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持续了短短片刻,就随着冯婞又反客为主而烟消云散。
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那股劲儿大得很,直接把他往身前掀。
可沈奉早有准备,把她死死抱住,她就是再大的劲儿也掀不动,除非他俩一起被掀下马背。
沈奉正暗暗得劲,哪想冯婞突然后脑勺往他下巴上重重一顶。
沈奉:“……”
他下巴呢?还在吗?
下巴还在不在不知道,但鼻子好像不在了。
他整个下半张脸都麻了。
沈奉吸口气,怒不可遏:“红杏!你大胆!”
冯婞道:“这路上太颠簸,皇上可还好?让皇上坐前头也是为皇上好,皇上偏不听,坐前面就不会被撞到了。”
沈奉伸手往鼻子下一摸,摸到满指鲜血。
冯婞趁他这一空当,也终于成功地把他拽前面来了。
沈奉怒火中烧,可他忙着擦鼻血,顾不上反抗挣扎。
冯婞就安安心心地继续驾马,嘴上还不忘关怀:“皇上没事吧?”
沈奉怒气凛然地问:“你脑壳是铁打的么?”
冯婞道:“我练过铁头功。”
沈奉冷道:“皇后不是一惯会装傻充愣吗,怎么现在终于承认自己练过了?”
冯婞道:“铁头功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这世上许多人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性,其中也包括我。所以皇上以为,练铁头功是为了什么?”
沈奉:“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免受伤害。”
冯婞:“倒也不是,主要是为了把南墙撞破。”
沈奉:“……”
沈奉道:“皇后不妨说说,这脑壳是怎么练得这般铁的?”
冯婞:“这也不难,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撞就是了。多撞几回头就铁了。”
沈奉沉默。
他搞不明白,他明明很生气,为什么要跟狗皇后聊,聊到最后又发现好像什么都没聊,还是一肚子气。
反正最后他流了一滩龙鼻血,皇后非说她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自己非要坐后面。
沈奉和她一匹马同乘是乘不下去了,叫冯婞停马,冯婞也很配合地停了下来。
沈奉道:“这马背颠簸,皇后还是乘自己的马吧。周正,把皇后的马牵来。”
于是她那匹马鞍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包袱的马就又被领上了前。
冯婞也很爽快地骑到自己的马上,这回沈奉主动拿了两匹马的缰绳来,拴在一起打成个死结,边道:“既然皇后说这两马有一见钟情之嫌,谁离了谁都撕心裂肺,那就让它们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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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总之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身边。要是她敢扰乱马群,好歹他都要带她一起。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护城河口了。
夜里依稀可见,那皇城高耸的城楼,张开巨大的阴影。
从护城河口延伸出来的一条河流,就并在官道旁,河水日夜湍流不息。
那河道两边树影林立,夜间漆黑一片。
沈奉的队伍离城楼只剩两三里路,队伍正从官道上走过,那河边树影下停靠着的画舫悄无声息,可沈知常还坐在里面。
听动静就知道是皇上的队伍回来了。
这种时候,只要他在画舫里别轻举妄动,屏气凝神,与画舫和夜色融为一体,不要被发现就好了。
他心知,皇上带着兵马出城的时候慌慌张张,只顾着去追皇后,压根没有多余的心神来发现暗影处的画舫;可他这皇兄平日里又是非常机警的一个人,眼下回城没了那慌张匆忙之态,反倒容易察觉到周围的行迹。
所以队伍经过时,他最好连呼吸都不要呼吸。
不管今晚皇上有没有追上皇后,只要皇上没发现他,这事就跟他没关系。皇上也就不会发现他已提前一步来京,更不会发现他和皇后有往来牵扯。
毕竟对于皇上而言,这两件事都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