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王爷的手冰到,陈雪璎紧张的心情又添了几分忧虑。
皇上都没单独见过小王爷,却把成亲四天的她叫过来干什么?
别是爹爹杀到庸王府惹怒了皇上,找她算账来了。
要么就是教训小王爷……不孝?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小王爷哪里出错。
他被庸王妃发配到北苑,待遇都赶不上府里的奴才。
非要从他身上挑点毛病,也就是没给庸王挖老山参。
批阅了一早奏折的皇上,刚抿了口茶,只觉味道清淡,问站在旁边伺候的魏公公:“宫里连点老山参都没有?”
魏公公急忙命人去换,负责茶水的宫女很快将最好的老山参放进茶碗里,之后递给皇上。
皇上只喝了一口,“呸——”
陈雪璎做梦也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然给他们小夫妻补敬茶礼。
说什么庸王和庸王妃不懂规矩,没有见面礼,皇上和皇后补给他们。
小夫妻两个在魏公公的带领下走进皇后所住的凤藻宫,此时皇上也在这里。
神情温和,举止雍容,仿佛普通人家的老爷爷。
待他们两个问完安,魏公公将茶盘端到两个人面前,示意孙媳妇给皇上和皇后上茶。
陈雪璎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小心。
端过杯子,先敬皇上,再敬皇后。
皇上笑呵呵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当场赏下很多金银珠宝。
皇后把手腕上一只戴了十几年的翠玉镯子撸下来,亲自套到陈雪璎手腕上。
小夫妻两个欢欢喜喜地谢恩。
除了逢年过节,所有皇子皇孙都要进宫请安,梁锦暄会跟着庸王一起进宫外。
今天梁锦暄第一次单独接到皇上召见。
皇上肯定要把人打量一番。
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位容貌英俊,仪态端庄的大孙子。
可能血浓于水的关系,竟然越看越爱,甚至想把人留在宫里一起吃午饭。
不过他是皇上,整天忙于政事,哪有时间叙天伦之乐。
如果孙子是个有才学的,他留下来帮自己分担一下朝政还好。
可他把伺候孙子的公公小厮询问一遍,这些年,庸王把儿子扔在北苑,竟然连个像样的师父都没请过。
只怕除了这张脸,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皇上自然懊悔,早知道有这么个好孙子,他就该早点把孩子接到宫里抚养。
就算调教不成治世能臣,也能帮皇家分担些事情。
“好了,你们两个退下吧,锦暄有时间多进宫看望皇祖,”皇上心里拧巴,干脆把孙子孙媳赶出去了。
眼看着孙子行完礼要走,没忍住又把人喊住,“锦暄,你明天一早去福宁殿,皇祖有事让你做。”
福宁殿是皇上的寝宫。
梁锦暄还从来没去过。
不过皇上吩咐,他肯定要老老实实接旨:“孙儿领命。”
陈雪璎不知道福宁殿是什么地方,出了皇宫询问梁锦暄,梁锦暄自然知无不言。
陈雪璎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皇上找自己的孙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还记得皇后赏赐给她的翠玉镯子。
此刻坐在车里,撩开轿帘,将手腕举起来,阳光照在翠绿的镯子上,越发显着通透,醒目。
“小王爷,你看它多漂亮!”
梁锦暄目光灼灼盯着她,不过他盯的不是镯子,而是雪白细腻的手腕。
昨晚他按着她的手腕……
小娘子娇气,才一会儿就跟他喊酸。
那种熬到一半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险些没要了他的命。
到底哄着商量着,坚持完毕。
“确实很漂亮,”他收敛目光附和道。
陈雪璎特别得意的口吻:“那当然了,皇后赏的。”
小夫妻两个回到庸王府。
竟然看到泰安居来了一大群佣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还以为他们两个又犯了什么错,惹到了庸王和庸王妃。
直到福禄解释完。
原来是庸王和庸王妃听说他们两个今天进宫见皇上,特意派过来两名太监二十多名婢女,供他们两个使用。
除了这些佣人,庸王妃还命府里大姑姑送过来好几盘子金银珠宝。
又额外拿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托盘上。
福禄笑得合不拢嘴,一一解释给陈雪璎和梁锦暄听。
“这些金银珠宝,是王府特意给小王爷和小王妃生活用的,这些银票……
大姑姑说,府里的皇子每年都有五百两岁银,小王爷一直没领,这五千两银子,算是这些年存下的。”
梁锦暄从不在意这些,面无表情的说道:“交给小王妃收下。”
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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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禄笑得脸上开花,现在轮到陈雪璎了。
自从成亲,她好像特别受财神爷待见。
先是庸王给魏国公准备的回门里,魏国公不稀罕,全被她带回来,进了自己的小私库。
今天进宫,皇上又赏了一大堆,粗略一算,少说也得值几千两银子。
这才进府,连口水都没喝,就冒出来一堆金银珠宝。
打眼一过,光金银珠宝也得上千两。
外加五千两银票。
小王爷让她收下,可不又进了她的小金库。
“小王爷,真的交给我保管?”
梁锦暄看她喜欢,清俊的脸上也染上一丝笑意,“以后泰安居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
陈雪璎出嫁前不想管理大小事务,那是担心和公婆起冲突。
如果只是自己的小家,她还是很愿意的。
把所有财务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才有女主人的踏实感。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把所有金银财宝都点一遍,最后拿起五千两银票,问府里的大姑姑翠烟,“小王爷每年的俸禄有多少?”
翠烟如实回道:“皇家给的岁银是一千三白两,禄米1300斛,还有各种年节的赏赐等等,咱们府里给的岁银是五百两,其它赏赐……”
府里一直都没把小王爷当回事,连岁银都没给过,哪来的赏赐。
陈雪璎看向小王爷:“账房每年都给你岁银了吗?”
此刻的小王爷像寻求庇佑的可怜虫,他抿了抿唇,淡声道:“没有。”
武将女儿的小火苗熊熊燃烧。
关键时刻,陈雪璎化身守护受到委屈的小相公的神,掰着手指和翠烟算:“以前呢我虽然没嫁过来,小王爷的岁银也和我没关系。可他这个人,极少花银子,想来都存下来了。
那他存下来的不就和我有关系了?”
翠烟尴尬了,嗫喏了半晌回道:“小王妃说的是。”
陈雪璎从来没算过这么大笔的银子,不过还是很容易算清楚的。
“一年一千三百两,二十一年就是两万七千三百两,禄米一斛大概一两银子,那就是一千三白两,又是两万七千三百两,府里一年五百,二十一年就是一万零五百两,加一起就是七万五千一百两。
取整抹零,就是……八万两。”
她算完看向翠烟:“你说我算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