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个因为没有任务，正在放假的学生，柳阴很不情愿的被拖去训练场。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训练，这不对。”柳阴此时非常不情愿，臭着脸站在训练场。
两个把柳阴连拖带拽的带到训练场的人说什么都不会让柳阴走的。
“来都来了，就当是一次实力摸底。”五条悟抬了抬脸上的墨镜，他依旧看不出柳阴身上和其他人不同在哪里，毫无波动的咒力，宛如机器一般，极其诡异。
柳阴有时候是真的不喜欢和这些小鬼闹腾，实在是太有活力了，衬得他像棵老树，经历风吹雨打，依旧在那，没有呐喊，没有反抗。
“先说好，我可不是武斗派。”柳阴小幅度的活动手脚，准备凑合着打几下，然后下场。
“原来不是武斗派吗？”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对视了一样，觉得这是柳阴能说出来的话。
“我当然不是，不过......”
“我是激进的保守派。”
面对柳阴突然冲上来的攻击，两人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避开了攻击，但攻击的速度快到差点躲不开。
攻击如预想搬没有击中，柳阴恢复站立，将目光转向五条悟，“你应该发现了什么，对吧？”
五条悟稍微思索了一秒，随后点头，将自己的答案上交。
“出于信任，我可以透露点东西，但也希望......两位能守口如瓶。”
无数次和五条悟对视过的红色眼睛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黑色的瞳孔变成金色。
“我的时间有限，希望你们能给出答案。”柳阴双手背到身后，金色的光球在手中汇聚，静静的等待答案。
柳阴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出选择。
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执行过任务，对周围环境的能量变化可以说是相当敏感，柳阴身后爆发了很强的一股能量，虽然他们看不见，但直觉告诉他们，必须得答应，不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看到两人接连点头，柳阴收起了光球，脸上笑盈盈的，“果然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让人舒心。”
柳阴不会随意把和自己有关的事说出去，如果对面是个笨蛋，柳阴说不定会第一时间远离，不让对方靠近。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柳阴轻轻抬手，金色的丝线环绕在手心，随后变成箭矢。
“一根箭？......这似乎不是咒具。”夏油杰对柳阴的了解没有五条悟深，但他能从五条悟的口中得知柳阴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对柳阴所用的武器感到震惊，以及......这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这就足够了，毕竟不是真的战场。”柳阴微微垂眸，手转动手中的箭矢，苍蓝色的箭矢爆发出的光彩非常炫彩夺目，让人一看就觉得非常昂贵。
事实确实和看上去的差不多，这枚箭矢确实很贵重，因为这是岚给的，柳阴很少拿出来，今天纯粹是想起来还有这东西，拿出来用用。
岚给的东西不用担心会损坏，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该怎么放水才能让对面的人不会输的那么难看。
柳阴的话透露出的内容不少，比如他的年纪及经历和外表并不相符。
战斗并没有多激烈，柳阴完全没有动真格，除去防守外没怎么动过。
弯腰躲过一波咒灵攻击，反手把咒灵拍飞。
夏油杰见自己放出的咒灵攻击没有起作用，抬手收回咒灵，转而召唤出等级更高的咒灵。
“好方便的术式，像宝○梦大师一样。”柳阴早就因为太过无聊，把这个星球的作品翻了个遍，好看的不好看的全都看了，可以说什么都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
“宝○梦吗......”夏油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虽然有时候他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实就是这么魔幻，极其相似的能力和设定真的撞上了。
两人说话期间五条悟也没有闲着，开启无下限的他毫无顾虑的选择了跟柳阴近战肉搏，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柳阴再一次躲开攻击，一味的防守到此为止，该反击了。
面对五条悟的下一次攻击，柳阴继续躲开，而是抓住空隙，把五条悟扔了出去。
被让出去砸到墙上的五条悟感觉尤为震惊，明明开着无下限，为什么他还能被扔出去。
夏油杰也同样感到意外，但他没有忘记现在还在战斗中，不能分心。
咒灵接到命令，想着柳阴冲过去。
柳阴没有将咒灵打爆，还是向上次一样拍飞，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隙，夏油杰感觉跑去查看五条悟的情况。
