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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作者:婴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黑暗中,程母的眼皮颤了颤。


    “不可,万一惹急了她,不等官府处置,她先对我们下手又如何是好,明日我去村长那里买一处村尾的房子,让她早点搬出去。”


    “凭什么!我们可是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啊。”


    想到给出去的银子,刘氏心尖都有些发疼。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睡吧。”


    程母一锤定音,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刘氏嘟囔了一会儿,想到程芫眼也不眨打断了三个人的腿,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闭上眼睡了。


    翌日。


    日头明媚,微风和煦。


    徐言君脚步轻快的踏上马车,与前来送行的姐妹挥手告别。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驶离京城。


    连木坐在自家公子身边,看着公子溢于言表的喜悦,掩下心中忧虑。


    “公子,您真的要去找她?”


    徐言君重重点头:“连木,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子。”


    连木撇撇嘴,这话他家公子最近几日天天念叨,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公子,您还没跟我说过,那女子是做什么的呢。”


    徐言君笑着道:“妻主她很会种花,经她手种出来的花都开得格外好,她种出来的粮食,收成都比旁人要多许多。”


    想起前世程芫时不时送给自己的花,徐言君面露羞涩。


    连木闻言皱眉。


    一直听公子描述那个人多么优秀,他还以为对方是世家公子,没想到竟是一个种花的农户。


    先不说那人的身份配不配得上自家公子,一个农户,哪里会如公子所言,懂得那许多东西,好似无所不能一般。


    公子一定是被人骗了。


    连木看着公子从坐上马车便毫不掩饰地期待,心下微沉。


    他一定要擦亮眼睛,若是那女子对公子半分不好,他就立刻让人送信回尚书府。


    主夫那般疼爱公子,一定不会任由公子被人欺负。


    车内安静下来,随着马车慢慢前行,徐言君这几日被喜悦冲昏的头脑陡然冷静下来。


    他虽拥有上一世记忆,但并未被那些记忆影响心性,深埋在骨子里的自卑一直都在,只是前几日被记忆中那些美好的画面压在心底深处。


    现下距离对方越来越近,那些自卑又如潮水般涌上,让他近乎窒息。


    这样相貌丑陋,一无是处的他,程芫真的会接受吗?


    上一世两人相遇时,程芫只是看他实在可怜,才对他多几分包容,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相处那么多年,徐言君清楚知道程芫在面对外人时是多么冷情。


    这一世,他又如何能让程芫接受他。


    不知为何,徐言君有些委屈,又想哭。


    明明前世成亲后,程芫那么宠他爱他,几十年都不曾变过。


    可现在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连木察觉自家公子的情绪转变,担忧道:“公子,你不舒服吗?不然咱还是回府吧,若是那人有心,她定会上京来求娶您的。”


    “不。”


    徐言君拒绝的毫不犹豫。


    哪怕程芫这一世不认得他,他死皮赖脸也要凑上去。


    他已经是程芫的人了,上一世是,这一世也是。


    他还要给程芫生女育儿,他不能没有程芫。


    他的妻主只能是程芫。


    程芫放下碗,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她瞥了眼在院中忙碌,不时偷看她一眼的刘氏,冷哼一声。


    程母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刘氏倒是识趣,专门给她留了早食,就是时不时偷看她一眼,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


    程芫起身出了堂屋,路过在院中准备鸡食的刘氏时,挥手掀翻了他手中的木盆。


    “你……”


    刘氏鼻子都要气歪了,对上程芫居高临下的目光,憋屈的把即将脱口的脏话咽回肚子。


    “程荣呢?”


    程荣是程母的名字,程芫对着程母叫不出娘,干脆叫她的名字。


    刘氏陡然听见这个名字还愣了愣,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程母,心底暗骂。面上不敢显露,只气道:“不知道。”


    程芫也不急,慢悠悠挪到院中放着的条凳坐下。


    原本就在条凳上坐着的程兰眉毛一横,眼中闪出凶光。


    “滚开,这是我坐的位置。”


    程芫嗤了一声:“我坐这就是我的位置了,该滚的是你。”


    “你找死!”


    程兰倏然起身,挥手将手中用来刨木头的刨子朝程芫狠狠砸去。


    电光火石间,程芫手中木棍快速一挥,将那刨子打飞出去,随后她一棍打在程兰伤了的那条腿上,程兰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程芫挥舞手中的棍子,不急不慢的一棍一棍砸在程兰身上。


    “现在,知道,这位置,是谁的了吧。”


    棍子劈头盖脸砸下来,程兰伤了腿无法起身,只能在地上打滚躲避,惨叫声接连不断。


    李草儿听见妻主的叫声,忙不迭跑出屋子,见到院中的情形,愣了愣,才着急忙慌的扑过去。


    “二妹,别打了,别打了,妻主她腿上还有伤,求你别打了。”


    刘氏躲得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有余悸。


    这妖孽就是个疯子,根本不讲道理,一言不合就挥着她那根破木棍打人,幸好他刚刚没有骂出口,不然挨打的就是他了。


    程芫又打了几棍,感觉累了才停手,地上的程兰捂着脑袋不停哀嚎。


    李草儿忙上前搀扶:“妻主,你没事吧。”


    察觉身上的棍棒停下,程兰喘着粗气抬起头,看见程芫还带着笑意的脸,身体不自觉瑟缩一下,下意识移开视线。


    “妻主,你怎么样?哪里疼?”


