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特别奇怪”怜琳说道。
“奇怪什么?”长孙年左思右想,想不出,开口问道。
“你傻啊,看阿七今天一脸魂不守舍的样!”怜琳说道。
毛球默默凑到二人中间一起盯起了江知,重重一点头,数道:“今早,娘亲起床摔了一跤,还摔碎了三个碗,鞋还差点穿反了!”。
长孙年面露疑惑,奇怪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摇头道:“不知道”。
“往日阿七都是最开朗的那个,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怜琳担忧道。
“等会儿见机行事!”毛球说道。
一路五个人走在黑市寻找雨妖萍娘埋下的衣裳,长孙年和怜琳带上了方奕给的面具,不过白玉银冠实在显眼,便换成了普通样式,大家跟着毛球左绕绕右绕绕,几人额间冒出丝丝汗水。
“毛球,还有多久啊?”怜琳累得喘气,问道。
“到了到了!”毛球说罢,牵起了江知的手,后者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几人看着眼前高大的府邸,有些沉默。
“怎么会在别人的府里面?这下我们该如何进去...”长孙年说道。
时少郁微勾嘴角,竟罕见地搭话道:“冲进去就好”。
虽然说的话很没用...
看着其余人都一脸赞同的模样觉着也不是不行。
“那怎么行?”长孙年立马制止他们这个邪恶的想法。
几人站在挂着高府牌匾的府邸前,这里人烟稀少,没黑市其他地方热闹,毛球疑惑地咦了声,说道:“奇怪,我怎么记得以前没这栋府呀”。
“说不定,才建没多久”怜琳搭话道。
“我去敲门试试,就说借住”长孙年轻轻敲了敲门,半响,不见动静,有些沉思,前面闯进去的想法冒了出来,他缓缓说道:“...难不成里面没人?”。
话音刚落,门突地被推开,一把扇子首先映入眼帘,随之而来是骚气十足的青衣男子,他先是眉眼透出不耐烦,扫视了一圈人,目光停在江知身上,眸色一亮,关怀道:“江七小姐,好久不见怎么疲惫了许多?”。
“昨晚没休息好”江知浑身无力,随口道:“这是你的府邸?方便借住一晚吗?”。一行人期盼的眼神望向高济。
“方便,当然方便”高济笑了笑,目光落在长孙年身上,愣了几秒,眼神不太友好,说道:“你跟我一位朋友还挺像”。
江知知道他说的朋友就是方奕,也不知道方奕认不认他这个朋友的名分。
长孙年礼貌笑笑,高济一边领着他们进府,一边扭头对长孙年继续道:“这可不是夸你的意思,我那朋友虽然一张死鱼脸,但他比你好多了”。
语气也不太好,几人有些僵住。
跟着高济进了府邸,府邸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竟然连丫鬟都没有,江知对怜琳讲了些与高济相识的大概,高济见他们还戴着面具,说道:“可以摘下面具了”。闻言,众人纷纷取下面具挂在腰间。
“高公子,怎的把府邸买在黑市?”长孙年试探道。
“先前经常来黑市给我妹妹买药,为了方便于是直接在这安了家”高济解释道。
江知问道:“你还有妹妹,她现在还好吗?”
