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晚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直视他,她不确定穆羽是不是在炸她。
“我知道你不是婉清,不必在我们面前装。我虽打算将她嫁入林府,但总归也是我的女儿。你看上去确实像她,但也只是面上像罢了。”
穆羽这话一出,白榆晚知道再装下去也无济于事。
和穆婉清相处也就只有半月时间,自然不可能学的那般相似。本以为只要将穆夫人糊弄过去就行,没想到在穆羽这里出了差错。
“她还活着,约莫与她心爱的人远走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嘲讽穆羽。
穆羽眼眸微眯,身子向前探去,手猛地在她脖颈处,逐渐收紧。
白榆晚的脸色逐渐变红,身子忍不住挣扎,可双手被侍卫死死钳住。她极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但收效甚微。
终于,穆羽在她即将窒息前松开了手。重新得以呼吸,花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你想干什么?”白榆晚的声音因为被喉间的撕裂感,显出几分沙哑。
“看来是你们达成了协议,互换身份。”穆羽目露睥睨,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穆羽能与林冲合作,且这么多年还能立足于洛州,自然不算是简单人物。
白榆晚只觉喉间疼痛:“咳……那又如何?”
这回穆羽没有回答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想从中找到缝隙:“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会易容之术。”
还未等她回答,人皮面具就已经被穆羽给撕了下来。
“倒也是个美人胚子。”穆羽将手中的面具随意地放在桌案上,“这毒只有我才有解药,你若是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
“……好。”白榆晚现下还摸不清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答应。
“将你今日拿到的东西给我,另外从明日起,你去监视谢邵的一举一动,我会命人与你联系。”
白榆晚抬眼看向穆羽,看来谢邵与穆羽的关系不过是维持于表面。此前在谢邵的书房中就见到穆府的情报,如今穆羽又让她监视谢邵。
“东西不是我拿的,我是看见一人影闪过,这才赶过去的……”白榆晚轻咳了两声,被掐了脖子语调有些虚弱,说话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你替我那逆女嫁给谢邵,是何目的?”穆羽眼眸微眯,心中在思索她是否会说谎。
“我倾慕谢公子已久,这才找到机会与穆姑娘换身份!”白榆晚随意扯了个谎,若是再多说,怕是会将她白大夫的身份挖出来。
许是看见她眼中的那几分真诚,穆羽没再怀疑:“如今我让你去监视他,你去是不去?”
“我会去的……”
白榆晚说罢,就见穆羽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怀疑。
“穆老爷,我虽倾慕于他,却也是个惜命之人。该如何做,我还是分得清的。”白榆晚眼眶微红,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穆羽这回算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怀疑,这才命侍卫将人放开。没了这限制,白榆晚终于能站起身子。
“夫人!夫人!”角落的丫鬟声音急促,惊呼道。
只见穆夫人倒在丫鬟身上,她仅用了一只手将其撑住。
“叫府医过来。”穆羽捏了捏眉心,似是呼出一声感慨。
白榆晚眸中含着担忧,穆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好,这下知道她不是穆婉清,怕是心中郁气一涌而出。
府医来时,穆羽早已离开,只剩白榆晚还站在一旁。
她方才偷偷已经替穆夫人把过脉了,算不上严重。但现在不能暴露自己会医术的这件事,只能指望这府医的诊断同她一样。
“大姑娘,夫人这是积郁成疾,应当好好调理,切莫忧心啊。”府医作揖,拿出纸开始写药方,随后递给了她,“每日服用一次便可,不用贪多。”
“多谢府医。”白榆晚道了声谢,看向一旁的小丫鬟,“玲珑,夜间我在这同你一起照顾吧。”
玲珑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方才她也在场,自然知晓一切:“别了吧,我们夫人可不想见到您。”
说罢,还将白榆晚手中的药方抢走。
白榆晚垂眸,没说什么,只是将面具再次带上。她作为大夫,知晓如今的穆夫人是受不得刺激的,留在此处并无作用。
现在重要的还是如何才能监视谢邵而不被发现。
-
白榆晚回到院子时,兰时正来回踱步,手紧紧攥住帕子,眼中是遮不住的忧心。
“姑娘您可回来了。”见她回来,兰时立马迎上前来。
上次穆羽喊白榆晚去前厅时,回来就被换了一门亲事。如今虽是归宁日,又遇上了这档子事,兰时心中自然是忧心的。
白榆晚心中有些许感动,连忙将她拉至屋内:“怎的站在此处吹风?一会该受凉了。”
自从侯府被灭门后,她的心中除了翻案,再装不下其他的人和事。这穆夫人和兰时算其中两个,可在穆夫人知道真相后,却不似之前那般。
她确实该早知晓,自己这身份本就是借来,如何也不该奢望更多。
