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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015

作者:绍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骤然被封岐精壮赤裸的上身晃了眼。


    许莺莺艰难的定了定神,目光避开封岐裸露的腰腹,死死盯着他暗含烦躁的凤眼缓缓走近:


    “......殿下,是衣裳出了什么问题吗?”


    “缝扣处忽然崩开来了。”


    封岐无奈的指了指衣襟边缘。


    许莺莺在封岐近处站定,定睛一瞧果然看见本来缝在衣襟内里的暗扣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段线头,是受力崩断的样子没错。


    丝毫没有怀疑衣服为何会忽然崩开,许莺莺皱着眉低头。


    封岐注视着专心检查着缝线的许莺莺,即使知道她看的并不是自己,但仍有些不自在攥紧了拳头,止不住的想要扯过衣裳掩住身体。


    二皇兄教他的东西到底靠不靠谱。


    如果不是昨天下朝时遇到二皇子时多聊了几句,封岐也学不来这些。


    可说好女子都喜欢的呢?


    看许莺莺吓得险些夺门而出的模样,也不像喜欢的样子。


    还未等封岐纠结出个结果,许莺莺已经仔细研究完了他身上的衣裳,轻舒了一口气道:


    “还好只是扣子崩了,布料并未损坏,只要再缝回去就好。”


    “殿下若不介意,不如先将衣裳脱下来,等我片刻?”


    炭盆烧的屋里暖如春昼,即使短暂的赤着上身也不会冷。


    现在叫人回正院替封岐取衣裳显得过分兴师动众,也容易惹人误会,好在眼下她卧房中各种工具一应俱全,自己补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莺莺说完便垂首,安静等着封岐的决定。


    封岐此时已经笃定二皇子出的尽是馊主意,正求之不得赶快换下身上这件由他亲手扯开的衣裳,闻言当即将崩开的衣服脱下,飞快拎起桌上的外袍一把展开披上了身。


    许莺莺看着封岐行云流水的动作直发愣,怔怔的抱起被封岐随手扔到案桌上的衣裳,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


    怎么感觉封岐并不是很需要。


    许莺莺犹豫:“那殿下自己试一下尺寸,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直接告诉我便是,我就先去补衣扣了?”


    封岐正低着头和头发丝搏斗。


    他方才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直接将发丝缠进了莲花扣里,试了好几次也拽不出来,只好抬头唤回要走的许莺莺:


    “别走......来帮我穿一下衣裳。”


    许莺莺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衣裳,匆匆走回了封岐身边。


    封岐的头发长且顺滑,即使卡在莲花扣中也卡不严实,许莺莺拽着发尾轻拉了两下便察觉到了松动,小心的顺着发丝纹路替他一点点解着发丝。


    在封岐手中性烈难驯的骏马,落到许莺莺手中却变成了乖顺的兔子。


    看着少女手指翻飞几下便轻松解救出了他的头发,封岐盯着发梢满脸不可思议。


    许莺莺收回方才的想法,深深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帮着殿下一道穿吧。”


    听见许莺莺的叹息,封岐无辜垂下眼,张开手任由许莺莺施为。


    外袍的系带在藏在里面,想要穿好必须先将手伸进去,可偏偏封岐已经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掉,如今里面不着寸缕。


    许莺莺看不清系带的位置,只能靠摸。


    封岐平日里经常锻炼,因此腰腹部的肌肉清晰异常,摸起来坚硬但又不失弹力。


    微凉的手心渐渐发烫,克制着转身逃跑的冲动,许莺莺红着耳根愈发慌乱的找。


    封岐双眼紧闭,皱眉忍耐着身上被频频触碰的怪异。


    许莺莺手向来柔软,这次下手又格外轻柔,落到身上时便变成了难耐的痒。


    仿佛是蚂蚁的足肢在腰间爬过。


    封岐神情越发紧绷,在许莺莺茫然不觉的摸向侧腰时终于破功,一把抓住在身上胡乱作乱的手,骤然睁眼。


    许莺莺本来正屈着膝,半蹲在封岐面前系着他腰间的系带,浑然不知自己在无意间碰到了封岐的逆鳞。


    猝不及防被人扯着手提起身子,许莺莺顿时惊慌的睁大了桃花眼。


    面容清艳的少女昂着雪白细腻的脖颈,露出一截伶仃的锁骨,再往下便是深不可见的幽谷,半吐半露的展示于他目中。


    电光火石间,封岐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昨日二皇子侃侃而谈了许久的话题。


    对于如何讨佳人欢心,常年流连花丛的二皇子自持心得颇丰。


    其中有一则似乎很适合此情此景。


    再信他最后一次——


    封岐大掌忽然发力猛地将许莺莺扯向身前,又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一把将人护进怀中,二人一道向身后的软榻上倒去。


    多亏许莺莺平日里爱卧在软榻上,榻上并没有放着什么能撞伤人的硬物,反而堆着许多柔软的抱枕。


    抱枕散落在支摘窗下,刚好做了二人的软垫。


    重重摔在榻上,封岐压下喉咙中的闷哼,收紧双手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骤然失去平衡,许莺莺的手被迫环住了封岐的脖子,一头栽进男人赤裸的胸膛中。


