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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修)

作者:腊味合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此话一出,周围的视线更火热了,就连苏禹一双眼睛都盯着她。


    人群中,苏禹面上还挂着礼貌的笑,嘴里已经语气不善地贴着苏以宁问道:“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萧淮之?”


    苏以宁含糊其辞,对着萧怀之硬着头皮道:“萧世子慎言。”


    言语间多了些冷硬,苏以宁还是头一回疏离的喊他“萧世子”。萧淮之略微顿了一下,并未反驳,目光中细碎光影流淌,睫毛一垂,遮住了一丝怅然,好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是我冒昧,没有说清楚,今日是锦阳郡主找你。”


    锦阳郡主,安王之女,苏以宁更迷茫了,这位她是真的不认识啊!


    萧淮之是顺着苏以宁的话解释的,配上他欲语还休的眼神,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很像是为了配合苏以宁才勉强找的借口。


    苏以宁只觉眼皮一跳。


    这萧淮之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望着萧淮之那张风光霁月的脸,属实又与故意二字挂不上勾。


    苏禹脸上怀疑意味更浓了。


    “马车上的正是锦阳郡主?”


    苏以宁刚开口询问到锦阳郡主时,马车上走下一位妙龄少女,身形娇小,杏眼澄澈,细细的眉毛稍有弧度,与同为皇室的乐平公主不相同的是,少女面上看起来怯生生的,眼中又流露一丝焦急。


    “你就是苏以宁吗?”锦阳走到跟前,犹豫道:“没错,算、算是我找你吧。”


    锦阳声音越说越小,“唐突前来,多有打扰。”


    “没有的事!”苏以宁哪敢真让郡主赔礼,连忙将人请了进去,路过门口苏禹时,苏禹眼睛瞪得滚圆,咬牙切齿道:“还敢说你不认识,苏以宁,你还有多少事情瞒我?”


    萧淮之一副与苏以宁十分亲近的模样,锦阳郡主又开口就暴露了并不认识苏以宁,况且刚才马背上肃然寡冷的人,突然变得如此乖顺,要说二人先前半点不相识,谁信?


    苏以宁心虚挪开眼,只丢下一句“回头再说”,苏禹憋着闷气跟在后面,还不忘让青云去寻苏护。


    青云一路走的飞快,来到苏护门前时,他正端坐在桌子前,与几位关系较好的同僚闲谈。


    苏护今日一身圆领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红色腰带,同僚之宴,言笑晏晏,苏护一改往日严肃,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衬的整个人沉稳儒雅。


    青云乍出现时他皱了皱眉,却也抬手让他进来,他听着青云的汇报,起初被打断的不悦随着青云的汇报逐渐消散,眉头微蹙。


    “诸位,实在抱歉。”苏护站起身,朝几人拱了拱手,“家中突发琐事,需要我亲自处理,还请各位稍作歇息,我去去就回。”


    “苏穆卿,你说这话就是拿我们当外人了啊。”


    另一人也摆摆手,“是啊,同我们客还气什么,苏大人且去忙吧。”


    苏护也不再客气,匆匆离开了。


    -


    另一边,锦阳略显不安地坐着,双手不断搅动着帕子。


    “这是海棠花茶,喝起来甘润爽口,郡主尝尝?”苏以宁起身亲自给二位贵客沏茶,锦阳极小声道了声“谢谢”。


    局促的模样让苏以宁眼皮一跳,她今天已经听这位郡主又是道谢又是道歉了,很难想象这位安静内敛,一逗就脸红的少女和乐平公主是亲戚。


    “不知郡主找我所为何事?”苏以宁也放缓了语气,端着温柔的笑,唯恐吓着这位贵客。


    “我也不是找你。”


    “可先前听萧世子说......”


    “不对,也算是找你的!”锦阳看了眼萧淮之,诚恳道:“总之是我求着他带我来苏府的,他说今日苏府有宴席,可以打着观礼的名头带我来,如有唐突那也是锦阳唐突,与他无关,苏姑娘不要怪他,你们千万不要因此生嫌隙!”


    “......”


    这都是哪跟哪的话?萧淮之到底给锦阳郡主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以宁感觉身旁苏禹的视线更不善了,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窟窿。


    “那郡主特意来苏府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问问,苏大姑娘在吗?”锦阳小声且坚定道:“我有很要紧的事找她,需得当面说!”


    “郡主认识我阿姊?”


    “认识的,我与时语是手帕交,奈何我家中管得严,很少能有机会同她见面,所以一直是书信来往居多。”


    苏以宁喝茶的动作微微停滞。


    锦阳郡主认识阿姊?手帕交?苏以宁脑海里闪过所有关于锦阳郡主地记忆,发现少得可怜。


    这一刻她突然能共情旁边目光不善的苏禹了,阿姊除了她还有别的好姐妹,而她竟然全然不知。


    来不及再详细询问,转眼苏护已经走到门口,他官场沉浮多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贵客临门,苏某有失远迎了。”


    “郡主是来找时语的吧?”苏护先是看向锦阳,似乎知晓这位锦阳郡主地性子,端着慈祥的长辈模样,和蔼询问。


    “是的,苏伯父好。”


    苏以宁再次震惊了,连苏护都知道锦阳,她怎么一点都没听阿姊说过?


