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土匪头子瞅准女儿夏南枝心情不错,便找了个机会,把她拉到一旁,神色略带几分严肃与关切。“闺女啊,爹问你个事儿。你和那林一相处这么久了,爹也得了他不少银票,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可爹就担心你,你们俩相处,有没有发生啥亲密行为啊?”
夏南枝一听这话,顿时脸颊绯红,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嗔怪道:“爹,您怎么问这个呀!”土匪头子却不依不饶,一脸认真地说:“闺女,爹这是为你好。你自小没了娘,有些事儿爹得替你操心。你说你和他情投意合,爹也看出来林一对你上心。可这男女之事,万一他占了你便宜,又不负责任咋办?”
夏南枝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爹,林一他对我一直都很尊重,没有您说的那种事儿。我们就是一起出去玩,他会送我礼物,对我关怀备至。”土匪头子听了,这才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好,闺女。虽说爹瞧着林一是个靠谱的,但这人心隔肚皮,你可得保护好自己。要是他敢对你有啥不轨,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饶不了他!”
夏南枝抬起头,看着父亲一脸的担忧,心中满是感动。她轻轻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道:“爹,您放心吧,林一不是那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土匪头子拍了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说:“唉,爹就是担心你受委屈。你要是真认定了他,爹也会支持你,只要他能给你幸福就好。”
林一近来的日子,似乎进入了一种别样的节奏。每天,他都在公务的繁忙中穿梭,处理着一桩又一桩的事务,从官府的公文到地方的大小事宜,常常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林一竟意外地发现,苏青青不再像以往那般缠着自己。曾经,只要他一踏入家门,苏青青便会立刻迎上来,嘘寒问暖,分享着家中的琐事,或是拉着他一同用餐、聊天。可如今,家中安静了许多。苏青青虽依旧会为他准备好饭菜,打理好生活起居,但眼神中少了那份炽热与依赖,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疏离。
起初,林一并未太在意这种变化,甚至隐隐觉得轻松了些。毕竟,他的心思大多放在夏南枝身上,苏青青的不再纠缠,让他能有更多精力去思念夏南枝,筹划与她的下一次见面。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家中过于安静的氛围,还是让林一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有时,林一端坐在桌前,看着默默为他添茶的苏青青,心中会闪过一丝愧疚。他知道,自己对苏青青的态度改变,是导致她这般变化的主因。可一想到夏南枝,他又狠下心来,将这份愧疚暂时抛却,继续沉浸在对夏南枝的深深眷恋之中,仿佛只有夏南枝的笑容,才能让他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意义。
阳光慵懒地洒在热闹的街市,林一实在难耐公务之余的无聊,便招呼阿福一同出门闲逛。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摊位,却都难以提起林一的兴致。
“阿福,咱们去书店瞅瞅,看看能不能寻几本有意思的杂书。整日对着四书五经,都快把我逼疯了。”林一满脸无奈地说道。阿福忙不迭点头:“公子想去,那咱这就去。”
二人来到书店,店内静谧而古朴,淡淡的墨香萦绕在空气中。林一熟门熟路地走向摆放杂书的区域,眼神急切地在书架上扫过。在现代,他能随时随地追剧,精彩的剧情如同绚烂烟火,瞬间点亮闲暇时光;手指轻轻滑动屏幕,刷视频的快感让他沉浸在无尽的新奇与欢乐中;各类题材丰富的小说,更是带他领略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可在这儿,这些娱乐方式统统成了奢望。
他一本本翻看着杂书,大多都是些老掉牙的神怪故事,林一不禁皱眉。就在他快要失望转身时,几本装帧略显别致的故事书映入眼帘。他拿起一本,随意翻了几页,发现里面讲述的是民间奇人异事,情节跌宕起伏,倒还有些意思。
“阿福,就买这几本吧。”林一将挑好的书递给阿福。付完钱,两人踏上归途。
走在回家的路上,阿福偷偷瞥了一眼抱着故事书一脸满足的林一,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公子,您看您买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书,要不也给夫人买点礼物带回去?夫人最近为家里操持,也挺辛苦的。”
林一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自然明白阿福话里的意思,阿福是瞧出了他和苏青青之间关系的微妙,想借此缓和他们二人的关系。
阿福见林一没说话,接着说道:“公子,您和夫人成婚以来,一直相敬如宾。只是最近,小人觉得夫人似乎有些心事,您若送她份礼物,她定会欢喜,说不定你们之间也能和和美美,如初时那般。”
林一轻叹一口气,心中有些纠结。他对苏青青,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和责任,感情远不及对夏南枝那般炽热。但阿福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苏青青确实为这个家付出不少。
“罢了,那就去挑件礼物吧。”林一无奈地说道。两人走进一家首饰店,林一在店内随意浏览着。阿福则在一旁帮忙参谋,指着一支精致的玉簪说道:“公子,这支簪子温润素雅,夫人戴上一定好看。”
林一看着那支玉簪,点了点头,付了钱后将簪子小心收好。然而,他心里清楚,一支簪子或许能让苏青青开心一时,可想要真正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易事。
林一怀揣着给苏青青买的礼物,与阿福继续往家走。一路上,林一心中对阿福方才的提议仍存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福,我倒是好奇,为何你对夫人如此上心,一心想着让我对她好?”