    雪白的面颊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肌肤,霎时间绯红一片。


    背后箍着她的手极重极紧,许莺莺被封岐抱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屈起膝盖顶着软榻,不让自己整个扑到封岐怀里。


    光天化日被人这么作弄,她羞的眼眶泛泪:


    “殿下快放手,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情急太过,许莺莺甚至都忘记了门还是她亲手锁的。


    封岐低声道:“锁门了,他们看不到。”


    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封岐也瞧不见许莺莺的脸。


    胸前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打在他心上,叫他心跳也不知不觉的急促起来,想到按着二皇兄教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封岐唇角渐渐抿紧。


    许莺莺虽然被封岐箍着,手仍在不死心的挣扎着,试图从他怀中抽身。


    可偏偏力量差距悬殊,她做不到。


    又气又慌,许莺莺咬着唇哭了出来。


    手腕忽然被人放开了。


    骤然失了禁锢,许莺莺身躯微僵,一时竟然有些不敢抬头看向封岐。


    封岐双手悬在许莺莺身侧,克制着不触碰到她的身体,表情不自然的开口催促:


    “还要这样多久,快点起来。”


    许莺莺看不到封岐的表情,自然也就猜不到他现在的复杂心情。


    明明方才已经准备按着二皇兄所教的方法,捉着许莺莺的手去摸他裸露的腹部,但到了最后关头,封岐却放弃了。


    湿润的眼泪落在他心口,却比腊月里的盛京城更冷。


    在意识到许莺莺哭了的一瞬间,封岐脑中所设想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他难得品尝到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


    许莺莺半跪在榻上,仍在哽咽。


    封岐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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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几番张口,都不知怎么解释方才的冒犯之举,最后只能学着她的姿势面对面坐好,低声下气道:


    “刚刚吓着你了,是我的错。”


    许莺莺捂着脸,不停的擦着眼角淌出的眼泪。


    她有个坏毛病,只要一开始哭就很难停下来,非要哭到抽气才肯罢休。


    况且她现在也并不是很想理封岐。


    摔倒的前一刻,许莺莺分明从手上感觉到一股拉力。


    许莺莺自认这段时间对封岐绝无一处不好。


    她已经尽可能的回报封岐的恩情,若他不满意大可直说,为何要故意恐吓羞辱她?


    越想越生气,许莺莺干脆扭过头不听封岐解释。


    见许莺莺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封岐表情难看下来,手指不自觉揪着软榻上垫子的毛流,不知不觉间拔秃了一大片。


    许莺莺已经打定主意不要理封岐,即使知道他就坐在身后也绝不回头。


    封岐:“你生辰是不是就在这几日。”


    少女单薄的肩膀微颤,深埋在手心的头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开口,但很快又坚定的埋了回去。


    封岐:“......京中有几家铺子到了新货,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虽然出宫有段时日了,但入府以来许莺莺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就连试探着要出门的动作都没有,看起来对外界全无好奇。


    尽管梦里时常出现旧日光景,但许莺莺一直不敢去想。


    她的家自父母过世后便被叔父一家霸占,那家人贪婪成性又生性吝啬,为了谋划产业不惜将她骗卖入宫,还不知会将宅子祸害成什么样。


    想的多了反倒伤心。


    可骤然听封岐提起盛京城,许莺莺依旧忍不住心念微动。


    上一次走在盛京中还是五年前,年纪尚幼的她顶着寒风艰难的走街串巷,试图给母亲换来几分买药钱。


    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许莺莺抬眼,透过指缝犹豫的望向封岐:


    “何时?”


    封岐得了回应,当即精神一振:


    “明日便可。”


    若他没记错,明日是许莺莺生辰当天。


    许莺莺果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当真?”


    封岐点头:“当真。”


    许莺莺实在太多年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盛京城了。


    南巷东街的糖葫芦远近闻名,又甜又大的果实谁吃谁爱,两条街开外是做麻油饼子的陆大娘家,炸的酥脆的饼子上洒满了乳白色的芝麻粒,一口下去满口生香。


    因为从小生的漂亮,她从小便是南巷最受欢迎的小孩,到哪里都不缺人给吃的。


    也不知道如今南巷变成什么样了。


    许莺莺心里的气渐渐散了,终于愿意好好的和封岐说几句话。


    望向耷拉着肩膀坐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的封岐,许莺莺认真道:


    “殿下以后如果还这样,我就再也不给您念书按头了!”


    “绝无下次。”


    封岐眉头松开,郑重保证道。


    许莺莺难得使一次小性儿,心里总有些忐忑,但见封岐保证的诚恳,面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


    “那殿下可得说话算话。”


    以为许莺莺是在提醒他莫要忘了明日出门,封岐颔首:


    “明日早上我来撷芳院中接你,什么都无需准备,只要跟着我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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