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醒了过来,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未完全清醒,她捂着嘴直打哈欠,发觉自己竟直接靠在床边睡到了深夜,坐地板上坐久了,不仅腰间不舒服,屁股咯的有些酸痛,床上的黑心莲似乎做了噩梦,呼吸急促,睡的十分不踏实,额上冒出许多冷汗。
江知拿起帕子给黑心莲擦了擦。
一双粗糙大手用毛巾猛地从背后捂住江知口鼻,帕子掉落在地,江知双手下意识拼命挣扎起来,那人过于强壮有力,喘着粗气,从背后一只手就可以死死禁锢住江知双手,玉镯取不下来,这强壮的力气,江知猛然浮现回客栈时侏儒身旁的壮汉,她有些急了,忙在脑海中喊到:“系统!”
没得到回应,系统不出声,一个劲儿的装死。
身后壮汉见江知还在挣扎,似乎有些惊讶,粗声粗气压着声音问道:“大哥!这小妞咋还没晕,瘸脚老头不会给你的是假药吧?!”
“嘘”,只见侏儒出现在视野里,他拿起一块布捂住床上昏睡着的时少郁口鼻,后者呼吸顿时平稳下来,那侏儒毫不客气朝床上“呸!”的一声,气急败坏道:“还敢威胁老子,什么无崖门,就这点能耐!”。
刚说话间,壮汉松了点力,江知马上就要够到玉镯,只要取下玉镯,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侏儒见江知还未晕过去,狭小的双眼一眯,疑惑地瞧了又瞧。
你姑奶奶是妖!纸魅的迷香都没用,区区普通迷药算什么。
江知瞪向侏儒,嘴里发出唔唔响声。
“哟!你还敢瞪!等会儿就把你卖了!再把这男的肾脏通通挖出来!”侏儒咧嘴狰狞地笑了笑,眼神透出阴冷,此刻,壮汉憨声憨气地又问道:“大哥,另外那两个咋搞?”。
侏儒站在床榻上,骂道:“蠢啊!另一个无崖门的既没发烧,也没生病如何下手?!”。他朝壮汉眼神示意了一下江知,随即脖间传来剧痛,倒头晕了过去。
阳光穿透云层,天渐渐亮了。
昨日长孙年去了怜琳屋里后,几次三番闹腾着要回去,不愿与妖女同住一屋,怜琳百般阻拦后干脆将长孙年绑了起来,反正他也打不过她。
“果真是妖女,竟使小把戏将我绑了起来”。长孙年皱眉不悦道。
怜琳啧地一声,说道:“别一口一个妖女,自己打不过我罢了”。
长孙年别过头,不再多言,见到长孙年吃瘪,怜琳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快步走到房门前,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问道:“阿七~那小子好点了没?”。
“阿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好。
“阿七!”。
迟迟未等到回应,怜琳一脚踹开房门,长孙年紧跟其后,屋里哪还有什么人,只有空荡荡的床榻被褥,和掉落在地的毛巾,明摆着被绑走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怜琳面色不佳抬脚就走,利索地翻身下楼,看见侏儒,毫不客气抓住他的脖颈望墙上一砸,侏儒双脚在空中挣扎,怜琳逼问道:“另外两人在哪?!”。
那壮汉怒气冲冲起身就要过来阻拦,长孙年立马拔剑从身后抵住他的脖子,吓得壮汉缩着头动弹不得。
侏儒被掐住脖子,整个脸憋涨的通红,呜呜咽咽地说道:“两,两位客官有话...好说!”。
“再说一遍,他们在哪?”怜琳狠狠将侏砸向地板,眼里充满杀气,勾唇说道:“老娘现在就能弄死你”。
“小人不知!只,只是昨晚隐约瞥见有道黑影闪过,说不定是村里作祟的妖怪将他们抓走了!”。侏儒咬紧牙关不松口。
刀紧贴壮汉脖颈,眼看就要划破一层皮,长孙年没了往日的温柔好语,神情严肃,厉声逼问道:“你来说,他们到底在哪?”。
江知双眼被蒙上黑色绑带,双手双脚也被牢牢困住,先前被打晕,脖子酸痛不已,眼下道路颠簸的又直令她反胃,停几步又走几步,想是把人分到不同的地方,前方传来两个男子的谈话声。
“这批货质量还挺高嘛!”