阿福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林一一眼,见他并无责怪之意,这才缓缓说道:“公子,您可能不记得了,您曾经失忆那次,正是为了保护夫人。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是您挺身而出,夫人恐怕就要遭遇不测。”阿福微微顿了顿,似是在回忆那惊险的一幕,接着说道,“后来夫人提起此事,还忍不住落泪,可见她对您的这份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林一微微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那段失忆前的记忆,却只觉一片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阿福见状,又接着说:“还有啊,夫人以前吃过不少苦。那些日子里,您只要瞧见夫人面露难色,或是受了委屈,总是第一时间心疼她,陪在她身边守护着她。您对夫人的好,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
听到阿福的这番话,林一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手中装着玉簪的盒子,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原来自己失忆前与苏青青有过这般经历,难怪阿福会觉得自己应该对苏青青更好些。可如今,他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变化。
阿福看着林一陷入思索,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把话说完。“公子,您可能真不记得了,以前您和夫人感情特别好,亲密无间。就在您失忆前不久,老爷和夫人为了让你们夫妻感情更进一步,特意准备了补酒。当晚,您和夫人便有了夫妻之实。”
林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可从阿福认真的神情来看,又不像是在说谎。“阿福,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林一急切地问道,心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
阿福赶忙点头,语气笃定:“公子,千真万确啊。当时整个府里都知道这件事,大家都盼着您和夫人能早日诞下子嗣。”林一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苏青青之间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林一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阿福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他满心惊恐地想,倘若真如阿福所言,自己当时喝了补酒,那同房一事,岂不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强迫了苏青青?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林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几乎将他淹没。他一直自认为是个正直之人,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阿福,你可确定当时……我是清醒的吗?”林一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他多希望阿福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阿福看着林一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如实说道:“公子,当时您喝了补酒,整个人确实有些迷糊,但夫人并未反抗,想来也是心甘情愿的。”
即便阿福这般解释,林一心中的自责也丝毫未减。他深知,无论苏青青是否情愿,自己在那种不清醒的状态下与她同房,都是对她的不尊重。想到苏青青这些日子默默承受着自己的冷落,林一更是心如刀绞。
林一听到阿福补充的这些细节,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原来苏青青当时不仅对他的状况毫不知情,还一心担忧他的身体,想要找大夫来为他诊治,却被老爷和夫人强行阻拦。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林一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自责。他仿佛能看到当时苏青青焦急又无助的模样,她扶着意识不清的自己回房,满心忧虑,却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被无情地锁在了房中。
“阿福,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林一略带埋怨地看向阿福,眼神中满是懊悔。
阿福赶忙低下头,一脸愧疚地说:“公子,之前您和夫人相处也算融洽,小人觉得这些”事或许不提也罢。再者,小人也怕您想起这些事心里难受。”
林一长叹一口气,无力地摆摆手。事已至此,责怪阿福也无济于事。他深知,自己对苏青青犯下的过错,已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两人之间。此刻,他满心都是对苏青青的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回想起失忆后自己对苏青青的种种忽视,林一愈发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他紧咬下唇,内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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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挣扎。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挽回。
林一怀着满心的愧疚与纠结,脚步沉重地回到家中。一迈进家门,他便径直走向房间。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的是苏青青忙碌的身影。
