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转头看去,一道白色剑光斩来,如劈山之势,顷刻将他拦腰斩断。
黑衣人瞳孔骤收,极速退避,奈何还是慢他一步。
他旋身立定,手捂上左臂,一丝鲜血瞬间溢出。
身后几人立刻围上,试图合围缙云疏。
黑衣人抬手将他们拦住,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眼底尽是狠厉之色:“别管他,去找碎片,哪怕是碎成渣,也要找到!”
说着,他迎向把柄劈山之剑。
在缙云疏和黑衣人激战时,水弄芙立刻飞身上前,在祭坛之中的镜框附近,开始寻找碎片。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当他们赶到时,亲眼目睹昆虚掌门没入水镜,却来不及阻。
玄武水镜,如电光火石般碎裂,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亲眼所见,碎片全部没入水镜空间,不知那片至她于死地的碎片,是否遗留在这里。
不管怎样,这碎片今天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这里,她开始四处寻找,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那帮黑衣人个个猫着腰,围绕着祭坛一寸一寸地找,几乎把整个祭坛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说来奇怪,一种奇异的感觉却油然而生,心脏像是被绳索牵引,水弄芙走下祭台,来到祭台第二层砖梯,只见一块幽黑的镜片静静地躺在那。
好像得到感召,镜片竟然从地上飞起,自觉落入水弄芙掌心。
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来,竟然莫名的熟悉,就好像随时能融入她的身体。
她想起来北冥之前,黑鸦交代给她的任务。
“寻找找出世的神器!”
这神器难道就是这面玄武水镜?
即使碎成了渣,这帮人竟然一样对此趋之若鹜,那么,这面水镜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与自己莫名亲近?
她上辈子犯了恋爱脑,错过许多事物的细节,比如这玄武水镜、碎片、争夺碎片的人。
脑海里浮现一种可能,她下意识地看向黑衣人。
她用食指和拇指捻起碎片,只见幽深的镜面里,果然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玄虚掌门用剑挑开黑衣人肩上衣襟,露出一朵黑色附魂花。
水弄芙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左肩。
附魂花是魔族细作特有的标识,她看到了了正与缙云疏缠斗的黑衣人。
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像自己一样,在修仙界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
只可惜水镜碎片太小,只留下了破碎瞬间的画面,记得之前昆虚掌门还揭开过他的面巾,却没有留下影像。
“碎片找到了!”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大喝一声。
领头的黑衣人一边打斗一边道:“快给我!”
那黑衣男子目光不善,道:“就在这女子身上!””
领头黑衣男子应声看向水弄芙,对其他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其他几个找碎片的黑衣人意会,转头就围过来,要抢水弄芙手里的碎片。
水弄芙赶紧将碎片放入乾坤袋,警惕地看着这几个黑衣人。
他们个个步伐轻盈,绝大部分都在元婴镜以上。
这时,一道清冷又无法抗拒的声音响起:“还不快过来,你打不过他们!”
水弄芙循着声音看去。
缙云疏平日里身形清俊秀颀,然而在战斗时却如游龙,剑招冷厉,削骨断冰,气势磅礴,全然有了大乘期大能的气象。
水弄芙盯着他背影,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
水弄芙驳了他的好意,本以为他会严厉反唇相讥。
却没想,缙云疏一反前态,语气带着劝哄:“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到时候,再任性不迟,你先过来!”
“你……!”水弄芙咬牙切齿想打人。
水弄芙虽然不待见他,但碎片关乎身家性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于是下意识地捂好乾坤袋,撤到缙云疏身后。
一进入缙云疏身侧,就感到一股温暖的真气将她罩在其中。
合道大圆满的气场极具拉开,瞬间震摄全场。
有缙云疏的保护,黑衣人靠近不了她。
在场黑衣人虽然众多,大部分不是缙云疏的对手,水弄芙紧了紧乾坤袋中的玄武水镜碎片,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一道雷霆剑光划过,几个黑衣人被剑气迫入空中,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个个口吐心血,艰难支撑着身体。
水弄芙看着局势对于他们有利,紧紧捏着乾坤袋的手渐渐放松,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走!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推搡着一个女子进来了。
女子眼睛被蒙上层白布,嘴里堵着快破布,嘴里一个劲地“呜呜呜……”
其中一人在见到缙云疏时,将女子口中破布和蒙眼的黑布扯下来。
水弄芙仔细一看,女子身形纤柔,体态温婉,犹如一朵被摧残的花,如诉如泣……竟然是沈流萤。
一得到释放,沈流萤眼里流露出惊恐:“子方,快救我!”
缙云疏正在破解几个黑衣联手结的剑阵,忽听有人唤他,心神为之一荡,对方剑气趁虚而入,他心口一阵翻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子方,”沈流萤眸中噙着一行清泪,摇着头,秀发散乱:“我没事,你要小心!”