高济微微一笑,扇了扇手中扇子,说道:“现下已无恙,生龙活虎天天溜出去玩”。
没想到高济一副浪荡公子的随心所欲模样,对妹妹意外的关心。
时少郁站在身侧百无聊赖玩弄着自己玉佩,高济默不作声瞥了眼。
“哥哥!家里居然来客人了?”声音甜美清澈,一位粉衣姑娘,步伐俏皮,圆润的鹅蛋脸上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
“今天居然恰巧在家”高济说道,正想想介绍一下,只见她直直锁定一个人。
她突地凑到长孙年面前,一双大眼睛泛着点点星光耀眼万分,江知了然,这又是个崇拜长孙年的姑娘。
“公子,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长孙年面露疑惑,高济这个做哥哥的貌似也没太懂自己妹妹在说些什么,关上扇子微微俯身认真问道:“阮阮,你又古灵精怪说什么呢?“
高阮嘟了嘟嘴,一双酒窝挂在脸颊,笑嘻嘻说道:“之前我出门玩,这位公子救过我!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长孙年行了个礼,礼貌回道:“在下长孙年”。
“阮阮你别打扰客人,他们要在这借住一晚,我先带他们去客房”高济说道。
高阮对哥哥的话视若无睹,对着长孙年急切说道:“长孙公子,我总算知道你名字啦,那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呀”。
“高济,我带长孙公子他们去客房,你不用管了”说罢,对着长孙年娇羞一笑,视线里完全没有其他人,高济连忙挡住视野,走向前去。
“高济,从上次你跑走,我就很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江知问道。
高济有些眼神躲闪,胡扯道:“是方奕告诉我的!你到时候问他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对长孙年有敌意?”江知继续道。
跟时少郁一样。
“就,看不顺眼”高济随口道。
江知抿了抿唇,不再多问,想到自己花心思抢玉佩救黑心莲,却被耍得团团转,她看向前方置身事外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听到了昨晚的谈话,真要在心里把他洗成白莲花了!
“江七小姐,怎么一直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盯他,闹矛盾了?”高济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哪能闹矛盾啊,我配吗...”江知语气满是阴阳,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来的。
相处那么久,那么多秘密瞒着他们,太不够意思了!
看着那双透出杀气的双眼,高济内心叹道:女人心,海底针啊,还是默默闭紧嘴巴吧。
客房间有些距离,但总体不算远,偌大的府邸只有高济和高阮住,最多也就只有两个照顾高阮的丫鬟,所以空房有许多,高阮刻意把长孙年安排的与她闺房最近,安顿下来他们后,被高济不情不愿拖回了屋。
“我们现在虽然进来了,可是那被埋的衣裳究竟在哪呢,总不能把人家院子挖出许多坑来”长孙年叹道。
“说不定我们可以告诉高公子我们的来意”怜琳刚脱口而出,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不行,毕竟不是自己人,我们还是先住一晚再看情况”。
“长孙公子,小姐让我们来送些吃食”。门外传来声音。
怜琳低声打趣道:“高小姐来给你送关心啦”。
长孙年无奈摇了摇头,走前去开了门,高阮身后站着两个丫鬟手里提着食蓝,细细一看发现高阮特地打扮了一番,粉嫩俏皮。
“快快快,把吃的放桌子上”高阮朝身后丫鬟嘱咐完,一脚踏进了屋,发现其他人也都在屋内,脸上泛起一丝娇羞:“长孙年公子屋里可真热闹”。
高阮只顾着缠着长孙年搭话,毛球开心地盯着那盘糕点,擦了擦嘴边口水,江知瞧起了那位丫鬟,长得好生古怪,不是单指长相,而是一种给人很不舒服,脸色发青,令人觉得很是阴暗。
“你这额头怎么回事?”时少郁从那丫鬟手中的盘子拿起一块糕点,目光却并未看向那位丫鬟,似不经意询问。
“不,不小心撞伤了”那丫鬟怯生生低垂着脑袋,齐刘海厚厚遮挡住额头,有些看不清伤痕。
时少郁这才抬眼,勾唇轻笑道:“怎么个撞法,能撞成这样”。
听见这边的动静,高阮一撇嘴,插着腰不耐地说道:“走了,糯儿,你又干些什么呢?”。
糯儿听罢,手忙脚乱放下装着吃食的盘子,急匆匆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出了门,面上还透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对主仆,真奇怪...”长孙年说道,走向时少郁,问道:“少郁,你是不是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时少郁“嗯”了声,一把扯下腰间玉佩,撑着脑袋漫不经心说道:“府里有妖气,多半还是个怨妖”。
“会不会是萍娘?”怜琳拿起块糕点吃下肚,问道。
