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背靠着床头,双手垫在后脑勺,闭着眼睛,表情有几分难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本文免费搜索:小说宅
安霓裳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
直到几分钟过后,陈澈似乎想通了什么,表情一变。
……
房间里。
安霓裳再度出现。
粉嫩的舌尖划过鲜艳红唇。
带走唇上一点白浊。
......
她来到窗边,初晨的阳光照射在她凹凸有致的绝美胴体上,反射着耀眼光芒,朦胧又清晰。
她伸着懒腰,舒展着身体,随后赤裸着玉足进入浴室。
陈澈则是躺在床上,回味着余韵。
有这样一个女王在身旁,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到淋浴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陈澈又有些心动,紧随其后进入其中。
半个小时后,两人这才同时走出淋浴间。
陈澈用浴巾擦拭着安霓裳湿漉漉的头发,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不施粉黛,依然显得美艳动人。
特别是得到滋补过后,五官勾勒的一张脸,精神头十足。
气质很好。
陈澈去到楼下做早餐,夏娜早就抱着波吉塔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伯爵在房间中飞翔了一圈,落在安霓裳的肩头,安霓裳只是伸出白嫩的手指,伯爵便是从她的肩头飞到指尖落下。
伯爵陶醉的吮吸安霓裳身上散发的权力味道。
正在做早餐的陈澈眼睛闪了闪,说道:“伯爵说,它从你的身上嗅到了权力的味道,你的权力在不久之后便会扩张。”
安霓裳的红唇一勾。
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雪白的包子,包裹着满足的肉馅。
纯白的豆浆,粘稠中带着一丝豆香味。
金黄的油条散发着酥脆的香味。
波吉塔的尾巴很短,像个小球,闻到食物的味道,小狗很兴奋的摇着尾巴。
就连伯爵,除了权力的味道之外,也十分迷恋陈澈所做食物的味道。
“你的那只鲶鱼呢?”安霓裳问道。
陈澈耸了耸肩,说道:“我能够感知到他现在正在南城区,他需要进食,这肥鲶鱼的能力就是进一步引动人的欲望,将堕落进黑暗的人逼入到绝望,在其绝望的情绪中,将他们的灵魂吞噬。
被他吞噬的灵魂会沦为他的傀儡,被他吞噬灵魂的所有财富都会作为这肥鲶鱼的战利品。”
恶魔灾变所有的恶魔,只要恶魔灾变的召唤者不死,恶魔都是不会死的。
恶魔的肉体死亡,灵魂也会回归到恶魔灾变召唤者的身旁,被再度重塑肉体。
所以把塔姆放出去,陈澈倒不怕。
这肥鲶鱼本身就皮糙肉厚。
怕个啥?
就在这时。
陈澈的呼叫器动了一动。
陈澈拿起呼叫器看了一眼,眼神顿时一闪,抬头看向安霓裳,晃了晃手中的呼叫器,说道:“霓裳,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来自于周绍阳的信息。
简短的只有一句话,命令陈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秘鲁贫民窟。
天启会有任务发布给陈澈。
终于过了这么久,天启会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安霓裳柔声道:“你自己处理。”
陈澈嘴角弯钩:“放心吧,您嘞。”
吃完早饭,陈澈带着夏娜,夏娜的怀里抱着波吉塔,肩上蹲着伯爵,朝着秘鲁贫民窟赶去。
走到一处地方的时候,陈澈有所感触的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神情古怪。
“怎么了?”夏娜有所感觉的问道。
“没什么…塔姆这家伙…开始进食了。”
…
南城区的某处小巷。
“去你妈的!怎么才挣这么点钱?把其他的钱都给老子交出来!”
“你不能拿走!你把这些钱拿走了,我和暖暖今天吃什么?”
“两个赔钱货,吃个屁的吃,赶紧给老子挣钱,也就他妈一身烂肉,值点钱!”
男人黢黑的大手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衣衫褴褛,身材瘦弱,嘴角渗出一丝血渍。
目光恐惧又无助。
旁边的桌子底下躺着一个眼神麻木的女孩,衣着肮脏,脸蛋上也沾着污秽。
似乎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瞳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有最深沉的麻木。
女人的哭嚎丝毫没让男人感受到半点的心软,只有不耐烦,狠狠几脚踹过去,女人忍受不住疼痛,终于才伸开了手。
男人也知道女人是家里唯一能赚钱的骂道:“妈的!贱货,要不是你这一身烂肉,能够跟其他的男人睡,给老子挣钱花,老子早把你给打死了。”
“周丰泰,你就是个王八蛋!”
女人大哭。
男人不再理会,狞笑的抓起女人的头发说道:“赶紧给老子挣钱去,今天不给老子睡够十个男人,我他妈回来弄死你!”
说着说着,男人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恶意,目光缓缓的看向一旁眼神麻木的女孩,舌头滑过:“妈的,老子养你这么久,除了他妈会躲在那里,会花老子的钱,吃老子的东西,屁用没有。
正好还是个处,等老子给你寻个恩客,卖个好价钱,回头跟你的贱货的妈一样去给老子挣钱!”
