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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鬼山(一)

作者:淡白不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师妹,之前怎么没听你讲过你还有个堂妹”长孙年问道。


    “我也是长大后第一次跟堂妹见面,她从小身体不好,记得我小时候只隔着床帘瞧过她一眼”花衫衫回道。


    都说堂妹活不过那一晚,小时候的花衫衫隔着床帘,瞧见自己堂妹瘦弱的身躯躺在床榻上咳血,着实吓了一跳。但隔天一早却听到堂妹活下来的消息,家里人都很开心,不过这些天花清妙身体突地又不好了,二叔又不在家,于是花父花母便来了铁岭县。


    几人在花府待了几晚,第一次进山时并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便一无所获下了山,今日已是第二次进山,走了许久也没妖物出现,几人百无聊赖地聊起了天。


    “师姐,同样姓花,人家花清妙姑娘温柔多了,又是给时师兄送衣裳,又是给我们做饭...”郝闻乐滋滋地想着,耳朵被毫不留情揪起,“啊!疼!”。


    花衫衫用力揪起郝闻耳朵,既然敢当着大师兄面夸其他女子比她好,想到这,花衫衫哼地说道:“就不应该让你跟来!”。


    “大师兄,江姑娘,救我!”。郝闻躲闪到长孙年身后,双手紧紧抓住长孙年衣衫,求助道。


    “好了,先别吵了,万一等会儿引来什么东西”长孙年见花衫衫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能与年纪小的师弟打打闹闹玩在一起,有些无奈道。


    江知瞥了眼时少郁,高束马尾,玄色衣裳多了些金绣,往日没见他穿过这衣裳,难不成是...


    “江七小姐,我今天这身衣裳好看吗?”时少郁笑眯眯问道。


    果然是花清妙送的那套衣裳,江知点了点头,认真观赏一番,夸道:“好看”。


    抬眼一瞧,只见时少郁原本戏谑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眼眸黝黑带些哀怨地盯着江知。


    怎么夸他好看,还不乐意了,江知不解地撇了撇嘴。


    这套衣裳,单看有些繁琐,但穿在时少郁身上,却显得贵气不羁,乍一看像是高门显贵的小少爷偷跑出来玩,确实很适合他。


    花清妙在他身上还真的下了点功夫。


    深山古木参天,树叶密集隐约挡住头顶的阳光,脚踩在树枝和落叶上咯吱作响,郝闻看了看周围,空荡荡有丝丝凉意,奇怪道:“这深山幽谷也没那么吓人嘛,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失踪的人真的被拐到这里了吗?”。


    闻言,江知低头看了眼玉佩,闪着红光,说明深山幽谷中确实有妖物,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妖物迟迟不出现,也不发起攻击。


    长孙年沉吟片刻,说道:“这几次我专门挑在白日进山,怕的就是有大妖出现,晚上夜深不好应对。看来,我们下次还是得挑夜晚来这”。


    “不继续往深处走吗?”花衫衫见前方不远处雾气朦胧看不清路,阴森骇人,小心翼翼问道。


    “父亲跟我说,深处最为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去”长孙年解释完,随即在他们目光下用刀在树上划出一道标记,转身离去,几人见状跟了上去。


    抬脚正要跟上,耳边突地传来嗡嗡刺耳声响,江知捂住耳朵,这噪音使她头皮发麻,仿佛从脑门硬生生钻出的声音,诡谲雾气中隐约闪出两道影子,一个女人和一个趴在地上的东西...


    花衫衫扭头见江知愣在原地不动,疑惑道:“江姐姐,你怎么不走啊?”。


    “阿七,是发现什么了吗?”长孙年停下脚步问道。


    “没什么”江知揉了揉太阳穴,隐隐作痛。只见雾气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影,她皱眉说道:“有点头疼而已”。


    无崖门。


    “掌门,消息确实是黑市放出去的,至于那位堂主一直查不到准确消息”黑衣人行了个礼,恭敬说道。


    长孙明抬手浇了浇花草,悠闲自在,嘴上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怀澄...”。语气肯定。


    “他真要给那妖女报仇?”黑衣人疑惑道。


    早就听过这位怀澄为了妖怪叛出师门的事情,若他还想为那妖女报仇,彻底与无崖门为敌,那当真是蠢极了。


    要知道无崖门可是闻名于世的捉妖门派,高手云集,区区怀澄能拿什么复仇。


    “情深义重,愚蠢,若是乖乖听我的话,帮我做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还,毁了容”长孙明语调嘲讽,慢悠悠说道。


    黑衣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另一边传来了消息,妖石找到了...”。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娘亲!你别这样,我害怕...”。


    疯女人双手掐住花清妙脖子,双目猩红,眼见花清妙被掐的喘不过气,几人跑过去连忙拉开疯女人,花清妙哭得梨花带雨,抓住救命稻草般扯住时少郁衣角,哽咽喊道:“时公子...”。


    时少郁不语,见江知观察着那疯女人,完全没注意到他这的状况。手指慢慢捏紧成拳头。花衫衫瞧见这幕,咳了咳,立马识趣地伸手一把揽过花清妙,使她和时少郁隔开距离。


    “花小姐,这是发生了何事?”长孙年问道。他们刚一回府,便瞧见这一幕,眼下有些茫然。


    话音刚落,那女人又叫喊起来:“还我女儿!还我!”疯女人跪在地上,嘴上叫唤着女儿,她头发披散,疯疯癫癫,看着神志不清。花清妙俯下身,垂眸急道:“娘亲,我是清妙啊...”。


    疯女人拍开花清妙的手,躲进墙角,抱住自己脑袋,尖叫道:“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花清妙闻言,鼻尖一酸,朝众人哽咽解释道:“娘亲前几年突地得了失心疯,认不出我…让客人们看笑话了,抱歉”。


