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终于上线了。
[系统008为你服务,现赠送特别奖励,回忆碎片一枚。]
[宿主要使用吗。]
“用吧。”
[好的,立即使用。]
“等等......”
这难道不应该约个时间吗!
“小姐!”
素锦的惊呼声中,林青絮的脑袋一歪,砸到了她的肩上。
苏羽两指往林青絮腕上一搭:“脉象平稳,呼吸匀长。”他扭头看向云明尘道,“睡着了。”
素锦吐了口气,扶着她到了桌旁休息。
苏羽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吃饼:“你家小姐这睡眠挺好啊,倒头就睡。”
素锦瞪了他一眼,手指竖在唇前。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长风撩开布帘探进头来。
“小凤师妹怎么了吗?”
“没事,大概是练功太累,睡过去了。”素锦轻声道。
“这样啊。”长风目光转向素锦,“班主要验收今日的功课,小玉师妹随我去趟前厅吧。”又对苏羽招手道,“小黑师弟,西厢的道具该收了。”
素锦只能将林青絮轻轻放在桌上趴着,抬眼看向云明尘,直到对方颔首,这才起身离开。
这张不大的方桌只剩下晕睡的林青絮和静静坐着倒茶的云明尘。
“&.......”
嘟囔了一大串,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是鼻尖的淡香却让他有一瞬的晃神。
好像之前同她离得近时也是这样的味道。
*
“滴答—”
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头顶岩缝不断有水珠滴落。指尖触到的是冰冷滑腻的岩壁,幽绿苔藓在黑暗中发出微光,阴冷可怖。
“云明尘?”
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在岩壁间来回撞击,形成一阵阵回音。
没有回应。
拐角处传来孩童的哭泣声。
“阿娘,我错了。”
五岁的云明尘抬起头,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
原著中没有细写过云明尘的身世背景,但在林青絮的想象里,他娘亲应该是个长相漂亮但气质清傲的冷美人形象。
抱着他的女子抬起脸。不过除了漂亮之外,她和林青絮的想象一点都不沾边。
那是张和云明尘有六七分相像的面容,明眸皓齿,灿若春花,气质如同少女,眉眼间带着几分天真。
她用袖口轻轻擦拭小云明尘的脸,然后执起了他的手;“你只是想见爹爹,何错之有?”
小云明尘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可是爹爹...”
“男子汉的眼泪很金贵。”女子打断他,从发间取下发簪,在他掌心划了道血痕,“记住这种痛。往后就算心被捅穿了,也不许在人前掉泪。”
小云明尘死死咬住嘴唇点头,血珠顺着他攥紧的拳头滴落。
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这是虐待孩子吧???
她差点就被她的皮相骗到了,没看出这美人皮下藏着的扭曲。
小云明尘疼的发抖,却真的不再哭了。女子这才露出笑意,摩挲着腕间的白玉镯:“瞧,这是你爹爹亲手雕的,他心里是有我们的。”
玉镯内侧刻着“永结同心”。
“他是被家中逼迫,才会另娶她人。”她伸手帮他整理那明显不合身的白衣,“那贱人定是怕极了你爹爹抛下她,才会这般赶尽杀绝。”
“这身白衣还是这么适合你,你爹爹当年也是这般...”
她的指甲划过孩子眼皮,在眼尾反复研磨。
“尤其是这双眼睛......”
小云明尘睫毛颤动,却始终没出声。
“若当初他的伤一直不好,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幻想,她的眼神都变得炙热。
......
救命!云明尘他娘这脑回路不大正常啊!
可小云明尘就像习惯了一样,神色如常,仿佛母亲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甚好”。
“当年他重伤坠崖,是我救了他,亲手喂药擦身。”女子捏住小云明尘的脸,语调中带了几分颤抖,“他竟敢说要去寻什么故人!”
他小小的脸被扯得变形,林青絮看见他右脸被拉出一道血痕。
林青絮试图去拉开女子的手,却没有用,她低头看着自己略显透明的手,感到无力。
“吓到了吧。”女子慌忙松开手去捧儿子的脸,沾血的指尖在他皮肤上留下艳红指印,“阿娘控制不住。你爹爹是爱我的,是爱我的...”
