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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茶盏

作者:兰烬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温惜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又泛起红晕。


    虽说她喜欢谢君珩这件事已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头一次在她面前提这件事的,也只有白榆晚了。


    见温惜文如此,白榆晚也没有再说这个,转移了话题:“温二姑娘可见着林夫人了?”


    “没见着,好像与崔老夫人讲话呢。”温惜文环顾四周,回忆起方才好像见其进了门,“穆姐姐,你寻林夫人有事吗?”


    白榆晚摇头,她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想进林府打探消息:“今日同林夫人聊得有些开心,见她面容白皙,想问问她平日里都有用些什么。”


    林冲之前在京都的情况查不出多少,后来提出来锦州,也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


    在不了解之前,白榆晚只以为他真如表面上一般是个大善人。


    现在了解了之后,倒是觉得林冲回锦州也许是担心别人知道一些事。她已经送信去京都了,希望能尽快查清楚这件事。只不过快半月了,也还没有半分消息传来。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一抹桀骜不驯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对此事是否知情,了解多少。


    “林府好用的东西多了,可惜姐姐你不常在锦州,若不然我们还能常去走走。”温惜文乖巧地眨了下眼,听这话似乎与林府很是熟稔。


    见白榆晚没什么反应,凑近了些,两颊浮现出浅浅的梨涡:“穆姐姐,下回我去洛州的时候能不能寻你玩?”


    白榆晚微微颔首,这样软糯的小姑娘,她也是打心底喜欢。虽然二人之前有些误解,但恰恰也说明这姑娘是爽快之人,若是有心计之人怕是会与她虚与委蛇。


    温惜文见她同意,脸颊微扬,继续与她攀谈起来,从她口中得知了不少锦州的事。


    锦州如今富商遍地,即使是官吏也会给他们几分薄面。现下发展最好的便是这崔府的布匹,有店铺已开至京都。据白榆晚所知,洛州便有几家分铺。


    至于温家是靠胭脂水粉起家,只不过近年来售卖人数过多,他们虽历史底蕴深厚,但也拗不过这么多家店铺推陈出新,有不少惊奇的新品。近几年虽不如之前鼎盛,但也能有稳定收入。


    和听风楼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林府如今在官府当着不大不小的差事,但都知晓其与京都关系匪浅,自然也没人会得罪。


    白榆晚心中捋了捋这些家族的关系,此时面前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红色。


    还未等她抬眸看向来人,一旁的温惜文便将她挡至自己身后:“崔雁,你要作甚?”


    不光是温惜文,大多数锦州的贵女们都不喜她。联系起刚才的事,温惜文不免觉得这人回来是为了和白榆晚作对。


    崔雁没有理会她,径直看向白榆晚:“方才对不住,我不知那人是你夫君,若是知晓,我定不会如此。”


    语气虽有些骄横,但总归是道歉。


    还未等白榆晚开口便离开了,似乎是知晓自己之前的行为不对,脚程也不由快了几分。


    直到赏花宴散去,白榆晚也没见到林夫人的身影,只能想办法下次再找机会接近套话。


    -


    翌日清晨,白榆晚派兰时去外面寻一间客栈,想在这多待上几日。


    窗边落下一只白胖的信鸽,是掌柜的传信。


    打开信件与她想的一样,谢君珩已经查到了那黔灵镇的事情有些诡异。信中掌柜希望她能有一同前去,看看该如何诊治这病情。


    白榆晚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回洛州,黔灵镇的病情更为重要。


    兰时回来时,就见她在收拾行礼,心中忧心她手臂的伤,赶忙过去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下:“姑娘,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好。”


    “一会我们便回洛州。”白榆晚将另一边的东西整齐叠好,递给兰时。


    闻言,兰时有些惊诧,方才还让她去寻一间客栈住下,现在就改变了主意。


    “可是老夫人今日准备去林府住两日呢。”兰时回来时遇见谢老夫人的丫鬟,正好听说了这件事。


    白榆晚蹙眉,手指不由得在桌面来回敲击。


    对她来说,跟着谢老夫人无疑是接近林冲的最好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


    可让她放弃黔灵镇的百姓,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作为医者,如何能为一己私欲,弃患者于不顾?


    思忖片刻便没了犹豫:“你去同姨母说一声,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洛州了。”


    兰时连忙凑近她,眼中眼眶微红,脸色也比之前白了几分。


    “姑娘您怎么了?我现在去叫个大夫过来。”她想也没想就要出门,攥着的手能看出兰时心中的担忧。


    就要跨出之际被白榆晚叫住:“兰时我没事,就是有点认床,在这睡不是很舒服。”


    兰时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认床。


    可她记得自家姑娘失忆之前是不认床的,现在不光失忆了,连睡觉都无法放松。她心中的内疚更甚,当时应该好好找大夫看一下。


    就这样想着,兰时的眼泪不自觉滴落下来:“姑娘,都是我的错,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馆?”


