一方面,让他气恼不已的是,华杨所忤逆的对象竟是自己这位父皇,还有那备受尊敬的课堂教师!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华河苏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终于,华河苏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儿啊,朕且交代你几句话。”四皇子华杨冷哼一声,回应道:“说吧。”华河苏深吸一口气,缓缓言道:“要听从教师的教导。”岂料华杨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偏要忤逆教师!”华河苏脸色一沉,继续说道:“一定要好好研读那法文书籍。”华杨却不以为然地大声嚷道:“我只记得要用火将那些文书烧个干净!”华河苏强压着心头怒火,厉声道:“好好聆听为师给你讲的道理!”华杨竟嬉皮笑脸地应道:“我只会把这些道理统统歪曲!”
此时的华河苏已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指着华杨吼道:“那你说说看,到底何为道德?”面对父亲的质问,华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猛地举起一块板砖,大笑着喊道:“哈哈,在这板砖上刻一个‘德’字,朝着对方狠狠砸过去,这便是所谓的道德啦!”说完,还示威般地晃了晃手中的板砖。
听到这句话后,华河苏只觉得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那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更是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只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鞭子,手臂上青筋暴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朝着年仅五岁的四皇子华杨狠狠地抽去。
“啪!”清脆的鞭声响起,四皇子华杨小小的身躯猛地一颤,但他却紧咬着牙关,愣是一声不吭。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用充满倔强和不屈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华河苏,大声喊道:“你最好把我往死里打,直到把我打死为止!你要是打不死我,那就继续把我往死里打!”
华河苏被这一番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他举起鞭子,正准备再一次挥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原来是皇后刘角匆匆赶到了现场,她不顾一切地将五岁的四皇子华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华河苏根本来不及收住手中的鞭子,那带着凌厉风声的鞭子就这样无情地抽打在了刘角的身上。“啊!”刘角忍不住痛呼出声,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陛下,你要打华杨,就先把我打死吧!臣妾愿与华杨一同受罚!”刘角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华河苏的眼睛,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看到眼前这一幕,华河苏心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他呆呆地看着刘角身上那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心疼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唉……刘角,你走吧……还有华杨,你们都走了……朕想一个人在御书房里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