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队,您是唯一在现场的目击证人,能确定货车司机就是胡春晖吗?我看车牌也登记的不是他。”派出所民警抛出第一个难题后,接着道:“没证据我们也只能羁押24小时。”
杜文清站在市局的正大门外,嘴里叼着他生平第一根烟,有些口齿不清,“监控看得清楚吗?”
“就是看不清啊,我们真的尽力了。”派出所的道,“现在证据不足,还移交市局吗?”
杜文清知道移交也是白搭,没有证据就跟顾以宁似的,只能放任他们在外面逍遥自在。
他转动着打火机的火轮,给自己敬上首烟,浓重的烟雾顿时让他呛了一口。
杜文清斟酌着现在的局势,审视着之前的连环信息,大脑顿时“叮”的一声,找到了一切的突破口。
他说:“24小时之内你们能找到证据,到时候再移交。”
那民警显然觉得杜文清是在说大话,他自己在现场还错失了目击的机会,拿什么找证据?
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说了声“好的”,然后问道:“到底怎么找啊。”
“上次他的不在场证明,是朋友家自动喂猫器的摄像头,找到这位朋友,调出这几天的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人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悟了,“他还牵扯其他的案子?”
“差不多,快去吧。”
“好嘞!”
现在悬于杜文清心头最要紧的,还是传媒公司的那辆面包车为什么要在海市的地图上拼出“十”字。
“十”,也是“X”,似乎都与“10”相关,到底是什么呢?
没有了左右手,杜文清破案的能力也捉襟见肘了。
以前的时述,最喜欢研究这方面,对嫌疑人的心理画像大有裨益,可是现在……杜文清心下烦乱,又点了第二根烟,张月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故意装鬼吓了杜文清,差点让他哆哆嗦嗦地把烟扔了。
这时,他看见了张月婷脖子间的项链,眼前一亮,项链本没什么好看的,但她的吊坠是个十字架。
杜文清霍地就把烟给扔了,拎着张月婷的袖口道:“你信教吗?”
张月婷不解道:“信啊,怎么?信了不能当警察?”
“海市的教堂都有哪几个?”杜文清笑道,“咱们挨个去看看。”
张月婷在路上给他科普了海市天主教堂的分布情况,横跨了好几个区,起码是两天的工作量,她问道:“这又是哪个案子?”
杜文清正在路上左拼右撞,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天女散花’。”
张月婷将信将疑:“哈?不是吧,你从哪看出来的?”
“等有了下文再告诉你。”不是杜文清吝啬,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胡猜有几分可信。当一个刑侦队长对自己都产生怀疑的时候,下属还是别知道的好。
“不过,十字架最早就是古老的刑具,受刑的人会很痛苦地死去,宗教的更迭也都与惨无人道的屠杀有关。杜队,你放心大胆地查,我觉得没准有戏。”她道。
杜文清轻轻“嗯”了一声。
张月婷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杜队,任处说了喜欢你之后的第二天人就离开咱们市局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要不是路中间车多,杜文清非得急刹在那。
杜文清不着痕迹地踩了脚刹车,瞥了她一眼,而后强装淡定:“他说喜欢我的这事,都哪些人知道。”
“那天跟任处去酒吧的同事给大家说的,一传十十传全队,杜队,你怎么人家了。”张月婷说,“你说说你,怎么就把任处和时队两个人全都惹了,又全都闹掰了?是你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杜文清有点下不来台,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张月婷,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没事就听八卦,给你打负分。”
“在市局外面说的话,就留在市局外面,回去我们都不提。”张月婷有些胆大包天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无论哪个,你都不要辜负。”
杜文清竟一时语塞。
自大如他,也第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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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他都配不上”的想法。他们两个都曾想春风化雨,可他宁愿选择当礁石。
当春风化不开的时候,他好有个好借口——自己太硬。
“月婷,没那么简单。”杜文清把车停好,从车内看着他们即将造访的教堂,那里美得静谧又纯粹,仿佛世外仙境,张月婷振臂呼吸着混合了草木香的新鲜空气,感叹道:“没想到上班时间还能有这种待遇。”
连杜文清都觉得这样的时间段和这样的风景,有些太难能可贵了。
“我们进去吧。”
天主教堂的内部设计大体都与欧洲的相仿,只是不如欧洲的气势恢宏,小而巧妙,神父在中心引导是否忏悔,这倒让张月婷有了个美好的愿望,她看着杜文清:“杜队,你想忏悔吗?”
如果没有张月婷在场,杜文清说不定会低三下四地忏上一悔,但现在有目击证人,他只能先摆摆手:“我们跟神父聊聊天。”
那神父见他们亮了警徽,害怕吵到正在祈祷的人,说:“我们去院子里说。”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门外。
杜文清仔细打量着神父的外貌,有点太慈眉善目了,与自己常年打交道的犯罪分子相较,简直再正常不过,可他还是问了问神父这里的人员构成,以及神父在面包车出现的那一天的行程。
神父道:“时间太远了,我可能记不住,但我有一个专门记录每天安排的笔记本,可以给你翻翻。”
杜文清一听就摆了摆手,“谢谢你,不需要了。”
神父似有所感,也似乎嗅到了杜文清的周身气场,问道:“你真的不想忏悔吗?”
如果忏悔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杜文清心道。
张月婷也在一旁拱火:“杜队,你长得就像是一副欠悔过的样子,连神父都看出来了,你放心,神父不会像我一样出去乱说的。”
杜文清艰难地看着神父:“如果我并不是真心忏悔,上帝也能原谅吗?”
神父:“只要走出第一步,他老人家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