    听到李草儿的声音,程兰怒从心头起,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你眼瞎了吗,还不快扶我起来,废物!”


    李草儿担忧的问询戛然而止,他麻木的闭上嘴,吃力的扶着程兰起身。


    程芫看着程兰骂骂咧咧回了屋,全程不敢看向自己,嗤笑一声移开视线。


    欺软怕硬的怂货,欺负起来都没意思。


    余光瞥见安静站在屋檐下的小孩儿,程芫多看了几眼,见对方好似并不怕她,不禁挑了挑眉。


    正想逗逗这个小孩,院门处,程母的声音传来:“出来,去县衙改户籍,村长在村口等着。”


    程芫收回视线,撑着做拐棍的木棍起身,慢悠悠出了院门。


    一路上,程母一言不发,待到了村口,村长林红看见程芫,立刻沉下脸问:“程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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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之事?”


    程芫眯了眯眼:“村长这话从何说起?”


    林红看了眼程母:“你娘她一早便来我这里,买了村尾的那处院子记在你名下,昨日你们明明已经签了断亲文书,为何还要你娘给你出钱买房?”


    程芫耸了耸肩:“可能是我娘她看我没有分到房子,实在无处可去,便大发善心,给我准备落脚地,我也是刚听村长你说起,才知道这事。”


    林红看向程母:“老程,你来说,你家老二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和族老为你做主。”


    程母看了眼程芫,沉默不语。


    程芫勾了勾唇角:“您可要好好和村长说,也怪我爹当初命苦,不知是累的还是吃错东西,怀着身孕下地导致一尸两命,这些年......”


    “够了,别说了。”


    程母看向林红:“村长,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去县衙吧。”


    林红狐疑的看了程母一眼,见她不肯说,也不再多言,赶上自家的牛车,一路朝县城而去。


    办户籍和地契时,林红给办案官吏塞了些银钱,事情顺利,几人从县衙出来时,天色尚早。


    程芫没有在县里多待,坐着村长的牛车回村后,被她直接送到村尾处程母买下的院子。


    院子距离后山很近,周围用低矮的栅栏围起,推开院门,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土路从院门延伸到堂屋门口,路两旁冒着稀稀拉拉的野草。


    房子是茅草屋,东边沿着墙有一间垒砌的土灶。


    院子西边,有一个用架子搭起的草棚子,看上去像是用来养过牲畜,只是许久没有人住,整个院子看起来十分破败荒凉。


    走进屋子,正中一间堂屋,其间立着一张几乎要散架的桌子,地上散落着几个破碎的碗碟。


    左手一间隔出的卧房,卧房中只有一个木板床,和一个被砸开锁的破旧柜子。


    据村长所说,这里原是一个死了妻主的鳏夫在住,入冬时,饿狼从山里跑出来,袭击村子,那鳏夫被活生生咬死,这靠山的院子也就没人敢要。


    程芫不知程母是抱着什么心思买下了这里,但她对宽敞的院子很满意。


    此地地处偏僻,远离村子,最近的邻居也有几十米远。


    出院门往后走,能直接上山,对她来说十分方便。


    心中满意,程芫也就懒得去找程家的麻烦,出了院子径自上了后山。


    这座茅草屋空空如也,不适合居住,程芫干脆钻入深山。


    用藤蔓在深山中编出一间树屋,饿了烤野物,吃空间中的食物,渴了用陶罐煮山泉水喝。


    过了两天实实在在的野人生活,木系异能触碰到三阶的门槛,空间也提升到了五平。


    这日,估摸着齐莲该凑齐银钱来买花,程芫修炼一会儿便下了山。


    茅草屋还是老样子,程芫挥手,藤蔓迅速生长,无风而动,不过片刻便将西侧草棚子内的杂物清理干净。


    随后异能全力运转,枝条生长缠绕,眨眼间便围成一间用藤蔓编织的密不透风的树屋。


    从特意留出来的小门进入,程芫手一挥,空地上出现几排装满了土的陶盆。


    异能随心而动,满是土的陶盆里,种子发芽生长,长出花苞。


    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花苞裂开,粉白的花瓣舒展,在幽暗的室内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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