开着无下限的五条悟从墙壁上脱离出来，碎块被一起带起，掉落在地。
“悟，还好吗？”
五条悟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重新站了起来，“没事。”
战场上瞬息万变，每一秒都在发生变化，这边重新开始战斗，另一边柳阴已经准备冲过来发起第一轮攻击。
锋利的箭矢在两人面前划过，留下一道白光。
夏油杰下意识的退后，随后摸向脖颈处。
没有伤痕，没有疼痛。
“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柳阴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动手中的箭矢，将尖锐的箭头刺向夏油杰。
突然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在附近产生，柳阴的大脑快速做出思考，收起箭矢，将夏油杰护在身后，随着手在前方挥舞，金色的长弓随之出现，柳阴快速拉动弓弦，将能量发射出去。
两个能量发出碰撞，产生巨大的冲击波。
没有任何强化身体术式的柳阴和夏油杰只能任由冲击波将他们向后推。
柳阴抬起双手，作势向外推开。
金色的丝线出现在空中，快速编织，将能量完全包裹。
这一幕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丝线整齐有序的编织，像是在加工一件艺术品。
柳阴没有忘记现在正在干什么。
再次拿出箭矢，快速向五条悟冲去。
五条悟很快也反应过来，继续没有完成的对战。
面对柳阴这个老油条，仅仅是体术上的比拼的话，五条悟完全不够看，很快就被柳阴拿着箭矢抵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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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术式很有信心对吗？”柳阴把头凑近到五条悟耳边，箭矢无限接近五条悟的脖颈。
距离很近，距离很远。
有了先前隔着无下限被扔出去，五条悟长了点教训，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这才没有让突破无下限的箭矢划破他的皮肤。
“不要太依赖术式，你迟早会在这方面吃亏。”柳阴收回箭矢，抬手控制身后的金球飞出训练场，在高专空中爆炸，释放吸收到的所有冲击。
“所以你到底是谁？”五条悟拿走墨镜，他始终看不透柳阴。
咒力没有丝毫消耗，哪怕是六眼也看不到灵魂。
这样的人真的是活人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到底为谁而活。”这句话放到今天依旧困扰着柳阴。
他在乎的东西既庞大又虚无。
继龙消失后，不朽这个命途的能力也被繁育分走，仅剩的也只有他这幅不会死亡的残躯。
他没有灵魂，身体内部是空无的，没有任何东西。
柳阴无声的叹了口气，问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有什么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又怎么会理解柳阴这个活了千万年的“人”。
“今天到此为止。”说完话柳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这期间五条悟还用着他那宛如天空一般的六眼观察柳阴。
这个人很奇怪，身体就像一副真正的容器一般，里面看上去空无一物，实际上内部杂乱不堪，混乱的能量构成了柳阴这样复杂的人。
“还好吗？”夏油杰慢慢来到五条悟身边，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离开训练场的柳阴。
“没什么大碍。”五条悟收回视线，重新戴上墨镜。
“但我有事。”夏油杰可没有忘记，如果刚才不是柳阴就是反应，他可是要被连带着吃下五条悟的术式。
“这不是挡下了吗？就算没有挡下你也能躲开，我相信你。”五条悟试图蒙混过关。
“别想着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夏油杰明显不吃这一套，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
训练搞出那么大动静，柳阴第一时间就是快跑。夜蛾肯定会来问这件事，而替罪羊就是留在训练场的两人，只要不是他应付，什么都好说。
柳阴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在他看来需要说谎的时候一般是在忽悠人，这种一看就是他们干的事情，柳阴会非常老实承认是他的干的，而这种态度往往是很多人不喜欢的，因为柳阴不会承认这是他的错误。
回到宿舍后柳阴继续收拾东西，同时落在宿舍的手机收到了几条消息。
“哥哥吃饭了吗？你不在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周末会不会回家？回家的话还能带我出去玩吗？”
“虽然过几天要回爷爷家，但我会拍照给你看的。”
一连串的消息弹出来，柳阴笑了笑，没有给出答复。
也许再过几个小时他会回消息，也许他会忘记，直到睡前再次收到绘理发来的消息，这才想起来还没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