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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听错

作者:兰烬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白榆晚有些出神,没注意到对面人的神色有些落寞,只是一味沉浸在思考中。如果这件事背后的人是林怀仁,怕是会有大动乱。


    自古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拥兵自重者,摄政王如今替新帝把持朝政,自然也不例外。


    这件事得和上官颂今说一声,好让他在心里有个准备。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同你说这件事。”她刚才只听见谢邵说昭王让他查踏雪兰妃的事,但没听清是让他去西北。


    白榆晚急着把这件事告诉上官颂今,步子也不由得加快,纤瘦的背影没多久就消失在了门口。


    “公子……”阮仓目睹了一切,虽然他现在很想劝谢邵,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谢邵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一点点地沉下来:“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


    他知道,不带白榆晚去西北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正确是正确,希望是希望。但看到白榆晚变相拒绝,他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他本就不该有所期待的。


    阮仓动作很快,他巴不得谢邵赶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架着马车朝西北的方向去,只剩下一路尘沙。


    等兰时再回院子已经没有半个身影,只当是他们去哪玩不带她。


    -


    白榆晚坐马车到了明月楼,将面具摘了后快步走进去。这会儿才想起昨日牧泉只说了在明月楼,没说具体的地方。


    明月楼是洛州有名的客栈,住的都是有钱的主,但房间也多,若是一间一间找起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就在此时,一袭黑衣的束发女子朝她走来,步子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姑娘,楼上请,王爷在等您。”说完便在前面领着她上了楼,走到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后停下了脚步。


    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她进房间之后又关上了门。


    “阿棠,你来了。”低沉又眷恋地声音响起。


    不远处的上官颂今肤色惨白,一双桃花眼中透着几分狠厉,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温柔下来。墨色的长发被狰狞的发冠束起,只剩几缕碎发垂落。一袭玄色长袍,布满暗红纹路。


    白榆晚皱眉,感觉他有点不对劲:“王爷,您是生病了吗?”


    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显得没什么精神。


    “有点发热,我没事,你最近怎么样?”上官颂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想要牵上她的手,可被她下意识躲了一下。


    他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似乎是急于验证,又一次伸出了手,这次牢牢抓住了白榆晚的手,让她无法挣脱。


    白榆晚暗自较劲,发现无法挣脱开,无奈接受:“王爷,一会儿让掌柜送些药来。我最近挺好的,您来是京都出了什么事吗?”


    “嗯,出大事了。”上官颂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朝她勾了勾。


    白榆晚以为是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于是附耳过去。谁知后者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最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你了。”


    她被吓的一个踉跄,直接就甩开了上官颂今的手:“王爷,玩笑可开不得。”


    “可我们本就是有婚约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一丝占有欲,“你想悔婚不成?”


    不知怎的,白榆晚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谢邵那张脸,以及他的那句“我们拜过堂”。


    “你在想谁?”上官颂今敏锐地感觉出了不对劲,目光犀利的盯着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就是让他们沉冤得雪。”


    白榆晚的声音慷锵有力,没有一个字说了和他的婚约,但每一个字都在拒绝他。


    上官颂今指节不断拨着佛珠。


    他没开口,白榆晚也不敢说话,两人尴尬了不知道多久。


    “我开个玩笑,别当真。”上官颂今似乎是妥协了,转身坐在了木椅上,给自己倒了盏茶。


    矜贵优雅,倒是和谢邵有几分相似。


    白榆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又想起他了?


    不过多亏想起谢邵,这才让她想起要说的事。


    “王爷,踏雪兰妃背后的人好像是西北的林将军林怀仁。”白榆晚面容严肃,和他说着刚猜到的消息。


    上官颂今捏着茶盏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丝危险:“你是怎么知道踏雪兰妃的。”


    白榆晚愣了一下,她假扮穆婉清的嫁入谢府的事情没有告诉他,而一般人是不会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早上来的时候在徽春堂听说的,正好听到衙门里的人在说着这件事。”她随意扯了个谎。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把谢邵告诉他。


    上官颂今的眼睛里带着审视,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急忙解释:“我是担心林怀仁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您每日代理朝政如此辛苦,若最后让林怀仁得了利,多少得不偿失了。”


    她解释中的关心让他很受用,上官颂今上前牵着她坐在自己旁边:“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林怀仁的事情确实该了结一下。”


