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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意外

作者:苏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季砚书只得收了声,看向来人,那姑娘生的及清秀,但是季砚书却对她没什么印象,摆摆手让她站起来。


    那个姑娘起身之后却不出声了,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季砚书身边的韩弋。


    季砚书暗暗挑眉,就连韩弋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只见他皱着眉头看底下的人:“你是来做什么的?”


    姑娘见韩弋出声问起她,高高兴兴地应声:“小女前日误闯了猎苑,多亏了韩大人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此番是为道谢。家父想请大人喝一杯酒,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这个雅兴。”


    季砚书就算是聋子也听明白这姑娘的弦外之音了,瞬间对此失了兴致,心想韩弋就这样被叫走也挺好的,还清净。


    她好整以暇地看了韩弋一眼,想要看着韩弋怎么说。


    谁知坐在他身边的韩弋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口没好还是怎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开口问:“你父亲是谁?”


    台下的姑娘一噎,竟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她好歹是兵部尚书之女,在别处也是被处处恭维的,怎么好像这么上不得台面?


    但人家问了,她也不能不说话,只是干笑着回答:“家父兵部尚书……”


    这边的对话渐渐吸引了一旁说话的女眷们,季砚书渐渐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飘过来,都是看热闹的。


    但也不全是看热闹,这些年大皇子和韩家势力日益壮大,大家都有目共睹,聪明人都想搭上这一程便车,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到底不是保障,结为姻亲才稳妥。


    盛景仁就算了,且不说大殿下和大皇子妃恩爱非常,皇家门槛太高,底下人也清楚自己没这个福气,于是大部分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韩弋身上。


    别的暂且不提,就拿季砚书没有父母娘家扶持,这些年又深居简出,总不见人影这一件事来说,韩弋的后院,就显然要更加容易进出了。


    但韩家毕竟势众,别家又是嫁女儿,说了也不算,总要韩弋本人点头才行,平时没有机会,这次围猎大家几乎都带了自家最好的女儿来,渴望来碰碰运气。


    但渴望是渴望,没有一个人敢真的行动。


    是而现在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都在观察,观察韩弋的态度,也观察季砚书的脾气。


    京城里的人大多对这个长宁殿下不熟悉,于是总抱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希望,季砚书受宠归受宠,若她本人是个面捏的娃娃,那就有太多空子可钻了。


    这道理季砚书当然明白,她虽然乐的看韩弋笑话,却不想自己也成为笑话的一部分,当即就抢在韩弋出声前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兵部尚书,郭应乾?”


    姑娘讷讷地应声:“回殿下,是。”


    季砚书没再看她,而是对着身边吩咐:“侍书,你去给我找找郭大人,如果有空,请他来我这里喝一杯酒。”


    侍书应了一声,走了。


    台下姑娘的脸当场就白了,垂眼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季砚书身边的韩弋。韩弋却因为有季砚书出面,于是从善如流的闭了嘴,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周边这时候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周边大多都是女流之辈,见季砚书这个架势,都不知要做什么,只能这么看着。


    不一会,兵部尚书就被侍书找来了,郭应乾见着季砚书,先是满脸堆笑地行了个大礼:“臣参见长宁殿下、韩大人。”


    “郭大人快快免礼,大人国之重臣,这倒是折杀我了。”季砚书一边说着谦辞,一边连站都没站起来,不轻不重地说道,“侍书,怎么这么不长眼,也不知道给大人拿个凳子。”


    郭大人道谢,半晌才踟蹰着问:“不知殿下叫我,所谓何事?”


    季砚书瞟了韩弋一眼,韩弋会意,接上了话茬:“大人家千金刚刚来访,说是大人要请我吃酒,不巧我前些日子受了些伤,行动不便。但既是郭大人来请,又不好驳了大人的一片好意,我家殿□□恤,就麻烦大人走一趟,在这吃酒也是好的。”


    郭应乾连连应是,转头看见季砚书身前的小桌子上就没有酒壶,连忙说:“臣听闻自家小女说,她前些日子不小心误入猎苑,多亏韩大人搭救,所以才说要找韩大人一叙,倒是我不知道大人受了伤,考虑不周了。”


    季砚书摆摆手,一旁的侍书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杯半热不凉的茶水,季砚书对着坐在她下面的郭应乾拱了拱手:“韩大人有伤在身,本宫也是不胜酒力,但总也不好驳了尚书大人的脸面,这请大人以茶代酒,喝了这杯吧。”


    郭应乾忙道不敢,举杯将茶水饮尽了。


    郭大人:“殿下,时间也不早了,那下官就不多打扰,携小女告退了。”


    季砚书摆了摆手没说话,郭大人没敢耽搁,忙不迭地带着自家女儿走远了。


    转过一处帐篷,直到再也看不见季砚书,郭大人才停下脚步,低声训斥:“你平常最是有分寸的,今日上赶着往她季砚书跟前凑什么,嫌命长么?”