男人说完,便将女人一脚踹开。
女人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绝望和麻木。
她们无力反抗。
第九特区仍然有奴隶贸易,有正规的奴隶市场,不过要缴税。
女人的母亲是被她的父亲买来的,生儿育女,作为奴隶母亲生下的孩子,女人没有自由。
来了初潮,成为这个世界的成年人过后,便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了一个富商。
从此开始,颠沛流离的奴隶生活。
男人之前真的是个好男人。
两人之间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为了娶她,在外冒险进入雇佣兵,听闻她被她父亲卖了过后,把她父亲都打了一顿。
随后找到了她,拿着枪从富商的手里把她买过来。
她成了男人的奴隶,但她感觉很幸福,或许她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男人在外挣钱,她在家持家同样也会去找工作。
眼看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男人所在的雇佣兵团出了事,一场爆炸将男人炸得体无完肤,四肢都在,唯独再也当不成男人。
女人为了治疗他,迫不得已去卖身,在地下接私活,应付各种难缠的客人。
当时,她还怀了孕。
好不容易挣钱,把男人的身体养好,但活过来的男人性情大变。
那个叫周丰泰的青梅竹马的老公已经不在,活过来的是个人渣。
自从失去了当男人的权利过后,周丰泰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特别是得知女人去卖了身。
更让周丰泰愤怒。
不分青红皂白,哪怕是女人为了救他,他也把女人暴打了一顿。
女人没有辩解,体谅着周丰泰。
她认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事情总会向好的一边发展。
可他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甚至对年幼的女儿都开始大打出手。
因为他怀疑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是女人和别的男人的种。
愤怒之下,有好几次女儿都被打得失去了神智。
这是女人的底线。
反抗过几次,迎来的是周丰泰的暴打。
女人还在相信有一天她可以感化周丰泰。
自从治好了周丰泰过后,他不再接客,开始去做一些手工活和苦力,哪怕男人自暴自弃,每天都去酒馆喝酒,女人也能忍受。
用廉价面瓜酿造出来的廉价酒精,似乎是男人唯一的发泄渠道。
只要有一天,周丰泰了解到,炼金灾变的大人物们,能够安装炼金假肢,能够让他重新拥有体感,成为真正的男人。
他看到了希望。
昂贵的价格又让他绝望。
他又将一切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至今都记得那一次周丰泰跪在他的脚边,求她去接客来帮自己安装假肢。
女人答应了。
因为周丰泰说过,只要他能安装上假肢,只要他能再度成为真正的男人,他会和女人重新把生活过好,他会重新开始!
女人想到他是因为不能成为男人才变得如此自暴自弃,便狠下了心,答应了男人的话。
她开始再度接客,男人甚至主动帮她拉客,为了赚更多的钱,男人甚至主动降低了客单价。
整条小巷里的同行没少咒骂女人。
什么婊子、贱人等名词,女人不知道听过多少。
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赚够了钱帮男人安装假肢过后就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每晚服务过后,疲惫的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赚了多少钱,钱都被男人拿走了。
她也不在乎,男人是要为自己重塑雄风,肯定不会拿着钱乱花吧?
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她半年后有一次询问男人,她们攒了多少钱,够不够,男人却说远远不够。
她有些累,有些绝望,但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男人至少不再暴躁了,不再打她和女儿了。
可有一次她跟男人要钱去买些面瓜给自己和女儿做吃的的时候,男人支支吾吾,好悬半天才给了她所要的一半的钱。
直到…女人在一次实在疼得受不了,暂停接客,去外面买吃的的时候,路过一处赌场,看到了赌得双眼猩红的男人,看到了抽着违禁品吞云吐雾的男人。
那一刻,女人的天塌了。
她冲进赌场去大吵大闹,导致两个人都被赌场的
老板狠狠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男人愤怒的掐起脖子,几乎将她掐死,直到现在,男人根本不在乎她被打成什么样,而是愤怒的说道:“操他妈的,你知道我那把牌有多好吗?我他妈好不容易能赢了全盘,你他妈搅黄了,你他妈的贱货,能不能去死?!”
她哭着询问男人为什么?
为什么不攒钱,却得到男人的回答:“你他妈以为你这身烂肉,能他妈挣多少钱,你以为你是那些高档会所的小姐呢,你他妈就是个街边最垃圾的妓女!
老子要去装假肢,你知道要多少钱吗?至少需要50万贝塔!你他妈这是烂肉,彻底的被搞烂了都别想挣到这么多钱!
老子不去赌怎么办?老子拿着钱去赌,至少有机会攒够!老子不赌,就只有他妈的继续当个太监,操他妈的!”
男人施暴完之后,又搂着她,红着眼睛继续安慰。
说是他的错,让女人继续挣钱给他作为赌资,他总有一天能把钱赢回来。
女人还能怎么办呢?