    这事说完,白榆晚一时没了话头,屋内一瞬间沉默下来。


    “我得到消息,昭王如今在洛州。”上官颂今将手中的密信递到她手上,“我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王爷,敢问林冲的事您为何一直没有答复?”白榆晚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当年侯府被灭门之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活着。上官颂今发现她时,正在和乞丐争抢一个饼子。他不仅不介意被灭门的事,还让她在府中好吃好喝。


    若不是之后她想替侯府洗清冤屈才离开,现在估计也被他养的很好。


    如果没有上官颂今,她在幼年不知道会受多少苦。


    再后来白榆晚建起了听风楼,查探各处的信息,唯独京都下不了手,也是上官颂今帮了忙,才能让她知道京都的消息。


    “我正打算和你说,林冲背后的人是昭王。”上官颂今微笑开口,“我没给你答复是怕你私自去找昭王,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看着身旁的人,眼神真诚:“我怕你受伤,我会心疼。”


    白榆晚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他们也只是两年没见,之前两人的相处也不是这样的,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所以昭王现在在洛州?可我没得到消息。”白榆晚皱眉,将话题重新扯到这来。


    “嗯,他自小对外称病,除了他的亲信,没人知道他的样貌。”上官颂今目光有些冰冷,“连我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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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得到消息很正常。”


    看来他来洛州就是为了找到昭王,可昭王在罂粟这件事上的处理很好,如果不是他这件事怕是没这么好解决。


    她盯着上官颂今,斟酌开口:“需要我怎么做?”


    虽然她觉得昭王这个人应该挺好的,但上官颂今做事肯定也有他的理由。


    “帮我整理出来这一个月来洛州的人。”上官颂今神色阴戾,周身散发出一种让她觉得很陌生的气息。


    白榆晚颔首:“好,等整理好后我会让掌柜给您,我最近有些忙。”


    她不能说自己在谢府不好出门,只能找了这个借口。


    “忙?很忙吗?要不和我回京都,以后我替你忙。”他微抬眼皮,风淡云轻地开口。


    很奇怪的感觉,和记忆里的上官颂今差别很大,明明印象中的人应该是温润如玉的。难道这两年被朝堂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敛眸几瞬,她才笑着回答他这话:“那您可能帮不上了,我最近在研制一种解药,有些棘手。”


    她知道的,上官颂今对医一直不感兴趣。


    和她想的一样,他没再纠结这个事,也没再和她打趣,反而有些郑重:“林冲的事暂时先别往下查,怕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昭王不知道会做什么。”


    她应声后推门走了出去,那女子还在门口守着,见她出来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我送你。”女人冷冰冰地声音响起,没等她拒绝,就已经站在她前面,领着她出了明月楼。


    白榆晚现在没戴面具,谢府的马车不能上,只能假装左转进了巷子,随后换了身衣裳才回来。


    谢府的车夫一直在明月楼外面等着,结果看见自家夫人从巷子里出来还有些惊讶。


    白榆晚在马车上一直整理着思绪,王德忠是林冲保的人,林冲是昭王的手下,昭王解决了罂粟的事。


    如果林冲真的是昭王的手下,昭王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得了力气查清楚罂粟的事?


    会不会是上官颂今得到的消息有误?


    白榆晚叹了口气,有些想不明白。反正踏雪兰妃的事昭王已经安排谢邵查了,她回去要问问他这件事。


    可当她回到院子的时候,只看见兰时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中。


    “兰时,夫君呢?”白榆晚大步流星的穿过门口,一路走到了亭子前。


    兰时愣了一下才开口:“姑娘,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我当时想给您拿些糕点过来,等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就没人了,我还以为你们一起走了没带我……”


    “我是先走的,有点事出去了一趟。”白榆晚皱眉,“去问问夫君去哪了。”


    兰时见她这着急的样子,也没敢耽误。


    约莫一刻钟才回了院子:“姑娘,昭王派表公子去查案。”


    “我知道,他现在在哪?我有事同他商量。”


    “现在吗?可表公子现在正在去西北的路上啊……”兰时有些不解,自家姑娘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去问?


    “去西北?”白榆晚睫毛倏忽一颤,重新回忆了一遍谢邵和她说的话。


    好像不是“派他去查西北”,而是“派他去西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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