    苏护点点头,递给苏以宁一个眼神,苏以宁心领神会起身,领着锦阳往外走。


    “郡主请跟我来。”


    “苏姑娘,叫我锦阳就行。”


    苏以宁动作故意磨蹭了一下,心思飘到身后萧淮之身上,竖起耳朵听堂内萧淮之与苏护的谈话。


    身后隐隐传来苏护客套的话语,随口一道沉稳好听的男生响起。


    “并非是大人不周,今日不请自来,是萧某唐突之过。”萧淮之姿态放得低,给足了苏府面子。苏护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只觉得萧世子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矜肃,言语也更加亲热,俨然与萧淮之相见恨晚的模样。


    苏以宁再三磨蹭下也已经到了房门口,一只脚踏出房门,即使没有回头,她也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落到她背后。


    “此次我与锦阳一道前来还为了一件事。”


    苏以宁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又不敢确定,呼吸都放缓了。


    果然,下一刻,萧淮之温润的嗓音响起。


    “为了答谢一份救命之恩。”


    一句话骇的苏以宁险些栽在门口,苏护也被茶水噎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萧淮之言辞恳切道:“救命之恩,不可妄属,萧某感深至骨,自然不会认错。”


    外头锦阳忧心地望着苏以宁,“你没事吧?”


    她心中惦记着早点见到手帕交,原本觉得苏以宁都得太慢,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看苏家姑娘差点踉跄摔倒,又立刻稳住身形后,一转先前的慢条斯理,脚底生风似的走在前面。


    “没事!”苏以宁随口答道。


    开玩笑,要是走慢了被苏护拽回去怎么办?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萧淮之是来搞事的啊!


    她也不敢再偷听了,领着锦阳风风火火就往苏时语处赶。


    “时语!”锦阳远远看到自己的手帕交,杏眼放光,先前的局促感一扫而空,苏时语正立在一群闺阁小姐之中,乍看见锦阳也笑了,语气止不住的欣喜。


    “锦阳,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锦阳亲热地牵着苏时语的手,两个小姑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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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悦作不得假,苏以宁此刻才真正相信了阿姊真的和锦阳是手帕交。


    “阿姊,你带锦阳郡主去转转吧,我在这看着就好。”


    锦阳感激地看了苏以宁一眼,她还真不喜欢呆在这人多的地方,如果能和苏时语单独聊聊再好不过。


    “没事的宁宁,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本也不需要什么人看顾。”


    苏时语说的倒是事实,喜宴主要在裴府举办,大多数宾客也都在裴府,苏府只有寥寥数人,这些小姐大多是同家中长辈前来,现在聚在堂屋内饮茶闲聊,用不了多久就随长辈一同走了。


    话虽如此,苏以宁还是寻了个位置坐下,望着苏时语款款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郁闷,就像自己最好的姐妹突然有一天告诉自己,她外面还有个更好的姐妹,自己并不是唯一或者最好的那个。


    苏以宁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己幼稚,这个醋也要吃。


    转瞬把这些想法甩开,苏以宁坐在人群外,堂屋的角落,伸手给自己沏茶。


    远处姑娘家的谈论声能清晰传来,苏以宁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抬头见果然看到了老熟人——张家姑娘,张蕴姝。


    上次二人算结下梁子,张家姑娘显然没好脸色,重重哼了一声把头扭开。


    苏以宁也不恼,慢条斯理地用茶匙拨了些茶叶入壶,随着温度升高,水汽氤氲而上,茶香肆意。


    “有些狗仗人势之辈,先前在我们跟前逞脸,现在后台一倒,人也跟着老实了!”


    张蕴姝狠狠啐了一口,圆溜溜的眼睛直往苏以宁这瞟。


    有不明白情况的问道:“你在说谁?”


    “还能有谁?”


    看见苏以宁还在沏茶,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张蕴姝又怕是自己话太含蓄,对方没听懂,特意看着苏以宁道:“之前仗着三殿下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缩起来跟个鹌鹑似的?”


    苏以宁冷冷瞥了她一眼,凤眸凌冽,先前被苏以宁抵住脖子威胁的恐惧感重新爬上心头,可既然开了头,张蕴姝也不愿意丢份,梗着脖子看着苏以宁。


    “张姑娘,看来你还是学不乖。”苏以宁冷笑,“是上次的教训不够记忆深刻吗?”


    张蕴姝上回将里子面子丢了干净,见苏以宁还提起,顿时炸了毛,“上次有人护你,你当次次都有吗?”


    苏以宁眉头微蹙,心中荡起一丝异样。先前张蕴姝莫名其妙说了句自己的后台倒了。


    什么后台倒了?


    既然张蕴姝默认这自己后台是景恪,难不成是景恪出事了?


    苏以宁摆出一副想当然的态度,故意激她道:“你怎知没有?”


    “笑话,他如今自身难保,还能管你?”张蕴姝想也不想驳道,心中似乎有些忌讳,只挑着苏以宁骂道:“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凤凰折翼尚不如鸡犬,更何况你。”


    茶盏重重一搁,在桌上砸出一声骇人的震响。


    堂屋内瞬间寂静,几道目光嗖嗖朝此处看来。


    “你想干什么?”张蕴姝看到她手里的瓷质茶盏就觉得脖子一凉。


    “不干什么。”苏以宁忽然笑了,只是凤眸黑沉,笑不及眼底,“张姑娘的嘴在背后说人甚是厉害,先前诽谤我阿姊没能给你长教训,现在直接诽谤起皇子了。”


    “谁诽谤皇子了?我不过是在骂你,一句没有骂道他头上,你不要乱扣帽子。”张蕴姝急愤道:“再说这贪墨案满城皆知,就连那位本尊都被关入宗正寺,怎能是我诽谤呢?”


    贪墨案,宗正寺。


    苏以宁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心中掀起波涛骇浪,震的她连生气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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