她绝望了,又逃不掉。
因为她是男人买回来的奴隶。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女人起身,走进房间,清洗掉身上的脏东西。
哄了眼神麻木的女儿,把女儿关进了另外一间房,拿出一根红色丝巾,挂在了窗边,神色麻木。
…
“去他妈的,老子下次一定能赢!”
周丰泰再一次被踹出赌档,嘴里骂骂咧咧,突然感到腹中饥饿,摸了摸身上却一分钱也没了。
周丰泰的嘴里咒骂着全世界,咒骂着所有的东西。
似乎全世界都是他不幸的来源。
直到他走在回家的小巷,听到了一声阴笑。
“霉运缠身的赌徒,你的一生,就跟那垃圾堆深处的鲱鱼罐头一样恶臭,赌博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想赢吗?我们要不要来做个交易?”
本来输了钱,心情就不好的周丰泰听到这个阴险和愤怒的唾骂:“谁他妈的在说话?”
当周丰泰扭头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只鲶鱼站在小巷的另一边,裂开尖锐的利齿,笑呵呵的看着他。
周丰泰想跑,却又吓得双腿瘫软,看着那鲶鱼的蹼爪中,把玩着一枚金币,瞬间又变得眼神贪婪。
塔姆看着眼前的赌徒,舌头划过嘴唇,真是恶臭的灵魂,闻起来格外的芬芳。
“你想赢吗?来亲吻尊贵恶魔的脚掌,若是我心情大好,可以和你达成一个交易。我可以让你赢得很多的钱,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你一点你的小小的东西…”
恶魔?!
这一刻,周丰泰贪婪已经完全超脱了恐惧,他疯狂的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让我赢,我什么都可以换!”
“哈哈哈!贪婪的灵魂,我相信你的诚实,就和我相信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一样。”
“来吧,拿着它,我保证你逢赌必赢。”
周丰泰从塔姆的手中接过金币,抬起头,刚想询问自己要付出什么的时候,眼前却已经没了那肥鲶鱼的身影,只有那枚沉甸甸的金币依旧在自己手中。
周丰泰喉咙滚动,眼神深处闪烁着兴奋和疯狂。
我这是…逆天改命了?
…
女人一天辛苦所赚的钱,再度被周丰泰抢走,她已经麻木。
她以为今天的周丰泰依旧会和往常一样,输了钱,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
可她等到半夜,周丰泰一直没回来,女人只能不安的关了门,可能是他又醉倒在哪个酒馆了吧?
她不知道。
此刻的周丰泰已经在赌场中化为了赌神。
无论哪个赌桌。
他只要一上手就是赢钱。
在整个赌档里面,他整整赢了十万!
周丰泰彻底的飘了。
他已经不满足这种小型的赌档,他开始去到大型的赌场。
可他发现,那金币似乎不管用了。
他输的只剩1000块。
他再度回到了那个小巷,大喊大叫。
直到那条肥鲶鱼再度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说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你似乎对我们的交易很不满。”
“你给我的金币在小赌档很有用,为什么去了大赌场一点用都没了!我赢的钱全输回去了!”
“噢,这样啊,因为我们上次的交易只能让你在小赌当中如鱼得水,你要想在大赌场中赢得更多的钱,那你得付出更多。”
“什么都可以,实在不行我家里还有两个贱人都可以给你!”
塔姆咧开了嘴,再度拿出一枚金币交给了他。
“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吧。”
周丰泰拿到两枚金币,欣喜若狂的他根本没有问塔姆交易的内容具体是什么,再度进入了大型赌场。
塔姆舔着舌头,
望着自己的大餐,眼神中闪烁着猩红。
等到周丰泰第三次回到小巷,他身上的行头已经换了一身。
“哈哈哈!我赢了80万整整80万!你听到了吗?我成为富豪了!我他妈也成为上层人啦!”
“恭喜你,我的小宝贝,你已经换了这么多的钱,要不带着这笔钱离开吧?你不是还有两个家人吗?帮他们摆脱奴隶的身体,好好的生活不好吗?”
“两个贱人而已!老子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知道一万块钱甩出去有多少漂亮的女人贴着上来吗?”
“可你又不是男人啊。”
塔姆的话戳到了周丰泰的痛苦处,他瞳孔颤抖,猛地抬头道:“我要把我成为男人的象征换回来!要用什么交换?”
塔姆的嘴角裂开:“你确定吗?我可以帮助你找回你男人的象征,但是交换的条件是…你的灵魂。”
周丰泰打了个哆嗦:“不行,我的灵魂给了你,我不是死定了吗?”
他想到什么,眼神一闪:“这样吧,我家里有两个女人,我把她们的灵魂给你!”
“哎哟喂我的黑心肝宝贝儿!您这亲情价码比过期罐头还馊!外加这两个灵魂,只能让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赌场里面赢到200万,我就实现你的愿望,不带走你的灵魂,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一切就是我的。
你觉得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