    白榆晚微愣,这情况她有点应付不过来,只能先用帕子给兰时擦擦眼泪,忙不迭地安慰:“许是这锦州冷上几分,我有些不适应,等回到洛州就好了。”


    兰时眼泪边落,边从一旁拿来大氅,披在了白榆晚的身上。


    -


    在半个时辰后,前往洛州的马车备好。


    兰时领着一仆役走到她面前,将她身边的行囊放至马车后。


    白榆晚没迟疑,直接上了马车。


    上马车的一瞬间就看见四周挂着帷幔,认出这不是自己之前来时所乘坐的那辆。


    再仔细看去,马车里用的是黑楠木,更显几分贵气。


    隐隐还有香气袭来,很淡。


    其中夹杂着淡淡的乌木香,不仅不显沉闷,反倒是让这马车多了几分清爽。


    马车中有一书案,上头摆着几本话本子,在一塌书卷中格外显眼。而一袭玄色锦衣的谢邵就坐在那,深邃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今日未穿平日那些浅色。


    这件玄色锦衣倒是让白榆晚想起他们初见的那次。


    可美则美矣。


    她还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话到嘴边还是没开口。想到最近引起了谢邵的怀疑,她也不敢多说话。


    最后只是朝他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似乎是看出她想问的话,谢邵先一步开口:“听闻娘子睡不安稳。”


    白榆晚微怔,谢邵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好将锦州的事处理完,去姨母那请安时她告诉我的,还让我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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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回去。”谢邵仿佛知道她心里的疑问,随口解释起来。


    “真是麻烦夫君了。”


    白榆晚脸上挂着合适的笑容,左右都是回去,在谢邵的马车上还舒服几分。


    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靠着,接过谢邵递过来的毯子,刚从外面带进的寒气总算是得到缓解。


    “这里有些话本子,若是无聊可以看看。”谢邵取出一只茶盏,礼貌给她倒了杯茶,“我在这里处理事情,有事喊我即可。”


    白榆晚轻轻应了一声,马车烧了些炭火,算不上旺但足够暖和。帷幔偶有微风进入,不至于太闷。


    她随意拿了一本话本子,是说神女下凡的故事,没过多久感到困意,不知不觉中靠在角落闭上了眼。


    谢邵正在看亲信送来的信,摄政王如今正在大肆搜索他的身影,目前已至岑州,再过不久便会南下。洛州不少人都知晓他在谢府,要是被摄政王的人发现,怕是有些危险。


    思忖片刻,在纸上写下“散播消息于西北”这几字,西北方是摄政王所管不到的地方,又或者说没办法管。


    本就处于边塞之处,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出现战事。如果先皇还在,对这战争倒是无需顾虑。


    但如今丰和推新帝上位,无论哪方面都不及之前。边境人心惶惶,生怕哪天战事降临。


    摄政王即使是知晓他人在那边,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谢邵揉了揉眉心,想要将摄政王拉下来,所花费的时间定然不会在少数,其他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眼神随意撇过一旁靠在角落里的白榆晚,这才发现她那双杏眼早已闭上,手中还握着他方才递过去的茶盏,其中还剩了些茶水。


    在她手中的话本子即将滑落之际,谢邵伸手将其稳稳拿在手中。


    昨日她那生气的模样浮现脑海中,倒是头一次见她发脾气,让谢邵觉得有些稀奇。更让他觉得稀奇的是白榆晚和摄政王有联系这件事,他从来没听说过摄政王身边有这么一号人,但白榆晚的信确实是到了摄政王府。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有拦截信件。只是看过后又放回去,信中是白榆晚问有关林冲的事。


    按理说林冲是摄政王的手下,为什么信中问的是林冲背后的人是谁?


    难道她对此不知情?


    谢邵的眸色暗了几分,如果真是这样……


    似乎在马车上睡的有些不安稳,靠着的人儿不自觉地调整了下位置,手中的茶盏也跟着变了地方。


    茶水即将洒出,好在谢邵眼疾手快地将茶盏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差一点白榆晚的衣裳就要被这茶水浸湿。


    茶盏口沿处那一抹鲜红,有些惹眼,有些诱人。


    -


    白榆晚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时一旁的谢邵靠在那也闭着眼睛。


    马车外的阳光偶尔透过帷幔洒在他的脸上,将清冷的气质压下几分,眼尾的泪痣也衬的他多了几分艳丽。


    想起穆羽交给她的任务,就觉得有些头大。她虽不愿掺和进两人的恩怨中,但如今已经深陷其中了。得先将解药拿到手,她才能分析其中成分,不然没法制作解药。


    等有了解药后,万事就好说了。


    这两日在锦州,她无法与穆羽的人联系,想来那边应该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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