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但王府的后院里还灯火通明。
院子里的正屋堂上,该在的人一个没少。
起初是沈奉先从书房里出来,随后沈知常穿好衣服草草收拾了一下也出来了,再随后宁姎就过来了,再再随后,皇后三人也找过来了。
然后一屋子人或坐或站在堂上,使得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地方,一时间还显得有点拥挤。
一双双眼睛都只顾盯着沈知常看。
大概是从没见过他这副尊容。
此刻的沈知常,说他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他满脸青紫、面目全非,棱角分明的脸庞高高肿起,两只红肿的眼袋子鼓得比**还大,鼻子歪了嘴角也破了、鼻槽里还挂着红,原本俊逸的五官已经堆到了一起根本难以辨认。
好在鼻子嘴巴还能动,眼袋子也还能勉强睁开,就是痛得呲牙咧嘴的。
平安忙进忙出,一会儿给他拿来煮好的鸡蛋,鸡蛋壳都剥了一堆;一会儿又去给他拿来冰块。
只是不管是鸡蛋还是冰块,沈知常拿在手里都不知道该往脸上何处下手。
只要稍稍挨到脸上,就是刺骨扎肉的疼,沈知常不由嘶出声。
于是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不停地拿鸡蛋或者冰块碰一下脸就嘶一声,整个堂上都是他吃痛的声音。
冯婞唏嘘:“永安王真是受苦了,光看着都痛。”
折柳:“被打成这样的确是少见。”
摘桃:“别说看着痛了,隔着空气我都感觉到痛。”
宁姎也唏嘘:“王爷从小到大估计都没被打成这样过吧,真让人痛心。”
可她嘴上说着痛心归痛心,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兴奋。
兄弟相残的戏码啊,真是看着都过瘾。
只不过永安王可不敢跟他兄长动手,所以只能全程被动挨打了。
然后冯婞就劝:“嗳,兄弟之间,又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夺妻之恨,何至于此。”
沈知常:“这就要问问皇兄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臣弟动手了。”
沈奉看了一眼沈知常的脸,不说话。
他是皇帝,只要他不认错,永安王敢主动指责他么。
他堂堂一国之君,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何况打都已经打了,认错除了有损于他的君威以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能唯一的一点,就是能让永安王心里好受点。
可永安王好受他就难受。
所以这错认不了一点点,他没错。
沈知常手里拿着包着冰块的布团,脸上哪里火辣蘸哪里,五官难免失控地乱抽抽,冰块融化过后,被他脸上的血都给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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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了。
他吸口气道:“皇兄下手可真狠,这是想要臣弟的命么。”
沈奉:“你跟个侍女在书房里,又不点灯,着实容易惹人误会。下次不要再干这样的事了。”
沈知常:“……”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沈知常:“臣弟在自己的院子,自己的书房,可以自己做主点不点灯吧。”
沈奉:“但你跟个婢女**是怎么回事?朕说过,永安王妃永远是你的永安王妃,可你转头却与她的婢女暗通款曲,你对得起朕对你的一番苦心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宁太傅吗?”
沈知常:“……”
皇后三人一听,却是精神抖擞。
冯婞:“竟还有这等事?可惜我却没能看见。早知如此,方才还是该早些下来看。”
沈知常脑子虽然清醒了,但他人现在还是昏沉厚重的,他道:“皇上皇后应该知道,臣弟不是那种随意的人。”
沈奉:“朕都亲眼撞见了还能有假?”
沈知常:“臣弟是被下药了。”
沈奉:“被谁下药了?这王府还有谁胆敢给永安王下药?”
沈知常看了宁姎一眼。
宁姎吃着茶,温温吞吞地放下茶盏,道:“王爷看我作甚,难道是我给王爷下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