缙云疏内腑受到震荡,真气不济,围绕在水弄芙周身的防护突然消失,几个黑衣人见状,借机抢她碎片。
水弄芙正打断冲出去和那些个混蛋大干一场,却被缙云疏真气弹回。
缙云疏拇指擦去唇边鲜血,青萍剑锋发出一道白芒,四射开来,护体真气重新集结,又将水弄芙保护在内。
“别乱动!”他侧头对她道:“出去只会给别人抢碎片的机会,跟紧点儿。”
水弄芙:“……”
水弄芙自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点点头:“放心吧,你自己也要当心!”
她这话也并非违心,只要缙云疏活着,她现在就不会死。
不知不是错觉,她说这话后,见缙云疏苍白刚毅的脸色似乎柔和下来。
有了水弄芙的保证,缙云疏这才剑指挟持沈流萤的两个黑衣人,冷喝道:“放开她!”
两黑衣人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腿不禁一软,被领头的黑衣人一脚踹翻,屁滚尿流地将沈流萤推到他手中。
领头黑衣人果然难缠,她将剑刃抵在沈流萤胸前,眼里透着凶光:“二人只能选一个!”
缙云疏感到,不知何时身后又出现十几个元婴境内息。
如果,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沈流萤,那么,水弄芙那边,十几个元婴境就会打破真气护罩,将水弄芙带走。
此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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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静极了。
沈流萤泪眼婆娑,玉颈横着一把寒剑,眼里含着惊恐,可怜巴巴地看着缙云疏。
水弄芙心里冷笑,上辈子被缙云疏放弃过一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她对缙云疏再不抱幻想,偷偷运功,准备趁十几个黑衣人攻来之前,自己逃跑。
就在黑衣人对沈流萤下手同时,水弄芙一个起跃,想借力从对面逃走,只可惜……
一股真气牢牢把他罩住,她竟然无法走出缙云疏的防护!
同时,那些黑衣人也无法进入防护来伤害她。
与此同时,缙云疏青萍剑光划过,黑衣人架在沈流萤胸前的剑哐当坠地,人也跟着往后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缙云疏飞身近前,试图救回沈流萤,却不料,无数细如发丝的透骨针顷刻向他袭来。
他本命真气一分为二,还要分出心神护一个,救另一个,难免露出蛛丝马脚空隙。
黑衣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透骨针如密密麻麻的丝线,在缙云疏周身穿梭,迅疾如电,织成一个杀阵,稍有一丝不慎,透骨针即会传胸透骨,直击命脉。
就在缙云疏挡透骨针的同时,忽然传来一阵夜鸮叫声,领头的黑衣人向十几个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随后抵着沈流萤迅速后退,消失在甬道前留下一句话:“缙云疏,你等着,我们走着瞧!”
所有黑衣人随之迅速撤退,眨眼功夫,撤得无影无踪,祭台内只剩缙云疏和水弄芙二人。
水弄芙对那声音并不陌生,那是魔族特有传递信息的符号。
但这一波人,并非傲姬的人。
否则不会出现两波人同时出任务,互不认识,互相残杀!
可魔族谁会反抗傲姬,独自行动,除非他不想活了。
正想到这儿,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几息过后,几个身穿不同宗派制衣的修士赶来。
为首的一位弟子身着北冥宗道服,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季沐泽,可曾见过家师?”
缙云疏刚抵挡完透骨针,气息不稳,未置一词,只转身看向那面失去镜子的镜框。
季沐泽等人随之一同看去,纷纷走了过去。
大家得之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由唏嘘不已。
季沐泽原本青春洋溢的生命力突然萎顿,眼里光彩消失殆尽,腿也使不上力,跪在镜框前失声痛哭:“师父,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另外两大宗门门主也露出悲戚之色。
青云派掌门道:“今日,我应玄冥这个老东西的约前来,不想他竟然……”
华山派掌门对缙云疏道:“今日,我和你师父还有另外二位掌门约好,说是玄武水镜发生异动,镜子里的东西显现出真身,我们这才带弟子齐聚此地商量对策,却没想,遇到魔族抢夺,如今你师父、玄冥道长以身殉镜,我们除了帮他们报仇,也当节哀顺变。”
缙云疏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多谢师叔好意,不过,我相信我师父一定没死,他只是去了别的地方。”
华山掌门流露出同情之色,无奈地叹了口气。
水弄芙看了一眼缙云疏。
所以,当昆虚掌门被吸入镜中,他一直没反应,不是冷血,而是坚信师父没死。
如今,玄武水镜已碎,二位知道真相的掌门失踪,大家互相安慰一番决定出去,却没想一阵桀骜地笑声响起。