苏青青正弯腰整理着衣柜,几缕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衬得她的面容愈发憔悴。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你回来啦。”声音平淡,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一看着苏青青,心中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那些道歉的话语在喉咙里翻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此刻的他,觉得自己面对苏青青,竟是如此的怯懦。
苏青青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表情怪异,不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朝林一走来。
林一看着苏青青走近,心中的愧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苏青青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我……我对不起你。”
苏青青被林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嘴唇微微颤抖着问:“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林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阿福在路上告诉他的那些事缓缓说了出来。苏青青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中泛起泪花。她微微低下头,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林一不知道苏青青此刻在想什么,他满心忐忑,只能紧紧握着苏青青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一丝安慰,也能让自己稍微心安一些。
苏青青眼眶泛红,别过头去,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沉默片刻后,她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几分释然:“其实,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的。那时,我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家里安排。但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渐渐对你动了真心。那些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未怪过夫君你。”
林一听到苏青青这番话,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他原以为苏青青会怨会怒,可她竟如此宽容,这份深情与大度,让他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夫人,即便如此,我失忆后对你的冷落,也是我不对。我……”林一话语未竟,已满心自责,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懊悔。
苏青青轻轻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夫君,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知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如今,我也明白你的心思早已不在我这儿。只是,我曾真心待你,也盼着你能知晓我的心意。”她眼中泪光闪烁,却努力维持着微笑,只是那笑容中满是苦涩。
林一看着苏青青,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苏青青这番话看似豁达,实则饱含心酸。
林一的内心此刻如同一团乱麻,纠结万分。他一方面被苏青青的宽容与深情所打动,满心愧疚,恨不得立刻做出补偿;另一方面,他又在心底为自己寻找着一丝慰藉。毕竟,那些糊涂事都是失忆前做下的,失忆前的自己也曾真心实意地对待苏青青,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在关键时刻拼了命地护着她。
林一在内心深处不断权衡,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丝解脱的理由。的确,失忆后的他宛如新生,过往那些复杂的情感脉络在他脑海中早已模糊不清。他觉得不能完全将责任归咎于自己,毕竟失忆是无法控制的意外。
如今,他对苏青青虽已没有了爱情,可那份尊重却是实实在在的。平日里,他对苏青青说话总是客客气气,从未对她大声呵斥过。家中的大小事务,只要苏青青拿主意,他也甚少反驳,给予她足够的自主空间。
林一思来想去,觉得既然爱情已然难以找回,那就把苏青青当成闺蜜相处吧。他自我安慰着,自己失忆前对苏青青确实也关怀备至,如今以闺蜜般的情谊待她,也算一种回报。
苏青青虽察觉到林一态度的转变,却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清楚地知道,林一如今心有所属,爱上了别的女子。曾经,她听母亲说过,若想挽回丈夫的心,或许得放下自尊去讨好。但苏青青却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即便放下尊严,也未必能换来林一的真心回归。
她常常回忆起失忆前的林一,那时的他,心中没有旁人,所以才会与自己倾心相爱。他们曾一起漫步在庭院的小径,月光洒在身上,林一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深情,轻声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可如今,一切都已改变。
苏青青望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心中满是苦涩。她明白,林一的感情已如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再也无法追回。但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愿如母亲所说,卑微地去讨好。她宁愿守着这份残缺的回忆,也不想失去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