“不清楚”时少郁随口回了句,随即起身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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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我先回屋了”。
“我也先走了”江知紧跟道。
时少郁微一挑眉,没多说什么起身出了屋,猝不及防跟江知对上了眼,后者撇过目光,大步继续向前走去,时少郁看着江知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时少郁,你等等!你等等...”怜琳跟了出门,瞅见江知走远,立刻拦住了时少郁。
“虽然阿七不让我说,但我还是想问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让她今天那么郁郁寡欢”。
时少郁有些疑惑,开口道:“能发生什么?”。
怜琳急了,说道:“别想瞒我,我昨晚一出门就见着她流眼泪,当时只有你不在屋内”。
“...流眼泪?”时少郁微微愣住。
“是啊,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矛盾,我希望你们能把话说开,毕竟你们是一路的人”怜琳说道。
半响,时少郁幽幽开口道:“我反而希望我们不是一路人”。
没懂怜琳弄清楚话中意思,时少郁已经走远。
夜晚高济特意在院中,布置了一大桌饭菜,各种好吃好喝的佳肴招待江知他们,长孙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带着目的入的府,对方却那么真诚,举杯敬了他一杯。
“长孙公子,你吃这个,这个菜可好吃了,我每天都要让哥哥做呢”高阮特地坐在长孙年身旁,夹了一筷子菜给他,高济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哥哥我”。
高阮哼地一声,说道:“每天都能见到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听到这话,高济一阵心痛,女大不中留啊。
长孙年尬然笑笑,怜琳嫌场面不够热闹似的对高阮说道:“我们这位长孙公子呢,受欢迎的很,上到妖怪下到七八十老太,都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高小姐可得把握住了”。
高阮啊了声,委屈地皱了皱眉,说道:“长孙公子这样的,确实应该很受欢迎...”。
长孙年面上无常,默默撞了下怜琳,示意她闭嘴,随后笑着喝了一杯,说道:“没那么夸张,只是恰巧路过救了他们罢了”。
“长孙公子真厉害!”高阮眼中又泛起崇拜的粉色泡泡。
江知一直闷着不说话,一股脑埋头吃饭,对面坐着的就是时少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眼不见心不烦。
“阿七今天胃口真好”长孙年笑道。
一口饭呛在嗓子眼里,江知捂住嘴,猛地咳了起来,瞬间涨红了脸,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长孙年见状立马起身倒了杯水给她,水顺着喉咙滚下,终于缓过了气,脸色还有些微微泛红。
长孙年担忧道:“阿七,怎么吃那么快,现在还好吗?”。
“娘亲,吃慢点呀”毛球一双小手帮忙拍了拍江知背。
“咳咳...好多了好多了”江知擦了擦嘴角,睫毛湿漉漉的,呛出了些泪水,抬头发觉众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尴尬后知后觉袭来,她猛地起身说道:“我,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阿七...”长孙年话音未落,见江知扭头就跑远了,无奈回了自己座位。
“长孙公子跟江小姐关系真好...”高阮下意识嘀咕道。
“高小姐别多想,我们大家关系都很好的”怜琳连忙解释道。
毕竟住别人家,还是别惹这高小姐不高兴了...
时少郁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说道:“我先回屋了”。
两个人相继离开,高济有些懵然,随即毫不在意笑了笑,招呼几人继续吃饭喝酒。
江知并没有立马回屋,而是坐在门口,瞧起了别院中开花的海棠,枝头几簇胭脂红,薄而透,落下的花瓣洒落在院中。
这古代真没意思,无聊只能赏赏花喝喝茶,智能手机都没有,江知心里重重哀叹一声…
“江知”。
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江知拍了拍屁股,麻溜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顿时没了看花的欲望,扭头就想逃走。
手腕猝不及防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拉住,江知身体一僵,认命般停下脚步,开口疏离道:“时公子,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