“他亲手雕的并蒂莲,说要永结同心,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女子拽过小云明尘纤细的手腕,将镯子强套在那细瘦的腕骨上。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刮过小云明尘的伤口,“日后阿尘若是有了心上人。”
“要么锁在院子里,要么...做成不会说话的偶人。”
“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女子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捧起孩子的脸轻吻额头。
“知道娘亲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阿尘很听话,永远都不会离开娘亲。”
小云明尘点了点头,他攥紧掌心,传来熟悉的刺痛。
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渗出。
一滴,两滴。
可这种会痛的爱。
他不想要...
腐臭味被闹市的炊烟冲散。
林青絮所处的场景不再是那个潮湿的洞穴。
闹市的阳光太亮,亮得刺眼。
小云明尘被推搡进巷角,后背蹭过粗粒的砖墙。
“你娘就是个狐媚子!”领头的孩子一脚揣在他膝盖,六岁的云明尘踉跄跪地,“带着你这么个小野种到处勾搭男人!”
小云明尘试图站起来,后背立刻挨了块锋利的瓦片。
“她今早穿红裙子上的花轿,看都没看你一眼。”另一个孩子抓起把碎石,兴奋地砸向他,“小杂种。”
林青絮张开双臂挡在小云明尘面前,却眼睁睁看着石块穿过她的身体,砸在他的额角,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
围观的孩子们一哄而散,其中一个边跑边喊:“小野种流血啦。”
小云明尘没哭,他撑着墙角站起来,弯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我有爹娘,不是野种。”
青石板上的血液被夕阳烤得发褐,但小云明尘并不在意。
院门虚掩着。红衣女子坐在紫藤架下刺绣,发间步摇随针线来回轻晃。
“阿尘?”
针尖落在鸳鸯眼上,迟迟未落。她盯着云明尘衣摆的血渍,绣线在指尖绷紧。
“怎么把衣服弄的这么脏?”她突然剪断红线,“你爹爹那身白衣,永远都不染纤尘。”
小云明尘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没有说话。
这沉默的样子林青絮看了只觉得心情复杂。
*
女子伸手捧起他的脸:“你爹爹是不知道我再嫁的消息吗?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再嫁了是吗?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她的泪止不住的流下,看起来我见犹怜。
小云明尘望着院角那株蔷薇花,昨日还有十二朵,但现在已经被剪秃了枝桠。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再嫁了你生气?那你为何还不来把我抢回去?”她猛地将绣架掀,“我们的阿尘还这么小,你为什么不回来?你怎么忍心...”
小云明尘转头看她,然后开口:“娘亲,我能照顾好自己。”
“啪—”
耳光惊飞檐下的鸟雀。
“现在。”染着丹蔻的手颤抖着捧起他的脸,“说你生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娇柔,“说你嫉妒我再嫁。”
小云明尘缓缓抬起手,他轻轻按住女子发抖的手腕。
“我很生气,我嫉妒你嫁给了别人。”
林青絮愣愣地看向云明尘,只觉得心酸极了。
“我当然知道你在嫉妒。那个男人不过有三分像你。”她痴痴抚摸着他的脸,眼神飘渺,“我最爱的始终是你。”
院墙外传来孩童的笑闹声,几个孩子正在放纸鸢。那纸鸢是燕子形状,飞得又高又远。
*
院中的桌子上,林青絮还在沉睡。
“你确定我们小姐只是睡着了?这天都黑了。”
苏羽朝素锦招招手,素锦把耳朵凑过去。
苏羽道:“不信算了。”
素锦柳眉倒竖,右手已经摸到发间的钗子。
苏羽闪到云明尘身后:“不信的话,你捏住她的鼻子,你看她醒不醒。”
云明尘缓缓侧头看向身旁的林青絮,她像是对一切都毫无察觉,仍闭着眼睛。
云明尘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慢慢地抬手朝她鼻尖探去,手指舒展。
林青絮猛地抬头,冷汗浸湿的碎发黏在额前。
两人同时顿住。
“做噩梦了?”
他声音低沉,眼前的他和小时候的他重合起来,竟让林青絮有些恍惚。
“嗯,梦见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话音截然而止,云明尘的指尖拂过她的眼角,沾了滴未落的泪。
林青絮突然抓住他欲收回的手,掌心的温度如此真实。
“云明尘。”她连名带姓地唤他,声音还带着些沙哑,“你...”