“嘿嘿,好货咱们通通献给黑金场,咱肯定有大赏赐!可以好好去吃顿好的了!”。
“你就知道吃!”。
哎呦一声,那男子似乎是被另一个男子打了。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江知被粗鲁地推倒在地,眼罩猝不及防被扯开,刺眼的光亮照的她眼睛深深眯了起来,眼前竟是两个一瘦一胖的侏儒上下打量着江知,等江知缓缓睁开眼,胖点的侏儒嘿地笑了,说道:“这就是大哥说的好货?客人们肯定喜欢!”。
另一个侏儒不耐烦的催促道:“不说了!赶紧走”。
见二人要离开,江知虽然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连忙开口道:“两位大哥,敢问这是哪里呀?”。
那胖的侏儒抱手咧嘴一下,哈喇子直往下流,江知感到一阵恶心,瘦个侏儒见江知浑然不见害怕,呵笑一声,觉着她在强装镇定,说道:“这里是大名鼎鼎的黑市!我们堂主就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物,放弃吧,逃不走的!”。
黑市,这不就是怜琳说的各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吗?也是那雨妖或许待过的地方。
没想到歪打正着找到了这。
想到这,江知不禁有些担忧黑心莲,本就发了高烧昏睡着,眼下也不知在何处,不会已经...江知连忙打住这个不好的想法,摇了摇头。
“可否给小女子松个绑,这捆的我手腕太痛了...”。江知垂眉抬眼,弱不禁风,一副可怜模样。
那胖的侏儒见状真想上去松绑,瘦个侏儒猛地一拍他的脑袋,怒骂一句蠢货,随即对江知恶狠狠说道:“老实待着吧!”。
说罢,两个侏儒转身离去,门被铁链重重锁上,江知环绕起四周破旧墙壁,这才注意到这个不大不小的牢房有许多年轻女子,都窝在角落,谁也不搭理谁,一个小小的背影窝在墙角,约莫是个五六岁的男孩,只有他手脚没被捆绑,江知朝他喊了声。
全部人的目光都被江知吸引过来,那小男孩缓缓转过头,望见江知,那张不符年纪的冷漠小脸突地浮现出一抹笑意,他从角落猛地扑向江知怀里,嘴上喊着:“娘亲!”。
江知被这一声吓得彻底石化在原地,但她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却都毫不意外,甚至习以为常。
她对这小男孩认真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哦,我不是你娘亲,不过你可以叫我姐姐”。
“你就是我娘亲!”那小男孩笑意盈盈,一个劲儿蹭着江知,蹭的江知头发更加凌乱,一旁一个绿衣小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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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开了口:“这小男孩,比我们都先到这里,逢人就喊娘亲...”。
江知了然,心中古怪,轻声细语问起眼前的小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小男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叫我毛球,所以我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好的毛球,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好几年前我就待在这了”。毛球眨了眨眼睛,神情认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纯真无邪,江知忍不住一阵心疼,后又多了疑惑,为何他被困在这那么多年,既没被卖掉,也没出什么意外,看着反而养的好好的。
“娘亲!我好想你...”毛球双手紧紧抱着江知,低声抽泣起来,江知心中动容,打算先任他喊着吧,又不会少块肉。
毛球睁着双大眼睛,瞧着江知被捆的严严实实,单纯地问道:“娘亲,你需要帮忙嘛?”。
江知疑惑地“嗯”了声,这屁大点小子有办法松绑?
只见下一秒,捆绑住江知的绳子立马断裂在地,其他女人原本窝在角落默不作声,现下全叽叽歪歪吵了起来:“我,我可以当你娘亲!放我走...!”。
江知敏锐察觉他与常人不同,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妖?”。
毛球无辜地看着江知一脸震惊,点了点头。
“千万不要被旁人察觉,知道吗?”。江知好心说完,随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正想去给其他被绑的女人松绑,袖口却被轻轻扯住,江知低头望去,只听毛球说道:“哥哥会生气的”。
“哥哥?”江知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我暂时不能放走她们,对嘛?”。江知继续问道。
毛球点了点头,一个女人见着江知没了给她们松绑的意思,怒骂几声,朝其他人挑唆道:“我看这小子和这女人跟那群绑走我们的就是一伙的!”。
江知默默把毛球护在身后,朝被绑的女人们解释道:“我会回来救你们...”。
话音猛地被打断,那个女人陆续输出骂语,满是肮脏污秽,骂的很是难听,全然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救出自己。
“装什么清高?!这情况跑了谁还会回来?!”。
绿衣小姑娘开口道:“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跟她也是一伙的!”。
“不是,我...”江知试图继续解释。
“贱蹄子!”。
听罢,江知耐心到此为止,她猛吸一口气,捂住毛球双耳,“#%#&你大爷!”。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骂完心中舒坦许多,她笑着恢复往常温和神情,说道:“不信算了,你再在这里挑唆,到时候留你一个人,可别鬼哭狼嚎哦”。
那女人吼了那么久也不见守卫的进来阻止,想必外边压根就没守卫看着,江知骂完,内心舒畅了许多,现代网络喷子的战斗力可不是吹的。
先前怕吓到毛球,一直好言好语。
那女人被江知骂后一脸憋屈样,其他人继续默不作声,不敢再煽风点火,应是想不到外表柔弱可欺的江知战斗力爆表。
江知不再管那女人撒泼,俯身急忙问毛球:“你知道那些被绑过来的男子,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