    郝闻见不得女子落泪,尤其是这种样貌清丽的女子,他心疼道:“花小姐,相信你娘亲会好的”。


    花清妙神情更加难过,趴在花衫衫肩上小声抽泣。


    “清妙啊!你没受伤吧?”花父花母听到花清妙去探望娘亲,差点被掐死,急匆匆赶了过来,花父花母不愧是富商,穿金戴银,浑身写满气派二字。花母心疼地抱住花清妙,爱抚地摸上她的脑袋,说道:“可怜的孩子啊,小小年纪父亲不在家,母亲又疯了,自己身体也不好”。


    花父重重叹了口气,花母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道:“衫衫啊,快来扶你妹妹回屋休息吧”。


    疯女人被下人们带回屋内关了起来,花衫衫嗯了声,将身姿娇弱的花清妙扶走。时少郁眼神停留在江知身上没移开过,后者终于感应到,疑惑地眨了眨眼,只见时少郁眸色一暗,竟然又别过了视线。


    这黑心莲怎么又生气了。


    “唉!你们这些孩子也赶紧回屋休息吧”花父无奈道。


    江知想了想那疯女人眼神不太对,与她见过的失心疯有些不同,问道:“请问花小姐娘亲怎么疯的?”。


    “前几年好不容易,清妙身体终于好了起来,结果突地自己娘亲却疯了,清妙哭了整整一晚”花母不忍地说道,摇了摇头,花父便扶着花母回了屋。


    “我去看看花清妙”江知说罢,抬脚要走,手腕被抓起,有些挽留之意。扭头见时少郁蹙眉不悦道:“你就那么关心别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郝闻听见这话,一时愣在原地,琢磨不出意味,长孙年喉间一动,泛起熟悉的酸涩,带着懵然的郝闻走了。


    眼下只有江知和时少郁两个人,江知晃了晃神,从话中听出些酸意,下意识说道:“我只是想去问些情况而已...”。


    “你看不出花清妙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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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时少郁说道,神色复杂。


    江知“啊”了声,说道:“我看出来了呀”。


    “那你还...”话说到一半,时少郁觉着自己越来越奇怪。


    他知道自己对江知感情不太一样,但是没等自己彻底弄清楚,就被江知搞得心烦意乱。


    她能这么淡定自如,是因为不在意他所以...无所谓么。


    “算了”时少郁看着江知像根木头一样,不为所动,只能自己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


    “清妙,你是不是喜欢时少郁啊?”花衫衫问道。


    明眼人都感觉出来花清妙对时少郁不一般,江姐姐却毫无反应。


    花清妙坐在床榻上,摇了摇头,话语模糊,却面露娇羞道:“我谁都不喜欢呀”。


    花衫衫好心劝道:“那个郝闻你可以喜欢一下,至于时少郁,那不行”。


    “为何?那长孙公子呢?”花清妙笑道,一双眼好似洞察一切。


    “那更不行啊!大师兄是我的”花衫衫哼地说道。


    不过花清妙瞧上的不是大师兄,而是时少郁,花衫衫也纳闷的很。毕竟她的大师兄可是人见人爱。


    花清妙突地双眼泛光,闪着期待,问道:“江姐姐,时公子呢?”。


    江知才刚进屋,花清妙就迫不及待问起时少郁,黑心莲的魅力终于被看见了。瞧见花清妙的模样,花衫衫反倒是心中莫名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他们或许都休息去了吧”江知若无其事回道。


    “江姐姐跟时公子关系那么好,想必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花清妙嗓音细弱蚊蝇,抿唇害羞问道。


    “他喜欢糕点”江知刚云淡风轻说出口,一旁的花衫衫就急坏了,拉起江知就出了屋,说道:“江姐姐!她喜欢时少郁啊!”。


    “我知道啊”。


    花衫衫欲言又止,不解道:“那你,你们不就是情敌么?你怎么还告诉她时少郁喜欢吃什么...”。


    “衫衫,不要雌竞啊,你想一想,一个男子如果因为其他女子,就跟你感情变了质,那不就说明这个男子不值得浪费时间吗?”江知无所谓地一抱手,认真指教道。


    闻言,花衫衫似懂非懂,见江知进了屋,低声重复道:“雌竞,那是什么?”。


    “江姐姐...”花清妙笑道:“姐姐怎么又回来了?”。


    “来看看你,身体还好吗?”江知关心道。


    花清妙笑了笑,低头瞧起江知手腕处的碧玉镯,缓缓说道:“这镯子真好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随即她抬眼问道:“江姐姐,可以把这镯子送我吗?我拿一套衣裳跟你换”。


    “这是我娘给我的遗物”江知回拒道,默默用袖子遮住了手镯。


    江知跟她随口攀谈了几句,便起身回了屋,路上恰巧遇见了郝闻从长孙年屋里出来。


    郝闻挥了挥手喊道:“江姑娘!”。


    想起时少郁对江知说话的语气,郝闻觉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转念一想,可能这就是好朋友吧!


    见郝闻手上拿着套衣裳,江知疑惑道:“新衣裳?”。


    “对呀,花小姐给我和大师兄都送了,没送给江姑娘你吗?”郝闻笑着继续说道:“花小姐人真的很好呢,本以为只给时师兄一个人,没想到还有我的份”。


    江知瞧上面也有着金绣,但明明与这套衣裳不太搭配,问道:“你可以把这衣裳借我一晚吗?”。


    郝闻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衣裳递给江知。


    江知回屋拿起衣裳琢磨起来,见玉佩也没发亮,说明并无妖气,刚松口气觉得是自己多疑,便见手镯一亮,传来毛球的声音:“娘亲!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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