“林小姐,一醒来就占我们大人便宜是吧?”苏羽冷哼道。
“小姐,喝点粥。”
素锦适时插进来,捧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
林青絮松开手接过瓷碗,小口啜饮着。
后续发生了什么她没能看到,实在是很可惜。
“系统,还能继续吗?”
[不可以,本次回忆碎片为额外奖励。攻略任务进度达25%,即可再次获得。]
*
天色已经黑透,今夜无月,只见满天星。
素锦提着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晃出扭曲的影子:“你们说的是这个地方啊。”
夜风穿过回廊,林青絮往素锦身边靠了靠,轻轻点头。
“之前小满和我提过兰苑。”素锦想了想,“说自从浮玉班搬走后,这里就荒废了。很多人进了这个园子都会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怎么都走不出去。等被人发现,不死也脱了层皮。”
“你家小姐和我们大人不是好端端地出来了吗?”苏羽嗤笑一声,“这些都是骗人的,别自己吓自己。”
“这不是你们都不说话,我想着缓解一下气氛。”素锦解释道。
林青絮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向素锦。
她曾经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现在—
林青絮紧紧抱住素锦的胳膊:“别...别说了。”
云明尘瞥她一眼:“怕了?”
“有点。”林青絮把脸埋在素锦的肩膀上。
树上挂着的风铃“叮铃”响动。
“就是这里。”林青絮指着转角处一块不起眼的空地,“早上班主就是在这儿放了盆兰花,然后对着空气嘀嘀咕咕的。”
素锦提着灯笼打量着周围,苏羽用刀鞘拨开几丛野草,忽然顿住:“这里有东西。”
几人循声望去,一棵老槐树下隐约露出露出半张破旧的草席。席角被苏羽微微掀起,露出里面灰白的—
“啊!”林青絮惊呼一声,猛地后退,双手合十:“无意惊扰!无意惊扰!”
云明尘蹲下身查看。森白的骸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蜷缩在草席中,衣物早已腐烂成碎片。
“回去让刑部的人把尸体安葬好。”
“是。”苏羽应道。
云明尘起身往旁边的厢房走去:“进去看看。”
“还...还要进去啊。”林青絮声音发虚。
“害怕的话。”云明尘侧头看她,“就和你的丫鬟在这里等我们。”
林青絮猛摇头。
“胆子这么小,还非要跟过来。”苏羽嗤笑一声推开门。
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挂着几串风铃,轻微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动。
林青絮小心翼翼地绕过歪道的桌椅,在梳妆台边发现了个褪色的朱漆盒子。
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沓信件。
“都是些日常琐事...”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前几封记录着新学的唱段,字迹娟秀。
“你们快来看。”林青絮突然招手。
几人闻声围拢过来。
【师兄,今日整理师父的房间,又想起那年雪夜。若不是师父把我们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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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早就成了路边冻死的两具枯骨】
林青絮翻开下一封,纸张明显潮湿过又干透,留下了褶皱:
【师父走后,浮玉班便散的七七八八。但师兄别灰心,今早我把最后一只银镯当了,够买三套新行头...】
越往后,字迹越发潦草。最后一封信的边角已经破损:
【今早听茶楼的小斯说城南新起了个浮玉班,场场爆满。我一问才知,竟是师兄的手笔。我就知道,师兄一定能重振我们浮玉班的名号。
那盆建兰我照料得极好,我想着明日就带它去贺师兄。这些年我虽然不在班子里,但心里始终记挂着当初我们对师父的承诺。等明日见了面,定要与师兄好好喝上一杯。】
“看来师妹的死...”林青絮轻轻吸了口气,“和班主脱不了干系。”
苏羽冷笑:“说不定就是去找班主的时候,撞见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林青絮蹙眉:“她和班主被同一个师父收养,一起长大。他竟也下得去手!”
云明尘缓声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最先被舍弃的就是感情。”
林青絮心情复杂:“哦...”
