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当家心下一凉,下一瞬,脖颈处更是一凉。
冯婞手里有一截短银枪,没有第一时间杀他,而是用滴答着血的枪头抵住了他的咽喉,再不紧不慢地把门关上,以免闹出大动静。
此时寨子里的人都全副戒备去对付闯寨的人了,谁也没空当来理会这小屋,甚至一时忘了今晚有个人主动来投宿的这件事。
七当家莫名的恐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嗫喏道:“好汉饶命!”
冯婞问他:“你们可抓了一个生病的人,叫阮玉。”
七当家脑子一木,连忙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干!”
冯婞:“他现在在哪儿?”
七当家稍稍镇定下来:“他、他被关在寨主那里,谁都不能接近,你不是来投宿的,你到底是谁?”
冯婞:“我是专门来寻他的,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寨主在哪儿?”
七当家见有余地,便道:“你你只要放了我,我就带你去找我们寨主!有什么话,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说!”
冯婞接受了他的提议,道:“你莫跑,莫叫,带我找到了人,就没你什么事了。”
七当家满口答应:“好好好,那,那你这枪……”
冯婞把**收了回来,收在宽袍大袖中,一丝痕迹不露。
但这七当家看得分明,武器仍在她手上,只不过被袖袍所遮掩。一旦他有任何行动,恐怕她也会第一时间了结自己。
他以前并不在西北那边流窜,只听过少/将军的名,并未真正交过手,因而了解得也不多,更何况他只看到个一截**枪头,并不知这枪就是冯少/将军的追雷枪。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屋。
这七当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也不准备跑,而是另有打算。
才在寨主那里挨了几个耳刮子,到现在耳朵里还是嗡嗡的。
他主动开口道:“不知兄台是那阮玉的什么人?”
冯婞道:“我是他远房的兄弟。你们抓人的时候没打听一下,他还有个兄弟吗?”
七当家道:“唉,抓人是寨主下的令,我们岂能阻止。我就觉得那阮玉抓不得,他跟冯家少/将军关系匪浅,这公然跟西北冯家作对,不是找死么。”
冯婞:“都是当家的,你们怎么也不劝劝寨主。”
七当家道:“我听起来是个七当家,实际上我们这些当家的可当不了家,真正当家的只有寨主一人。
“我们总共九个当家的,全都是寨主为了笼络人心而设的头衔,实际上从九当家到大当家,下一级得听上一级的,听来听去,最后还不是得听大当家一人的。都是叫着好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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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抓阮玉也不是我们的意思,都是寨主的意思。”
冯婞问:“他跟阮家有仇吗?”
七当家:“他不是跟阮家有仇,他是跟冯家有仇,非得要杀了那冯氏女才肯罢休。想要冯氏女命的人不止他,还有其他人,要不是有人给寨主出主意,谁能想到去抓阮玉呢。大兄弟,你看这事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冯婞道:“没想到竟还有人给出主意。”
两人边走边聊,路上遇到寨子里的其他人,七当家不慌,冯婞更加不慌。
七当家只对那些小弟们说道:“寨主要见他,我带他去,你们都忙你们的去吧。”
无人起疑。
毕竟都听说,今晚有只小肥羊主动送上门来,寨主要见他再正常不过了。
冯婞问:“出主意的是何人?”
七当家:“听说是位贵人,但没人见过。一会儿见到你的兄弟,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他被打得很惨,不过不是我们打的,都是寨主打的。寨主还打算要杀了他的。”
他又道:“兄弟,我们不是敌人,我跟你一样痛恨寨主。他当老大当上了瘾了,不仅对我呼来喝去,还动辄打骂,就今天晚上,因为带你进寨的事,我就又挨了他好几耳屎,而且还是当着满堂的其他当家的,我不要面子的吗?这叫我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