兰时叹了口气,将大氅披在了白榆晚的身后,遮住了寒意。她就知道这穆老爷将自家姑娘叫过去,事情定不会简单。看自家姑娘的神色,多半是被训了。
“姑娘,这是方才厨子送来的,说是您的安排,在府外您最爱吃的那家糕点铺子买的。”兰时这才想起,带着白榆晚进屋之后,才从桌案上拿出一个小竹筐。
白榆晚眸子暗了几分,这是她与掌柜的暗语。若是送糕点,就代表其中有线索。
“兰时,你先出去准备准备,我想沐浴休息了。”
她随口找了个理由将兰时支走,看向盒中的糕点,一个个掰开,最后在绿豆糕中找到了一张字条。
其中的内容让她有些沉默。
洛州一处镇子上,不少人都有头晕目眩的症状,且查不出是何原因,同之前去过寺庙的那些人一样,可这些人并未去过那处。
掌柜带来的消息,侧面说明她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且整个推翻。
也许那老人家只是意外去了寺庙,凑巧就碰到了这事。那寺庙也许没问题,可那香灰中确确实实的是有夹竹桃。
白榆晚叹了口气,暂时还想不通这问题,只能暂时搁置。
穆羽下手有些重,此时脖颈处的红痕还未褪去。她将桌案上之前带来的药膏涂上,若是被谢邵看见,怕是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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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几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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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穆府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一人出门相送。
“姑娘,您也别太伤心,许是夫人昨日受了寒,今日实在不宜出门。您也知道的,老爷一直都忙……”兰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白榆晚坐在马车里,铺了绒的地毯。
她将一旁的毯子拿起,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随意开口:“无妨。”
昨日都已经摊牌,今日即使是来了,多半也是带着虚假。
同车夫说了去徽春堂后,兰时又缠着她询问是哪不舒服。她只好说自己染了风寒,有些头疼难眠。
兰时这才停了说话声,眸中还有些担心。
马车不算快,偶尔颠簸,对白榆晚来说,却有些摇篮的意味。迷糊中听见兰时开口:“姑娘,咱们到了,先去看看再睡?”
这话顿时让她清醒了几分,掀开车幔,已然到了徽春堂门口。
“掌柜,我今日染了风寒,还是用上次的针灸便好。”
“您跟我来。”掌柜立马迎了上来,也知道她的意思。
兰时打算跟着她一起进去,却被掌柜拦下:“针灸时不宜被人打扰,想必姑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劳烦大夫了。”兰时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榆晚被带走。
来到后院,掌柜眉头紧锁,目光有些沉:“黔灵镇如今已经有人心惶惶之势,若再得不到解决,怕是会愈加严重。”
白榆晚思忖片刻,开口道:“我曾与谢君珩有过一面之缘,我会与他说一声。若是他能帮忙最好,若是不帮,徽春堂也定不能看着事态如此发展。”
她虽然只与那谢家大公子见过一面,但那人看上去不是那种在其位不谋其事之人。想必他知道后也会派人前去,这时徽春堂再加入便不会打眼。
从徽春堂出来后,白榆晚想着先去买几本话本子。
从前没觉得这东西好看,自从看了穆婉清买的那些话本子后,还真有些舍不下。偶尔无聊便会翻一翻,想来今日也顺路。
二人在西街寻了间人较多的铺子,买了些话本子就要离开。隔壁似是发生了动乱,不少桌椅被推倒在地上,起了些尘雾。
“姑娘,我们朝后面走吧。”兰时见到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害怕,手指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白榆晚点了点头,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这明显是有人斗殴。
“别动!”一把匕首不知从何处冒出,突然就抵在了她的腰间。
兰时一开始走着还没发现,直到她转身,发觉身边没了白榆晚的身影,这才开始四处寻找。
往回走了几步才发现人在原地,于是她快步走去,牵上自家姑娘的手:“姑娘,这边不安全,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白榆晚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她快走。
兰时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眼神的意思,又朝前走了几步。
“姑娘!”当她看清楚面前场面的一瞬间,手中的话本子落了一地,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腰间的匕首被推近了几分,低沉的声音越过白榆晚的耳边,直达不远处:“你们最好不要动手,给我一匹马,我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