    郭小姐也知做错了事,咬着唇辩解:“母亲说长宁殿下平日里不管这样的闲事,我以为,以为她……”


    “糊涂!”郭大人简直恨铁不成钢,“那是正经八百的长宁王遗孤,还不及笄的时候就上赶着往蛮人堆儿里扎了,你和她比?”


    直到郭家父女走远,韩弋还在一旁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就和季砚书询问的目光撞在一起,于是只好摸摸鼻子说:“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季砚书打断他:“你不用和我解释,下次记得自己处理干净。”


    韩弋抿抿嘴,还是闭上了。


    没想到季砚书看了看天,接着说:“天冷了,在外面呆久了对你腿上的伤不好,回帐子里歇着吧。”


    这实在不算是什么温柔的叮嘱,但对韩弋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侍书亲自将碍事的韩弋扶回了帐子,还说是季砚书的叮嘱,帮韩弋换伤药。


    见没了碍事的人,季、宋二人可算是能说点私房话了,宋长昭有点担心的看着季砚书:“你刚才为什么刁难兵部尚书,那是他家的千金,到时候在皇上那说你的不好可怎么办?你不是不喜欢韩弋么,何苦为他争风吃醋。”


    季砚书看着她笑:“这可不是争风吃醋,我不似你一样常在外命妇跟前走动,那些个夫人小姐们对我的为人品性一概不知,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韩弋被纠缠事小,要是让她们认准了我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日后上相府来找麻烦就不好了。”


    “至于那个兵部尚书……呵,酒囊饭袋一个,不用放在心上。”


    宋长昭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好多说了,她拉住季砚书的手:“你的这些事我总也不明白,你从小就比我主意正,但我总是有些担心你。”


    季砚书回握住她的手:“你担心我什么?我左右就是个女儿,还有我父亲这么个身份压在上面,只要是不做那些谋权篡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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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敢拿我的脑袋,你且放一万个心吧。”


    季砚书哄了又哄,说了好些话,这才让长昭放心,二人又聊了些别的,天到暗处,宋长昭突然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季砚书洗耳恭听。


    宋长昭犹豫一会儿,这才开口:“我前些日子给父亲送过一封家书,但是送信的人说是找不到我父亲现在何处,只得又送了回来……”


    季砚书:“你不用太过担心,西南多山匪,老将军指不定在那个山头揍山大王呢,书信一时不到也是正常的。你要是有急事,就将信给我送来,我叫人给你带去。”


    “那就多谢你。”长昭高兴地站起来,拉着季砚书就要回帐,“也别等别的人去送了,你来我这里,正巧我房里有好多有意思的小玩意,你挑几个拿去……”


    猎苑的夜色就是要比京城里痛快些,大皇子坐在椅子上,手上抚摸着今天从季砚书手上“抢”回来的半张虎皮,虎头被他随意搁在桌子上,这老虎仔细看去,左耳上有一块孔洞,像是嵌环的地方。


    小厮从外面无声无息地走进来:“殿下,韩丞求见。”


    盛景仁:“让他进来。”


    韩丞年事已高,秋夜晚间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这才朝着盛景仁的方向行礼:“老臣参见殿下。”


    盛景仁则是一瞬间换了一副表情:“欸,舅舅快起来,我可受不起这样大的礼。”


    韩丞顺着盛景仁的话起身,目光扫到了桌子上的虎头,没什么起伏地说:“殿下怎么这样心急,这样听话的畜生可是万金也难再求了。”


    盛景仁也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死得其所也好。”


    韩丞:“殿下有什么新发现?”


    盛景仁:“这件事我倒要问一问舅舅。我那个小妹嫁给济明也已三年了,舅舅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吗?”


    韩丞这次却是罕见的沉默了,季砚书下嫁丞相府这件事,其实一开始并不在他们任何人的计划中,只是他疼爱韩弋,想要成全成全孩子罢了。


    但是季砚书身份到底特殊,既然送上门来了,韩丞也不可能毫无动作。


    起先的两年,韩丞因为夫人早逝,季砚书又身份尊贵,是免了她请安侍奉的,还特让他们去别院单住。相府别院中有暗卫十人,都是顶顶的高手,假扮侍女小厮混入其中,负责给韩丞传递情报。


    但是所有安插在别院的暗卫传出来的信息都十分单一,左不过是季砚书实在不喜欢自己儿子,院中常有矛盾,又或者是季砚书闭门不出,在自己房里一待就是好几日。


    等到了今年年初,这些按插进去的暗卫不知怎得,竟一个一个都被捏住错处发卖了。


    有的是因为值夜聚众赌博喝酒被人发现,有的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偷窃主子的财物,最后一个被撵出去的明月,已经在院子里坐到了大丫鬟的位置,却还是失手被撵。


    起先韩丞还以为是季砚书终于有所动作,但等他将那些暗卫们抓回来询问,却发现并无异常,确实是因为这些下人在别院过了三年好日子,才渐渐生出了别的心思。


    思及此,韩丞回:“长宁殿下虽为老臣儿媳,但老臣早年丧妻没有再娶,自也不好和殿下过多接触。庄子里的暗卫一直跟着,却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抬眼看着盛景仁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询问。


    “殿下,是知道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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