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此次离京归期不定,或许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封岐越想越觉得把办公的地方挪到许莺莺卧房是极合理的法子,便在上朝前将搬东西的命令交代了下去。
封岐一声令下,下人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许莺莺尚在睡梦中,本来甜梦正酣,却被耳畔不间断的声音扰的眉心渐渐紧蹙,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不悦的倏然睁开眼。
掀开窗幔一角,她面色难看的探出头。
窗幔外的混乱的场景撞进眼帘,许莺莺诧异的愣在原地。
一夜醒来,她的卧房布置居然变得和昨日完全不同。
怔怔的看着两个有些眼熟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着一方案几,避开同样在忙碌的同伴,见缝插针的将案几嵌进空旷处。
许莺莺满眼茫然,完全看不懂她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干嘛?”
丫鬟们停下动作,恭敬的和许莺莺躬身问安,然后解释道:“回娘子,殿下上朝前叫我们把书房的东西搬来您这里,他之后几天都宿在撷芳院中处理公务。”
许莺莺不解:“殿下在我这里处理公务,不方便吧。”
她卧房不小,但也不大,至少和封岐书房的规模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封岐书房里公文堆成山,她这里怕是放不下。
丫鬟为难的看着许莺莺:“娘子若是实在觉得不便,那我等现在传信殿下,再将您这里恢复原状?”
许莺莺犹豫的看了眼周围,她去过很多次书房,能看出来那边的大半东西已经被搬了过来,再搬回去实在是费时费力。
说到底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封岐在这里办公不舒服罢了。
看着几个小丫鬟累的额头冒汗的模样,许莺莺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没必要再折腾一趟,你们看着放吧。”
丫鬟松了一口气:“多谢娘子体恤。”
丫鬟们继续搬起东西,许莺莺被闹到睡意全无,索性勾起窗幔趴在床边指点起她们摆东西,一个教一个听,看起来倒也和乐融融。
封岐下了早朝溜回到撷芳院时,就看见兴致勃勃指点江山的许莺莺:“我还怕你不乐意我住下,没想到看这样子,竟是乐意的很。”
丫鬟们在封岐踏进屋时便识趣的退了下去,许莺莺没好气的瞥了封岐一眼,气鼓鼓的撇过头去:
“殿下还好意思说,您要搬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一大早噼里啪啦的吵个没完,我还当屋里进贼了。”
封岐故意逗她:“我若提前说了,你定不同意。”
许莺莺不乐意听这话。
说得好像是她排斥封岐一样,但如果不是因为撷芳院地方小,封岐公务又繁重,她怎么会担心封岐在她这里住的不舒服,想让他回正院好好休息。
脸上浮现出端庄的微笑,许莺莺直起身子温柔的盯着封岐:“妾身怎么会不愿意,只是金风还在书房里,一只鸟待着难免孤寂,殿下要不还是回去吧。”
屋里地龙烧的正旺,轻薄的锦被顺着许莺莺起身动作从胸前滑落,露出掩在被子后的玲珑身姿。
封岐眉心一跳:“我开玩笑的,是今日上朝前临时起意。若你觉得不适,我现在再搬回去也一样。”
看封岐不像在说假话,只要她点头就立刻命人搬东西,许莺莺心底熨帖了不少:
“殿下刚来就要走了吗。”
封岐冤枉的不行,见许莺莺蔫蔫的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有些手足无措,凤目不安的睁大,刚准备解释就看见许莺莺身子轻颤。
难道是被气哭了?
许莺莺昨日还在昏迷,大夫都说了切忌心神波动,封岐没想过要惹哭她,看许莺莺垂着头不吭声连忙三两步疾步到她身边,还未张口就看见她勾起的唇角。
满心慌乱都化作无奈,封岐盯着满脸无辜望向他的许莺莺,又好气又好笑。
惩罚一样的轻轻拍了拍许莺莺的头,在她瞪眼看过来时自己也笑了出来:“愈发坏心眼了。不过看你这般精神,我在外面倒也放心些。”
至少不担心她在府里被人欺负。
许莺莺挡着头的手顿住:“殿下是要外出办差吗?要去哪里?东西可准备妥当了?”
敏锐的回忆起宜福宫中丽妃提及的丰县,许莺莺立刻抬头与封岐确认道:“难道是丰县?”