角落里的风铃发出空灵的声响。
她眨了眨眼睛,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
方才还布满灰尘的厢房,此刻却化作一片苍茫雪原,四野空寂,唯有风雪呼啸。
她下意识去抓身旁的素锦,却捞了个空。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一人,和远处那棵孤零零的枯树。枝头上挂着的风铃正在风雪中轻轻摇晃。
“素锦?云明尘?”林青絮的呼唤被风雪吞没。
她紧紧抱着自己,双手哈气,寒气透过衣衫往骨头缝里钻。雪只没到脚踝,却冷得刺骨。
忍不住在心里质问系统:我这是又穿了?
系统没有回应。
睫毛上的雪花越来越重,她真的想将它揪出来暴打一顿。
“不能停...”她对自己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快结冻了,动起来格外僵硬。
林青絮还是在尽力往前走,双手呵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呼出的气好像都是冷的。
“嗬...”膝盖终于砸进雪堆,林青絮蜷缩成团。寒气渗入骨髓,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雪下得更密了。
要死了吗...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渐渐闭上了眼睛。
林青絮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保持清醒。
回家...
她还没有回家呢...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落。
“林青絮!”
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冰层传来,忽远忽近。
“好吵...”
林青絮缓缓睁开眼睛,与来人四目相对。
认识云明尘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脸色。
他的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幽幽地望着她,看上去像是地府里的少年鬼差。
“云明尘?”她迟疑地伸手,指尖即将触及云明尘脸颊时又缩回,“你也死了吗?”
“想死?”他嘴唇轻启,声音很低,“恐怕阎王都不想收你。”
云明尘的声音极冷,手却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扶起。
她的长睫狼狈地沾了雪花,湿漉漉的,微微眯着的眼眸,有着清澄的光。
他见过她浓妆艳抹的蠢态,也见过她灰头土脸时的狼狈。以前的她像幅精致的水墨画,可惜笔墨都浮在纸面上。
“能站稳吗?”
林青絮摇摇头,冻青的指尖无意识攥紧他前襟。
像只垂死的蝶。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烦躁。
又是一阵劲风吹来,林青絮实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直接栽进了云明尘怀里。
她的额头抵在云明尘的胸膛处,体温有稍许的回暖。
而云明尘这边,他是第一次与女子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林青絮的身子轻,就这么靠过来,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却又让他愣了一下。
“大人,我们是不是撞到鬼了啊?”林青絮声音极轻。
云明尘拂去她肩头的积雪。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鬼,不过是有人从中作祟罢了。”
“什么意思?”
“北越的摄魂之术。”云明尘道,“从踏入兰苑起,每个转角都挂着风铃。在无风时也会微微震动,声音很小,不容易引起人的察觉,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幻觉。”
林青絮点了点头。
北越,她当时看剧情的时候有所了解,北越以邪术立身,以巫为国教。
三百年前北越巫师用骨笛让整支军队陷入癫狂,大周开国皇帝亲率铁骑踏平巫神殿,焚其经卷百日不绝。
而北越邪术竟然出现在京中,实在是一件大事。
林青絮正胡乱想着,却见云明尘看着她,问:“发什么呆?”
林青絮道:“想邪术。”
“想它作甚?平白脏了脑子。”云明尘道。
“不是说,北越巫师都被杀尽了吗?”
“巫蛊之术从未真正断绝。”云明尘轻撩眼皮,对她道,“你久居深闺,自然不知五年前的惨案。一年之内,十七位官员接连被杀。当时人人自危,上下排查许久。”
“最后怎么...”
“国师亲自出手。”云明尘道,“在长青街当众焚杀了三十六名巫师。”
原来,大周并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场攻略任务危机四伏,随便的一个意外都能要了她的命。
“捂住耳朵。”云明尘对林青絮道。
语气虽然平淡,却很温和。
林青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轻攥成拳,在云明尘的肩膀处轻轻推了一下,想要起身。
但在疾风吹拂之下,她又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云明尘眼疾手快,将她的腰揽着了,她又重新跌回他的怀中。
她全身上下都是绷紧僵硬的,没敢再动,只低着头,听着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但云明尘抱着她,动作却依旧沉稳,他的双手覆上林青絮的耳廓,压住了呼啸的风雪声。
林青絮眨了眨眼睛,抬手捂住他的双耳。
风铃的响动声变得遥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