“你怎么知道?”封岐皱眉,而后又很快想通,“丽妃说的是不是。”
许莺莺颔首,有些担忧的蹙眉:
“丽妃娘娘提了一句,但她提起的时候语气很重,那边是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许莺莺身体还没好,封岐不欲让她担心,因此对着许莺莺探究的目光只平淡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随行罢了。目前什么时候出发还未定,只不过公务繁重,怕是顾不上你。”
许莺莺知道情况断不会这么简单,但封岐不想多说,她就不会多问:“我知道了,殿下放心办公,我也没什么事情,今日已经感觉好多了。”
封岐看了眼许莺莺被子下的腿,松了口气:“那就好。”
正如封岐所言,虽然他将书房搬了过来本意是想陪一陪许莺莺,但实际上情况正好相反。
丰县事重,出发前封岐既要了解当地的情况,又要准备一套真切可行的治理方案,一众事情叠加起来,一直到夜幕降临时还在伏案工作。
许莺莺看封岐在床榻对面忙的头也不抬,也就懂事的不去打扰他,只自己在床上看书解闷,到了饭点时提醒他按时吃饭。
一天下来一日三餐倒也没少。
徐公公将一切收入眼底,顿时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甚至生出了以后就让封岐在撷芳院办公的心思。
要知道之前封岐忙起来别说吃饭,连觉都顾不上睡,看得人胆战心惊。
徐公公挺喜欢许莺莺,便有心让她和自家殿下多些相处的时间,因此桐心等丫鬟一般就在正厅等吩咐,没有传唤不随便进卧房。
又到了喝药的时辰,桐心静悄悄的进屋将熬好的药摆在案桌上,询问似的看了眼许莺莺,见她摆手示意又缓缓退了出去。
她今天腿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走几步。
谨记着大夫让她不要成天睡在床上的医嘱,许莺莺看封岐仍在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就没有叫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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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到案桌边捧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
手方才刚换了药,纱布减少了不少,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红肿的指腹。
忘记了自己的手指上已经没了厚厚保护,刚熬出来药温度不低,许莺莺手指刚碰上碗壁便被烫的惊叫一声,直接将药碗抛了出去。
针扎一般的刺痛海潮一般的涌上来。
本在办公的封岐被许莺莺的痛呼惊醒,抬头就看见她蹲在地上,低头抱着手发抖。
刚熬好的汤药泼在雪白的中衣,药碗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看起来一片狼藉。
写了大半的文书上瞬间溅满了墨迹,封岐立刻起身来到许莺莺身边蹲下,夺过她的手仔细检查起来。
许莺莺痛的蹲不住,见封岐来了直接靠在他身上,吸着气说不出话,眼里蓄满了泪水。
将她手指上的绷带挨个解开看了看,确定没有水泡破掉伤势也没有加重,封岐悬着的心才渐渐落了下来,后知后觉的生出怒意。
封岐憋着气,语气就显得格外严厉:“我明明就坐在那里,为什么不能喊我一声,非要逞强把自己弄成这样。”
青年锋锐的眉眼浸满了寒霜。
被封岐的怒火吓得一个激灵,许莺莺垂下头不敢应声。
封岐看她死活不肯抬头,气的直接笑了出来,笑的怀里的许莺莺一个哆嗦,直接将头埋进他怀里装起了鹌鹑。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封岐脸上的笑意消失,冷着脸高声吩咐道:“来人进来收拾一下,再送一桶热水进来。”
许莺莺猝不及防的被抱起来,闻言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惊慌的挣扎起来。
“别动。”
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掌中的软肉,封岐冷声道:“你衣服全脏了不知道?”
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那个地方,许莺莺瞬间臊的满面通红,见丫鬟们抱着东西进来瞬间将头埋进封岐怀里。
“东西放下,你们可以出去了。”
浴桶已经准备好,封岐抱起许莺莺从软榻上起身,无视桐心欲言又止的表情,径自抱着许莺莺进了角房。
许莺莺真的慌了:“殿下要做什么,我可以自己洗,不行的话让桐心来帮忙也一样。”
将人放在凳子上坐好,封岐半跪在许莺莺面前替她解着衣裳,闻言缓缓勾起唇角: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还没看过的吗?”
许莺莺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衣服就被脱了大半,露出最里面的小衣,被雪白的丰盈撑起,鼓鼓囊囊的可以窥见大半风景。
一把抬手护住胸口,水汽蒸腾中,许莺莺脑中仿佛要烧起来。
看许莺莺害羞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封岐克制着收回手,不再触碰她的肌肤:
“下次还敢不敢逞强?”
许莺莺红着眼疯狂摇头:“不敢了。”
封岐颔首,凤眼直勾勾的望向许莺莺,眼皮上的红痣在长睫中若隐若现:“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我不会好心停手。”
说完封岐便给许莺莺披上了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桐心会进来帮忙,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